《别青囊》第7章


“万一……”项飞羽说了两个字,打了个喷嚏,扯动腹上伤口,顿时疼得弓起了腰。
乔清长叹一声,脱了自己狐裘盖在他身上,拉着他手走回去。
傍晚时分雪又落下来了。乔清今年春节注定无法见到于畅景,心情极为恶劣。项飞羽睡得太多,现在毫无睡意,被乔清打发去热菜做饭了。
项飞羽虽然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但烧火煮饭还是懂的。乔清见他终于能用了,心里头勉强觉得有了些安慰,没那么烦躁了。
“你吃这个。”他笑眯眯地说,“不能吃肉。”
项飞羽眼巴巴看着他把一碟子腊肉倒进碗里,只给自己留了几根菜。
“饿……”项飞羽眨眼说。
乔清身上一股恶寒:项飞羽眨眼的模样放在十岁孩童身上可称稚气童真,但他如今已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这个动作便十分恶心了。
“再眨,我把你眼珠子毒瞎。”他恶狠狠道。
项飞羽缩了缩脑袋,不敢说话了,低头狠命扒拉饭。
但他记性不好,睡觉时看到自己盖的是一张薄被,乔清是极为温暖的棉被,又跟乔清眨起了眼睛。
乔清:“……别眨了!你这什么坏毛病,跟谁学的!”
项飞羽揉揉眼睛,他也许久没用过这方法了,眼皮不似以前那么灵活。
“我跟师兄们眨眼睛,他们就会给我好吃的,也不会欺负我了。”
乔清:“为什么?”
项飞羽:“我是年纪最小的。”
他还有许多话想跟乔清说,但乔清没兴趣听,低头就着烛光翻阅药书。他还没躺上床,项飞羽就趁机揪着他被子盖在身上。屋子里燃着火盆,十分温暖,被子里有乔清的味道,也十分温暖。
乔清日夜与草药打交道,他身上总带着一股去不掉的药草味道。有时候苦,有时候却很清爽。
项飞羽蜷在被中,嗅着布料上淡淡的药草味道。蹭了几下之后,他脸一点点红了,连忙甩了那被子,用自己的薄被裹住头和身。
项飞羽一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乔清只当没看到。等他也除了外衣上床,却看到项飞羽缩成一团,背对着自己一声不吭。
以为他又不舒服了,乔清连忙捏着他手腕探脉。只是脉还没探到,他就已经看到项飞羽裤下被顶起的一块。
乔清:“……你又怎么了?”
项飞羽紧张万分,他根本不清楚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只好紧紧捂着,脸涨得通红:“不知道。”
乔清想了半天都没想到为什么会这样,项飞羽的脉象也很平稳,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最后他只好跟自己说,人太年轻了,很正常。
“你捂着它是没有用的。”乔清说着,伸手盖在项飞羽手背上,“我教你吧。”
项飞羽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大、大夫!”
乔清觉得挺有意思,忍不住笑着嘘了一声,握着他的手,挑开裤头摸进去。
项飞羽连忙压着乔清的手。单论力气,两人其实是不相上下的,但乔清的动作比他稍快,已抓住了硬勃那处。
他顿时就软了,声音发颤:“乔大夫……”
乔清原本是想秉着治病救人的招牌去逗逗他的。难得项飞羽毫无反抗之力,又全心全意地信任自己,不趁机让他丢几把脸,太可惜。但手摸了上去,勃‘起的器官带着热度,慢慢在自己手心涨大、硬‘挺,这让乔清笑得更坏了些。
“自己没弄过?”他故意侧身把项飞羽压在床褥和自己之间,手指温柔又带了些力度,缓慢地上下移动,“嗯?”
