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三国》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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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大石想得一想,便开口道:“若是金人不顾后路,只南下攻打宋人,又当如何?我军势弱,据险而守尚可,若要入得居庸关以策应宋人,只恐力有未逮,一旦金人回师野战,我军必不能支!若是不来策应宋人,又恐宋人力不能支。”
王叶哈哈大笑:“林牙休要忧心!我等只需截断金人后援,并堵塞南京道金人西逃路径,便已经胜券在握。金人若胆敢南侵宋国,则正如学生之愿。若果然如此,尚且不用十年,只三五年内,金国必亡。”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宋国富庶,金人若是南侵,自可解粮草之急。何以反而三五年内必亡?”
王叶便开口道:“敢问林牙,辽国四京之地民心已归金人否?”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自是未曾!为兄麾下便有许多人马来自四京之地。据彼等所言,金人但占据得重要州府,乡里却多为忠心辽国者所把持。除此之外,尚且有许多辽国兵马散于四地,只暗中于金人为敌。”
王叶便开口道:“攘外必先安内,此乃至理,何况图外乎?内乱未定,金人又岂敢轻言图外?此取死之道也!内者,肘腋之近,心腹之患也!外者,天涯之遥也!若是内乱未平,乃遣大军出征于外,待到变生肘腋,大军又何以及时回师救援?此其一也!若是外征之军正于敌国僵持,突闻内乱已生,便不得不仓促撤军,如此必为敌国所趁,只恐难以全师而还!此其二也!若是外征之军偶然受挫,消息传至国内,亦必助长内贼声势,乃至于盗贼并发,烽烟四起,更是难以收拾,此其三也!故此于金国而言,既然占得四京之地,如今当以剿灭内乱,收复人心为上。待到内乱既平,民心既附,方可有图外之举。”
紧接着王叶又解释道:“若果然金人先图外,后安内,则三五年内必亡无疑!宋国虽弱,并非一战能平。金兵虽强,却也有疲惫之时。以学生度之,金人若果南侵,初时自是势如破竹,待占据得宋国河北诸路后,便再难寸进。待到金人孤军已疲,宋人援军毕至,此时金人必为宋人所围。到得此时,金国救是不救?且不说援军千里而来,粮草千里而至,只说援军来得少了,便是添油战术,来一股为宋人围一股;若是举倾国之力南来,奈何内乱未定,待到金人大军尽出,四京之地不复为金人所有矣!根基既失,金人大势便去,三五年间,必定稍稍灭亡。”
旁边李睿德便开口问道:“军师何以断言金人占据得宋国河北两路后,便难以寸进?”
王叶又以手指沾了沾茶水,便于案几上的“门”字下面,又添了一个“几”字,接着开口道:“此地正为黄河!金人不悉水战,但占据得河北诸路后,又何以渡河?且不说宋国有得水师在,可封锁黄河。即便宋人水师不至,只需于南岸驻扎得三五千士卒,便足以阻止金人渡河。到得此时,金人不得南渡,宋人便有大把时间,得以稍稍调集援军。待到援军毕至,便可使其一路由太原东来,自相州径入析津府,一路自水路北上,自武清等地而入,如此金人必为宋人所围。”
二人闻言低头沉吟半晌,王叶也乘此空档急喝了几口茶水,今日这长篇大论下来,嗓子难受得很。
少顷之后,李睿德便又开口问道:“军师既言金人此时当以平定内乱为上,何以此次又遣得大军南来?”
旁边耶律大石闻言便笑了起来。
王叶看了一眼李睿德谦虚好学的神情,便放下手中茶杯,开口道:“金人此次遣得大军南下,却正为平定内乱!”
李睿德闻言不解。
唯有这货平日里伺候自己颇为尽心,王叶便只能开口解释道:“正如林牙所言,金人既占据得四京之地,奈何其地忠心辽国者尚且不在少数!彼等何以不肯降金?唯有天祚帝未死,辽国未灭之故也!天祚帝在得一日,辽国在得一日,彼等犹有效忠对象。一旦天祚帝为金人所杀,亦或为金人所擒,彼等忠心何托?金人再稍稍招抚之,降者必不在少数。以此言之,金人若得天祚帝,内乱便可轻易平定。此其一也!天祚帝势弱,金人遣得大军南下,只一战便可破之,故此金人便敢冒险前来。若是天祚帝势强,足以同金人兵马战成胶着之势,则金人必不肯遣得兵马前来。”
李睿德闻言大悟,便拱手为谢。
旁边耶律大石想得许久,却又开口道:“若是金人不肯占据析津府,但由榆关撤去,又当如何?”
