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鼎》第234章


刘瑞说道:“其他的不是算命的就是炼丹的,净是些神汉。罢了罢了!就这个张恒吧,他要是识趣的话,这个道教教宗就让他做了。”
紧接着他看起了佛教的人物,这一看不要紧,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怎么会只有三个人?”刘瑞皱眉道。
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名字,安清、安惠,还有一个就是与刘瑞有过辩论的惠觉。安清安惠二人还是安息国的人。
面对这个问题,刘瑞犯了难了。大汉的教宗,选个外国人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要说刘瑞不同意了,就算是刘瑞同意,大汉的百姓和那些教派中人也不可能愿意的。
沈炼说道:“回王上!佛教本就是化外教派,其教义不得百姓之心。哪怕是俗家弟子也并不多,其中能说得上话的,就这三个人了。”
刘瑞按了按他的太阳穴,叹了口气说道:“算了,让惠觉来长安吧!毕竟是老熟人,说话方便一些。”
沈炼:“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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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瑞在宫中犯愁教宗的人选,大汉的宗教界,也彻底的热闹了。现在王上四处请人,不管是各个教派的教主,还是那些有名望的修道人,全都在邀请之列,让他们共到长安商议宗教改革之事。
宗教改革,这可是关系到他们这些人的前途的大事。尤其是当他们听说,王上还要借这次机会,为道教选出一个掌管所有教派的教宗来。
这样的大事,那些宗教界的人,又怎么可能不重视。所以就连王上没邀请的,也都主动去了长安,想要一起参加这次盛会。
说起来,对于这件事情最关心的,莫过于安清了。这个人,是个真正的佛徒。
他本是安息国的太子,为了修佛,他将国王之位让给了他叔叔,自己毅然决然的就出家了。
而当他学佛有所成后,为了弘扬佛法,他又历遍了诸国,是个真正的有大决心、大毅力的人。
像这样的人,毕生已经都献给佛法了,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弘扬佛法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不动心呢。所以,他到处请人帮忙,希望让他能和刘瑞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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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宫凉亭,刘瑞与惠觉对立而坐。这次刘瑞则是希望与惠觉商谈佛教改革的问题。
“惠觉大师,你我真是好久不见啊!”刘瑞笑道:“自从上次河西之别,该有五年了吧?”
惠觉双手合十,浑厚的声音缓慢说出:“王上好记性,确有五年了。”
刘瑞亲手为惠觉斟了一杯茶笑道:“大师可知道,寡人请大师来的原因吗?”
惠觉说道:“贫僧不知,还请王上明示。”
刘瑞说道:“不瞒大师,这次请大师开,乃是寡人想要对大汉境内的宗教进行改革。而佛教的代表人物,寡人自然最中意大师了。”
惠觉摇了摇头说道:“此事王上还是另择贤能吧!贫僧能力有限,不能胜任此事。”
刘瑞问道:“大师也不想弘扬佛法?”
惠觉:“若是贫僧没猜错的话,王上所谓的改革,是要对各个教派的教义进行修改吧?”
刘瑞没有什么隐瞒的,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惠觉说道:“那恕贫僧直言,王上此举与那些曲解教义的别有用心之徒,有何区别呢?”
刘瑞并未生气,而是问道:“大师觉得,佛教在华夏传教几十年,始终不能发展的原因是什么?”
惠觉说道:“自然是有些不孝弟子,胡乱曲解教义,使得百姓对我佛有了误会。”
刘瑞摇了摇头:“不尽然吧!佛教本身教义也有消极的地方,这些消极的教义与大争之世不符,更与华夏百姓不符。”
惠觉说道:“这个问题,五年前王上就说过了。贫僧也一一解答了,王上今日又要问一次吗?”
刘瑞摆了摆手笑道:“寡人听说,佛教的发源地乃是天竺。此地常年处于被他国侵略的状态,这是为何?”
惠觉愣了愣,叹了口气说道:“自然是百姓毫无血性。”
刘瑞又说道:“百姓为何缺乏血性?”
惠觉说道:“种姓制度,阶级过于固化,百姓如奴隶。如此高压之下,血性焉能不灭?”
