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有个白月光》第109章


“军营烤肉缺盐少味儿的膻的很,你要吃不惯,我这就让人……”
“没什么惯不惯的,我没那么娇气。”顾淮笙打断赵越:“走吧,咱们过去,这人要是饿了,除了土什么都能吃,我闻着这烤肉味儿就挺香的,勾的我都馋了。”
顾淮笙都这么说了,赵越也就随他了,没有松开两人交握的手,拉着就朝大伙儿走了过去。
两人一走近,看清顾淮笙的人就懵了,然后目光就来来回回扫向两人的手,表情复杂极了。之前远远看着,顾淮笙裹的严实,他还以为王爷带了个女子回来,正纳闷儿呢,却不想竟是个男人,而且……两人关系,似乎,并不简单,哪个大男人会他们那样十指紧握啊?
不过心里震惊归震惊,却没人敢说出来,只是因为这个,原本欢快轻松的气氛莫名便跟着收敛了起来,变得拘束了许多,都在暗搓搓地偷偷打量顾淮笙。
众人的反应被赵越看在眼里,下意识就要说话,被顾淮笙捏手阻止了。拉着赵越找了个空地卷衣坐下,顾淮笙望着烤架上的鹿肉眼冒精光。
“这肉烤了多久,能吃了吗?”顾淮笙吸了吸鼻子,没等人反应,扭头又盯上了酒坛子,本来就亮晶晶的眼睛更亮了:“嗐,你们这什么酒,好喝么?”
赵越一听酒脸就黑了:“不好喝。”顿了顿缓下语气:“这酒太烈,你不能喝,营里老兵前几日酿了野果酒,我让……”
“不要,我不要果酒,我就要这个。”顾淮笙伸手就把旁边人的酒坛抢了,抱起来闻了闻,眯着眼睛一脸陶醉,活像是八百年没喝过酒似的,那瘾劲儿,看得赵越太阳穴直突突。
眼看着顾淮笙抬手就要往嘴里倒,赵越眼捷手快的给夺了过去:“烈酒伤身,你不能喝这个。”
“就一,不,就两口,我就尝个味儿。”顾淮笙去抢:“快给我,你这人咋这么霸道呢,我又不是要醉生梦死,就喝两口怎么了?”
“不行就不行。”赵越说什么就是不肯,一手抓住顾淮笙的手腕,一手将酒坛藏身后,两人就那么旁若无人的争执起来,直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还未从王爷是断袖的震惊中醒神,就又被两人的打情骂俏给塞了一嘴狗粮。
被抢了酒坛那人好半晌才回过神,忙转头跟身边兄弟交头接耳,却被另一人挤进来敲了脑袋。
“胡说八道什么?那是顾将军二弟,吏部侍郎顾淮笙顾大人,跟咱们王爷有婚约,若非局势生变,两人早就完婚了,哪会拖到现在?”
大家一听这人知道的不少,纷纷都朝他围了过去,很快就热火朝天的八卦起来,竟是把鹿肉跟两正主忘到了一边。
不过也不怪他们无知,自古文臣武将不相通,除了能出入朝堂的,一般都互不相识。见天不是战场杀敌就是军营操练,对京中之事自然也是知之甚少,那人知道,还是因为他将门世家,经常军营家里两头跑。
这边众人八卦声越来越大,连争执的两人何时停下来的都不知道,更没感受到赵越的死亡凝视,依旧八卦的忘乎所以。
倒是顾淮笙一脸无所谓,冲众人努努嘴,跟赵越交换个眼神,伸手就把鹿肉从烤架上移了下来,也不让赵越动手,自己拔了匕首,就利落片起肉来。
将片下的肉用芭蕉叶包住,顾淮笙转手递给赵越:“给,拿着。”
赵越看了顾淮笙一眼,伸手接过,反正只要顾淮笙不喝烈酒,干什么都无所谓。不过接是接过来了,他自己去没吃,一块接一块的给顾淮笙投喂。
“你也吃啊,别光顾着喂我,挺好吃的,一点都不膻,你尝尝。”顾淮笙一边片肉一边道,眼睛偷瞄了酒坛好几次,不过都没找着机会下手,想到一会儿还有正事要谈,最终只好无奈作罢。
两人这边旁若无人的互相投喂吃的香,八卦的众人却毫无所觉,等他们终于想起鹿肉来,精肉都被两人给瓜分差不多了。
顾淮笙看看傻眼的众人,拍拍手站起身来:“鹿肉烤的不错,劲道茴香,回味无穷啊!”示意地冲赵越挑挑眉:“王爷,你的果酒呢?一会儿让人备了,咱们睡前共饮两杯如何?”
