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第331章


雁雪的剑破鞘而出,对着庆珂的咽喉,“我的若雪已经许久不曾饮血。”她冷然的盯着庆珂,似乎一早就看破了此人的心思,“夫人,这人怕是把咱们哄骗到这,此处根本就没有老夫人!”
庆珂不惊不慌,不着不忙,似笑非笑的看着三人,“我这院子后面还有百花,别看是冬日,我想了个法子,依旧开的不错,夫人可有兴趣?”
他无视雁雪的剑锋,仍旧自顾与花想容说着。
花想容挑了挑眉,“谁指使你的?”
庆珂诡笑着眨了眨眼,“夫人欣赏美景不好么?乌泱泱的京城如今乌烟瘴气,群魔乱舞,皇帝都自身难保了,夫人这等美人如何能安心留在京中,我这庄子虽不及京城中贵族。但胜在清静高雅,若是盛夏时节,一掷千金都难以住的进来呢!”
庆珂自傲的说着,说罢又转过身,自顾与花想容一干人等介绍,“这里的一草一木,早年间尽是父亲亲手栽种,那一棵。”他定定地指着只在屋檐底下冒头的一颗槐树。“我父亲亲手将我母亲埋葬在那。”
槐树乃树中之鬼,因此寻常人家很少有人将槐树种在屋檐底下,庆珂又道,“我父亲说想日夜让母亲陪伴在他身边,所以将死人树种在院子里,从那间小楼二层一开窗便能见着了。”他笑的阴森,一排整齐而森百的泛光的牙齿露在猩红的唇瓣之外。
“夫人可想看看?”
花想容摇摇头,不知什么时候,那些碧衣少女已然放下了原本做的事儿,手里拿着长刀短剑,面色不善的望着花想容一行人。
她们回不了头,即便在不愿意也要跟着庆珂走!
这间楼完全是胡人的风格,羊毛手工编织的地毯黄红蓝交映的颜色,平铺在木质的地板上,庆珂脱鞋光脚,她们也跟着脱了鞋,赤脚走在地板上,并不感觉到凉意,只是不远处的窗子大敞大开,刺骨的冷风刮进来,贴着头皮,冻的脑袋仁儿疼,花想容看了一眼,庆珂拽着她的手臂,连拉带拽,一路拖到窗子。
远处并不怎么起眼的槐树枝繁叶茂,隆冬之际,仍旧碧绿盎然,花想容诧异,忽而耳边冷风吹动,那庆珂贴的她极近,悄声道,“小声些,我母亲睡着了。”
花想容瞧着庆珂脸上的认真并不像是玩笑,后背生出一层寒意,诧异的看着他轻手轻脚的关窗,芍药便是趁着这个时候,迅速的将花想容拉到身后躲着,庆珂回过身,淡淡的瞥了一眼芍药,并不以为意。
“我母亲是被我父亲活埋的,她生平夙愿便是回到她的家乡。”
花想容心中愕然,可这些都跟她们没关系,瞧着庆珂可怖的脸色,她并不敢说出来。
“听闻夫人颇为擅长屠宰之道,我有一件事请夫人帮忙。”
花想容心中感到不好,却不能拒绝庆珂,人为刀俎,她为鱼肉,此时此刻,没有反抗的余力。
庆珂诡笑着看着芍药和雁雪两眼,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两位姑娘姿色超绝,若是穿着碧色罗裙才好看。”
芍药和雁雪相看一眼,两人眼里今生恶寒,皆面目不善的横了一眼,跟着花想容身后亦步亦趋。
这小楼一路向下,直通底下暗室,四周墙壁上镶嵌满了一层各色的夜明珠,亮如白昼,越是走近,越是寒气逼人,花想容打了个冷颤,情不自禁的问道,“庆公子究竟想我帮你做什么?”
暗室当中有一冰寒刺骨的冰台,凉凉的冒着寒气,上面躺着的人面如寒霜,看不出男女,亦不知冻了许久。花想容并不敢上前,硬着头皮看向笑的癫狂的庆珂,“庆公子为何不直说?”
