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清歌莫流觞》第183章


估摸着如果不是快到年头了,他可能会直接带着他们母子俩到江南去过冬呢。
望着她红扑扑的小脸上一副羞涩的模样,顾尘清眸光一沉,总算是忍下了上前摸一摸的冲动,而是假装没听见迁儿的话,直接把热水囊塞到了她的怀里,然后真的回厨房做饭去了。
纵使冷清如顾尘清,也不是当真毫无欲望的。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在面对心爱的人时,能做到无欲无求的,尤其在尝过滋味之后。
但他却不想现在与牧洛笛过于亲密,实在是为了给她留一条能潇洒离去的后路。过去那唯一的一次,是形势所迫,她可以没有心理负担。但若是现在他们之间有了什么,将来她如果后悔了,怕是会嫌弃自身不洁。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纵使心头有千万般的情潮涌动,都统统被他压了下去。
反倒是突然被撩到的牧洛笛,抱着怀里的热水囊,心绪涌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总之等顾尘清做好了饭菜,来叫他们吃饭时,手里头的那朵绣了大半的芙蓉还没完事儿。
迁儿不爱吃青菜,平日里都是牧洛笛苦口婆心说教的,可今天却没听到她说半句不是。反倒是顾尘清的眸子凉凉扫过,他立刻明白了那眼神里的意思,只得苦着脸乖乖吃了。
饭吃到一半时,神游已久的牧洛笛突然眸光灼灼地盯着顾尘清,问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迁儿也认可我这个娘亲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这般直接的话,让顾尘清刚喝进嘴里的汤险些喷出。他定了定神,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好。他不忍拒绝她,或许是她的执着让他动容,或许是他自己的私心作祟。但真没考虑到成亲的事情上去,至少现在这样的他并没有考虑。
不过,牧洛笛显然也没打算听他的回答,只是接着说道:“我突然想起了我们的缘儿。如果那时我们就在一起,缘儿想必也不至于丢在我手里头了。”
“我们的?”顾尘清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随即又接了一句,“我的人一直在查孩子的下落,你不必将一切都压抑在心里。”
“那一回我虽是不清醒的,但你总是清醒的吧?我处子之身交到你手里头,你以为孩子是谁的?上官逸的?那人冷血无情,情商基本为负,你也知道我又不是白翳兮那种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怎么可能会跟他有多余的瓜葛?”牧洛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虽然在外人眼里,缘儿最有可能是上官逸的种,不过她作为当事人可十分清楚,她跟上官逸之间是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发生过。
以前她还觉得这个男人不戳穿她那些逃避的借口,至少算个绅士。不过后来知道了宜梦的事情后,对于他为什么能坐怀不乱,就一清二楚了。
中了宜梦的人是不适合行房的,因为有几率将毒性转移到对方的体内。要不破解之法怎么会特意要求童子之身呢?以上官逸那尿性,是不可能让自己承担这种可以避免的风险的。
一开始他打算着把宜梦下到她身上时,应该就没想过有同房而眠的情形,更没想过会那么在意她,自然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等到事情发展到那个份上了,他也只能选择坐怀不乱了。说到底,对他来说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了。
之前牧洛笛还特别烈性,想着上官逸竟然对她下那样阴险的毒,还把她送到别人床上,哪怕是玉石俱焚也不足以泄心头之愤。
现在想想,倒是多亏了上官逸的这些举动,让她找到了顾尘清这样的好男人,并且身子也还完完整整只属于他一个人。如此,倒是真的彻底释怀了。
不过释怀是一回事,该吐的槽,牧洛笛当然也不会跟上官逸客气。
只是顾尘清徒然拔高了一个音调,说道:“你你的意思是,缘儿是我们俩的孩子?”
