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只炮灰》第138章


见此情状,祈嬷嬷也怕事情闹大,被老鸨整治不说,若得罪了那个正当红的小骚狐狸,自己的日子也未见得好过。于是就坡下驴道:“死丫头!要不是怕惊扰了客人,今儿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让你敢跟老娘顶嘴!”
祈嬷嬷松了手,常欢吃痛的揉着头部,眼里噙着泪水,她无声的喊着,‘娘~~娘~~快来救我!我不要在这做奴婢,常欢不要做奴婢……’
可怜的常欢,受到如此之略带,只想躲到曾经一直将自己庇护在羽翼下的母亲怀里。然而山一重水一重,远在木德乡下的娘亲,又怎可能再为常欢遮风挡雨呢。
祈嬷嬷扯了常欢出了库房,耀眼的阳光下瞅见常欢白皙的脸蛋上,已经肿胀起来的五道指痕,正寻思着如何同孙含薇交代,不巧孙含薇已然步摇婀娜的迎面而来。
若是闪躲恐要不及,祈嬷嬷只得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笑着迎将上去。
“孙姑娘,可真是巧哦~~我正想把这小丫头给你送去让你发落呢,可巧就碰上了,呵呵~~”祈嬷嬷皮笑肉不笑的假惺惺道。
“哦?发落?”孙含薇诧异的看向常欢,肿胀的指痕明显的封印在那张娇嫩的小脸上。
她柳眉轻蹙,不悦已挂上脸颊,心说,到底也是我孙含薇找来的丫头,真格儿的主子还没怎么着呢,倒让你们先施了威!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丫头倒是犯了哪条重罪,承劳祈嬷嬷先替奴家发落了?”孙含薇的怒气直往上顶。
“姑娘你先别生气,实是这丫头手脚不干净,刚来就不知怎的偷了翠妈妈上好的茉莉花茶,我也是一时气极,才替姑娘你先教训了她。”祈嬷嬷知道自个儿今天的行为有点儿过火,常欢毕竟不是云花楼找来的下人,自己想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除了老鸨没人敢吱个屁。如今小骚狐狸借机要发飙,她也只能屏气敛神夹了尾巴低头赔不是,不过这口窝囊气迟早她是会找回平衡的。
“哦?……”孙含薇也疑惑了,若果真这样,这一个巴掌那就太便宜这个小丫头了。
“我没偷,我什么都没偷!”常欢气愤的辩驳,小脸涨得通红。
“你看看你看看,这丫头不仅手脚不干净,而且还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不是祈嬷嬷说你姑娘,这样的下作东西,你趁早退了回去,留下也是祸害。”
孙含薇也没想到常欢小小的年纪,竟然敢毫不畏惧的回嘴,不过看这丫头愤怒的眼神,确实不像心中有愧的样子,于是对祈嬷嬷道:“既是这丫头偷了翠妈妈的茶,那么赃物又在何处?”总要有证据吧,空口无凭。
“这个……”祈嬷嬷顿了顿,“这小丫头的手快,不知被她藏到什么地方了,不过你闻闻,她身上浓烈的茉莉花香,到现在还没散去呢。”
祈嬷嬷不说还好,这一解释,孙含薇立时了然于胸,刚才只顾跟祈嬷嬷生气,也没在意这一阵阵浓郁的茉莉香气,此时深深的吸了口气,心神涤荡,说不出的舒畅清明,比起那脂粉浓烈的芳香,这香气确实让人感到心神俱爽,而且味道也淡雅。
孙含薇莹润的朱唇微微朝上翘了翘,自己这回可真是捡到大宝贝了,取之不竭用之不完纯自然的香味儿库,从此再不用点那些线香熏屋子了。
她还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忽而瞥见祈嬷嬷愣怔的审视自己的目光,于是忙兰指轻挑用团扇遮了面。当那粉荷碧叶落下之时,孙含薇又是一脸的愠怒。
“祈嬷嬷,你可知奴家为何要找这个丫头做奴婢?你又可知为何这个丫头的名字叫常欢?”孙含薇脸色青白的问道。
祈嬷嬷见孙含薇瞬息间忽怒忽喜,脸色变幻莫定,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而未敢吱声。
见祈嬷嬷不语,孙含薇复又道,“告诉你,就因为这丫头与生俱来就能散发茉莉花的香气!”
“哦?这是真的?”祈嬷嬷诧异了。
“当然是真的!我费尽心思求了霜公子,好不容易才把这丫头买了来,你不问清缘由上来就惩治她,若果她出了什么差池,祈嬷嬷……你打算如何同奴家解释呢?”孙含薇的脸色已经阴郁到极点。想她身为云花楼当家花魁,连老鸨都要让她三分,何况一个小小的管家婆子!
