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诡途》第229章


周竹书闻言心中一喜,连忙道:“龙前辈果然知道。。。。。。”他心想龙烈既然知道,就铁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下可以劝上官逸安心了。
可周竹书话未说完,便察觉到气氛不对,上官逸竟转瞬间面色变得煞白,再无丝毫血色。
周竹书脑筋虽直,可并不傻,竟也看出上官逸是早就知道了一些什么。
“她。。。。。。可她是死。。。。。。死。。。。。。”上官逸颤声道。
“死?死什么?”周竹书挠头问道。
龙烈立刻接过话头,道:“道兄别问了,这小子多半肚里已清楚,说出来反而不美!”
此刻的黄道友正缩在牛凡身后,和龙烈共处一室,偷眼打量着红衣女孩。
其实哪里用得着做出畏畏缩缩的姿态?他和小女孩也就不过半榻之隔。
但黄道友自认是不怕的。
“老黄我自身就是个恶鬼,怕个鬼?”黄道友如是想,“上官老兄也太不硬气了,不怕我老黄,反倒怕个小丫头片子来着。”
可反常的压抑之感,又让黄道友疑神疑鬼起来:“不过那看不见摸不着,还能吞云吐月的本事,老黄我可没有,也不知在哪能学?”
黄道友还是很羡慕对方先前所展示出来的本事的,现在敌友不明,且他认为多半是坏事不是好事,如果他能出口大气的话,他是绝对不敢出的。
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龙烈接着对牛凡说道:“我带她出去一趟。”
牛凡没有说什么,龙烈便起身,牵着红衣小女孩向外走去,而那小女孩也相当配合,如影随形。
只是不说话,自上官逸应诺过后,那小女孩似乎就变成了哑巴,再不言语。
牛凡本欲问话,却被龙烈制止,也就保持沉默了。倒是黄道友不明其中关键,问过一句,又被龙烈一眼给扫了回去。黄道友是懂得察言观色的,自然再不多问。
龙烈刚出门不久,周竹书就蹿了过来,向牛凡问道:“他这是去哪?”
而上官逸也紧跟其后,他其实心里明白,至少暂时他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他对小女孩逼着他答应的要求耿耿介怀罢了。
且这里最安全的地方,非牛凡的所在莫属。先前之所以不敢过来,只因那小女孩离得牛凡实在太近。
这万一有个变故,以他目前几无法力的血肉之躯,连个反应保命的时机都没有。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而他上官逸自忖不是君子,就更不敢了。
牛凡见周竹书甚是关切,估摸着龙烈应已走远,他一改刚才一直严肃刻板的神色,嘴角微微一动,略带着邪意笑道:“龙前辈说:‘老夫这就去给那些人送上一份大礼,嘿,来而不往可不行,也顺便给这丫头拾掇拾掇,让那些王八蛋知道何为至美!”
牛凡有意模仿龙烈暗自传音的语气,连表情都尽量向龙烈平素和他调侃时的模样靠拢,和龙烈相处的日子已然不短,自是沾染了一些古怪习气,不必多说,画龙画虎,倒真真是学了个惟妙惟肖!
第294章 垣墙有耳() 
这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歌弦楼台声细细,桂花院落夜沉沉。
阁楼上,一名黑衣女子懒抚七弦骨琴,如痴如醉。
她,就是用琴音扰乱牛凡突破的那名女子。
按照黄道友的暗自分析和猜测,这些人肯定已经夹着尾巴逃了,因为那些坏人绝对惹不起“咱们”,尤其是惹不起他老黄。
可毕竟她还是留了下来。
琴声悠悠,清越典雅,浑不似有丝毫的不和谐和挫败。
听其音,观其形,反能平复心绪、陶冶情操。
再无丝毫萧杀。
这是美的,这一切都是美的。
若不是她身后的那两名老妪略显浮夸,破坏了那么一丝丝的和谐,那会更美。
倒不是那两名老妪不愿配合,可是,白日所受的无数无情的摧花折磨,总归留下了不少不可磨灭的痕迹,以及种种明伤暗疮。
苍老变得愈发苍老,就算有多种灵丹秘药去辅助疗伤,一时半刻也终归不能完好如初。尤其是面对“爱美”这种本能的天性,敷脸以保容颜,对早已不再年轻的她们就愈发显得重要。
这也就导致了为了美而先丑的结果。
幸好这地方是她们施过隐蔽法术的私处,要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好“色”男子看见,保不准就会盛赞一句:“哎呦,妈妈耶,吓死爷爷了!”心中也一样:“人丑多怪,真的是奇丑无比!”