刘瑞说道:“只怕不尽然!天竺也是个全民信佛的国家,百姓缺乏血性,恐怕也有佛教教义的原因吧?”
惠觉叹了口气说道:“贫僧不敢妄言完全没有。”
刘瑞说道:“佛教的因果说,今生之苦为来生之福。这让许多信徒觉得,被压榨被侵略也是受苦,来世必然享福。
因此他们便不再反抗外敌,而是甘愿被奴役,寡人说得对否?”
惠觉:“对。”
刘瑞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我大汉的百姓,绝不能变得和天竺百姓一样。因此寡人欲剔除佛教消极的教义,保留其精髓教义,大师觉得可行否?”
第301章 佛教改革() 
听了刘瑞的话,惠觉沉吟片刻说道:“按王上的意思,我佛哪些教义是糟粕,是需要剔除的呢?”
刘瑞说道:“因果论。”
《涅槃经》讲:“业有三报,一现报,现作善恶之报,现受苦乐之报;二生报,或前生作业今生报,或今生作业来生报;三速报,眼前作业,目下受报。”
意思是干坏事作恶之人,终有报应,而行善积德,不干坏事最终能够得到福报。
这本是非常好的教义,劝人向善,教人吃苦耐劳。可是偏偏这样的教义,却经常被人所误解。
多少人把被异族奴役看成是吃苦,又有多少人把救助做饭恶人也看成是行善积德?这样的导人向善,反而不如法律约束效果来得好。
所以这条教义在刘瑞的心中完全没必要存在,那些斗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民,如何能参透这条教义的精髓呢?可是惨不透其精髓,势必导致教义误导民众。
惠觉问道:“因果之说劝人向善,为何王上视之为糟粕啊?”
刘瑞说道:“因果之说固然好,但太容易误导百姓了。大汉境内佛教徒不多,但也不少。
大师应该看到过不少甘愿受压迫的佛教徒,也应该看到过许多以救助罪犯恶人为乐的佛教徒吧?”
惠觉问道:“那不知王上当如何对我佛教义进行修改?”
刘瑞说道:“我打算让佛教与我华夏神话相结合,并且根据大汉现状进行改进。”
惠觉脸色顿时大变:“王上的意思,是让我佛教,成为大汉统治百姓,强国强军的武器?”
刘瑞愣了愣,他没想到惠觉的反应会这么大。不过他也没有隐瞒,而是坦然道:“大师所言有些偏颇,但既然大师如此问了,我也只能说,便是如此了。”
惠觉顿时拍案而起,他语气低沉的说道:“王上所想,是对我佛的亵渎,恕贫僧不能从命。”
刘瑞把玩着茶杯,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既然大师反对,我也不强求。不过在寡人心中,大师是佛教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大师不同意,其他人说了不算。
既然大师不同意佛教接受朝廷的册封,那寡人只能把佛教打为邪教。佛教的一切教派活动都将成为违法行为,甚至佛教的存在也将与大汉律不相容。”
惠觉顿时愣住了,良久之后,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王上!大汉佛教徒少说也有近十万人,王上如此做就不怕激起教徒反弹吗?”
刘瑞面不改色,依旧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过身上却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
他说道:“大师是在威胁寡人?大师知不知道,大汉有战兵二十万,辅兵三十万。强弓硬弩十万支,刀剑战兵辅兵人手一把。箭矢更是数之不尽,这还没算库存的数量。大师凭借十万拿着木棍的僧兵,就想对抗大汉精锐?
而且十万僧兵只是最理想的情况,或许大汉境内的佛教徒根本乱不起来。虽然寡人心里尊重大师,但佛教能说得上话的,还真不只大师一个人。”
话音刚落,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内侍,他说道:“启禀王上,白马寺住持安清求见。”
刘瑞笑了笑,对惠觉说道:“大师,真是不好意思。安清住持来了,也是佛教代表,寡人要去见他,大师自便。”
不等惠觉说话,刘瑞直接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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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大师,不知你见寡人所为何事?”刘瑞在承明殿接见了安清
“王上,小僧前来,是为了弘扬佛法啊!”安清也知道刘宏不可能听他啰嗦,他直接就开门见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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