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祸水惹红颜》第159章


她追着散落的衣物,一路追到部落外。
直到部落的灯火都已经飘渺。
会不会是野狼钻进来咬走了孩子!
乐竹把小小的衣服鞋子捂在怀里,一下子跪倒在月光里。
风儿沙沙的响,她身后有男人声音响起:“就你这样,还要撇下孩子回中原?”
是高峻。
她没回头,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眶里掉下,“你骗我?”
高峻一把拎起她,控着她肩膀,目光锐利无比:“我就试你一试而已,看你没出息的样子。”
乐竹心里的怨怒爆发了,她偏过头,狠狠咬住他的手臂,生生咬出一道血红的牙印。
但是他没有反应,反而是眼神里的痛苦在滋长。
望着她的眸子里,有已经生长很多年的,并不被发现的情绪。
“别闹了,跟我回去。”他放柔声音。
乐竹哭得站不住,被他摁到怀里,紧紧抱着他手臂。
风逐渐小了,月光更加温柔。
她哭得没了力气,只剩一抽一抽的时候,高峻轻轻吻到她湿濡的脸颊,然后狡猾地挪到脖颈。
“别碰我!”她锤打着他,拼命颤动身子。
但是很快就被他摁倒在草地里,毫不费力地占有。
乐竹感觉到他的灵魂都在与自己发生碰撞,痛苦与欢愉的浪潮让她疯狂尖叫。
无人的草原上,她可以不必像在毡房里憋着嗓子,憋到满脸涨红。
月光如此安静,她终于得到一次完全的释放。
夜半,乐竹趴上他宽厚的背,随他把自己晃晃悠悠地背回部落。
她想睡了,打了个哈欠。
他笑笑:“还想不想走了?想走的时候我们再找块清净的地,你想喊得多大声都行。”
乐竹羞怯,闷哼起来:“你个死人天天想夜夜想,苦的是我,懂吗?”
高峻故意抖一抖肩膀:“离开我,你哪里去找人让你这么苦?”
“死鬼。”
风从北方的冻原卷来漫天的雪花,洋洋洒洒在加布罗草原上。
乐竹铺好床褥,给他卸下身上的后衣服,从身后拥住他:“我要抱着你睡。”
高峻抬手敲敲自己肌肉鼓起的胸膛:“到这儿来,快。”
两人笑起来,轻轻拥吻在一起。
图江被关了几天,他部落的族人陆续来看过他。
所有人都在劝他与高峻言和,并将两个部落联合起来。
但是图江不肯。
444。第444章 番外·北风8() 
图江是一个视死如归的男人。
乐竹知道他与高峻是一样的。
不,不是高峻,是奎朗。
私下里,床笫间,她有时候也会情不自禁地唤高峻一声:“朗哥哥。”
缘是被他的硬气折服。
所以她能体会得到现在图江究竟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
他坐在有人看守的毡房里几天没吃了。
偶尔喝一口水,但就那么一口。
他脚边的一碗水,断断续续喝了三天。
乐竹跑去与高峻求情,但是高峻并不看她一眼。
“朗哥哥。”
她一急,脱口而出。
高峻本在用步抹刀,这一下就愣住了。
他定了定神,抬头看向她:“以后都这么叫我,我也许能考虑考虑。”
乐竹咬牙,应了声:“行吧!”
暗暗的毡房内随着门帐被掀起,进来几束光线。
图江睁开黏在一起的眼睛,试图打量从刺眼天光里走来的那个男人。
高峻把马刀扔到他面前:“你死了就死了,可你的部落族人都要跟着你一起遭殃,还是不是个男人?”
“哼。”图江不屑地轻哼,扯起嘴角笑道:“你不是草原养出来的好汉,怎么能知道宁死不屈的意义?”
高峻没反驳,瞪着他,并且渐渐回过身,挥挥手,示意随从打开门帘。
毡房门口高低不齐地站了好多图江的族人。
图江瞳孔瞬时缩小了。
他愣了很久,与一个个认识他的人对视过去。
“他们吃饱了吗?”最后他问高峻。
高峻无言地点点头,踢了他的水碗,骂道:“是个男人就站起来吃饭!”
