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有个白月光》第126章


按当初的规矩,双方嫁娶,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是自行安排,这一次由钦天监和礼部着手。
消息一出,可是急坏一众朝臣,尤其内阁那几位,更是急的大冬天嘴角起泡,火烧眉毛,真真是豁出去老脸不要,天天死皮赖脸追着赵越和顾淮笙跑。
他们自是不想赵越与个男人成婚,但奈何先帝赐婚,倒是没人敢直喙。再者,就算没有先帝赐婚这茬,赵越尚未登基,他们也没那个立场说三道四。
眼下他们别无所求,就盼着赵越能赶在新年之前登基,把这事儿给了了。
“这么溜着也不是办法,事情不定下来,他们就天天缠着,你这边够不着,就跑吏部堵我,搞的我现在一天天脚踩风火轮儿似的。”眼看着赵越又云淡风轻将内阁诸人拒之门外,便是顾淮笙都看不过去了:“你差不多就得了,都是一把年纪的老头子,哪经得住你这么溜,回头再给折腾病了,也就他们迂腐古板遵循礼法,不生歹心玩弄权术,不然来个揭竿起义,又有的你忙的。”
赵越批阅奏折眼都未抬,更不接茬:“赵砚功课如何?”
“还行。”顾淮笙撇了撇嘴,顺着便转移了话题:“小孩儿基础虽然不行,但挺刻苦,人也聪明,学的挺快,嘿!”
“怎么?”赵越下笔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顾淮笙。
“这孩子有一点特别可惜。”顾淮笙将磨好的墨放到赵越手边,转身去书架拿了卷竹简,席地而坐:“那就是过目不忘,现在教学还是迟了些,若是自幼培养,必然是个可造之材。”
“只是过目不忘而已。”赵越将批阅好的奏折放到一边:“记性好,不代表什么。”
“我当然知道。”顾淮笙啧了一声:“可他不止记忆过人,一些问题上的见解也很不一般,也许是自幼经历的原因吧,他看问题,跟别人不一样,看似通俗,却总能点到关键上。”
赵越沉默须臾,就在顾淮笙以为他不会说话转头准备看竹简时,他却突然冲门外道:“带六皇子过来!”
“你找他过来干嘛?”顾淮笙闻言一愣:“考校功课啊?”
赵越歪头看向顾淮笙,却是卖起了关子:“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闻言,顾淮笙乜斜赵越一眼,含笑摇了摇头,便没再多问,顾自低头看了起来。
他不吭声,赵越却闲不住嘴了:“对了,司衣库那边上午给送了几个喜服图样过来,你要不要看看?”
“不都是常见新郎款吗?有什么好选的?”顾淮笙嘴上这么说着,行动上却很实诚,放下竹简起身就走了过去:“图样在哪?”
“你不是不感兴趣么?”赵越故意逗他。
顾淮笙脸皮厚着呢:“你这不是勾起我兴趣了么?”
“就知道你口是心非。”赵越笑睨顾淮笙一眼,转手从案头拿出几张喜服的打样图纸来:“给,自己看吧,喜欢哪个直接让人吩咐下去便是。”
顾淮笙翻了翻,只觉眼花缭乱:“我看着都挺好,要不全给做出来,咱们里外全穿上,从里红到外,红红火火,都吉利。”
“可以啊。”赵越竟也没有意见:“你高兴就好。”
这下倒是轮到顾淮笙惊讶了:“不是吧,你这也能答应?”
“嗯。”赵越低头继续忙着:“只要你想,怎样都好,我都顺着你。”
“娘呐!”顾淮笙笑崩,故意夸张捂胸,嗲声嗲气怪叫道:“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管谁叫娘呢?”赵越抬头笑瞥顾淮笙一眼:“别乱叫。”
“那你床上总是让我叫相公。”顾淮笙放下图纸,也不坐回去了,就趴在案前看赵越忙活。
“我也叫你相公了。”赵越眼皮都不抖一下:“你不吃亏,再说,你难道不是我相公么?”
