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白之花间》第18章


“是我低估了这尊大神”左护法一脸懊悔“早知道让他直接对那个小混蛋发通缉令算了”
“唉~已经发了”卫峰半仰在椅子上一手抚额长叹一声“就全由着他吧,当初尊上在王府的时候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权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嗯,有道理,既然是当初你和尊主一起造的孽,你就先替他还着吧”涂长老看着卫峰说道
“嗯,如此甚好,就这么定了,卫峰你近期的教务由史长老替你操持即可,好了散了吧”左护法说完第一个走出去,涂长老和史长老紧跟其后,
涂长老却又忽然退了回来对还在回神的卫峰道“你现在该给他们送些吃食才好”
说完转眼就不见人影了,只剩下了卫峰还有明月
“你为何不走呀”卫峰问明月道
明月思索一下说道“卫峰,你觉得需不需要把尊主房内黎胡公子的大作取出来?”
卫峰一愣,“是不是已经晚了”
果然,朱凌阙脸色阴沉,一副一副的看着那些字画,只要署了“黎胡”的全部扔到了地上,还有书里那些相同字体的批注,翻了一会朱凌阙忽然停下手,
烦躁的转身喊道“朱越”
“王爷”
“书房里的东西全部弄出去烧掉”
朱越瞟了瞟摊在书桌上的程朱阳的蜀山图和当朝第一才子画痴吴远明的出水芙蓉和萧山竹迟疑着,这可都是大家之作啊,不说程朱阳的作品世间流传的已经不多了,单就吴远清的梅兰竹菊芙蓉五花图,马上就变三花图了。
朱凌阙忽然斜睨着他道“怎么”
“王爷,这些烧了可惜“朱越看着那些画惋惜道
“你喜欢的话回去本王送你几幅”
“王爷。。。。。”
“那你就把本王不喜欢的挑出去吧,要是本王下次来时还看到,就连你一起烧了”说着起身向卧室走去。
朱越开心的一笑道“是”
朱越正一边赏着一边往外挑,忽然听见朱凌阙在卧房喊他,赶紧过去。
只见朱凌阙拿剑挑着一件青色衣服冷冷道“你觉得这是花间一的衣服吗?”
“不是,王爷我这就拿出去烧掉,王爷要不柜子里的衣服全部烧掉吧”朱越毫不含糊的回道,衣服烧就烧吧
“嗯”朱凌阙点头道“柜子也弄出去烧掉吧”
“。。。。。是”
“朱越,整个屋子好像就这一张床”朱凌阙又转身盯着安静的摆在那里的那张床,冷冷的声音开始阴森的让人毛骨悚然。
朱越咽了一口唾沫,认真道“王爷要不,屋子里的摆设咱全换了吧”只求能保住那些子字画就好,
“嗯”朱凌阙又幽幽道“就把探进院子里的那些花枝砍了引火吧”
“是王爷,我这就去”朱越迅速转身出来,再呆下去真的是怕他把他也烧了。
“左护法左护法”明月飞一般的跑进来,“尊上的小居着火了”
左护法蹭的站起迅速出去向上望去,只见花间一住所浓烟滚滚,这时涂长老也出来了,“凌王这是要烧山么,卫峰呢”说着一行人迅速往上奔去,半路正好看到往下走的朱越。
左护法赶紧上去问道“朱公子,小居为何起火”
朱越回头看了一眼缓缓道“并非起火,我家王爷从不用别人用过之物,就拉出来烧了,正好要去找左护法,麻烦尽快置备些新的摆设,有劳了”
说完就转身回去了。
“涂长了,你即刻去置办吧”左护法无奈的笑着说道
“左护法”明月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嗯~,银子从尊上的月银里扣”左护法悠悠道
“。。。。。。。”明月撇着嘴摇了摇头。
第15章 相离 三
数日过后,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天下起了大雪,这山里比京城要冷的多,朱凌阙坐在书房的门口,身边的棋盘上对局刚到一半,便下不下去了,随性丢下棋子,静静望着门外纷纷飘落的雪。
朱越走了进来
“王爷左护法来了”
“让他进来吧”朱凌阙拉回了些思绪
片刻后左护法进来,手里拎着壶酒,两只酒杯,施礼道“王爷,在下温了壶酒,王爷可有兴致与在下对饮几杯”
“左护法请坐”
左护法在朱凌阙对面坐下,望了一眼棋局不由得笑了下,挪开棋盘,把酒放在桌上对朱凌阙道“王爷这山里不比京城,冷了许多,是不是再给您加些炭火”
“不必了,本王不是畏冷之人”
“那便好”说着给朱凌阙满了一杯酒,“王爷刚在想什么”
“一些旧事”
左护法笑道“可是我家尊上”
朱凌阙微侧过头望着门外未作答。
左护法端起酒杯微酌了一口放下道“王爷不必忧心,尊上只是一时想不开,等他想明白了自会回来”
朱凌阙回过头看了左护法一眼,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左护法笑了一下又给他满上道“尊上虽然顽劣散漫,却并不是无心之人,王爷的心思,他是明白的”
他当真明白吗?朱凌阙想着忽然转问道“你们为何如此纵容他任性胡闹,肆意而为?”