这倒不能怪别人刻薄,任谁面对像是被吸干了的枯瘪行尸,面部敷着惨白的仿似人皮样的面具,伸出的鬼爪涂抹了一红一黑的甲油,可偏偏还兰花指捻袖,飘飘起舞,能有好脸色以及极高评价的人不多了。
这一切要怪就只能怪那把怪琴,琴号“索命”,亦能摄魂夺魄,这一切的噱头自然是针对受受者而言。
而对于这把琴的主人,也就是那名黑衣女子,自然有着极大的不同。脸色红润,仿似春风贯面,透过遮脸的薄薄黑纱,亦能看出,此刻的她竟比初见时青春妩媚了许多。
黑衣女子是极美的,尤其是在这么一个平静的夜晚。
对于能让自己变得更加年轻美丽,些许牺牲别人所产生的愧疚也就不足为道了。不过,当她的目光每每不经意瞥到索命琴的琴枕之上,中间位置不知何时竟多了那么一丝细小的裂纹,这还是颇让人足以有些心痛的。
一曲霓裳,羽衣落。
工夫不负,总归是来了个几乎完美的收场。
那两名老妪拖着残病的身体,翩翩仙舞,已累的够呛,可是,她们一贯训练出的自然本能,让她们不得不华丽丽地去收敛舞姿。
但终归是演练完一套特殊的功法,于她们恢复伤势有益,在颓丧中多少有些欣然之意,忍不住内心随着加速澎湃的血流一起跌宕起伏。
她们华丽丽的收场了,华丽丽的去站稳步子。万没想到,那名红甲老妪一个心神不稳,竟没站住。
“哎哟”一声,跌了个踉跄大丑。
黑衣女子微微斜视,黑纱遮面之下似乎有些不悦。
但也没多说什么。
另一名老妪已自去沏茶。
稍等片刻,一瓯香茗奉上。黑衣女子没有伸手去接,反是一摆香袖,起身走到窗前。
而那两名老妪也趋步跟上,待张口欲言,却多有踟蹰。
明月移窗,微风吹纱。
黑衣女子打破沉默,说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想劝我罢手?是千难万难!”
那两名老妪对望一眼,似有所料,且心有灵犀,只是一个眼神,就已传达了彼此所思所想的一切。
黑甲老妪微一躬身,道:“小姐,可事情已经起了变化,只怕。。。。。。”
黑甲老妪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已听到了一阵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且黑衣女子攥紧绣拳,皓白修长的关节处“啪啪”连声。
黑衣女子在恨,她向来自视甚高,且多有智慧。只是,这一次明明只是找了一名弱的不能再弱的对象下手,结果竟然是她栽了!
作为疯女人的形象,哪怕只有那么一次,她亦绝不能忍受。
这比玷污了她的清白还要让她感到不堪!
恨意的极限是可以累加的,有了第一次的恨,便会有第二次的更恨。
而她,却绝不想成为一个疯女人,尤其是一个只懂得抱怨,而不知反抗的疯女人。
她的人生里,要么不疯,要么就疯得彻彻底底。
黑衣女子绝强的理智战胜了疯意。
“怕什么?再不去惹那人就是!”黑衣女子似乎有些不好受,娇躯微微颤抖。
她接着说道:“况且,轮回秘境内变幻莫测,难碰上那人便罢,碰上了,我们也有所依仗。”
两名老妪再次心有灵犀,且连声应是,经过她们又一番的细细估量,也都觉得确实没什么必要太过忧心。
“这次的秘境容不得半点闪失,只要能达成我们预期的目标,我们就能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为此,还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牺牲的?呵呵,哈哈。”黑衣女子说完,低低的笑了起来。
就连那两名老妪也不觉得气氛有什么诡异,反倒是白色面皮之上出现了些许被微笑所勾勒出的褶子,眼中刹那放出希冀的光芒。
可这一次的心有灵犀却有些不相等,那名先前丢了个丑的红甲老妪,明显比黑甲老妪激动了许多。
眼角都微微渗出喜悦的泪芒,从她内心微弱处,她似乎都看到了反施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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