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三国》第246章


有心还是无意且待他日慢慢验证,只今日这王承旨此言既出,则郭药师必死无疑!
当下赵良嗣便站了出来,开口道:“禀宣帅!若要诈为天祚帝逃入析津府,下官已有完全之策。”
童贯闻言大喜,便开口道:“仲亮可速速说来!”
郭药师见得此状,顿时面如土色!
赵良嗣瞥了一眼旁边的郭药师,心下大喜,便笑着朝童贯开口道:“天祚帝东来,若得萧干麾下前去相迎,此事必不惹金人生疑!”
这话自然是有道理,只如此未免异想天开。童贯便开口道:“若得如此,自是最好!只萧干又岂肯听本官招呼?且前次仲亮有言,萧干老贼早有自立之意。此次与析津府内大举发兵,乃是为了掌控南京道一地。必不肯前去接应乃至救援天祚帝。若是天祚帝东来,想必萧干必然引军拒之,又如何肯前去相迎?”
小贼可恨,只一剑便已封喉!什么不好提偏偏提常胜军,偏偏提及萧干麾下也有常胜军听用。如今便让赵良嗣觑得自己致命破绽。
事已至此,自己再行分辨也是无用,郭药师只得于一旁闭目等死而已。
见得此状,赵良嗣心里乐开了花。不碍于公事之余,又能顺手报一把私仇,如此何乐而不为?
当下赵良嗣便开口道:“宣帅且休要忧心!萧干老贼正于我等为敌,自不肯听我等招呼。奈何其麾下常胜军却听我等招呼。可使常胜军士卒前去居庸关,待到我军迎取得天祚帝归宋之时,彼等自可诈为天祚帝东来。”
萧干不肯听自己招呼,其麾下的常胜军士卒又岂肯听自己招呼?萧干势大,彼等正为得势之时,即便有得旧主郭药师出面,亦必不能招呼彼等为自己所用。
童贯一时犹自未悟,便开口道:“修撰休要胡说!萧干麾下之常胜军又安肯听本官之命?”
旁边赵良嗣却哈哈大笑起来,开口道:“萧干麾下之常胜军不肯听宣帅招呼,郭将军麾下之常胜军却肯听宣帅招呼。同为常胜军,金人又怎知其为萧干麾下耶?为郭将军麾下耶?可使郭将军打本部旗号前去,却又诈为天祚帝东来,乃大张旗鼓直趋析津府。”
童贯闻言大喜,便点头道:“果然妙计!”
赵良嗣便急需补刀道:“萧干老贼借天祚帝之令弑杀得天赐帝,又借天祚帝之令自号大辽摄政王,再借天祚帝之令大发奚兵为用。如此于金人观来,萧干必为天祚帝死忠。如今天祚帝蒙尘,萧干身为天祚帝死忠,必然接应得天子入南京道。到时候又见得常胜军蛛丝马迹,必定以为接应之人乃萧干麾下之常胜军士卒。只此事尚且还有一桩妙处!”
听得赵良嗣越说越有理,童贯心下更是大喜,便开口追问道:“敢问仲亮,如此行事尚且有何妙处?”
赵良嗣复笑道:“只要坐实得萧干迎天子而入,则金国必不疑心天祚帝已然暗中归宋。此其一也。到得彼时,金人破得萧干之余,复遍寻天祚帝不得,必定对萧干赶尽杀绝,替我等除此心腹大患。此其二也。”
童贯抚掌大笑,便称赞道:“果然妙计!若得如此,燕地复无忧矣!”
接着便转头朝郭药师开口道:“吾意已决!且劳动忠贤领常胜军士卒诈为天祚帝东来。到得彼时,忠贤当大张旗鼓,缓缓而行,务必让金人得知此事。”
到了还是没有逃得出去!郭药师闻言肝胆欲裂,唯有前面尚且有责罚寄下,便不敢出言拒绝。
沉吟良久,郭药师这才开口道:“宣帅令下,末将自当遵从。只此事何须劳动我军前去?耶律大石既然擒拿的天祚帝,何不复令其诈为天祚帝东来?”
听得郭药师此言,王叶同赵良嗣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人家买好菜,做好饭,端上桌,如今只叫你去拿双筷子而已,你竟然也想要推脱?
童贯闻言微怒,便喝道:“汝敢抗命?”
郭药师无奈,便只得跪伏下去,开口道:“末将不敢!”