从卫峰张纳处朱凌阙便看出,他们对花间一的容忍绝不是因为对尊主的敬畏,更像是对孩子般的娇纵。
左护法又饮了口酒道“这就说来话长,王爷可愿听”
“左护法请讲”
“尊上被老尊主带回时只有两岁,上山后哭闹不止,我们都甚为无奈,直到见到花雨,才缓了下来,从此便像膏药般粘着他,而花雨对他也是万般宠溺,老尊主素来严苛,但对两个徒弟却是甚是疼爱,尤其是尊上岁数较小,老尊主对他疼爱更甚,所以除了平时课业严格些,其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尊上的性子大都是那时留下的”
左护法顿了一下道“当时黎胡公子也还在山上,虽然年长尊上四岁,但他是从小便那幅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两人成天厮闹在一起,尊上跟着他四处闯祸为此不知挨了多少罚,却直到黎胡跟他师傅下山才收敛些,只是性子已成,也难再改”
说到此左护法对朱凌阙笑道“所以王爷不必介怀黎胡公子,他俩自小便那般相处”
正因此他才介怀,或许是嫉妒吧,朱凌阙想着,微微垂眸。
“敢问王爷是不是和黎胡公子同年”左护法忽问道
“恩,我也年长他四岁”
“哦,那以后就拜托王爷对他多多包容忍让些”说着便拱手施礼
朱凌阙点了点头,却想着 他这次私自离开,回来受罚,却是不能免的。
左护法接着问道“王爷应识云南叶帅府叶广云吧”
“相熟,当年南阳王谋逆他曾助我平乱”
“哦,那他与花雨之事王爷也应知道”
“恩”
左护法忽然收敛了神情,面色冷了下来说道“当年叶老帅极力反对他二人之事,遣叶荣云追杀花雨,却被花雨失手杀掉,花雨拼尽全力说服老尊禁止幽荧所有人插手此事,独自去为他偿了命,最后死在叶广云之手”
左护法顿了下转口问道“王爷可知尊上很不喜欢这样的雪天,甚至不喜欢雪”
“恩,他说因为太冷”朱凌阙想起京城初雪那日两人在街上行走时问过他,
左护法微低下头苦笑道“是因为花雨死的那天便是这漫天飞雪的天气,老尊禁止任何人下山,尊上还是跑下去了,老尊也追着他下去,回来时,老尊抱着花雨,血滴了一路,点点的像散落在雪地上片片花瓣,尊上跟在后边一脚一脚的踩上去,始终都不明白他当时在想什么”说着左护法的眼神变的越发的凄清,轻轻叹了口气接着道“回来后尊上大病一场,萎靡不振,直到黎胡公子赶回山上才慢慢恢复,当时幽荧教又内外忧患,我们都全心扑在教务上,等再回头看时,他已不再是那个恃宠撒娇的孩子了,没人知道他心里埋了多少伤痛,自己又是如何梳理的,”
“或许他只是任由那些伤敞在那里罢了”朱凌阙幽幽道,他想起曾在他脸上看到的隐隐的悲伤。
左护法终于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后说道“后来老尊也因此事慢慢疏于教务,最后干脆直接丢给尊上遁隐江湖了,当时他也只有十三岁,经历诸般,我们又怎忍心再去苛求他,幸好这些年虽然尊上性情未变,但对教务还是从未懈怠过,就是偶尔做起事来,有些思虑不周”
“你确定他是思虑不周,还是根本就懒得思虑”朱凌阙淡淡说道
左护法望着他无奈的笑道“看来王爷对尊上已是甚为了解,不过即使他再闯祸,老尊也会回来管束于他的,所以便事事由着他去吧”
“他性情之所以一直停留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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