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第484章


她说她的名字叫夏以沫,是从家里逃婚出来的她声情并茂的向他讲述了,她是如何被逼嫁给地主家的傻儿子,又是如何经历了千辛万苦逃出来的
当她说自己是孤苦无依的穷人家的女儿的时候,一定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的衣衫,已足够普通人家半年的开销;而她的小包裹里,面额不等的大大小小的银票,印的都是朔安国官家的名号
她甚至都忘了掩饰自己的真实名姓她姓“夏”,又是所谓的“逃婚”,只凭这些,宇文熠城也多多少少猜出了她的身份
他不知道一个女子是怎样的大无畏,才能做出“逃婚”这样世俗之人看来惊天骇俗般、她却觉得理所应当的事情;他亦不知道一个女子是怎样做到当与一个男人有了那样的“肌肤之亲”之后,还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继续与他待在一起,甚至没有透露出半分想要他“负责”的迹象就仿佛她用那样的方式救了他,真的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情般
第一次,宇文熠城对一个女子产生了兴趣。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他说,他的名字叫“越书白”是的,他对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可是,他也并非完全的欺骗。“越”是他娘亲的姓氏,“书白”是他的字正如他与她的初见,他不是什么离国的王爷,她也不是什么朔安国夏家的小姐,他只是一个被劫匪抢掠的平凡商人,而她只是恰好救了他的那个人
那个时候,他与她都不曾知道,那时那刻,他与她的相遇,竟是一段漫长爱恨纠葛的开始,竟是延续一生的命运
山洞里,她小心翼翼的为他上药明明受伤的人,是他,她清丽的小脸上皱紧的眉头,却仿佛那一刻,她比他更疼
望着她近乎心疼的模样,宇文熠城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从今往后,他绝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到他绝不会让她再为他担心半分
可是,与此同时,他却又是莫名的贪恋着那一刻的时光,他甚至觉得连这样的受伤,都变成一件可以期许的事情因为这样的话,他就可以看到她为他担心,为他心疼的模样
这样被人在乎着的感觉,他从来不知道竟是那样的美好,甚至是甜蜜
其后的三天,她与他就藏身在那个狭小的山洞里,喝的水是山洞外的清泉,吃的东西是泉里的各种野生鱼类,那个女子很爱笑,并且一直致力于想要逗他笑,给他讲过很多或幼稚或无稽或稀奇古怪的事情;也曾在被蓦然窜过的蛇吓得一下子扑进他的怀中;更曾在料峭的寒夜里,不知不觉的靠近他,与他相拥而眠
那小小的山洞,于他和她,就像是纷杂乱世里隔开的一小方安稳天地,这里没有争权夺利,没有勾心斗角,更没有你死我活的血雨腥风,有的只是他和她两个人仿佛两个人,即是全世界
宇文熠城心中甚至偶尔闪过,也许就这样安稳平静的过尽一生,也并不是多么可怕、多么不甘心的一件事情但是,这样的念头,也仅仅只是一瞬搜寻而来的端王的人,很快就打消了他所有的不切实际
他早就该知道,没有看到他的尸体,他的那位皇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看到那群出现在山洞外的刺客,他并不怎么意外。
来的有五六人,皆是黑衣蒙面,手中兵刃铮亮,泛着嗜血的寒光。那个女子显然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局面,怔怔的愣在原地。
若是没有受伤,对付这些人,宇文熠城自问或许还有胜算,但如今他伤势未愈,援兵也未到,他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将那个女子护在身后,纵身一跃,浅蓝色衣衫在黑衣白刃之间辗转,惨烈的杀戮、飞溅的鲜血,似乎吓坏了一旁怔立的女子,清丽脸容如纸一般苍白。
被她细心包裹好的伤口,早已崩裂,体力渐渐不支,宇文熠城不知自己还可以撑得了多久第一次,他怕他护不了一个人
当他奋力将刺向她的一剑挡下的一刻,宇文熠城几乎本能的一把将她推出山洞,“走”第一次,他那么怕一个人受到伤害
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一股难言的失落,蓦地涌上他的心头他不想连累她送命,可是,当她真的离开了之后,他却又不可抑制的希望她能够留下他本该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对抗全世界,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可以完全相信,亦没有人可以完全依赖,因为在这个世上,他唯一能够确定的,只有他自己,他仅有的也不过只是自己罢了
