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我为王》第158章


“好伙计!好伙计!”关胜笑着,又轻轻拍了拍战马的脖子。
又看了一会儿,关胜回到大帐,虽然夜色渐深,一时却是了无睡意,索性坐在帅案之后,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案,心中却是在盘算该当如何破局。
关胜正在皱眉思索,忽有亲兵掀帘入账,禀报道:“都指挥使,水军拿了个人,自称是从梁山上下来的,坚持要见都指挥使。”
听了亲兵禀报,关胜从思索中回过神来,问道:“山上下来的?可知道是什么人?”
“他说自己是大名府管军提辖使,索超。”
“急先锋索超?”关胜听了,低语一句,随即问道,“现在人在何处?”
“正押在帐外等候。”
“带进来。”
“是。”亲卫走出去,旋即领着两名亲卫押着一个大汉进来了。
关胜看向被押着的那人,只见他唇阔口方,腮边一部络腮胡须,虽然双手被绳索反绑,却是安然自若。关胜吩咐道:“尔等怎可对索先锋无礼?赶紧解下绳索!”
被解下了绳索,索超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手腕,这才见礼道:“见过关都指挥使。”
将亲卫支使出军帐,命在外值守,关胜请索超在自己下首落座,问道:“先锋既然上了梁山,如今便是官贼不两立,你深夜下山,入我军营,所为何来?”
“索某食君之禄,自然该当为国效力,大名府陷落,上梁山本是出于无奈,如今关都指挥使领军讨贼,索某自然应该帐前效力。”
关胜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一时不动声色,问道:“这么说来,先锋深夜下山,是为反正而来?”
“自然如此。”
“先锋亟夜下山,想来胸中已有定计,关某正是心中无措,不知先锋何以教我?”
听闻关胜询问,索超也不遮掩,胸有成竹地说道:“正要禀报都指挥使,索某上山月余,一众草寇对我颇为信任,令我统兵,上下都无阻拦,如今我已知梁山虚实,正好为都指挥使带路,直捣山寨聚义厅,将梁山上下贼寇一网成擒!”
听索超这么说,关胜大喜,说道:“有先锋此言,我军得胜在望,异日功成,你我一道上京,必定在上官面前禀明先锋之功劳,届时前嫌不计,又有新功。”
“谢关都指挥使。”索超也是难掩喜色。
关胜却是没有着急问起索超的计划,而是向着帐外吩咐道:“来人,准备饭菜。”
“是。”
吩咐亲卫准备饭菜,关胜对索超说道:“先锋,你夜来辛苦,便请简单用些饭菜,只是如今在营中,不好饮酒,请先锋见谅,日后剿贼功成,再摆酒与先锋庆贺、赔罪。”
“都指挥使言重了,营中军法如此,我们正该遵守。”
“先锋果是知军之人。”
“都指挥使谬赞。”
如今营中之人大都安睡,临时准备饭食却是需要一点时间,关胜便向索超询问起他的计划来。关胜说道:“我也不瞒先锋,梁山四面环水,贼寇占据地利,我此来手下虽有五千水军,但是毕竟路径不熟,正不知道该当如何行进。不知先锋有何计较?”
“索某在山上已经月余,已将梁山上下探得明白,梁山虽然四面环水,却也并非无有破绽。”索超却是自信满满。
关胜正为此大伤头脑,听闻索超此说,连忙问道:“哦,却不知破绽在何处?还请先锋指教。”
“这梁山水泊虽在济州管下,实际上梁山岛却是离郓州较近,郓州到梁山之间,水面不似这南边宽阔,如今已入冬日,水量不丰,从水泊之北,却是有一条断断续续的小径可直达梁山北面鸭嘴滩,其间虽然有水流阻隔,但却不深,大可涉水而过,其中路径索某已经探得明白。以索某近些时日的观察,山上知道这条路的人也没几个,贼寇没派人看守。而梁山北山守备不如南山严密,只要上了梁山岛上,以都指挥使官军之实力,破贼只在反掌之间。而且,索某在大名府的旧识,如今也在山上,下山之时,我已经与他说得明白,我带路领关都指挥使上山,倒时他会在山上接应。”
“好,看来先锋果是用事之人,有先锋相助,剿贼只在近日。”
饭菜送了上来,关胜亲自做陪,陪着索超用了一回。索超倒是也没客气,虽然没酒,却也吃得痛快。
用过饭食,关胜说道:“今日夜已深沉,我军都已经入睡,若是叫醒军士,营中不免哗乱,说不得会惊动梁山之人,先锋且请先下去休息,明日再召众将商议之后,再领兵上山。”
“是。”
“来人,为先锋安排营帐,请先锋下去休息。”
“是。”
亲自送索超出了大帐,看着亲卫领着他走远了,关胜招过两名关西大汉,低声吩咐道:“在他严密帐外严密监视。”
“领命。”
又招过另一人,说道:“将郝副将和宣防御使请来。”
第一百八十七章 怒和尚阵战急先锋() 
?? “背义之人索超出来!”
