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有个白月光》第138章


“等等,淮阳既然人在戏班,又怎么在军营怂恿大哥喝酒?”顾淮笙给绕晕了。
“哪啊!”果壳儿道:“这不前天的事儿么,阳少爷前儿也喝醉了,昨儿个醒来去的戏班,压根儿不知道这事儿,今儿回来才知道的,然后就跑了,奴才拦都拦不住。”
顾淮笙点点头,表示了解了:“你这知道的挺清楚的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现场呢。”
“阳少爷自个儿嘀咕跑路,让奴才给听见的,奴才可没瞎编。”果壳儿话音落下,却见顾淮笙突然停了下来,不禁疑惑转身:“少爷?”
“你即刻去戏班,把淮阳给我叫回来,就说我有急事找他。”被顾淮准这一出给打岔的,顾淮笙差点忘了回来的目的。
这弯子转的有点急,果壳儿差点没反应过来,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顾淮笙说了什么,也没多问,应下来便径自离开了。
第139章 无事不登三宝殿
顾淮准刚拧了湿巾准备敷奴儿额头上,就见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浑身一僵,就定在了那里。
“阿奴,你……”顾淮准紧了紧手上的湿巾,还是给敷到了奴儿额头上,指尖一点点给抚平整,这才颤了颤,缩回握拳放到了膝盖上:“大夫已经看过伤,也上过药了,就……这些天,要辛苦你一些,还有……对不起,我那晚就是,就是……总之是我混账,你要打要杀都行,我,绝不还手。”
顾淮准支支吾吾连看奴儿的勇气都没有,正痛恨自己嘴笨,胳膊就被人拽了拽,他一怔,这才抬眼看向奴儿。
“将军。”奴儿缓缓覆上顾淮准手背:“奴儿不怪你,这点疼,奴儿受得住,不要紧的,养养就好了,你,别自责,我……早就不喜欢笙少爷了,他,他与奴儿有恩,以前是我不懂事,搞混了感情,现在,不会了。”
奴儿说这话,一样没敢看顾淮准,就垂眼盯着被面。但声音虽虚弱,却一字一字,咬字清晰。
顾淮准原本已经做好被痛骂怨恨的心理准备了,听到这话突地精神一震。
“奴儿你……”顾淮准看看被奴儿握住的手:“你这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这一段时间的暧昧拉锯,总是每次以为两情相悦就出现这样那样的状况,以至于,现在亲口听奴儿说出来,顾淮准反而不敢直白的去理解了。
“嗯。”奴儿其实挺害羞的,也是第一次这么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奴儿,奴儿喜欢将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发现的时候,心里眼里装的,就全都是将军。”
“你,你再说一遍。”惊喜来的太突然,饶是镇定如顾淮准,也懵得有些回不过神,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幻听。
奴儿本来挺害羞紧张的,见顾淮准这样,反而乐了:“我说,我喜欢将军,老早就喜欢了,那晚……虽然喝了酒,但也没太醉,我知道是将军,也是,自愿的,没有被强迫,就只是,将军真的粗暴了些,着实疼得要命,是,是真疼。”
顾淮准正喜上眉梢,忽然想起一事又皱紧了眉头:“你既然没醉,那你梦话叫淮笙……”
“没醉还不能做梦了?”奴儿本来羞得都快缩被子里了,听到这话无语了,竟是壮胆瞪了顾淮准一眼。
那眼寒春意的娇嗔模样,看得顾淮准心口一荡,但做梦都是顾淮笙,他还是很在意的。
奴儿一看他表情就知道又较劲上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梦到笙少爷钻狗洞,让我跟果壳儿放风来着,然后钻一半你来了,我一紧张就……”
“钻狗洞?”一听梦里还有自己,顾淮准脸色又好看了。
“嗯。”奴儿抿嘴乐:“我喊笙少爷快爬来着,哪知道还没喊完,就,就被将军酒气给熏醒了。”
顾淮准:“……”
“酒气都没所谓,就是,那,嗯……太生疏了些。”喜欢归喜欢,奴儿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就被那么粗暴对待,现在回想起来,仍旧心有余悸。
但这事儿吧,虽然被指责那方面不行很丢人,但顾淮准还就是理亏,不认都不行,脸红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我以后会,拿出钻研兵法的精神和态度,好好学习的,绝不会有下次,你信我。”
这一本正经的惊人之语,呛得奴儿好一阵咳嗽。这一咳不得了,扯到伤处,疼的因发烧而红润的脸一下就白了,嘴唇都给咬出了牙印。
见状,顾淮准赶紧起身去倒了杯水过来,喂奴儿喝下一些润了喉咙,这才抑制住了咳嗽,可就算这样,也闭眼忍了好一会儿,才缓过那阵疼痛。
“好些了吗?”顾淮准放下杯子,一脸紧张的看着奴儿,眉宇间满是心疼和自责。
奴儿看到了,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他倒是想安慰顾淮准两句,就是实在不想说话,加上高烧使人困倦,没撑一会儿,就闭眼睡了过去。
他睡了,顾淮准也没离开,就坐在床沿那么看着他,良久露出一个憨笑来,竟是与那张冰山脸格格不入极了。
而另一边,顾淮笙等了半天,没等回顾淮阳,倒是等来了许久不见的乔仁义。
“哎哟,稀客啊,今儿这是哪阵雪风,竟是把你个大忙人给吹过来啦?”顾淮笙看到乔仁义先是意外,随即就眉头一挑,起身迎了过去,低头看到对方手上拎着的两瓶状元红,更是眼前一亮:“嘿,还带酒了啊!算你小子识相,可算是有一次带酒不是蹭酒了!”
