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南派》第158章


那条热闹的集市就是这么来的,表面看起来是古街,内里实则是现代化做工。
这个镇上,姓花的人已经寥寥无几,大家甚至搞不清楚花家镇为什么叫花家镇。
石溪真人一家子便是少之又少的花姓人,而且门丁凋零,只有爷孙俩相依为命。
这爷孙俩很少出门,不与村民接触,也不见他们干什么活计,但他们似乎总有花不完的钱,生活富足,出手很阔绰。
那时候,花家镇便有一些风言风语,说是打地主那会儿,花家将大部分金银财宝转移了,藏了起来。
这爷孙俩把老祖宗的钱取了出来,这才有了花不完的钱。
于是许多村民眼红极了,想分一杯羹,便日夜观察花家爷孙。
很快,他们发现爷孙俩白天不出门,夜晚却很勤快,常常午夜时分,一老一少会出门一趟,天亮前才回来。
村民愈发断定花家爷孙有猫腻,多次尾随他们,可诡异的是,无论村民怎么跟踪,到最后一定会跟丢。
花家爷孙一走出花家镇,立马人间蒸发,不知所踪。
机灵一点的村民想了个招,提前埋伏到了镇外,这才发现,花家爷孙出镇后,不走大路,也不走小路,而是直接穿过一片树林,跳入镇外的一条大河中。
那条大河河水很深,河内两边长着高高的芦苇丛,人一进去,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于是村民第二次跟丢了。
后来,有心人爬上河边的树顶上窥视,他们发现花家爷孙穿过芦苇丛,游到河中间,然后会潜入水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老板打着酒嗝告诉我们,花家爷孙潜入水下后,彻夜都不会浮上来,直到第二天黎明,他们才会爬上岸。
有人亲眼看到,他们从河里出来后,身上的衣服是干的,走路时,脚是离地的,飘着向前,一直飘回家。
这件事耸人听闻,然而有不少村民口口声声说那是自己亲眼所见,于是乎,从那以后,花家爷孙成了禁忌,再没人敢去招惹他们。
后来的一个夏天,下了一场暴雨,花家爷孙的房屋轰地坍塌了,村民聚过去一看,家里居然是空的,花家爷孙不知在什么时候就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讲到这里,老板醉倒了。
我和千柔看了看彼此,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见素则陷入沉思,眉头皱的很深。
“这老酒鬼肯定在吹牛,尽胡说,你们别信他的。”老板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老板扶了出去。
我挑了挑眉,看着见素说道:“这是一条不错的线索,我们明天去那条河看看,怎么样?”
见素脸色古怪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把一本白色封皮的笔记本递给了我,语气凝重地说:“这本书上记录了目前搜集来的所有情报,你先看一看吧。”
我怔住了,拿了过来,打开来一页接着一页读了起来,这一看,我的脑袋顿时大了起来,一旁的千柔也是神色大变,呼吸都不顺畅了。
书页上记载着北派弟子暗访来的消息,全是关于花家祖坟的。
只不过,这些消息五花八门,每个看起来都是古怪之极,更诡异的是,许多情报非常相似,几乎雷同。
花家镇上的另一位老人提供的情报是,花家爷孙根本没有出过镇,他亲眼看到,花家爷孙走到一颗老槐树下,两个人化成一阵烟钻进了树里。
还有人声称,亲眼看到花家爷孙跳进一口枯井,就此消失不见,第二天又会爬出井,诡异到了极点。
“这!”我没有看完就抬起头,看着见素,心中涌现不妙的感觉。
见素叹口气:“我们制定破坏石溪真人的祖坟的对策后,立即派出许多门内弟子进行撒网式调查,而调查的重点主要集中在帽峰山和花家镇。”
帽峰山是广州龙脉所在,距离花家镇只有十五里,花家祖上选择坟地的时候,肯定会首选帽峰山。
花家镇虽然没有龙脉,但也算是风水宝地一块,又是世代居住之地,祖坟安放在花家镇附近,也有道理。
见素说:“暗访的结果让我们大吃一惊,不是找不到的情报,而是找到了太多的情报,而且提供情报的人,一个个全部声称那是自己亲眼所见,信誓旦旦的样子绝不像撒谎。”
“这是怎么回事?”千柔惊得捂住嘴。
见素摇着头,苦恼不已:“不知道,总之,我们得到的情报涵盖天南地北,有人说花家祖坟在喜马拉雅山,有人说花家祖坟在南海,还有人说花家祖坟在蒙古……哎,我们总结下来,能得出唯一可以确信的情报是,提供情报的人讲出的信息全是亲眼所见,但每个人见到的各不相同。”
一千零一夜!
