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枭后风流》第584章


其实,多年的情分,她大可以成全他,让他可以重新开始。
可是,她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儿。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更不愿整日活在猜测他是生是死的噩梦里。
即便他活,她也要知道他在哪里。
不然,她一辈子心难安。
风宸曾委婉地劝她放弃,一次,她尚能好好跟他说话,次数多了,未免觉得他私心过重。安笙都这样了,他就这么容不下他?
多年的感情,她想知道他的下落,有什么错?
为什么连这小小的心愿都不肯成全她?
故而,这三年来,虽然风宸搬进皇宫与她同住,两人的关系却逐渐僵化,演化到后来,更是十天半月不见一面。
其实,她隐隐觉得这有些不妥。
这样的情形,与以前她与安笙何其相似?
但她心有芥蒂,便控制不住自己。
与其互相伤害,相见不如不见。
风宸的性子是最温和宽容的了。两人相处,也总是他让着她。奇怪的是,这一次,他像是与宋汐杠上了,怎么也不肯先低头。
宋汐依旧与厉淳同吃同住,一个宫里,两位男主子,宋汐明显偏心一方,反而成就另一方盛宠不衰的奇迹。
宫里的人,明里暗里,都说风宸失宠了,越发对厉淳另眼相待。
要说厉淳,也没什么手段,应该说他压根没手段。对待宋汐,就像对待寻常人,既不奉承,也不讨好,更不将她当皇帝。唯一讨喜的乖巧性子,近年来,也越发沉寂,话少了,笑容也少了。
宋汐反而越发宠爱他,说话都不忍太大声。
反观风宸,这几年宋汐一心扑在安笙的事情上,朝政之事都压在他身上。本不是他的责任,他却为了保住宋汐的江山,为了不使她受人诟病,顶着风言风语,兢兢业业地经营朝政。
如此殚精竭虑,宋汐却看不见似得,对他日渐地冷落。
真不知,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咽下这种委屈。
这日,宋尧来宸宫看风宸,要说这两年来,他在宋翎的指导下习武,体重倒是下降不少,虽说不上苗条,好歹在正常人的范围之内。
见风宸埋在案头批改奏折,时而俊眉紧锁,一副忧思重重的样子,宋尧想起不久前听来的消息,不免替自家父亲不平,清了清嗓子,大声请安道:“尧儿给父王请安。”
“嗯!”风宸淡淡应了一声,视线压根就没从奏折堆里拔出来。
感觉受到冷落的宋尧瞬间撅起了嘴,“父王,娘亲今日陪厉叔叔出宫了!”
“嗯!”还是那副淡淡的嗓音,云淡风轻的样子,落笔的姿势却是一顿。
宋尧没发现自家父亲的这点儿小动作,继续煽动道:“前几日,娘亲命人从岭南采来的荔枝父皇可有尝过?尧儿在厉叔叔那吃过了,可甜可甜了,我见厉叔叔那的荔枝堆得跟小山似得。”
宋尧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一瞬不瞬地盯着。
风宸薄唇微抿,眼尾也没有扫他,“为父不爱吃荔枝。”
宋尧听他声线平稳有力,哪有一点吃醋的样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父王,您都不吃醋吗?”
风宸这才从奏折堆里抬起头,对宋尧道:“为父一把年纪,哪还会为这点小事吃醋,反倒是你,小小年纪不学好,这般煽风点火,意欲何为啊?”
宋尧避开他的眼睛,避重就轻道:“您正值壮年,怎么就一把年纪了。我看厉叔叔也不比你小多少啊,人家怎么就那么会来事呢!”
风宸听得直皱眉,“你这是怂恿为父跟你厉叔叔争宠吗?”
宋尧见厉淳生气,有些急了,“孩儿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替您委屈,您和厉叔叔都是娘亲的夫婿,您还为她操劳国事,劳心劳力的,娘亲未免太偏心。”
一转眼,宋尧已经九岁,生在这样复杂多变的环境,该懂的,不该懂的,他都摸得门清了。对于自己家里的情况,也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作为风宸的亲子,他总是偏帮生父这一边的。
风宸刚想说点儿什么,冷不防被咳嗽呛住,咳得脸都红了。
宋尧慌忙上前给他捶背,见他气顺了,这才松口气,半是责备,半是劝道:“父王昨夜又熬夜批奏折了?不是跟你说过,这些事交给秦太傅他们做就行了,不要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
风宸摆摆手道:“没事儿,为父只是受了点儿风寒,过两日就好了。”
宋尧嗔道:“还说没事儿,您都咳成这样了,孩儿记得,您以前身体很好的,怎么这半年来总容易生病。要不,唤太医来看看?”