他迫着自己冷下心肠,迫着自己将那个女子当成不过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迫着自己专注于眼前非生即死的残酷厮杀
血越溅越多,早已分不清是他自己,还是敌人的了,疼痛已渐渐麻木,剑招越来越滞重,死亡的气息,越来越近
眼看着刺客举刀砍下,宇文熠城却毫无办法这一次,他想,他真的要死了吧
意想之中的疼痛,却没有降临近在咫尺的刀锋,像是被骤然静止的时间顿了住,持刀的蒙面人,眼中流露出对死亡的强烈恐惧,放大的瞳仁涣散,在他面前轰然倒下,露出身后一袭月白衣衫的女子面容苍白、青丝如瀑,染了惊慌与无措的澄澈眼眸,似天边最璀璨的星;握在轻颤的指尖的发簪,犹在滴血,一滴一滴,烙进宇文熠城的心底
她回来了她没有走
她原本有机会逃走的,可是,她却回来了,陪他一起面对未知的死亡和杀戮宇文熠城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回来,也不知道,当看到她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刹,他蓦然一滞的心跳,究竟是为何那个时候,他还不明白,那就是心动,那就是爱
他用了许多年,方才明白,早在她从水中救起他的那一刻,早在她小心翼翼的为他上药的那一刻,早在她去而复返的那一刻他早已爱上了她
但其时,他却对一切一无所知。其时,他还有许多自以为更重要、更想要的东西去争夺,从而忘了,原来,他此生最想要的,其实从一开始就在他的身边,一直就在他的身边曾经那样的触手可得,却被他轻易的舍弃,直到有一天蓦然失去,方才明白,他竟错过了什么,又辜负了什么
当最后一个刺客,也终于死在了他的剑下那个女子,用了许久,方才不再害怕,不再发抖那是她第一次杀人却是为着救他
他将他随身携带的匕首,送给了她防身那把匕首是娘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他从未离身,可是,那一刻,他却只想送给她
那一刻,他尚没有想过他和她以后会怎样他以为,她会跟着他离开这儿,去离国他知道,她想要“逃婚”,所以,他告诉她,他可以带她离开,可以帮她,他告诉她,有他在,没有任何人可以逼迫她做不想做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同样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近乎毫无理由的想要将她带走他只是莫名的不想她离开他,莫名的想要留下她,将她留在他的身边至于以后,至于留下她之后,他要怎样,却没有想过
只是,他没有预料到的是,命运弄人,那个时候,她与他所有的可能,都断在了那个突然出现的男子身上
后来,宇文熠城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若是那个时候,他没有任由她一个人出去寻引火的树枝;若是那个时候,他赶在司徒陵轩之前出现,救了她的话;若是那个时候,他看见那个男人紧紧拥住她的那一刻,他没有一言不发的离开,该有多好
“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不辞而别的话”
后来,宇文熠城曾经问过那个已经成为他的妻的女子,“当时,你可会选择,跟我一起离开?”
事隔多年,再重提这段旧事,夏以沫却依旧不知道自己的答案,会是什么是的,她曾经回去山洞,找过他可是,那个时候,他已经走了,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那么不辞而别
她清楚的记得,当知道他就那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的一瞬,她心中不可抑制的升腾起一股说不清的怅然若失
她不知道,若是回去的时候,他还在山洞的话,她是否会最终选择跟他一起离开,但那个时候,他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给她这个选择
他与她,就这样不经意的错过。
若是那个时候,他没有先一步离开,若是那个时候,她最终决定跟他走是不是,他与她就不会分离那么多年?是不是她就不会喜欢上那个男人?而他与她事隔经年的重逢,也不会是在敌对的战场上他与她也不会错过那许多年,不会有那么多的伤害、痛苦与生离死别
命运无常。谁都不知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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