“顾大人这话就冤枉乔某了啊?”乔仁义自来熟地越过顾淮笙,径自走到桌前把酒一放:“说的在下多吝啬,以前没带过酒似的!”
“带是有带,不过上一次带酒过来什么时候来着?”顾淮笙啧了两声,纵肩调侃“瞧瞧,久的都想不起来了!”
乔仁义深知顾淮笙什么德行,懒得跟他计较:“赶紧让人备两个下酒菜吧,顺便把这酒给温温,这天气,冻死人了!”
闻言,顾淮笙便没再和他接着杠,叫来下人吩咐完,就走去乔仁义对面坐了下来。
“今儿果然,当真只为请我喝酒啊?就没有别的什么事儿?”顾淮笙曲肘撑着桌子,身体微微前倾:“可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顾大人喝酒了不成?”乔仁义却摇了摇头:“有顾大人跟烎王府关照着,乔某一切顺遂,今儿过来,真就只是闲着无聊,正好得了两瓶好酒,便拎过来给顾大人也尝尝。”
乔仁义嘴上这么说着,眼神却左顾右盼,顾淮笙信他才怪。不过他不说,顾淮笙便也不深问,反正人都来了,该说的时候,总是会说的。
酒菜很快就送了过来,没人下人伺候,两人烤着碳火自斟对饮,倒也不失一种雅趣。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赵越不在,可以不用憋着,想喝就喝。
本以为酒过半场,乔仁义再能憋也该说了,却见对方心不在焉是真,但就是蚌壳嘴死不吭声,这不禁就让顾淮笙感到疑惑了。正要发问,就见顾淮阳一身花花绿绿的戏服从门外跑了进来,随即就见原本左顾右盼心不在焉的乔仁义一下坐直了腰板儿,眼神也不飘了,完全黏顾淮阳身上跟着转。
身为过来人,顾淮笙有什么不明白的,几乎当即就看出了乔仁义那点猫腻心思,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呐!
手指敲打酒杯,顾淮笙假装没看出来,转头就瞪了顾淮阳一眼:“穿这样招摇过市,让大哥瞧见,非扒你一层皮不可!”
“你以为我想啊,我这不刚下戏台,就被果壳儿就急惊火燎拽回来了嘛!”顾淮阳一看桌上有酒有菜,半点没客气,水袖抖抖挽起来堆到胳膊上,就直接在乔仁义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翻酒杯倒酒,一气呵成:“我说屋外就闻到一阵酒香,原来是乔老板贵客登门啊,稀客稀客,来,在下敬乔老板一杯,先干为敬,你随意。”说罢仰头就一口闷了,砸了咂嘴:“可算是暖和了,这鬼天气,穿这样可差点没冻死我!”
果壳儿后进门正好听到这话,特别有眼力见的取来顾淮笙的披风给顾淮阳披上,等了一会儿,见顾淮笙没有什么吩咐,就退了出去。
顾淮阳看的啧啧称奇:“我说二哥,这果壳儿是咱们家的吧,我跟大哥也没亏待过他,怎他就只跟你一个人亲呢?”
“胡说八道什么?”顾淮笙将杯中酒喝了:“他打从进府就一直跟在我身边伺候,跟我亲很奇怪?”
“懒得与你扯,你就护短。”顾淮阳说着话的功夫,已经又喝了一杯。
乔仁义一边看着,便将自己尚未用过的筷子递上:“别光顾着喝酒,先吃点菜。”
然而顾淮阳看了一眼,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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