“都说是小病,没必要兴师动众的。”
见风宸坚持,宋尧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那您今晚可不能熬夜批奏折了,做不完的,就叫秦太傅他们做去,光领饷,不干活,养着干什么?”
见儿子这般关心自己,风宸心情大好,含笑说“好”。
宋尧话锋一转道:“娘亲这个月来看过父王吗?”
闻言,风宸的笑容忽然就淡了。
宋尧瞬间明了,气愤道:“我这就去找她。”
风宸一把拉住他,呵斥道:“别胡闹。”
“我怎么就胡闹了!”宋尧像是忍无可忍,红着眼大声质问道:“我记得您以前和娘亲不是这样的,以前你们是想见不能见,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怎么反而生份了?有什么误会不能好好说清楚吗?”
风宸心里一酸,面上却冷着脸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宋尧气呼呼道:“你以为我想管?这种事情要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根本不会看一眼。我是心疼你啊,父王,您这么爱她,为她做了多少事,不该遭到如此对待。娘亲也是糊涂,谁对她好,谁为她付出,都看不出来吗?我不是贬低厉叔叔,只是看着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占尽娘亲宠爱,反观您与娘亲日渐生分,孩儿心里真不好受。”
风宸垂目掩去眼底地落寞,抚摸着他的脑袋,哑声道:“傻孩子,为父做这么多事,不仅仅是为了你娘亲,也是为了你。”
宋尧攥着小拳头,坚定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做好。我知道,您是怕以后融融继承皇位,会对我不利。不会的,父皇,我们关系很好,我也不会和他争什么。他需要我,我就辅佐他,他不需要我,我就走的远远的,过我的逍遥日子。孩儿明白您的苦心,其实孩儿不需要您这么委屈自己的,我只希望,您能过的开心。您现在这样,孩儿见了,真的很难过。”
风宸眼眶一热,微微笑道:“好孩子,我和你娘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讲清楚的。为父只能告诉你,你娘也不容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但终有一日,她会看清楚。人这一辈子,很长很长,总有一些事,需要时间去见证。至少,现在,在为父的心里,并不觉得委屈,我只是,在等她,想明白而已。”
宋尧还是恨不能理解,望着风宸坚定的眼神,却无言以对。
他的父亲,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
京城郊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前行,后面却跟着两个轻骑护卫,虽穿着寻常,气势却不一般,眼如利刃,腰悬长刀,威风凛凛。
细看那赶车人,虽面无表情,却眉目俊秀,气质沉稳冷酷,五官组合却带着几分少年气,正是小路无疑。他一手扬鞭,一手执绳,这一双使剑的手,赶起车来,也是有模有样。
再看车里,有两人相对而坐。
一黄一白,倒也相得益彰。
中间横着檀木炕桌,上置白玉棋盘,棋路杀得正凶。
到后来,黄衣人越下越慢,每走一步都要思索良久。
白衣人尚游刃有余,接招时几乎不用思索,似乎早已成竹在胸。但他极有耐心,即便黄衣人下的再慢,也不催促,只端着茶杯静静等候。
终于,白衣人落下一子,黄衣人执棋思索一阵,忽将棋子往棋钵里一扔,嚷道:“不来了,我认输!”
白衣人微微额首,转而将棋子一一收进棋钵。
见他如此,宋汐利索地将棋盘一扫,棋子顷刻间归位。
白衣人眉头微松,继续饮茶。
宋汐望住他道:“淳儿,这两年,你棋艺进步颇大,我都下不过你了。”
三年前,她还能在棋技上碾压他,近来,几乎十有九输。换做旁人,她早就不下了,免得找虐,但这个人时厉淳,她便有求必应。只怕他嫌她棋艺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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