虽则如此,只郭药师自此便深恨赵良嗣入骨。
见得郭药师领命,童贯脸色稍善,便转头朝王叶开口道:“如今计议已定,承旨可速速回转,且转告大石林牙按计行事。”
王叶便行礼道:“下官自当遵命。只恐此去必不能安然到得大石林牙军中。”
童贯大奇。
王叶便转头朝郭药师看来。
童贯见状已悟,这郭药师前次便有刺杀的前科,只怕这货此次又会故技重施。
故此童贯便朝郭药师开口道:“王承旨甚为紧要。既然忠贤麾下多勇猛之士,可遣人护送一程。”
郭药师拱手领命。
王叶却开口道:“倒不用劳动常胜军士卒,只求郭将军高抬贵手便可。”
童贯便盯着郭药师喝道:“若王承旨半路有得意外,本官定当斩汝首级。”
郭药师闻言便是一震,复开口道:“唯有沿途山贼颇多,若果承旨不幸为山贼所害,又当如何?”
童贯便恶狠狠地开口道:“照样斩汝首级!可是不服?”
郭药师无语良久,接着拜伏下去,开口道:“宣帅处事公正严明,末将心服口服!”
到得此时,王叶心下大定,便起身朝童贯行礼告辞。
童贯也不相留,但好言安抚了几句,便命王叶速速赶回。
王叶这才领着韩德出得衙门,背后便有童贯亲卫赶来,塞于王叶一大一小两个包袱,且开口道:“此为宣帅奉与令师之礼”,又指着小的包袱开口道:“此乃宣帅赏赐!”
王叶行礼谢过。
待到出得涿州,便拆开包袱一看,但见得内面全为珠玉首饰,略略估算价值不下五万贯。
人皆言宣帅赏功罚过皆是大手笔,果然如此!
第289章 学生已设下圈套在此(一)() 
二人出得城来,也不再停留,但往居庸关赶来。
一路又是无话。
过得两日,二人便得到居庸关前,耶律大石果然领兵在此等候。
闻听得王叶回程,耶律大石自是大喜,便引得数百亲卫前来亲迎。
分别数日,二人重见之时又是一番欢喜。
待回到居庸关内,尚且不待王叶稍稍歇息,耶律大石便赶紧请来王叶计议,至于李睿德这货,自是按照往常一般于一旁记录。
三人行礼已毕,各自落座。
耶律大石便赶紧开口道:“未知贤弟此去,情形若何?童贯可曾首肯我等西来?”
王叶微微一笑,便开口道:“如此小事,何消林牙动问!”
耶律大石闻言大喜,赶紧追问道:“除此之外,莫非贤弟尚且有所得?”
前番王叶南下之时,只言及再叙旧谊之事,却未曾向耶律大石透露自己的计策。实在是当时变数太大,此事尚且没有成算。
如今大事已定,复听得耶律大石发问,王叶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便开口道:“学生此去,便已经设下一个天大的圈套。只数月间,管教天地变色!”
王贤弟平日里颇为稳重,今日难得地这般忘形,想来必然是了不得的圈套。
听得王叶此语,耶律大石持礼愈恭,便开口道:“又是何等的圈套,还请先生明言!”
王叶便开口道:“只数月间,金人必入析津府,萧干必死,郭药师必叛,宋金必定开战,金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于林牙而言,尽管放心袭据云中,金人自顾尚且不暇,必无余力前来攻打。”
旁边的李睿德顿时便瞪大了眼睛。
耶律大石闻言不解,便开口道:“金人势强,宋人势弱。即便两国交战,自当是金人得胜,先生何言金人必败?”
王叶摇头微笑道:“此乃五重连环之计,其中头绪纷繁,实非一时能以说明。不若换作学生来发问,如何?”
这也是王贤弟用计的特色之一,几乎从不单纯用计,但凡布局,往往便是一环套一环,一计藏一计,且圈套与圈套之间,计策与计策之间,衔接的却又是十分紧密,几乎从不留破绽。
既然是五重连环,其繁复程度自然可想而知,当下耶律大石便开口道:“即是如此,但请先生开口发问。”
王叶拱手为礼,以示逾越,便接着开口道:“敢问林牙,我军何由西迁?”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此事同先生早已商定,明为接应天祚帝,实为袭据云中府。”
王叶便开口道:“接应得天祚帝之余,又当如何?袭据得云中府之余,又当如何?”
耶律大石稍一沉吟,便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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