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凰至尊:冷帝,宠入骨》第175章


她伸手拨开茎秆,茎秆上的刺划破了她白皙的手臂都没有察觉。
终于,在一片水草深处,她发现了昏迷的白衣男子,和已经沉入湖底深处的白马。
那白马双眼紧闭,呼吸全无,看来已经光荣牺牲。
虞姝婉从水草中扯出白衣男子被缠住的身体,秉着最后一口气带着男子迅速钻出水面,深深地吼了一口气,让胸腔充满了新鲜的空气,这才活了过来。
抹去脸上的水草和水珠,虞姝婉楼着昏迷的男子一路朝乌篷船游去。
在船上急的泪流满面的琼儿,见虞姝婉搂着一个白衣男子从水里钻出来,一时间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惊喜过度,还是惊吓过度,呆呆地看着虞姝婉他们越游越近。
虞姝婉一手搂着白衣男子,一手掰住船缘,气喘吁吁地对琼儿说:
“还愣着干嘛,赶紧搭把手把人给弄上去啊!”
琼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在船边,拉住男子的双臂使劲地往上扯,虞姝婉在下面用力地把人往上托。
就这样,主仆人连拉带拽,来托带塞的终于把白衣男子给弄上了船。
跳上船之后,虞姝婉检查了一下男子的鼻息,很微弱,还活着。
想着从师哥们那里偷学的几招凫水救生术,虞姝婉试着用拳头重重地垂了几下白衣男子的胸腔,男子的口中果然溢出几口水,只是人没有苏醒。
摸了摸男子的脉搏,比方才有力多了,看来人是没事了。
“阿嚏!”
虞姝婉神经松弛下来后,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喷嚏。
琼儿见状,连忙将自己的粉色长袄脱下来披在虞姝婉的身上。
虞姝婉冻得瑟瑟发抖,下意识拢住袄子,搓了搓手。
这时,目光无意间落在白衣男子腰间的青玉佩上,玉佩四周环蟒,中间雕刻着一个“衍”字。
心头一颤,鬼使神差地解下男子的玉佩仔细看了看,这玉佩玉质不凡,彰显着白衣男子显贵的身份。
握紧玉佩,虞姝婉抬手捋开粘在男子脸上的湿发,端详起男子的脸。
白玉雕刻的俊美容颜,虽透着一丝惨白,却丝毫不掩其绝代风华,无涛俊美之姿。
心,怦然一动。
琼儿抱着瑟瑟发抖的身体,焦急地催促道:
“小姐,时候不早了,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惊动附近的官兵,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第429章 番外四:在水伊人,婉在水中央() 
虞姝婉静静地看着男子,微笑着点头。
“好,我们走吧。”
她将男子的玉佩握紧,对男子附耳低声说道:
“玉佩我收下了,我会等你哪一天亲自来取回去。”
白衣男子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虞姝婉正要起身,忽然手腕被男子紧紧抓住了。
虞姝婉一惊,粉袄从身上滑落在船上。
看着男子抓住她手腕的指骨分明的手,急忙再低头看向男子。
男子双眼依旧闭着,只是睫毛在簌簌颤抖,似乎有清醒的迹象。
虽然她胆大妄为,经常偷偷地跟着虞家军里的师兄们上房揭瓦,打山鸡,摸鱼,可是被心仪的男子这么拽住不放,还是第一次。
脸蓦地一阵臊热,红如晚霞。
她急忙掰脱男子的手,急急起身,和琼儿划船到了岸边。
上岸前,虞姝婉扭头再次深深地望了一眼船篷里的男子,眼波里,从此生了女儿般的柔情。
一个月后,赐婚的圣旨由御前大监送到了将军府。
虞姝婉每日都会握住那枚青玉佩翘首以盼三个月后的大婚之日快些到来。
……
……
贤王府。
洞房内。
虞姝婉紧张地端坐在铺满花生红枣和大红喜被的喜床上。
床头床尾的通天红烛摇曳生姿,洒了一地的相思期盼与忐忑不安。
红盖头下的虞姝婉嘴角含着幸福甜蜜的笑意,手里紧紧握住的青玉佩沾满了她手心里的香汗。
门外的人声鼎沸和喧闹恭贺声渐渐归于平静。
整个贤王府开始安静了下来。
虞姝婉紧张地等待着她的夫君前来,亲自挑开她的红盖头,亲自来取回她手中的青玉佩。
然而,等到月入中天,等到红烛过半,也没有等到她期盼的身影和脚步。
虞姝婉忽然升起一丝忐忑,她不安地冲门外喊道:
“秋鸢,琼儿,你们在吗?”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响起两个脚步声。
秋鸢和琼儿快步走到喜床边。
“小姐,奴婢们就在门外候着呢。”
虞姝婉问:
“现在什么时辰了?”