“我说赵越。”顾淮笙歪着头去冲赵越挤眉弄眼:“我发现,你学坏了哦,以前被调戏就脸红,现在都能面不改色提床笫之欢了。”
赵越笔杆儿敲顾淮笙脑门儿:“没个正形儿,站好,一会儿赵砚过来瞧见,成何体统。”
“啧。”顾淮笙转身走回去坐下,继续拿起竹简看起来,嘴上却不甘示弱:“说的好像你多在意一样,之前也不知道是谁,当着人小孩儿的面,偷摸拉我的手。”
“我那是光明正大的拉。”赵越瞥顾淮笙一眼。
“那更不要脸了。”顾淮笙顺口就接。
赵越懒得与他掰扯:“你高兴就好。”
“对了。”扯了这么多有的没的,顾淮笙忽然想起一事:“大哥他们也不知道到了没有,驻营到京城,半天路程应该够了。”
“嗯。”赵越道:“已经到了,母亲我让人直接送回烎王府了,顾将军我也传令让他先回府休整那边,明日早朝再进宫。”
一听顾淮准已经回京,顾淮笙就有点坐不住了。
赵越看在眼里,便问:“想回去?”
“嗯。”顾淮笙合上竹简:“阔别许久,难得回来,总是要回去见见的,而且,我父亲的事,也得与大哥说说,总要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你放心,顾将军心理承受能力比你强多了,知道顾老将军还活着,必然会非常高兴。”赵越顿了顿,还是点了头:“你是该回去看看。”
两人正说着,御书房的门就被敲响了,门外响起宫人的通传:“禀烎王殿下,六皇子到!”
“进来!”赵越打住了跟顾淮笙的话题,转头道。
话音刚落,赵砚就跨门槛走了进来,于案前几步距离站定,对着两人拱手:“烎王兄,老师。”
“知道我找你过来做什么吗?”赵越冲一旁的椅子抬了抬下巴,示意赵砚坐下说话。
赵砚拱手,走过去坐下后才道:“不知。”
“先帝过世已久,国君之位却一直空缺,朝堂上下皆人心不稳忧虑重重,而你作为先帝唯一子嗣,理应顺位继承,只是你自幼冷宫长大,很多规矩都不懂,也未曾找老师教过学问,实在难担大任,故而才一拖再拖。”赵越也不跟小孩儿绕弯子:“可国不可一日无君,眼下朝政有我代理尚可应付,然新年在即,若国君再不定下就着实不像话了。”
赵砚沉默须臾,起身冲赵越拱手:“家国内乱硝烟四起,是烎王兄以一己之力定国安邦,这国君之位,理应非烎王兄莫属,赵砚年幼,且学问之初什么都不懂……”
“六皇子聪明着呢,不懂可以学嘛。”顾淮笙打断赵砚:“我刚还跟烎王夸您来着,说您记忆过人,头脑聪明,见解独到,乃不可多得之其才,也就吃亏在起步晚,这要自幼学起,必然成就一代神童,这做国君呐,跟做学问一个道理,只要你肯努力肯用心去学,就一定能成,六皇子就别妄自菲薄了。”
顾淮笙一通夸,夸的赵砚小脸通红:“老师,老师就莫要拿学生打趣了,学生……”
“没打趣没打趣。”顾淮笙摆摆手走过去:“臣这都是说真的,六皇子就别谦虚了,不过……”
一大一小都转头的转头,抬头的抬头,齐齐看向顾淮笙。
顾淮笙笑弯眉眼,手指点着下巴:“不过,六皇子好像还没取字吧?”
赵砚刚摇了下头,就听到赵越呛顾淮笙。
“你傻了吧?”赵越起身从案后走了出去:“他未及弱冠,如何取字?”
“也对。”顾淮笙点点头又纠结道:“可他若登基,那就是皇上,这皇上连个字都没有,不像话吧?”
“没什么不像话的。”赵越道:“元稹皇帝六岁登基,一样有名无字,怀仁二字,还是他及冠之时,自己取的。”
“哦!”顾淮笙一脸恍然大悟:“我都忘记这茬了。”随即转头冲赵砚道:“那六皇子也等及冠时,自己取一个吧,我就不操这心了。”
赵砚:“……”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这是就把他继位的事情给定下了?
意识到这点,赵砚心头便是一慌,再也端不住装出来的老成,急切冲赵越道:“烎王兄,皇位一事,我并非假意客套,我,我什么都不懂,是真不行,那些大臣们,他们,他们也不会听我的,他们肯定会反对的!”
“你是先帝血脉,顺应继位天经地义,容得他们反对?”赵越脸上没什么表情,眉眼间却严肃凌然,不怒自威:“不懂就学,总有学会的时候,在此之前,我会以摄政王的身份从旁辅佐,有我在,他们不敢造次,再者,你是皇,他们是臣,敢以下犯上者,砍了便是,但是……”
“但是什么?”赵砚一副被赶鸭子上架的苦哈样,连声音都在抖。
赵越却只是淡淡瞥他一眼,并未斥责纠正,只看了顾淮笙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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