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土匪》第378章

第508章　赵佶驾崩（）　
如此过了两月，程风在东宫府上过着悠哉乐哉的生活，等待着历史车轮走过原来的轨迹。
辽国天祚帝在金兵的追击下，已经逃入夹山，燕王耶律淳在燕京被拥立为帝，支持残局。童贯刚镇压了方腊，正踌躇满志，出动大军进攻燕京，却在白沟一带大败！
依靠程风从汴梁城挣来的数百万贯巨额财力支撑，梁山、少华山两处军马练得如火如荼。
两处军马加起来虽然不过五万，但都是优中选优、精中选精的骁勇之士，加以高强度的纪律和体能训练，称之为大宋最能野战的军马也不为过。
程风现在所等待的，就是机会！
与往常一样，程风用过晚饭，练过刀法，便去炼丹炉处转了转，假模假样地查看了一下炉里的火势，他现在每三个月给赵恒献上一颗九转金戈丹算是完事。
算算时间，这两日又差不多到献丹的时间了，程风回到住处，一边用毛巾擦着汗，一边打开床头的一个小箱子，这里面装着他所有的“伟哥”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物件。
待他把箱子打开，顿时愣住了，里面的装药丸的瓶子竟然不翼而飞！
纳尼？日了狗了！谁偷了药？！
要知道自己能够装神弄鬼，扮作神道，全靠这“伟哥”的疗效！如今没了这神药，谁还信自己的本事？！
他顿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直转，额头上都沁出汗来，背后感觉到一阵冷意！
能进出这个房间的人，必定是太子府里的人。倘若是赵恒知道自己手里有药，压着不上报，那不就是欺瞒了他吗？自己又该如何面对？
自己在太子身上布局这么久，这条路就要废了吗？
不行！得想好恰当的说辞，比如，丹药有一定毒性，一次性吃太多会毒发身亡，为了殿下的安全起见，自己按合适的节奏送药……
正在他紧张思索之际，忽然听见外面有小厮着急忙慌地传话，“程真人，太子殿下驾到，快出来迎接吧！”
“太子？！难道是因为丹药的事？”
程风来不及多想，刚一转身要出去，就见房门被推开了，赵恒一脸焦急惶恐，仿佛有大事发生，他一进来就一把攥住了程风的手，直截了当地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真人快随我进宫！”
程风边随着他往外走，边问道：“殿下，什么事？如此慌张。”
赵恒面色苍白，瞅了一眼四周，低声道：“刚刚老公相托人来报，圣上宾天了……”
“啊！”程风脑袋嗡地一声响，有些反应不过来，“搞什么鬼？！赵佶提前死了？与自己原来熟知的历史大变样了啊！这可咋整？”
“真人真是高明，提前让我与老公相交好，没想到他这倒台的人了，竟然在圣上身边还有眼线，若不是他差人来报，我还被梁师成那个老匹夫蒙在鼓里！
老公相让我赶紧进宫，控制住局势，不能让赵楷那小子捷足先登了。真人，您说我该怎么办？”
程风看着赵恒满怀期待地望着自己，心中嘀咕了一声：“地图都变了，我咋知道怎么玩？”心里虽这样说，脸上却是一副沉稳的样子，沉声道：“殿下勿忧，道路曲折、前途光明，且走且看、且走且看……”
两人走到府邸外，看见十几名随从在耿南仲的带领下，牵着马，正等候着他们。
众人也未多言语，纷纷上马急匆匆地朝皇宫驰去，此时夜还未深，街边还有不少酒肆亮着灯光，传出阵阵酒客的喧闹声和歌姬的曲调声。
刚刚转过两个街口，便见御街入口处灯火通明，数百名皇城司的番子提着灯笼，执刀持枪，严阵以待，将街口围得水泄不通。
“太子殿下有要事进宫，尔等速速让开！”耿南仲抢先奔了出去，提气高声大喊。
“下官皇城司勾当官胡翼威拜见太子殿下，还请殿下恕罪！接上官严令，皇城内出现盗贼，命我等严守街口，一个人都不许放过。违命者斩！”
这提举皇城司的正是三皇子赵楷，皇城司负责京城内的捕盗、外围宫禁，这些番子拦在这倒是合情合理。
本来胡翼威暗地里为蔡京寻找兰亭集序，自从史大海身亡，线索在系舟山内断了后，这个活计便没有什么进展。
