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隋》第1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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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弘升举起手中马鞭指向滔滔江水,以悲怆之语气重复说道,“鸭绿水,肯定不是卫府的底线,但或许,它就是圣主和中枢的底线。”
停顿少许,崔弘升转目望向神色冷冽、目露寒芒的罗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议和,认输,丢下二十万英魂,带着洗刷不掉的耻辱返回东都。”罗艺冷笑,鄙夷骂道,“懦弱畏战,无耻之尤。”接着话锋一转,质问道,“刚才明公说鸭绿水肯定不是卫府的底线,那么某能否理解为,我们肯定会渡过鸭绿水,但需要等待一个恰当时机?”
崔弘升稍作迟疑,略作踌躇,右手在长髯上轻抚数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的确存在这个可能,但若想把这个可能变成现实,需要的不仅仅是时机,还要有实际行动,否则就目前形势来说,我们在兵力上没有绝对优势,远征平壤又没有粮草辎重的保障,若想确保第三次东征赢得一定战果,也就只能止步于鸭绿水。”
罗艺听到这话,心念电闪间已有所估猜,不假思索地追问道,“明公所谓的时机,是不是指安东军兵临鸭绿水,与我主力大军形成左右夹击之势?”
崔弘升微微颔首,“去年底,你曾随舞阴公(薛世雄)北巡远东边塞,攻陷扶余城,并深入弱洛水下游,与东胡诸种对峙月余,对安东有一些了解,所以某想问问你,在你看来,安东军兵临鸭绿水的可能性有多大?”
罗艺嗤之以鼻,毫不客气地嘲讽道,“明公竟然指望一群无恶不作的叛贼和一群茹毛饮血的蛮虏,与我们默契配合,联手攻打平壤?这怎么可能?某请问明公,我们给了他们什么好处?给了他们多少牛马驼羊、粮草武器?或者,我们做出承诺,攻陷平壤后,战利品分给他们一半?”
崔弘升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罗艺连声冷笑,“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安东军千里迢迢赶到扶余城,我们不给粮草武器也就罢了,还想借刀杀人,借高句丽人的手打击和削弱他们,你当那群叛贼和蛮虏都是痴儿啊?”
崔弘升冲着罗艺摇摇手中马鞭,阻止他肆无忌惮、口无遮拦地说下去。
“如果这个时机只是我们的奢望,不可能出现,那么我们渡过鸭绿水攻打平壤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崔弘升叹道,“即便是你,抱着必死之心,要殊死一搏,但在内无粮草、外无援兵的困境下,你可敢渡河?可敢孤军深入攻打平壤?”
罗艺是跋扈,也很自大,但并不代表他冲动无脑,目前局势下他当然不敢孤军深入自寻死路,但若能说服崔弘升,带着选锋军渡河作战,拿两万余将士的性命和第三次东征的成败来要挟统帅部,迫使宇文述和郭荣不得不命令主力大军随后跟进,不得不倾尽全力运送粮草辎重支援前线,那么凭借此刻己方所取得的时间上的巨大优势,则有相当大的希望攻陷平壤灭亡高句丽,洗雪前耻,所以罗艺面对崔弘升的质疑,断然做出一个决定,孤军渡河。自己先率军杀到鸭绿水东岸,形势孤军深入之势,然后拿自己和数千将士们的性命要挟崔弘升,迫使崔弘升不得不带着选锋军主力渡河东进,继而推动整个战局向自己所设想的方向发展。
“某当然敢渡河,当然敢孤军深入攻打平壤。”罗艺用力挥动马鞭,气势如虎,“高句丽早已奄奄一息,平壤更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某只要带五千将士渡河东进,就能势如破竹,挡者披靡。”
“明公,某有胆渡河,你可有胆下令?”
