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闻言扑通跪下,“师尊,是陵越辜负您教诲,然而陵越心甘情愿如此,徒儿今世不想再失了心中之人,走了偏路想以此留住他,求师尊不要责怪他,况且他如今对徒儿甚好,事事依徒儿,以徒儿为主,求师尊莫气!”
紫胤真人听了后面脸色稍好,然而到底是看着这样子的陵越心里觉得憋屈,自己好好养的徒弟修不得仙道也就罢了,如今还要以男躯给别的男人生孩子!
少恭心疼陵越早就要扶他起来,却被陵越拒绝,无奈只得扶着陵越陪他跪着,闻言道,“此子是陵越为在下逆天而孕,在下定不负陵越,在此以苍天起命,若在下负了陵越,即刻魂飞魄散永不得生。”
陵越心狠狠一跳,却来不及捂住少恭的唇,那话已出口,天空忽然乌云滚滚,紫雷劈下,算做应了誓。
紫胤真人见此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欧阳少恭,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当年乌蒙灵谷灭族,和你是否有关?”
少恭道,“既然紫雷在此,在下自当实话实说,那乌蒙灵谷灭族与在下并无半分关系,否则紫雷入体,灭我神魂。”
紫雷无动,渐渐消散,紫胤真人满意点头,两个徒弟,手心手背都是肉,幸好与欧阳少恭无关,否则他真怕自己两个徒弟日后要互相残杀。
“好,既然如此,为师便允了你们。不过有一事,日后你要为陵越生一个孩子。”
“师父……”陵越想阻止,却被少恭拉住,“谢师父,师父放心,在下不会让陵越独自受苦,如今他给我一个孩子,日后在下定当还他一个孩子。”
紫胤真人彻底满意了,“既然如此,为师有几句话嘱咐陵越。”
少恭会看眼色,忙道,“师父请,在下还有事,先行离开了。”
说着扶起陵越便退了出去。
紫胤真人看着陵越叹息道,“坐下吧,为师万万想不到,你下山是为了他。”
陵越点头,“师尊可是瓶颈松动窥得大道?”
紫胤真人点头,“自然,所以不多时师父便要离开此界,当初为师便觉得灵台鸿蒙,似有遮掩,原来是天外天,人外人,故此瓶颈松动,亦是因你一句话。”
*****
少恭出了院子本想守着紫胤真人离开再进去,便见尹千觞脸色难看的抱着雷严来了。
“这是怎么了?雷严竟然晕倒了?头一次啊!”
尹千觞点头,“以前我怎么折腾他也没如此,如今竟然……是否他身体生了什么变故?”
少恭想了想,便带着尹千觞去了瑾娘和风晴雪住着的房间。
风晴雪走了后瑾娘本想缠着少恭,然而寂桐和方如沁却想了办法将瑾娘骗了去方府,如此欧阳府才如此安生。
“少恭,你快看看他怎么了?”
少恭一边给雷严把脉,一边笑他,“怎么?才几个月而已,你就动了真心?”
尹千觞想反驳,可是他无话可说,也说不出究竟如何,是不是真心,若不是,他何以见不得雷严与别人亲近?非要自己折辱他?若是他又是如何动的心?
“既然不确定,那我给你个办法,如今雷严这身体确实是用药后遗症,我没告诉你,我给他服用的药是诞子丹,试药就是为了看药是否有效,竟然成功了,如今他腹中的是你的骨肉,由你决定,这孩子,要还是不要!”
“什么!!!”尹千觞惊呼,握紧的拳头宣誓了他的不可置信,床上昏迷的雷严肚子还没变化,可是内里竟然……
“你没说那药是如此作用,否则……”
“否则你就不用?别开玩笑了,那药本来就是准备给雷严用的,不是你也是别人,试药而已,怎么?你心疼了?”
“少恭……”
少恭淡淡瞥了尹千觞一眼,“怎么?接受不了?那好办,我一掌下去,雷严腹中这块肉就没了。”他作势挥手拍下,却被尹千觞拦住。
看着不言不语的尹千觞,少恭拍拍他肩膀,“你自己决定吧,若是不要,便去我那里拿一碗药。”
少恭出了门,暗暗算着日子,不到两个月,那应该是第二炉的药,一二炉的药成分相同,三炉才换了成分,何以第一炉完全没效果,第二炉也是吃了大半没效?
