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学士》第490章


“你还在狡辩!你坐在这里,任谁也会把你当作书院的学生,畏斋先生肯定也是这般认为,你在这里丢人现眼,让人误会书院的学生,都是这般愚钝不堪的陋才货色,这不是丢了书院的脸面,又是什么!我看你是故意的吧!”一个书院士子又理直气壮的叱喝道。
江云听了,却是摇头道:“此话真是可笑,没有道理可言。我难道跟畏斋先生说了,我是书院的人么,没有,所以这事却是怪不得我的,若是大家怕发生误会,那就离我远一些,不如就坐到后面去,让其他不是书院的人坐到前面来,如何?”。

第四百零三章 寄宿农户() 
这话一出,众人都气坏了,这人简直是岂有此理,自己霸占这中央佳位不说,还想着把大家都赶走?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你一个在野的学子,这般无有自知之明,这样真的好吗。
卢骐摇了摇头,斜睨着对方道:“我看这位仁兄还没有明白事理。知道畏斋先生为何到此处讲学,而不是别处?其本人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那就是受书院之邀,是奔着书院的名头而来,他所讲学的主要对象,也是书院的学生,而不是你等这些非书院的人。”
“在此地,我等就是主人,你等便是客人,既是客人,就该谨守为客之礼,何故要喧宾夺主,跟主人争位,做一个恶客,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么!”
江云摇摇头,道:“不,不,这位兄台所言,在下不敢苟同,此地是山下,非是山上,所以并不是书院的地盘,你的主人之说是不成立的,事实上恰恰相反,这山下乃是我等的地盘,你们这些山上的学生,才是客人”
顿了顿,又继续道:“知道为什么畏斋先生在山下讲学,而不是到山上书院讲学么,由此可知,畏斋先生所讲学的主要对象,是书院的学生之说就站不住脚,恰恰相反,畏斋先生讲学的主要对象,应是我等非书院学生才是。”
这话一出,全场又都齐愣住了,他们实在没有想到,这人能无耻到这般地步,尽在这里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偏偏还说得理直气壮似的,实在让人无语。
畏斋先生受书院之邀,来此地讲学,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他自然就是冲着书院来的,讲学的主要对象自然也是书院的学生,这样简单明白的事实,对方居然还要狡辩否认,之所以把讲学的地方设在山下,而不是山上书院中,不过就是特地照顾你们这些在野学子罢了,这人罔顾事实,在这里胡搅蛮缠,信口雌黄,只是徒增笑尔。
一旁郑亨浩阴阳怪气的道:“依着这位仁兄的意思,若是某些不学无术的庸才跑到这里来凑热闹,那么畏斋先生讲学的对象,也是这些不学无术的庸才了?我若是畏斋先生,知道对面听讲的,都是些不学无术的庸才,那还不得赶紧吓得上了牛车,逃之夭夭了!”
听他说的有趣,全场响起了一片哄笑声,看向某人的目光都充满了嘲弄不屑,在众人眼中,这就是一个十足的没有自知之明的白痴小丑。
江云淡淡道:“可惜这位仁兄并不是畏斋先生。”说完这话,他懒得再在这里扯皮废话,径自分开人群扬长而去了。
第二天上午,江云依旧去那淇水边自学修行,等到了午时,吃罢午饭,他就早早的往青弋溪谷而来,到了谷中,依旧已经等候了许多的人,席地而坐,大部分也都是在野学子,书院的学生上午都自有课程,不会来得这般早。
这些在野学子自然也都很自觉,坐了后面,不是人人都像江云这般特立独行的,所以江云到来的时候,前面正对讲台的好位置,依旧是空了一大片。
江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直接走了过去,占了一个中央佳位席地坐了下来。
在江云来到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见到他今天又去占了学霸们的位置,心中俱是哭笑不得,心说这位仁兄,可是跟那些学霸们杠上了啊。
江云坐下之后,也没有理会旁边神色各异的目光,径自翻看手头的书卷。
过了一阵,又陆陆续续的有人走入溪谷,这时来的大多都是书院的学生了,这些人三三两两的来到,各自寻了位置坐下。
