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第183章


埂!?br />
文君给司七和青芦留下字条,和琴心正坐在马车中,奔驰在蜀北通往京城的官道上。
“驾!驾!使出劲来,快些,再跑快些!”卓充不停地吆喝着。
马车在颠簸中飞驰,道路两旁不断闪过迷人的初春景色。
文君和琴心的心儿咚咚地跳着,她们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到了长安。
但是,官差们的马匹,轻便快捷,比马车跑得快多了。
他们已经发现了踪迹,疯狂而惊喜地追赶着文君一行。
终于在第二天中午之前拦住了他们,刘官吏那汗污的脸,由于狞笑而可怕地扭曲着:“嘿嘿,看你们还能跑到哪儿去?”
官差们不由分说,拿起绳索向他们扑来。
卓充被打伤在地,文君与琴心落入了虎口。
流水呜咽,山风呼啸。
阴沉沉的乌云象沉重的铅块压下来,让人透不气来。
马车换了方向,在官差们的押送下,悠闲地望来路奔去。
相如在向西南夷出发之前,接见了皇上选派给他的所有随员。
随员中除副使王然于、壶充国、吕越人等人外,还有一位青年武将葛云。
葛云在相如的举荐之下,升任为裨将,随相如一同前往。
相如拍着葛云的肩道:“葛将军,我还要陛辞,还要向朝中公卿和同僚们告别,估计两天后才能起程。今就由汝带二十名侍卫先行吧。”
“末将遵命。”
“汝动身后,切不可张扬,亦不可烦劳沿途官民。凡有馈赠,一律谢绝;凡有所托,一律推辞。汝可吩咐巴、蜀二郡太守先略备馈赠西夷各部族的礼物,我随后就到!”说罢,相如又拉过葛云低声道,“可陪夫人过升仙桥相会。”
“诺!”
葛云一行日夜兼程,刚越过秦岭,就在崎岖的官道上发现一个倒在路边的老人。忙吩咐手下扶了起来,见是卓充,大惊道:“这是司马府的管家啊!怎么会晕倒在这里?”
葛云忙将卓充送到官道旁边的一家旅店中,一匙一匙地亲自喂姜汤。
见卓充睁开了眼,葛云喜道:“大叔,好些了吗?”
“你,你是——”卓充揉了揉昏花的眼睛,惊喜交集地叫道:“葛云?你是葛云?”
“嗯,卓大叔,我是葛云。”葛云点着头,“司马先生这次建节出使西南夷,我先来一步了。”
“你说,司马先生也回来了?”卓充激动地问道。
“嗯。司马先生现在是皇上重用的大臣,官拜中郎将出使西南夷,已经动身启程了,很快就会到。”葛云最想知道的是琴心的状况,“卓大叔,家中还好吧?”
“家中?”不提尚可,一提卓充便控制不住悲愤的心情,忍不住老泪纵横,“葛云啊,你快去救文君夫人!快去救琴心啊……”
葛云一把抓住卓充的肩膀,晃着,急不可待地问道:“她们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叔,你快说!”
“她们,落入了虎口。”
“虎口?”
“被蜀郡官府劫走了!劫走了!”
“啊,官府为什么要劫持夫人和琴心?”葛云急道。
“窦家和官府相互勾结啊!”
“劫走多久了?”
“有大半天了……”
葛云问明情况后,松开了卓充的肩膀,克制着愤怒和焦急,叫道:“小伍子带两个人留下,好好照顾卓大叔,随后赶来,其余人等与我一同去追!”
片刻之后,十七名侍从手擎火把,紧随葛云望成都方向疾驰而去。
寂静的官道上,留下了一片清脆的马蹄声,夹杂着几声惊慌的犬吠,越去越远。
经过一夜奔行,葛云一行人饥马乏,只好在官道旁一家小客舍打尖。
葛云闭上眼,可哪有半点睡意,忖道,我们的马比他们的马车快上好几倍,他们先行半天,但晚上应该不会奔行。我们经过一夜疾驰,应该追上了呀,何以连个人影也看不到?如果他们从岔道去成都,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除这条官道外,从其他路到成都不但跋山涉水,而且路途遥远。
葛云忙向店主和附近村人打听,都说没有看到押着两名女子过去的车辆行人。
这真是奇了,怎么会没了影踪呢?