我鈤,除非这些人事先商量好了,大家一起以这样的方式撒谎,不然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结果。
但是,提供情报的这些人,大多互不相识,要说有联系,那就是他们似乎全部与花家人有过近距离的接触。
那么,问题应该出在花家人身上。
莫非花家人很早以前就料到,早晚有一日,会有人发现花家有能力“福荫后代”的秘密,会去破坏花家祖坟,于是早早做好了布局,制造出种种假象,故意让别人看到,在传播出去。
这也太邪乎了!
第192章 转换思维() 
见素点了点笔记本上的情报,认为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无外乎两种:
一是这些人全被花家收买了,二是他们所看到的一切全是花家精心布置的骗局。
我深以为然,可是,细思恐极,似乎无论是那种可能,都无法让我心中徘徊的惊疑释然。
稀里糊涂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起来,双眼的肿胀和红血丝消失地差不多了,感觉还不错。
吃过早饭后,千柔和见素到集市上转悠,补充一点物资,我一个人留在房里,研究那本笔记本。
接连看了三遍,看得我脑袋大了一圈。
总结下来,北派弟子共计找到了341条情报,也就是说,能提供情报的人多达三四百人。
按年龄来分,这些人里,有比石溪真人年长的老人,有同辈的人,也有年轻一辈;按地域来分,这些人里,有花家镇的人,有邻村的人,也有北派的人。
他们或多或少都与石溪真人有过交集。
石溪真人少年入道门,年轻有为,在北派的前十年混得风生水起,未到中年便已是位高权重。
只是,拘束于北派自古以来的传承规则,他被排除在了掌教继承人选的候选人之外。
然而,石溪真人没有因此受挫,特能来事,如日中天,就连北派掌教都感到他的威胁,施展打压手段,将他发配到广州。
由此,我将石溪真人的一生分解为三段:少年长成,山门学艺,草创石溪道观。
石溪真人山门学艺的时光最久,然而,他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更没有一条关于花家祖坟的线索。
石溪真人的少年时代非常模糊,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讲得出这个人是怎么一点点长大的,甚至就连一张照片也没有。
草创石溪道观那会儿,石溪真人只手完成,许多人有目共睹,掺不得半点虚假,只能说这家伙头顶至尊光环,鸿运高照,石溪道观的出现是一种必然。
而他的爷爷应该已经故去,但没有人知道他爷爷是什么死的,又埋葬在了何处。
北派怀疑他把爷爷也葬进祖坟或祖坟附近,查得特别细致和用心。
只可惜石溪真人混淆视听的本事绝顶,释放出很多足以以假乱真的消息,把他们淹没地晕头转向。
我只感觉窒息。
一个人得小心到什么地步,才能把自己的过去隐藏到如斯地步。
不光光是石溪真人,他的祖祖辈辈,也似乎都在刻意隐藏花家的过去,这仿佛是家训一般,代代传承。
我叹口气,把笔记本丢在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破解之法。
我意识到,我们陷入僵局了,依照眼下的策略,即便我们搜集再多的消息,也是无用。
他么的,郁闷极了,我想出去转一圈,溜达溜达,换换心情,走到门口时,看到老板娘和三个朋友在搓麻将。
她们聊得正起劲,我隐约听懂了一些,讲得是邻镇的县委书记日夜操劳小三,艳照流传到了网上,被反腐了。
出事的过程颇引人发笑,县委书记养得那个小三一时兴起,把爱爱照片发布到朋友圈,求点赞支持,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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