当他们看到,好端端坐在那显眼位置的某人,心中俱是无语,在他们预想中,原本以为昨天灰溜溜走后,这个人应是无颜再来了,却没想这人依旧来了,而且还再次堂而皇之的霸占了中央佳位,这真是岂有此理了,简直是一点不知悔改啊。
不多说,卢骐等几人也到了,当他们到了,看到那显眼位置坐着的某人时,他们也同样无奈无语,犹如吃了苍蝇一般。
“这人简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好好教训他一番不可。”卢骐说道。
其他人对此也深表认同,不过要教训对方,那是以后的事,只从现在的情形看,他们还真有点拿这无耻之徒没有办法,心里头都不约而同的冒起了一句话,人至贱则无敌啊。
过不多时,戚德宏也乘着牛车到来了,下了车,众人起身行礼,戚德宏跟众人见礼,径直步上高台,开始下午的讲学。
在开始今天的讲学之前,戚德宏拿了昨天的问题,再次请诸生作答。昨天的时候,无人应答,戚德宏点名叫了江云,江云也是直言不知。
而在今天,当戚德宏话声落下之后,场中倒是举起了众多的手臂,大部分都是坐在前面的书院学生。
昨天江云“装作”书院的学生,表现实在不堪,让畏斋先生误会,实在丢了书院的脸面,如今正是替书院正名的时候,所以一众书院学生都争着踊跃发言。
见到这么多人举手,戚德宏倒是一副欣然之状,当即就随便点了几人起来回答,
几个书院学子根据自己的理解,各自阐发了一番,戚德宏听过之后,却也未置可否,只是让众人坐下,然后继续开始今天的讲学。
等到日暮黄昏,夕阳西下,戚德宏结束了今天的讲学,乘着牛车打道回府,一众听讲学子起身相送,各自散去。
接下来几天,江云每天上午去淇水边自修,下午则到这青弋溪谷中听讲,这也罢了,每次也都占着那前面的好位置,一心跟学霸们作对。
这件事渐渐也在山上山下传开了,一时之间,江云竟然在这一隅之地也有了一些名声了,当然,这件事是被众人当作一个茶余饭后的笑话来说的,这名声就难以恭维了。
另外的,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戚德宏好几次提问,都点了某人的名,而某人站起来的问答,都是直截了当的“不知”,这件事也成了一个众口相传的笑谈,也因此有人戏称之为“不知兄”。
这一天,又是傍晚日落黄昏时,畏斋先生的讲学结束,江云一路离了听讲的青弋溪谷,径直回到了所住的客栈。
一回来,客栈的掌柜就迎上前来,告诉他,他交的房租到期了。
当初江云落宿的时候,因为并不知道会在这客栈住上多久,所以只是预交了几天的房租,现在则是到期了。
听掌柜这么说起之后,江云也没在意,便随口说再续一个月,同时心中嘀咕,好像盘缠要用尽了,该怎么想点办法才好。
客栈掌柜神色却有些犹豫,吞吞吐吐,江云便问有什么问题,客栈掌柜强自挤出一副笑脸,说道:“实在抱歉,因为不知公子要续租,所以客房已经预先订出去了。”
江云听了,起先还没回过神来,问道:“掌柜此话什么意思?”
客栈掌柜索性就直说,告诉对方,客栈的上好客房,都已经租出去了,没有别的空房,除了还有几间下房,他又解释说,是因为临近五月节,到这里来游览的客人增多,才导致客房都满了,并一再向他表示道歉。
虽然对方的态度口气十分客气,但江云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即使真的客人增多,导致客房满了,但这掌柜问都不问他一声,就直接把他所住的客房给租出去了,这不是一个正当商家做生意的规矩,透出一点明明白白的逐客的味道。
“真的客房都已经满了?”他又多问了一句。
客栈掌柜又连连欠身,说道正是这样,江云见了,虽然知道其中可能大有蹊跷,但对方已经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办法,至于对方所说的还有剩余的下房,他是不会去住的,现在他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自然要讲究一些,若只是临时住几天,他倒可以凑合,但他已是打算在这里常住,静心求学的,住下房自然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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