王叶便笑道:“故此学生便以天祚帝为饵,挑动得宋金互斗。待到双方兵锋已交,金人粮草将尽,即便自榆关东逃也自无碍。此路有得千里之遥,即便宋人不肯遣兵追杀,金人无粮,又如何挨得许多时日?”
到得此时,耶律大石乃抚掌大笑,便开口道:“果然先生所言,金人一旦进得析津府,必定匹马难以北还!”
说完此语,王叶又站起身来,总结道:“以道言之,金人有席卷天下之志,我等自当联手宋人以御之,故此便不得不挑动宋金互斗,以联手宋人。以势论之,如今金人亟欲平定内乱,休养生息,积攒势力以图天下,故此我等便不可让其有休憩时机,自当早早将其卷入争战。以术言之,自是以燕山地利,困得金人一部于此,如此便可将其卷入旷日持久的争战。”
耶律大石闻言便起得身来,上下整理了一番衣裳,复朝王叶一揖到底,开口道:“大石谨受教!”
第293章 枭雄?() 
却说萧干自入得析津府,弑杀得天赐帝之后,便甚么也不管,只死死守住析津府。
眼见着耶律大石大军到得城下,萧干心中自是大惊。
以萧干看来,此番必有一场大战。
自己假天祚帝之命弑杀得天赐帝,又自号为大辽摄政王。此二者皆为逆上之举,自己虽然诈为天赐帝自尽,又假刻印章伪造得天赐帝遗诏。
奈何此等事体能瞒过天下愚民,却必然瞒不过满朝文武,更何况耶律大石一向以贤明着称。
耶律大石同天赐帝之间外有君臣之谊,内有骨肉之亲,对辽国又是忠心耿耿,见得自己如此行事,必定愤而攻城才对。
自己虽有得二万大军,又有坚城为恃,似乎不用惧怕耶律大石大军攻城。
然则这种事情怕就怕万一。
自己大权在握,又曾于奚人之中大举征发士,只如今权力尚且未曾转化为实力。
于自己而言,只要守得析津府不失,只待新召集的十万大军南下,自己便是必赢之局。
故此,萧干又岂敢于此时同耶律大石对赌?见得耶律大石驻军为城外,萧干也只得据城自守。
这天下不缺乏人才,但缺乏发现人才的眼睛。
当初萧干入得析津府,弑杀得天赐帝,自号为摄政王,只数日间辽地权势便已尽归其手。
眼见着萧干大权在握,自有大把落魄文人前来相投,欲以自身才学求取富贵。
其中便有一人名耶律阿古哲者,此人文武双全,不管是领兵打仗,还是用谋设策都有一手,只可惜一直未曾得志,乃至于常以赊借度日。
这也是困苦久了!实在熬不下去了!眼见着萧干用政,耶律阿古哲便也顾不上明主不明主,只孤身前来求见。
当下二人一相见,萧干与之语,大悦,又试之以数事,事事皆称心意!萧干此时已有相见恨晚之意,复见得耶律阿古哲衣衫褴褛,便解自身之锦袍以赐之,引之于谋主,以代郭药师之位。
俗话说相见好,长处难!萧干为人颇为残暴,阿古哲为人又颇为清高,不能如同郭药师一般伏低身子伺候。初时萧干犹自能按下性子忍耐,到得后来,便也渐渐不耐烦起来。
恰此时耶律大石引兵欲去,耶律阿古哲此讯大惊,只此时已是半夜,当下耶律阿古哲也顾不上许多,星夜前来求见。
萧干新得谋主,倒也给了这货几分面子。闻听得阿古哲求见,虽心中有几分不耐烦,到底也命人引入。
阿古哲入得房内,只见得萧干犹自未曾起身,但于床上拥被而坐。
按此时的礼节来说,萧干此举实在无礼得很!当初汉高祖刘邦一面洗脚一面接见文人,便沦为千古笑话,何况如今萧干此举更是不堪!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阿古哲犹自强行忍耐,便开口道:“大王,下官闻听得耶律大石已引兵西去,此事果真?”
萧干笑道:“今日间曾有探马来报,果有此事!”
阿古哲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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