她冷的牙齿打颤,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鬼地方。
“我想看你将他凌迟,一千二百刀,一刀都不能少。”
花想容惊愕,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庆珂已经绕到台子正面,带着金箔铁砂手套,轻轻地抚摸尸体的脸,“他是我的父亲,五年之前,被我亲手封在此处,他毁了我母亲归乡的梦,也毁了我的。”
芍药挡在花想容的身前,极尽全力的想将花想容隐藏了去,但庆珂的身形极快,不过一晃,人影掠过,已经拽着花想容绕过了两人的遮挡。
芍药气急,硬着头皮便是想动手,殊死一搏,总比坐吃等死的好。
雁雪拦住她,语重心长,“你我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
花想容的手里被塞进一把刀,刀约七寸,刀柄上刻着古怪的字符,与其说字不若说符,倒像是被刻上了符咒封印一般,他将刀柄塞进她手里的时候,那一刻,手在颤抖,他一向镇定的脸色变了霎那。
他也在怕!
花想容心中微微吃惊,在看庆珂,他已然恢复了淡定模样,并不断的催促花想容,“动手吧,我要亲手送他下地狱。”
他恨他的父亲,已经恨到了骨子里。
第352章 庆珂() 
花想容闭了眼,努力逼迫她的脑子将眼前人形的尸体想象成猪马牛羊,一刀下去,砰的一声,金属碰撞之声响的刺耳,刀锋震动,震得虎口发麻,她诧异的看着泛红的虎口,问,“人冻了多久?”
庆珂晃头后退,一脸不可置信的嘟囔道,“不可能,一日之前,他的手还是热的,还有血,不可能。”庆珂发了疯似的的跑出去,她与芍药二人使了眼色,三人急忙跟上庆珂。
然而,庆珂的轻功极好,脚力上乘,不过眨眼的功夫,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人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她们都是第一次见过庆珂,更是不了解。
“赔了夫人又折兵。”雁雪抱着剑,冷嘲道。
“这个时候你就少说一句风凉话吧,夫人心里也不舒服。”芍药暗暗掐了一下雁雪,倒是不痛不痒。
门关了,上去的门在庆珂出去之后便闭合了,花想容尝试着推了两次丝毫不管用,“被锁住了。”
这门里面看着平淡无奇,定是外面上了锁,那个庆珂必然也是装疯卖傻的,将她几人骗来暗室,不过是想困住她们,真是卑鄙!
花想容心里恨恨地想着。
“我来试试。”雁雪将剑别在腰上,两手一上一下,运气三寻,双掌并排落在石门之上,石门纹丝不动,倒是芍药忍不住嗤笑出声,她鲜少见着雁雪吃瘪,尤其是此刻看她的脸色,青白泛红十分好看。
“你试试?”雁雪冷眼一瞥。
芍药顿时摇了头。转头看向花想容,“夫人,咱们如今该怎么办?”芍药有些焦灼,围着冰寒石台走了三圈,左看右看,这死人都不像是庆珂之父,想来想去,必然是那个心怀歹意的庆珂编造出来的谎话诓骗夫人,为的便是困住她们。
“庆珂武功高强,即便你们两个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何必用如此法子捉弄咱们?”花想容想着,这人从未听过他的名头,却对将军府内的事情了如指掌,必定是受了谁的指使,他不会杀她们,更不会让她们轻而易举的死去。
花想容眼珠子一转,两眼一翻,轰然倒地。
芍药大惊立即扑了上去,伸了手便大力的按住她的人中,花想容吃痛,一只眼悄悄睁开使了眼色,芍药后知后觉,总算打起了配合,大声哭喊起来,“我苦命的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芍药哭着拉了拉雁雪,“你这个没良心的,夫人平时对你不薄,夫人都昏迷不醒了,你为何一点都不动容。”
雁雪嘴角抽动了两下,背过身,却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方洁净的手帕,悄悄的抹着眼泪。
大约过了个把时辰,那石门才开,芍药的嗓子都已经哑了,匍匐在花想容的身上微微的抽泣着。
“哭的不累?”粉衣少女,梳着灵蛇髻,带着的簪子更是金蛇模样,她眼眸似天边弯月,笑起来时候,眼下两个梨涡十分可爱。
芍药揉了揉通红的眼睛,瞧她,“你是?”
“主人一时大意将几位忘在暗室,十分抱歉,让奴家特来接引。”
芍药挑了挑眉,“庆公子这个时候才想起我们?”
花想容的手已经冻的发青,手指关节不能正常弯曲,僵直的厉害,芍药面无表情的一下一下的来回揉搓,“我们夫人身子孱弱,如今昏迷不醒,你庄上可有大夫。”
“姑娘要什么应有尽有。”她自傲的说着,随着拍手声过后,两名碧衣女子走了进来,一个直接将花想容背在身上抬步便走,一个挡在花想容和芍药雁雪两人之前,粉衣少女仍旧客气十足,“主人吩咐想和夫人单独谈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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