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黎锦的农家日常》第181章


五月多,陈西然去府城的时候见了次邹秀杰。
两人把酒言欢的时候,谈到黎锦,都在为他高兴。
邹秀杰说:“想想我之所以跟阿锦哥认识,还是因为我以为我是县试案首,结果案首却落在阿锦哥头上。”
结果真正跟黎锦结识后,他就情不自禁的折服在黎锦的学识下。
那会儿他年纪还小,虚岁才十六,黎锦比他大两岁,他就跟个孩子一样,跟在黎锦后面叫他‘阿锦哥’,这称呼到现在还没改过来。
两人喝完酒,陈西然问:“陆长冬呢?”
邹秀杰说:“他啊,据说喜欢上一户下堂(离婚)妻,打着游学的名义,沿途保护姑娘呢。”
陈西然登时眼睛发亮:“多说说。”
邹秀杰:“……”早知道不该开这个话题,好久跟陈西然没见,他都要忘记这人好这口了。
原来那姑娘第一任丈夫是她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婚后也郎情妾意了一段时间。
但因为姑娘一直没有身孕,婆婆便作主给儿子抬了小妾,后来……姑娘就被冷落了。
邹秀杰道:“说来也奇怪,两家门当户对,就算没孩子,也万万不能休妻。”这样两家不就亲家变仇人了么?
陈西然:“所以?”
“原来休妻是那位姑娘自己提出来的,她下堂后开了制香的店,咱们府城的香基本上都是她家店的。”
陈西然眼睛更亮:“厉害啊。”
邹秀杰道:“确实厉害,那姑娘我见过一次,别看她气质温婉,说话办事却比男人还要爽利。陆长冬要真能抱得美人归,也算便宜他了。”
邹秀杰、陈西然能跟黎锦关系这么好,三观差距本来就不大。他们不像大多数男人那样,认为女人和哥儿就是他们的附属品。
反而会从一个人的谈吐和能力来做客观的评价。
关于那位制香的姑娘,就连邹秀杰也不知道,她是在看了《杂记》后,才萌生了不顾世人眼光下堂的想法。
第三年,陆长冬与这位姑娘成亲。
恰好那段时间工部造远航船的事情告一段落,黎锦也想趁这个时间回府城拜访庞老。
他练字到了瓶颈期,需要老师在一旁提点解释。
黎锦是回到宁兴府后,才知道陆长冬要成亲,那他自然要参加婚礼。
通过这两年多的时间,陆长冬终于得到了姑娘的回应,同时,他也知道他喜欢的姑娘是被《杂记》感染到,才想做一点大胆的尝试。
这位姑娘对他说过:“我初看杂记的时候,楔子上梦寐先生写了他闲在家无事做,夫君鼓励他发挥自己的长处,可以写点东西出来。我当时就想着,我如此被冷落下去,与其下半辈子常伴古佛青灯,还不如直接下堂,做点自己想做但没敢做的事情。”
于是,陆长冬的婚礼上多了几位面孔,宁兴书肆的掌柜和几个伙计也都来了。
《杂记》在府城的影响很广,起初只有喜欢买府城小报的姑娘看,后来渐渐流传开来,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人在看。
要说宁兴书肆掌柜的出名,大概跟他出了《杂记》这本书也有点关系。
酒席上,掌柜的喝高了,不小心说出:“梦寐啊,他也在咱们的酒席上啊。”
梦寐?!
那不是《杂记》的著者吗?
陆长冬赶紧冲过去继续给他敬酒,想多问点东西出来,这也不怪他,梦寐是他心上人心心念念的著者,也算是他们家的恩人了。
结果掌柜的却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陆长冬凌羽而归。
当晚,陆长冬把这件事告诉妻子。
他的妻子到底是个聪明人,稍微一想,就说:“我、我知道他是谁了!”
陆长冬满脸的迷茫:“什么?”他媳妇儿可是拜堂后就在屋里等他,完全没出去啊!
妻子看着他迷糊的模样,主动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笑道:“长冬,你跟他的夫君是好友,我何其有幸,与敬仰的人如此接近。”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二更在下午七点左右】
144、番外·后记() 
第二日起来; 陆长冬还是摸不着头脑。
他都没猜出来梦寐到底是谁,妻子今日分明没出过门; 怎么就知道了?