崔弘升怒气上涌,忍不住就想开口,就在这时,一马飞奔而至,一人高声断喝,“明公,大事不好……”

第一千零十五章 罗艺的优点() 

斥候急报,上游三十余里外,有数百艘船只顺水而下,船上悬挂有大量敌军旗帜。
这显然是从鸭绿水上游城镇支援而至的高句丽军队,要倾尽全力阻挡中土人渡河东进。
急报来得恰逢其时,恰好帮助崔弘升熄灭了心中怒火,化解了他的尴尬。
听完斥候急报,崔弘升一边思索,一边平复心情,而罗艺亦不再咄咄逼人,因为战局说变就变,敌人援军到了,而且还是拥有大量船只的援军,如此一来就算他想立即渡河东进也不具备条件了。己方这边暂无船只,只有简易的渡河工具浑脱,而浑脱是由羊皮制作而成的小皮筏,在水上交战中浑脱在船只面前就像纸片般不堪一击。
罗艺不再咄咄逼人了,崔弘升亦无意反唇相讥,两人四目相顾,各自想了片刻,崔弘升率先开口说道,“对手准备很充分,即便我们风驰电挚,以超出他们想像的速度杀到鸭绿水,但战争进行到第三年,高句丽人就算是强弩之末,也不会束手待毙,还是要垂死挣扎,还是要不惜一切代价誓死一搏,而鸭绿水是他们的防御底线,他们唯有在雨季来临前牢牢守住鸭绿水,才能给平壤赢得一线生机,所以不难想像,在对岸,在我们的前面,高句丽人将用自己的血肉筑起一道坚固城墙,我们若想突破这道城墙,必将付出巨大代价。”
说到这里,崔弘升看了一眼气焰依旧嚣张的罗艺,加重了语气,“毕竟,对高句丽来说,这是存亡之战,是生死之战,败了就是亡族灭种,唯有死战,忍住不死才能苟延残喘,才能给族群的重新崛起保留希望。”
罗艺冷笑,“敌援军纷至沓来,鸭绿水东岸防线日益稳固,形势对我严重不利,强行渡河必然招致重大损失,所以你们这些决策者畏惧怯战,于是退而求其次,一方面陈兵鸭绿水西岸,以牵制和吸引敌军主力,一方面则寄希望于安东军从侧翼突破敌军防线,杀到鸭绿水以东,形势两路夹击之势,如此进可以攻打平壤,扩大战果,退可以横扫鸭绿水以西,巩固现有战果,可谓万无一失。”
说到这里,罗艺忍不住嗤之以鼻,毫不客气地嘲讽道,“一群叛贼和蛮虏,竟然成为你们手中至关重要的棋子,甚至直接决定了第三次东征之结果,你们不觉得荒谬?不觉得自欺欺人?到底是你们慧眼识人,远见卓识,还是我堂堂卫府已经没落到无人可用之地步?”
罗艺虽然性格不为人所喜,但精通兵略,会打仗,尤其擅长与漠外异族作战,否则也不可能在边陲屡立战功而官拜武贲郎将。之前他以兵贵神速为由积极要求渡河东进,从战局来说这一计策是可行的,但问题是阻力太大,上至圣主和中枢,下至东征统帅部和崔弘升这样的统军大将,都饱受东征连番失利的重创,个个心理有阴影,信心勇气严重不足,瞻前顾后患得患失,再加上粮草辎重运输困难等先天条件不足,导致决策层消极保守,这才有了以鸭绿水为底线之默契。
崔弘升说得委婉,但立场鲜明,态度坚决,他不能违背统帅部的意志,选锋军亦不能违背统帅部的命令。
罗艺却直言不讳,卫府没落了,军方大佬们更是懦弱无能,第三次东征没希望了。
罗艺的张狂与桀骜让崔弘升头痛欲裂。选锋军大踏步向前,挡者披靡,崔弘升与罗艺不会产生矛盾,罗艺亦不会成为军方大佬的“眼中钉”,但选锋军停下前进脚步后,矛盾立即爆发,不但崔弘升与罗艺要爆发冲突,等到右候卫大将军郭荣和左御卫大将军薛世雄带着主力兵临鸭绿水后,决策层与统兵将领之间的冲突必然扩大加剧,决策层消极怠战,而罗艺等激进将领们则对决策层怨言满腹,这必然会严重影响到军心士气,甚至严重破坏决策层对整个战局的控制。
崔弘升断然做出决定,“驱逐”罗艺,消除隐患,压制反对声音,以确保决策层牢牢控制局势发展。
“襄阳公,埋怨谩骂解决不了问题。”崔弘升叹道,“目前局势下,我们指望不到水师,水师何时渡海,何时抵达鸭绿水,我们不得而知,只能祈祷上苍眷顾。实际上就算水师来了,能否与我们陆路大军紧密配合协同作战,也是不得而知之事。萨水大败,水师不待主力到达便擅自攻打平壤导致惨败亦是重要原因之一。若水师能依照预定之策,与主力大军前后夹攻平壤,或许也就不会有萨水大败,甚至东征早已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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