这真不怪他情绪激动,尤其想到那时夜鹊还提醒过他要不要验一下血脉,他却自以为十分洒脱,直接拒绝了的场面,简直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我这辈子就只给过你一个男人,孩子自然是我们的。不过可惜,我把他弄丢了。”牧洛笛神色突然暗淡了下来,显然是想起了牧惜缘。
其实牧洛笛很久没有想过顾惜缘的事情了,她实在是怕,怕自己越想越坏,怕自己追寻到最后的结果会毁掉她最后的一点希望。所以她尽量不去想。
可今日突然被一句心疼触动到了,她忽然想起现在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在一起,对孩子对彼此都不好。当然,更重要的是,她当时其实想要紧紧抱住顾尘清的,不过因为他刻意保持了这个适当的距离,她根本没机会过分亲近。
所以她干脆就开门见山地逼婚了。反正她是认定他了,他也答应和她在一起了,他的儿子甚至还迫不及待要让她变成自己的娘亲,天时地利人和,也算是都全了。
只不过考虑到过于强硬地逼婚,搞不好会让他退缩,所以她才扯出了缘儿的身世。可只要提起缘儿,她又怎么会不黯然神伤呢?
可当她看到瞪大了眼睛听他们说话的顾若迁时,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这些话实在不适合当着孩子的面说。一般的三岁毛孩倒没什么,毕竟记不住事儿,说不定隔天就忘干净了。可迁儿这般聪明,搞不好都听进心里了。
于是,她又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脸上带着点宠溺,感慨道:“好在,我虽然失去了缘儿,但你又把迁儿带给了我。我这半生的颠簸,也算是得有所偿了。”
“娘”顾若迁糯糯地唤了一声,随即放下了筷子,扑进了牧洛笛的怀里,不肯再离开。他才不管什么缘儿不缘儿的呢,现在牧牧娘亲是他的娘亲了,谁也别想抢走。
“乖孩子,娘在这里。”牧洛笛也是心疼地抱紧了迁儿,安慰道。只是她的眸光却一直紧盯着仍在震惊之中的顾尘清。
说来,这样呆愣的顾尘清,大概全世界就只有她和迁儿看到过了吧。
见到她和迁儿那一副母子相依的温馨画面,顾尘清的眉头是蹙了又松,松了又蹙。半晌,他才轻声说了一句:“洛儿,等开春了,我就娶你。”
此时,牧洛笛才终于抿紧了唇角,笑出声来,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才开心地接着吃饭。
见她这般欢喜,顾尘清也渐渐敛去了那些震惊与纠结,勾出一个清华却宠溺的笑来。虽然等到开春,他的疗程也未结束,但至少是否真的有望是能看出来的了。
最重要的是,他此生最爱也唯一爱的女人,为他生过一个孩子啊。就算只是为了这一点,他又如何能拒绝得了她对名分的要求呢?何况,能看到她这幅没有任何顾虑的开心模样,他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他虽一直在给她留后路,可既然她一心一意地要往名为顾尘清的牢笼里钻,如果那就是她所求的幸福,他又有什么理由不给呢?
更何况,对娶她这件事,更加渴望的那个人,正是他自己。
第140章 4 …突生变故寻神医() 
作为行动派,顾尘清第二日一早果然如他所说,带着收拾好行囊的牧洛笛和迁儿下了山,直奔淮里城。不过两人之前的身份都挺敏感的,淮里又挨近京城,免不了要装扮一番。
若不是除夕就在这两天了,顾尘清倒是想带他们母子俩往南方再走走,至少离京城远些。他可不想牧洛笛好不容易摆脱了上官逸,却又被发现了踪影。
可眼下也不适合再走动,至少要等到出了年节,再迁到其他地方去了。
其实山里的冷清倒是挺合顾尘清的性子的,只不过这么一个冬天,到底让他发现了诸多不便之处,所以最后还是决定搬到羽国南部的南风国去。
当然,这山里的屋子也让人时不时来打点一下,这是他们定情之处,顾尘清不想荒废了。
一家三口到了淮里城内,就忙着打点年节事宜。南迁的事情,顾尘清倒是没来得及跟牧洛笛提。不过到底是年后的事情,倒也不急于一时。
三人还是照常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哪怕除夕之日也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牧洛笛亲手做了一桌的好菜,三人开开心心地一起吃了年夜饭。也不知顾尘清从哪里弄来了烟火,反正牧洛笛抱着迁儿玩得是不亦乐乎。
迁儿到底年幼,熬不了夜,未到子时便窝在牧洛笛怀里睡着了。
等牧洛笛把睡熟的迁儿抱到房间再返回客厅时,正好见顾尘清端了一盅酒,温在暖炉上,不由嗔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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