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南派》第172章


墨学未亡,巨子犹在!
我猜测,墨学中兴时期,墨家有了一定程度的复兴,诞生了一些门派,而巴巴爷来自传承至今的某个墨家。
再低头看去,发现那对铁手套戴在巴巴爷手上时,即便手不动,也会有微微的震动感,内部好像设有机关,而巴巴爷挖土的速度,比用铁铲还要快得多,足见这副铁手套很是不凡,技术成分很高。
人不可貌相啊,巴巴爷这皮肤黑黝的汉子,看起来老实巴交,没想到还是个技术男。
这个时候,徐师爷已经坐在了台阶上,吧唧抽着旱烟,冲我们摆了摆手说:“大家过来歇会儿,这个墓有些深度,小巴要费不少时间才能挖到底。”
一夜未睡,我们实在有些太过亢奋,迫不及待想破坏花家祖坟,围着枯井看巴巴爷一个人忙活,直到徐师爷点醒,才悻悻然散去。
我坐到了徐师爷身边,盯着他的袖口说徐老,你这胖白鼠对尸肉很敏感,对不对?
徐师爷眼神亮起来,把胖白鼠掏出来,放在手里轻轻抚摸,对我说:“左掌教是道门高人,看出来了?”
我摇头说猜的。
徐师爷笑了笑,告诉我这只胖白鼠的来历。
徐师爷年轻时,跟随师父下地倒斗,那是一个千年大墓,里面机关重重,遍布鬼魅妖魔,一伙人进去没多久,就遇到了一个藏尸地,堆积着如山一般高的尸体。
那些尸体堆在一处,用蜡浇灌封存,尸体都没腐烂,鲜活得看起来就像是刚死去不久,一张张面孔狰狞地暴露在石蜡里层,把小徐吓得半死。
小徐的师父告诉他,这叫蜡葬,在活人身上涂满一层厚厚的蜡脂,能保尸身千年不腐,这些尸体应该是陪葬。
就在他释然的时候,忽然看到一具尸体动了,简直见鬼了,把他吓得直接瘫倒,尿了裤子,他师父过来一瞧,也吓出一身冷汗。
不过他师父人老成精,见多识广,没有彻底吓软,一斧子劈了过去,尸体破裂开来,呜啦啦露出一窝老鼠,刚才在啃噬尸体,所以乍一看,好像是尸体动了。
这些老鼠全是吃尸肉长大,生性凶恶,一见到活人,浑然不怕,叽叽叫着冲过来撕咬,小徐和他师父几个人接连给咬到,弄得遍体鳞伤,最后实在没辙了,放了一把火,烧了藏尸地。
蜡尸一点就着,大火彻底烧起来,他们的倒斗进行不下去了,只能狼狈逃回地上。
小徐只感觉鈤了狗了,他杀死了几只老鼠,弄得满身血污,恶臭的直想吐,一口气跑到河边清洗,就在衣服上的一片血污中,他发现了一只幼鼠。
仔细一看,这只幼鼠根本没出生,母老鼠的上半身被他打烂了,幼鼠从下半身里露了出来,小徐恶心得要死,抬手就想把幼鼠扔得远远的。
可是,那只幼鼠忽然啼叫起来,一只未出生的幼鼠遭此大难居然还能活着,小徐大为惊奇,忽觉得他们有缘,于是就把幼鼠留了下来。
因为幼鼠的双目是白的,所以取名叫白眼。
照料这只幼鼠非常不容易,它不喝奶,只喝血,而且必须是死人的血,稍长大一点,它只吃肉,而且必须是死人肉。
小徐可没有那么多死人血死人肉喂养它,只好下地倒斗,这时候这只幼鼠的神奇就显现出来,它对尸肉特别敏感,深埋地下的古墓里狗都闻不出来的尸肉,它就能闻到,锁定古墓方位的本能比GPS还要准。
一般老鼠的寿命最多也就三年,可这只只吃死人肉的老鼠白眼却非常长寿,小徐变成老徐了,它还是没死,只是越来越挑食了。
徐师爷告诉我:“白眼对一般的尸肉没什么胃口,对那些百年以上的尸肉才感兴趣。”指了指井口,“这底下就有这样的尸肉。”
我惊道:“白眼闻出来了?”