他问起这件事; 妻子只道:“秘密。”却是一丝丝口信都不肯透露出来。
陆长冬继续追问; 就听到妻子说:“梦寐先生既然用了笔名; 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你问我我当然没有不告诉你的道理,但你也得保证不能把他的事情透露出去。”
陆长冬惭愧掩面,感觉自己嘴上确实有点把不住门。但他打心眼儿里还是想与妻子分享所有事情,一点秘密都不保留。
妻子也正是知道这点,不等他再问,直接笑道:“梦寐先生就是黎大人的夫郎。”
陆长冬震惊后沉默了; 那本杂记他茶余饭后也看过,当年为了让姑娘委身下嫁,他也是做了不少努力。
只不过那本通篇口吻都是‘已嫁之人’; 他一个大龄单身男书生; 并不能体会到很多其中情感。
更何况梦寐也没说自己是女子还是哥儿; 他也就没往黎锦那边想。
现在被妻子一提点,他越想越觉得就是秦慕文。
“对,全都能对得上号!修之最早就是从村子里出来; 他考县试那会儿; 包子都七八个月大小了。”
顿了顿,陆长冬苦着脸说,“我现在得努力控制自己不说出去了。不过,你此前不是给梦寐先生写了很多信笺; 书肆掌柜说他暂时收不到么?现在你若是还有什么想说的话,我直接拿给修之就是。”
翌日,黎锦看着陆长冬给自己的信笺,并没有接过,反而气势陡然变得压迫起来:“给内子的?”
陆长冬心头警铃大作,“没、不!啊!是的。”
黎锦沉默着看他。
陆长冬紧张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语无伦次说了一堆,黎锦好不容易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
原来酒席上掌柜的那方话让陆长冬的妻子猜到了小夫郎的身份。
所以这封信不是陆长冬给秦慕文,而是他妻子给的。
黎锦周身气场陡然变化,温和的接过陆长冬手里的信,信封上的字迹确实不是陆长冬本人。
他再次开口,态度亲近且随和,完全看不出最早的压迫。
“好,我会代为转交。”
陆长冬:“……”总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但好像没有证据。
当天下午,黎锦跟秦慕文说这件事的时候,小包子就在一旁捧着一本书看。
秦慕文直接拆开信,分明是陌生人的来信,却让他觉得微微有些熟悉。
这份熟悉并不来源于字迹,甚至跟行文语气也无甚关系,那种源于心底的熟悉,就好像他与写信之人很早就认识一样。
秦慕文仔细回想一下,这封信的字迹他的确不熟悉,此前也应该从为见过这人。
也不知这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
包子如今已经九岁,身高接近四尺(一米二六),逐渐开始抽条,小手也不复幼时肉嘟嘟的样子。
包子听着两位爹爹讲话,抬眸看向他爹,只见黎锦神色态度没有任何变化。
反倒是他阿爹唇角挂着笑,眸中略带思索。
包子见阿爹没注意自己,悄悄给爹爹使眼色。
用口型说:“爹爹,我需要出去吗?”
小包子知道这是阿爹的**,虽然阿爹当着他和爹爹的面拆信,本意就不是要瞒着他们,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好奇。
黎锦摇头,只是一封信,秦慕文都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自然不必瞒着自家孩子。
再说,写信之人他也是知道的,刚刚也说了,这人是陆长冬的妻子。
但具体跟夫郎有什么渊源,那他就不清楚了。
秦慕文看完后把信给黎锦,唇角的笑意一直没下来过,“她只说自己看过我写的《杂记》,此次也是机缘巧合之下,猜到我的身份,所以才写了这封信。”
黎锦穿越过来之前记忆力就不错,药理病理,生理生化等全都靠背。
穿越来后又整日面对四书五经,可以说他基本上每日都在温书记忆。
人的记忆力就是这么被锻炼出来的。
故此,黎锦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只是略微思索一下,再联系陆长冬妻子的身份,不难推测出五六年前给秦慕文写过很长信笺的读者。
黎锦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秦慕文也渐渐回忆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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