秋鸢道:
“已过子时了。”
已过子时了,为什么她的新郎还不来?
虞姝婉双手不由得握紧,对琼儿吩咐道:
“琼儿,你去前面看看,王爷是否还在招待客人?”
琼儿道:
“嗯,奴婢这就去。”
洞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
前半夜的虞姝婉,内心里紧张不安的,但是充满了幸福的期盼和心满意足。
后半夜的虞姝婉,内心里同样是紧张不安的,但是却变成了诚惶诚恐,患得患失的忐忑。
前厅。
铺满喜字红锦缎的圆桌绵延到贤王府的大门口,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桌,只觉得放眼望去都是喜宴。
然而,喜宴上只剩下残羹冷汤,杯盘狼藉,空无一人。
却并没有下人敢去收拾。
因为,在正厅的主席上,一身喜服的新郎萧衍正在独自一人冷啄着残酒。
他的身影看起来十分孤寂落寞,他的脸上也看不出来一丝成亲的喜悦,反而愁苦密布,郁闷非常,大红销金的双喜字在他萧条的背影后,显得十分刺眼。
琼儿站在廊柱下,瑟缩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朝萧衍走去。
第430章 番外五:在水伊人,婉在水中央() 
瑟瑟发抖都站在萧衍身旁两步外的安全距离,欠身行礼,嗫嚅道:
“殿,殿下,时,时候不早了,我们,小姐,小姐还等,等着殿下去……”
她的话猛地抖断了,琼儿抬头,撞进了萧衍那寒潭般刺骨的眸子里,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萧衍冷冷地盯着她,凤目里闪着一丝杀气,那杀气在目光转而落在琼儿领口上时,忽然一僵,转而眸心一缩,杀气消散,顿生激动的狂喜。
萧衍跌跌撞撞起身,带得杯盘哐啷作响,碎了一地。
琼儿吓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殿下饶命,奴婢不是故意打扰殿下,殿下饶命,殿下——”
手臂被萧衍用力抓住扶起,再抬头,对上萧衍的凤目里一汪柔情,琼儿只觉得自己心尖都被这柔情给融化了。
“是你!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萧衍情绪激动地将琼儿紧紧抱住,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琼儿整个身体瞬间僵硬成了化石,那一瞬间,心脏都停掉了几拍。
她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她怕,但莫名其妙地竟然又有一点点期待,她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下一瞬,她的脸被萧衍抬起,湿热的唇带着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
唇舌之间的纠缠,让琼儿体会到此生她从未有过的感觉,那感觉就像——
明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明知道前面是无边无际的大海,但是她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踏出去……
洞房内,红烛摇曳的越发厉害,就像被风在无情的摧残。
秋鸢进来看着床上依然端坐在红盖头下的虞姝婉,抿唇不敢说话,她静静地走到灯架旁,拿起金凤小剪刀减去了枯黑的长烛心。
“秋鸢,琼儿回来了吗?”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问秋鸢了。
秋鸢放下剪刀,不忍地看向虞姝婉,道:
“回小姐,还没有,许是被什么事拖住了。”
能被什么事拖住了?
虞姝婉忽然有些明白了。
秋鸢当然知道琼儿回不来了,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因为方才新姑爷派人来通传,新姑爷临幸了琼儿,以后琼儿不必过来伺候了。
天边破晓,新婚的第一日阳光从窗纸间射了进来,照亮了喜庆的洞房一片艳光,却照不亮虞姝婉内心的世界。
抬手扯下红盖头,虞姝婉悄然泪下,泪从她那绝艳美丽的脸颊跌落在手心的青玉佩上。
她的心,难道终究是错付了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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