徐师爷点头说:“嗯,你没看到它围着井口转的时候,非常兴奋么。”
“呃……”我只记得胖白鼠在蠕动,兴奋什么的,完全没看出来。
不知不觉间,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天边露出鱼肚白。
也就在这个时候,井底传来咣当一声响,然后巴巴爷冲我们喊道:“找到墓门了,大家下来吧。”
我们别提多开心了。
墓门上一般都会留下标注,写明是谁的墓,只要下去看一眼,就能确认是不是花家祖坟。
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井口边,手电筒往下一照,不禁惊呆了。
只见井底全然变了样,巴巴爷向下挖了至少十五米,如此深度,必然要掘出大量的土,可巴巴爷鬼斧神工,愣是没朝井外撒一把土。
而且巴巴爷把挖出的土向一边堆垒,做成了一个很陡的阶梯,可直上直下,于是我伸头看下去时,看到的是一段很深的楼梯,别提有多神奇了。
“这……墨家的技术真不简单。”我震惊地无以言表,踩着阶梯往下走了去,很快来到底部。
这口井的周边全是砖块搭建,我走到底一看,巴巴爷把一角的砖给卸了下来,露出了一个大窟窿,往里一看,有一条三四米长的甬道,尽头赫然是一道封死的石门。
第210章 此墓的格局颇为诡异() 
大家陆续下井。
库因克斯是最后一个下来的人,当他踏上第一个阶梯时,天边的红光照进院子里,落在了他的肩上。
这是一个晴朗而美丽的早晨,我们却要步入黑暗。
所有的人和一条狗来到了石门前。
一眼看过去,石门上雕刻了满满的图纹,只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像是落满了白雪一样看不清楚。
石门的两侧,各摆放着一尊镇墓兽,看起来似狗非狗,呲牙咧嘴,表情凶恶,看着怪吓人。
我忍不住瞄了一眼哮天老狗,把它和镇墓兽比较了一番,呵呵一乐,还真他么的像,莫非你俩是失散多年的……
千柔指着镇墓兽问我:“这是什么?”
我耸耸肩说:“狗吧。”
哮天老狗嗤了一下鼻子,对我不屑一顾。
卧槽,鄙视老子,难道这不是狗,是狼?
文仁轻咳一声说:“这还真不是狗,叫贙,古代一种似狗的凶兽。”
呃,好吧。
放镇墓兽这种东西在墓里,自然是为了辟邪。
墓兽的形象一般都是很抽象、夸张和荒诞,我猜,不抽象的话吓不住盗墓贼,不过即便抽象了,还是照样吓不住盗墓贼,搞不好,还会被盗墓贼一锅抬走,拿去卖了。
我迫不及待的走到石门前,想近距离看看那些图纹。
巴巴爷已经站在门前看了半响,神神叨叨的小声嘀咕,没有动手把门打开。
我抬起手,想去抹掉那些灰,巴巴爷猛地抓住我的手,非常严肃地说:“别乱动,危险。”
惊得我手一哆嗦,忙缩了回来。
我问巴巴爷哪儿有危险。
巴巴爷说:“你看清楚了,这些可不一定是灰尘。”
灰尘是自然沉降而成,石门上的灰尘看起来……就是灰尘。
巴巴爷严肃地说:“三年前,我的一个朋友,在蜀中的一个大墓里,就是因为摸了一把灰尘,染上了剧毒,最后砍断了一条胳膊才保住性命。”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是倒吸冷气。
文仁把我拉到了后面说:“解锁开门是巴巴爷的拿手项目,我们先让看看。”
有人来解决难题当然好了,我乐得如此,坦然退到了后面,静观巴巴爷施展绝活。
巴巴爷放下背包,取出一方手巾围在了口鼻上,又拿出一把毛刷,轻轻地掸去门上的灰尘。
不多时,那些图纹豁然露了出来,凝目一瞧,图纹与石溪道观的云纹有七八分相似,图纹的正中赫然镂空一个精美的“花”字。
“花家祖坟!”一看到这些,我们激动地欢呼雀跃,奶奶的,功夫不负苦心人,我们总算真正找到了花家祖坟。
石门之后有什么呢?我忍不住浮想联翩。
不管什么,等老子冲进去,统统砸烂,嘿嘿,那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只是一会儿,巴巴爷将石门山的灰尘全部扫落,然后他敲敲打打,拿出类似听诊器的东西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很快下了结论:“这道石门不是自来石门,而是一道机关门。”
我问:“能用蛮力破开么?”
不管是什么门,只要不是很厚,以我的拳脚功夫完全可以暴力排除。
巴巴爷摇了摇头,指了指门的上方:“这道门的机关设置的非常精巧,除了内设复杂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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