待程风将兰亭集序转交给赵恒，让陈邦光送给蔡京时，特意嘱咐，若蔡京问起书帖来历时，就说是皇城司一名将佐所赠。
本来蔡京一直怀疑胡翼威有意推脱，办差不力，对他便有些不太满意。现在一听这帖子是皇城司的人送给赵恒的，心中自然认定是胡翼威欺瞒了自己，为了讨好赵恒，私底下将这绝世名帖送给太子，以求进身之道。
从此，他对胡翼威便有些不冷不热，胡翼威一见如此，便干脆转了风向，一心一意地投向了王黼、赵楷一系，两人算是彻底分道扬镳。
今日他正是奉赵楷之命，拖延阻碍太子进宫，但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并不太清楚。
赵恒对皇城司为何夤夜大举出动，封锁御街之举自然是心知肚明，他冷哼一声，一抖缰绳，越众而出，厉声道：“我乃太子，你一小小勾当官竟然敢拦我的路，你目中还有官家吗？还有尊卑上下吗？！”
一喝之下，胡翼威赶紧翻身下马，深深跪拜在地，不卑不亢地道：“殿下恕罪，下官岂不知殿下身份金贵，只是下官还知法度，职责在身，不得不如此！待公事了了，下官任打任骂，向殿下负荆请罪！”
他的动作极为恭敬，言语却寸步不让，一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模样。
当下两边便僵在这了，以赵恒身边这些人，硬冲过去是冲不过去的，赵恒一想到宫中不知什么情形，心中顿时一阵急乱。
他心中很清楚，今夜正是关键一夜，历史上不知上演过多少幕。皇帝突然驾崩，在新皇登基前的这一段空白期，存在着莫大的变数。
谁掌握了皇帝死因和遗诏的解释权，谁就掌握了继位的主动权。这一切，都取决于谁能第一时间赶到宫内。
第509章　襄助入宫（）　
正在赵恒惶急之际，程风悄悄凑了上去，在他耳边悄言几句，不待他反应过来，便抽身离去。
赵恒怔了怔，便对耿南仲道：“继续跟对面说，就说我非要过去！”
耿南仲一脸无奈，只好转身继续和胡翼威打嘴仗去了。
程风骑马迅速地奔回了太子府，匆匆回到自己住处，一手将床板拉开，里面露出个暗格，他从里面取出了一套夜行衣穿上，随后又取出一张弩，一壶箭挂在身上。
临走时又将挂在床头的库克锐弯刀提了，从府邸角门溜出，匆匆消失在夜幕之中。
他绕了一大圈，小心翼翼地走背街、穿小巷，躲开众人的视线绕到了皇城司番子们的后面，悄然无息地上了一处屋顶，将弓弩瞄向了双方交汇的街心。
耿南仲依旧在胡翼威马前扯着脖子、红着脸与胡翼威交涉，唾沫横飞、捋袖磨拳，也算是拼了老命了。
文人吵架，大概都如此……。程风微微笑了笑，便扣动了悬刀。
弩箭离弦而出，准确地扎入耿南仲那无人骑坐的马头上，枣红马哀鸣一声便轰然倒地，偌大的动静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刺客！护驾！护驾！皇城司快来护驾！”赵恒一脸惊慌，声嘶力竭地高呼，即便程风提前跟他说过这番布置，但倒毙的马匹还是吓了他一跳，用不着刻意伪装，本色出演而已。
耿南仲闻声望去，看见自己的爱马瘫倒在地，无力地动弹着四蹄，顿时吓得面色苍白，一激灵抱住了胡翼威的大腿。
包括胡翼威在内，皇城司的诸多番子都愣住了，皇城司掌宫城出入之禁令，管周庐宿卫之事，宫门启闭之节，在皇城周边发生刺杀太子的事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胡翼威收到梁师成的密令是阻挡赵恒进宫，可现在赵恒遇刺，又该怎么办呢？
他正在犹豫之际，突然听见弓弦声再次响起，心道一声不好，便感觉脑后一阵剧痛传来，眼前一黑栽倒于马下，将原本抱着他大腿的耿南仲狠狠地压在了身下。
主官遇刺身亡，番子们顿时大乱，有大呼抓贼的，有向前施救的，有四处逃避的，场面顿时乱成一团粥。
程风射出第二箭后便撇下弓弩，迅速地下了屋顶，边跑边脱掉夜行衣，从事先规划好的一条小巷蹿了出来，装作一副惶恐的样子，不经意间靠近了赵恒。
赵恒此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