第169章 刘太守的心惊() 
车声辚辚,从他们后面驰来了一辆马车,前后簇拥着三四十名骑马的官差。
“喂,车里装的是什么?”一名侍从大声问道。
“你没看到吗?这是官车,装的是官府里的东西!”领头的刘官吏哼了一声,“不过,既不是金银,也不是玉帛,乃是一车竹简,值不得打劫!”
马车隆隆地从躺在道边养神的葛云身边驰过,葛云睁开眯缝着的眼,忽然喝道:“你们是哪个官府的人?”
他那洪亮的声音和耀眼的衣甲让刘官吏已自心虚,忙应道:“蜀郡府!”
“嗯!我乃皇家御林军裨将葛云,奉旨随行出使西夷!”葛云威严道,“借你们的口,先去给蜀郡府报个信,皇上钦派的中郎将司马相如大人即将巡幸蜀郡,叫他们准备郊迎!”
葛云这一声喝令,犹如晴空里春雷炸响,官差人群听得胆战心惊,忽地就一阵骚动。
马车中的文君、琴心听得激动万分,你盯盯我,我盯盯你,很想大叫一声。
可是她们都被牢牢地缚在车中,嘴里塞上了绸巾,哪动得了,哪喊得出声。
琴心死命挣扎,亦无济于事。
见官差们惊慌失措地鞭打坐骑,挟持着马车要狂奔而去,文君急中生智,几脚将琴心的一只绣花鞋踢落出了车外。
琴心伸了伸舌头,会意地笑了。她相信,葛云只要看到她的绣花鞋,就会明白的。
葛云辛辛苦苦地连夜追赶,就为了追赶马车。可当马车从后面送到了眼前却让十几号人一下子晕了,只想着去追前面的马车,竟不去想一想从后面驰来的马车里是否有他们要找的人?
原来,官差晚上夜宿官亭,葛云一行忙着赶路,竟跑到了官差的前面。
葛云望着这群古怪的官差和慌乱的队列,总觉哪儿有点不对劲,可一时又说不出来。
一名侍从捡来一只绣花鞋交给葛云:“葛将军,你看,这是刚才那车上掉下来的。”
“琴心,琴心!这是琴心的绣花鞋!”葛云捧着精巧的绣花鞋,一下子醒悟了过来,激动地吩咐,“上马,追!”
十几匹高大的塞北骏马,经过刚才短暂的休息,又恢复了体力,奔驰起来快若闪电流星,疾若狂风骤雨,很快便追上了马车。
“停下!”四五名侍从飞马掠过田野,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官差们哪里不知侍卫追赶他们的原因,立刻像惊了窝的狡兔,四散而逃。
“跑,跑,我叫你们跑!”侍从们像老鹰抓兔子似的,挥着马鞭,追赶着他们狠狠地一顿好揍,揍得一个个再不敢逃了,只抱头滚着一团。
葛云一把扯下马车前方的毡帘,果然是文君和琴心。
葛云忙亲手为文君和琴心解了绑,然后在马车前单腿跪下,含着热泪道:“夫人,琴心,你们受苦了!”
琴心骂道:“你还知道我们受苦?为什么不早点来接我们!”
刚骂得一句,琴心喉头一热,转身伏在文君的怀中抽咽了起来。
“别哭别哭,亲人相逢本是喜事……”文君一边劝,一边忍不住也流下了眼泪,“这下好了,相如回来了!”
“嗯,少爷回来了。”葛云豪迈地道,“皇上钦点司马先生为中郎将,代皇上巡幸出使西夷,略通西南夷,并钦赐高车驷马以壮行色!不日即将抵达成都!少爷思念夫人心切,令我先行,陪夫人一道过升仙桥相会!”
“过升仙桥相会?”文君听得激动万分,湿润的眼角泪光直闪。
“夫君,你终于来看我了!”由于过分喜悦和激动,加之连日来的疲乏与悲喜,文君支持不住,一下子晕了过去。
蜀郡太守刘泽正在花厅里独自一人清点着元宝。
他面前的几案上、身旁的坐席上堆满了明晃晃、亮闪闪的大小元宝,这是他一个月想尽法子搜刮来的全部财产。
他对自己道,再数一遍就不数了。
可是数过之后,忍不住又想数一遍……
当花厅虚掩的门“咣”地一声被推开时,刘泽大吃一惊,慌忙用手护住面前的一大堆元宝,呵斥着几个闯进来的官差道:“你们先不通报,闯进来干什么?”
“禀大人,大,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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