异日上午,官军大营外一阵喧嚣,仔细分辨,却是在叫骂一个叫索超的,除了关胜、郝思文、宣赞三人之外,官军上下,都是一阵惊诧,不知道营中那位叫索超的人物是怎么得罪了梁山人等,惹得梁山人马堵在大门外如此叫骂。
关胜将索超请进中军大帐,也并未向麾下众将介绍他的身份,只是向索超说道:“索先锋,梁山人马在营外如此叫嚣搦战,我等若是避不出战,怕是有伤我军军心士气,不知先锋”
话虽未尽,索超却是已经听得明白,关胜这是对自己还存有疑心,要让自己交投名状。便索性说道:“都指挥使言之有理,出战之事,索某责无旁贷,只是我此次来得仓促,只拿了兵器来,其余衣甲、战马一样未带,这”
“这个不妨,衣甲战马之类,营中自有,这便叫人给先锋找合用的来。”
索超点了点头,也没再做推辞。
不一时,士卒取来衣甲,为索超披挂上,索超取了自己的金蘸斧,与众将一起走到营门口,骑上士卒牵来的战马,熟悉片刻,对关胜点了点头,说道:“开门吧。”
关胜也骑上一匹战马,对索超言道:“我为先锋压阵。”随即吩咐军士打开了军营大门。
索超打头,关胜领着十来名亲卫跟着,一行人打马出了军营。
关胜看时,只见梁山人马与昨日却是一般阵容,不过看认旗,领头之人却不是寨主李瑾,而是花和尚鲁智深和豹子头林冲两位头领。
见索超出营,一身缁衣,满面怒容的鲁智深戟指怒骂道:“索超,你这无耻背义之人!我家寨主看你武艺不错,山上众兄弟也都以为你是义气好汉,这才邀你一道上山聚义,若非如此,大名城下便已经叫尔殒命!尔既已上山,寨主对你也是委以重任,如今却又背义下山,真个叫人齿冷!”
他声音本就洪亮,如今更是含怒而发,直如洪钟大吕一边,却是将声音传得老远,听在索超的和关胜耳中,说话之人就似在耳边一般。
索超也不愿受此等辱骂,大声回道:“哼!自古官贼不两立,我索超乃是大名府管军提辖使,既食朝廷俸禄,自当为君王效忠,我上山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岂能真与尔等水贼草寇称兄道弟!?官军前来剿贼,索某反正下山,岂不是正途?我也奉劝你们一句,尔等最好早日束手就擒,免得徒伤性命!”
“好!好!好!”鲁智深怒极反笑,说道,“洒家今日倒是要看看,你索超这一腔‘忠心热血’,到底是个什么颜色?”说完,一驱胯下战马,直直朝着索超冲过来。
“正要与尔见个高下!”索超也是怒气勃发,举起金蘸斧,上前与鲁智深战作一团。
鲁智深手中的水磨禅杖,索超掌上的金蘸大斧,只从兵器就能看得出来,两人走的都是大开大合的路子,接下来就该是硬碰硬了。果然,两匹战马一合,禅杖与战斧便开始激烈碰撞起来,半点花俏也没有。
斗了三十合不到,“铛!”的一声,索超横斧,接住了鲁智深当头砸下的禅杖,虽然虎口被震得发麻,却也并非不能力敌。真正让索超觉得憋屈难受的,却是胯下战马的表现。
这战马不过是营中寻常战马,不比宝马名驹,索超与鲁智深又是直来直往,硬碰硬地角力,这战马吃不住索超与鲁智深两人的力道,到了现在,竟是脊骨连着四条腿都是有些发颤。“直娘贼!战马快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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