“你不是不喝果酒?”赵越将最后一块肉吃完,也站起身来,转身就朝营帐走。
顾淮笙赶紧跟上:“退而求其次嘛,总比只能闻个味儿好,王爷,赐酒么?”
“赐。”赵越应完又补充:“两杯。”
别两人撂下的众人又一次沉默了,直到两人进了营帐,才堪堪回神,容色精彩。
第110章 一夜梦魇
芙蓉帐暖度良宵,一场酣战夜未眠。
“为何不睡?”赵越给顾淮笙擦拭完身边,掀被躺进被窝,一扭头见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禁挑眉,伸手揽肩:“不累么?”
顾淮笙摇了摇头,想着事情没有说话。
倒是赵越想起来了:“对了,你还没说,为什么来临城呢?是京城那边……”
“你去把我衣裳拿来。”顾淮笙打断赵越。
赵越纳闷儿的看了顾淮笙一眼,虽然不知道他突然要衣裳作何,却还是二话不说便起身去拿了。
顾淮笙累的手指头都懒得动,但还是自己坐起来,将衣裳里面的盒子摸了出来,伸手递给赵越。
赵越接过盒子:“这是什么?”
“你打开。”顾淮笙抬下巴。
赵越瞥了顾淮笙两眼,这才迟疑着低头打开了盒子,看到里面的玉牌,瞳孔便是一缩。
顾淮笙又摸出木莲递给赵越:“还有这个。”
“木莲……”赵越眉心已经皱了起来,抬头看向顾淮笙,端详着他的脸色,问道:“这东西,哪来的?”
“元伯毒亡那天晚上,府里清理马厩的一个下人被抓到,这东西,就是他从乱葬岗尸骨堆里挖出来的。”顾淮笙垂下眉眼,抿唇许久才接着道:“他说,是元伯指使他这么干的。”
赵越闻言,翻看玉牌的动作一顿:“那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顾淮笙长叹口气:“可是……”
“你会跑来这里找我,就说明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你说不知道,不是你心里不知道,而是你嘴上不肯说知道。”赵越将东西放好,掀被坐回床上,揽着顾淮笙一起躺了下来:“躺着说,别着凉了。”
“元伯若真是六瓣莲幕后之人,这么多年潜伏顾家,却兢兢业业没有半点破绽,如今却在这紧要关头服毒自杀,为什么?”这才是顾淮笙想不通的,然而更让他想不透的是:“纵观局势,一步步尽在掌控,他一直以来的目的是什么?若他真有歹意,顾家早就家破人亡,也不会留到现在……”
顾淮笙忽然一顿,想起来,前世,顾家可不就是家破人亡么,那时的元伯呢?他竟是想不起来了,那时他身陷囹圄,随后就是抄家问斩,自己尚且笼中困兽,又哪里顾得上顾家下人的何去何从?
顾淮笙想的入神,恍惚间,彷佛又回到了那个炎炎夏日热得刮油的刑场,场下是人群,身后是锋芒森森的屠刀,当屠刀落下之际,顾淮笙浑身一震猛地闭上了眼睛。
赵越一直在等着顾淮笙下文,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一开始没打扰还以为他是想到了什么,以至于被那剧烈地一震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顾淮笙居然魔怔了。
“淮笙?”赵越忙把人抱住,手一直安抚的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想不到咱们就别想了,我明日便让人去查,不管什么原因,有了这条线索,肯定能找出蛛丝马迹的,别想了,别想了啊,你累了,咱们睡觉,嗯?”
赵越安抚了好久,顾淮笙才闭上了眼睛,可嘴里却嘀咕着喊疼,跟之前几次醉酒后的状态如出一辙。转头瞪了一眼桌上的酒壶,赵越肠子都快悔青了,他就不该纵容顾淮笙喝酒,一口都不该!
不过,果酒劲不大,应该不至于……
而且,若是酒劲儿上头,也不会这么久,方才还好好的,看着也清醒,根本不像醉酒的样子,那这……是为什么?
赵越一边收紧怀抱安抚顾淮笙,一边眉头紧皱,第一次对顾淮笙这样的状态产生了疑惑。其实之前就想过顾淮笙这样是有什么心结,遇到酒水这个诱因就会爆发出来,但一直也无从深究,便只得搁浅着,然而眼下这突发性发作,却让他心里不安起来。
赵越仔仔细细的回忆有关顾淮笙从小到大的事情,除了小时候桩子不稳摔跤磕断过牙,最受打击的,也就顾老将军枉死战场的事了。
虽然说是身死敌手,可明眼人都知道没那么简单。
顾淮笙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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