一边走一边想,少恭突然想起一个细节,那就是他收第二炉药的时候,百里屠苏在场,不仅靠近了,还因为那时候他身上还有伤,不小心将血滴进了其中一粒药中,他觉得无事也就没理会,如今看来,难不成那药有效和百里屠苏有关?
这件事还有考证,如果是真的那就证明他炼制的药无效,这个世界也不可能炼制出诞子丹了。
紫胤真人已经离开,陵越打开门就看到少恭在那里盘算,不由开口,“少恭,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少恭回神,见是陵越,上前抱了抱陵越,看着他的肚子道,“你腹中这孩子要怎么生出来呢?”没有真的清楚办法,这个问题始终是他的心结,雷严尚可妇人那般,如何怀孕如何生产,可陵越这个却是难题。
陵越知道他心里不安稳,便随口扯谎道,“刚才师尊说知道一二,待日子到了便来帮忙,这孩子定然平安。”
少恭闻言面上勉强信了,扶着陵越进去,心里却越来越觉得不安,陵越不和他说实话,这孩子会不会成为陵越的劫难?
何况当初阁主说的是实验,是让他们试药,而不是满足他们有个孩子的愿望,万一出现什么状况呢?
何况,陵越虽然不声不响,可他的白发,他的心智和资质变化以及那十年的空白期,他不得不怀疑陵越是不是有什么瞒着他,他在等,耐着性子等陵越或者说等待接下来的风雨。
第20章 章十九
瑾娘要离开,然而她如今假扮巽芳,少恭在,她又没有理由离开,便一早入了少恭的房间,劝说少恭前往江都。
少恭本不想去,如今他仙灵完整,太子长琴的另一半仙灵也已经被他剥离,也不知算不算扰乱这个世界,如此他去不去又有什么影响?只是看着坐在桌边安静看书的陵越,他又有些犹豫,若曾经他还可以不在意这个世界,给他陪葬又如何?如今却有了些许顾虑,陵越和孩子,至少如今都是他在意的人,他舍不得。
所以最后他还是收拾东西打算去一趟江都。
陵越看着少恭收拾东西,道,“你要去江都了么?”
少恭点头,“瑾娘要回万花楼,所以我们也要离开一趟,让她去。”他说着转身到了陵越身边,“怎么样?孩子有没有闹你?可以赶路么?”
孩子已经六个月了,陵越腹部鼓鼓的,像是顶着一个大皮球,如今自然是遮掩不得了,加之月份大了,陵越虽然比自己一个人时候好些,可到底身体辛苦,脸色也就白了许多。
“还好,我可以陪你去的。”
陵越仰着头,带出一股浓烈的墨香,时间久了陵越自然不觉,可这味道少恭却熟悉得很,恐怕如今陵越发已经白了大半。
少恭心底的不安越发浓重,只是又不得开口,可他对陵越的关怀更多。
两人启程去了江都,因为陵越身体原因,故意放慢了行程,当做游山玩水一般,到了江都时已经是十多日后了,而瑾娘也姗姗来迟回了万花楼。
找到百里屠苏等人宿的客栈,百里屠苏正焦急的走出来,看到少恭虽然不愿意,可是到底少恭是大夫,忙道,“欧阳少恭你来了,太好了,方兰生他晕倒了,你快去看看。”
百里屠苏焦急的拉着少恭就往方兰生房间去,少恭甩开他的拉扯,“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说着将陵越从车上扶下来。
百里屠苏心里焦急,可面上不显,唤了声师兄,便不再说话。
少恭扶着陵越进了内堂,让百里屠苏带路去了方兰生房间,方兰生房间里风晴雪和化成人形的襄玲守着,正叽叽喳喳讨论百里屠苏和方兰生。
百里屠苏和方兰生在江都等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除了第一天说话,后来两人竟然别别扭扭的走避开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两人正在讨论猜测着,见了少恭也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少恭坐在床边给方兰生把脉,然而脉如走珠,让他无比熟悉,少恭放下方兰生的手抬手便对着百里屠苏攻击而去,百里屠苏没料到少恭突然出手,一边躲避一边怒道,“欧阳少恭你做什么?”
百里屠苏纵然躲避开,却也被少恭扯下了一撇肩上衣衫,露出半边肩膀,那上面没什么痕迹,少恭又探手去扯另一边,百里屠苏怒他发了疯,少恭却不管,直到又扯下他另一边衣衫,看到他肩上已经结疤的咬痕才罢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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