祈嬷嬷知是惹了祸,只得点头哈腰一个劲儿的给孙含薇赔不是,都怪平时自己伸手打惯了,一时手痒没搂住,这下可给这个狐精子落下了话把儿。
孙含薇借题发挥把祈嬷嬷讥讽嘲弄了溜够,方觉平日积压在胸口的怨气才算消掉。看看一直未再做声的常欢,又瞅瞅一旁灰头土脸的祈嬷嬷,方才‘哼’了一声,示意常欢同她一起回了房。
天空晴明,兴学王府的西角门,一前一后出来两位身形俊朗的男人。身着月白长衫的乌高阳将腰间的佩剑向后稍稍移了点,侧脸朝一身竹青装扮的酆飞英小声嘀咕了几句,俩人便悄无声息的穿过深深的巷弄,朝大街上奔去。
出了巷口,混迹在人群当中,二人相视一笑,方才长长出了口气。兴学王着实热情,昨夜刚刚为乌高阳举办了接风宴,酒劲儿还没过,这中午又要大宴宾朋。推脱不过,乌高阳只好出此下策,换了便服同酆飞英从侧门悄悄溜了出来。
第173章 不必害怕() 
十多天的马不停蹄奔波劳顿,已经够辛苦的了,还要周旋于那些官场士绅的媚笑之中,他实在倦于此等应酬,与其在推杯换盏中醉生梦死,不如在市井中优哉游哉的闲庭信步。
二人款步而行,悠闲的看着街市两边各色卖货买货的人讨价还价,声音此起彼伏的喧嚣着,一派繁荣的景致。正行走间,忽而一个乞丐装束道士模样、疯疯癫癫的老者挡住了乌高阳的去路。
“命宫亮堂堂,喜事临身上。好事莫独享,撒家……呵呵,要银两。”老道士嬉皮笑脸的伸出黑乎乎的手,“先生就要好事成双,贫道给您道喜了,嘿嘿……”老道士捻捻手指,一股腥臭的味道,缓缓的在周围散开。
酆飞英一步窜过来,从钱袋子里掏出一把碎银子,塞到老道士手里,“谢您老吉言,快去买些吃食,换件衣裳,免得污了雪芽城的地界,辱没兴学王爷治理有方的名声。”
老道士接过银两也不说谢,他复又瞥视了乌高阳几眼,眼光不似刚才那般浑浊,而后扭转身,用一种奇怪的调子唱到:“风吹桃林满树花,喜鹊枝头叫喳喳。凤鸟飞临梧桐顶,障眼隼鹞扯轻纱…………吾乃北方看云山、彩琴观道长雨来真人,后会有期!”这后一句话,老道士却是用了内力直接灌入乌高阳的耳膜,饶是酆飞英武功了得,只觉得耳鼓嗡嗡作响,却未听见一字。
乌高阳惊然的向老道士远去的背影望去,却只见了老道士手中半擎的算命幡子,在攒动的人群头顶上空轻轻飘摇,渐行渐远,飘飞成圆圆的黑点……
“王……哦,公子,走吧,老道士说您要走桃花运呢,十多天了,嘿嘿……您、您也该放松放松啦……”酆飞英一脸坏坏的笑。
“大白天的说浑话,”乌高阳绷着脸,瞪了酆飞英一眼,见酆飞英一脸愣怔,有点儿不知所措,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傻了?那种事要到晚上才可以做的。”说着,他推了一把愣在原地的酆飞英。
酆飞英这才反应过来,一脸委屈的样子,“我就说么,好心总该有好报的,要不是怕把您憋……嘿嘿~~说走嘴了,得,不说了,咱找个地方喝两杯,先探听探听附近有哪些个好去处。”
俩人说笑着,全不似一般主仆那般的拘礼,朝前方一处敞篷的青竹搭建的小酒肆走去。
刚近正午,酒肆里的客人还不是很多,二人拣了处靠里的位置落座。点了几样当地的时令小菜,有一搭无一搭的慢慢啜饮着。
“就凭、凭你身上那、那、那几个铜子儿,你、你、你还能见、见着云花楼、阁的当家花、花、花……”
“花魁~~”
靠近路边的两个貌似挑夫的中年汉子,许是白酒灌多了,说话都连贯不起来了。
酆飞英一听云花楼,花魁……立时竖起耳朵,努力辨别着二人含混不清的口音。
“我~~是没见着,可~~我还不能~~听~~别人说了……那孙姑娘就是漂亮~~就是漂亮~~就是漂亮……”满脸通红的汉子一头歪在了桌上。
“漂、漂、漂亮跟你也扯、扯不上,明、明天就、就得让徐、徐老爷给开、开了苞……
“呜呜呜……孙姑娘啊~~~你怎么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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