贴着项飞羽的耳朵说话的时候,他甚至能看到项飞羽的耳朵红了,睫毛颤抖着,鼻翼抽动,紧张得浑身绷紧。
“没、没有。”项飞羽很诚实地回答了。
“难受吗?”乔清笑着小声问。说话的时候他故意凑得很近,嘴唇碰到了项飞羽的耳垂。
项飞羽缩了缩,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上衣:“不……不难受。”
乔清没有说话,一只手撑着脑袋,饶有兴味地看他。项飞羽眼睛不敢睁开,但随着乔清的动作,他抑制不住似的,很轻地喘息起来。
手指碰到了滑腻的液体。阳根头端沁出的浆液淌到乔清手上,再揉几下,整根硬物都湿了一般,在烛光里反射着水似的亮光。
乔清曲了曲手指,指尖轻抠那正不断吐出无色体液的小口。
项飞羽顿时一抖,没压住自己声音。随着他叫出来,乔清的手也被粘腻的精水打湿了。乔清皱了皱眉:他没想到这么快。
暂时失去力气的人仍旧侧躺着,乔清把自己手上的玩意儿糊到项飞羽的下腹,又抹到他的手上。温凉的液体让项飞羽的手抽了抽,乔清牢牢抓住,两人的手掌全是项飞羽射出来的东西,黏糊糊,滑腻腻,有古怪的声音。
项飞羽喉间咕噜一响,是咽了口唾沫。
他睁开眼,转头看乔清。
纵使他记忆尚未恢复,但之前被乔清救助的事情记得很清楚。乔清别扭的慈悲,和他对自己忽冷忽热的态度,项飞羽全都记在心里。此时乔清褪了他亵裤,为他做这样的事情,他偏偏能从这种怪异的亲密里头,察觉到乔清嘲弄的心思。
大夫不是帮自己,他只是想戏弄自己。
下腹和双腿凉飕飕,项飞羽看着乔清,心里有种不知如何析清的难过从他的混沌与愉悦中,挣脱了,浮上来。
乔清正巧也垂眼看他,愣了一下。
项飞羽的眼睛是湿的。但他脸上发红,嘴唇被咬成了朱色,凑起来一看,像是又委屈,又快活。
“舒服吗?”
乔清俯下‘身问他。
项飞羽想往后退,但他已经躺在床上,退无可退,乔清的脸就这样压了下来,离他异常近。
“……舒服。”项飞羽喃喃道。
“喜欢我这样弄你吗?”乔清又问。
这次项飞羽不说话了。乔清也没想逼问他,扭过头,又侍弄起他那根尚未软下去的玩意儿。项飞羽已是二十来岁的青年,胯下那物雄壮结实,被他揉搓得不住往外吐出湿漉漉的粘液。这回弄得比刚刚要久了一些,在难熬的不适里,项飞羽渐渐被身骨酥软的快活勾了进去,不自觉地扭了起来。
他一旦动,乔清就觉得不对劲。
开始只觉得在玩弄一具木偶,不反抗,不会提出意见——但项飞羽动了。
他不止动了,还拽住了乔清的衣襟。
因已经准备睡觉,乔清也换了轻薄温暖的衣服,衣襟被项飞羽一抓,直接露出了胸膛。项飞羽翻了个身,嘴里绵绵地哼着,整个人往乔清怀里凑过去。乔清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去护着他的后脑勺,项飞羽在他这个动作里抬了抬头,离他更近了。
他仰望着乔清,像看着自己沉迷的神,手指无意识地抓紧,指尖在乔清滑凉的皮肤上挠了几下。
“大夫……大夫……”项飞羽的手被乔清抓着,两人一起侍弄那根翘挺得快要贴上腹部的阳茎。
乔清的手紧了紧。项飞羽被这快活的疼惊了一跳,嘶哑地喊出来。但乔清却突然放开手,从床上跳了下来。
身下和手边突然失去了他人的温度,项飞羽愣了一下。“大夫……?”
乔清脸色极为难看。他一声不出,连外衣也没披,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缸中蓄的水没有结冰,但温度极低,触手冰凉。
乔清喝下一碗,终于将心头躁火压下。
他放好碗,扶着柜子,转头看着门外头。厨房与他的卧房紧贴着,他能看到从卧房门窗处透出来的烛光。
做得太过火了。他想,太过了,过头了,过火了,总之什么都过了。他不该起这个心,更不该去碰项飞羽,最不该的,是碰了又碰。做错了做错了……乔清蹲在地上,唉声叹气。
夜风凉得透骨,乔清洗净了手,在院子里走了两圈,身子冷了,才敢走回去。
项飞羽穿好了衣服,坐在床上看他。乔清一走进来就挥手灭了那截蜡烛,抹黑走到床边躺上去。
项飞羽贴墙坐着,很久之后才慢慢躺下。乔清背对着他,浑身散着寒冷的雪气。项飞羽尽量凑近他睡,察觉到他身体很冰,却又不敢碰,于是把自己的被子全都给乔清堆了过去。
“对不住。”他小声对乔清说,“那个很脏的。”
乔清没有睡着。他睡不着。没有被褥的项飞羽也睡不着,因为太冷还一直在抖,抖得床都咯咯响。乔清叹了口气,转身掀开被子,把凉凉的项飞羽一把裹进被里。
年三十的那天,乔清让项飞羽穿上自己的衣服,说要带他去镇上看灯。
那衣服是乔清穿过的,项飞羽记得。紫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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