两个部落握手结盟了。
高峻负责提供粮食,图江提供有力的保护,不仅抵抗其他部落的打击,还能把饥饿的狼群挡在几里之外。
一年一度的祭祀又要开始了。
乐竹在毡房里忙活,高元追着高黎绕房柱子跑。
“快帮我穿这身玩意儿。”高峻手忙脚乱,对一身盛装没有任何办法。
乐竹笑着跑过去帮他卸下,重新一件件穿上。
她双手围过他的腰身,要系腰带。
那双粗糙的大手及时地控住她,不让她松开。
乐竹窃笑:“孩子们都在,你正经点。”
高峻立马朝高元与高黎说道:“去外面玩儿。”
孩子们很听话,蹦蹦跳跳地走了,还把门帐给带上。
乐竹更要笑:“你看看你,都教他们什么了?”
“大人做事的时候,小孩子别看,就是这样啊?”他拉着她的手,转过身来面对她。
乐竹仰着脑袋,微笑地注视他的眸子,良久说道:“朗哥哥?”
高峻佯装不屑:“假惺惺。”
“那要怎样才是真的?”
他往门口瞧一眼,看到没人来打扰,粗壮的手臂抱起她走到毡房深处的角落里。
这下乐竹为他穿戴的功夫都规整为零了。
小小怡情过一番,乐竹拍着他的肩,嗔怪他太粗蛮。
高峻很乐意从她嘴里听到这种评价,把她乱糟糟的头发轻轻拨到耳后,往她鬓角吻一吻,低声问道:“说,乐竹以后都跟着谁?”
她有意咬住下唇,喉咙里闷声发几个模糊的音。
高峻抬手往她腰身拧一拧,惹得乐竹再也憋不出,欢声笑出来:“朗哥哥。”
(番外·北风篇终)
445。第445章 春风吹又绿,故人不回眸1() 
旧时天宫中尚住有一众仙子,因助了灾星坠凡而被罚同入人间经历劫难,百年才得以后归位。
仙子住所门前有株新树,长了百年不到,自从她们回来后,树便时常听见树下有人在弹唱它从未听过的歌律。
树问仙子,此为何曲?
仙子笑而不语,扣树干三记而已。
它不能明白这意思,又问,从何而来?
凡间,你不曾去过的地方。仙子眼中尽是留恋。
凡曲已抚过几循,树突然说它想去那里看看。
仙子往四周仔细视察了一遍,答应助它下凡,但只给人间的二十年光阴,时候一过就需召回天宫。
树的魂魄被抽离枝干,临走时又问一遍凡曲的名字,仙子终于答它,三斟曲。
树没有人型,它只有魂魄,道行尚浅只得依附于眼前已断了气的三岁女孩身上。
黑白无常抱着孩子的魂魄问它想干嘛,树照仙子嘱咐拿出自己结的仙果送了过去,恳求道:“两位大哥帮个忙,只要二十几年便够。”
看着金光闪闪的果子,黑白无常勉强答应了它,但与它说好了这个小孩今后做任何事都不会被人记得,她死后所有三岁后的痕迹都会被抹去。
送走了他们,树看着似沉睡的小女孩,心里忐忑起来。
她睁开眼,迷迷糊糊地起床摸黑去倒了杯水喝。
如今已是她离家的第十二个年头,刚入春,天略凉,不懂得披件衣服自然打起了喷嚏。
有人在门外敲门,都这么三更半夜了是什么人?
“谁?”她紧张地问。
“是我。”
声音她不熟,拒绝道:“不,我不认识你。”
门外继续道:“你还记得三斟曲吗?”
“不就是这歌楼的名字?”
“不,是我写的曲子。范玉,你的时间不多了,我随时都会带你回去。”
“带我去哪里?你到底是谁?”她踌躇着该不该去开门,可是门外没了动静。
三斟曲有人写过吗?第二天她问何音。
何音想了想,否认了。
又问起这名字的含义,他也摇了摇头:算命先生给的。
那年她十五岁,决心伏在案头认真写一首名为三斟曲的曲子。
结果先有了行行赋。
无知无畏烫如烈火。
结尾处,一束烟火投入风浪,白日里下起了雨,歌声骤停。
三斟曲,在范玉印象里,就只是这座歌楼的名字。
她在这里长大,亲眼见过数不清的悲欢,自己却仍是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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