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森罗》第702章

万航变回人形，对宋太爷说：“劳烦老前辈了，不过，这房子我还是得赔的。”
“哼，你怎么赔？”老头拿过那软体荒兽的核心，“你还打算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杀进我这地方，给我盖房子？算了吧，你已经打搅我的清修了，我给你造好玄机，你赶快滚蛋。”
说着老头展开自己的玄机，发动技能，有光包裹了那荒兽的核心。
万航看见那光中，有框架似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显现，料想宋太爷已经开始打造玄机了。
“这可是个慢活儿，”老头说，“来，坐。”
说完他自己席地而坐——凳子什么的早就让万航给炸没了。
万航在老头身旁席地而坐，刚坐下老头就问道：“你刚刚，用这个爆炸能力之前，到底感受到了什么，跟我说说。”
万航皱着眉头，他也不是很懂该怎么表述刚刚的感受，毕竟接触到世界本质的是他的潜意识。在一阵抓耳挠腮之后，他磕磕绊绊的把刚刚的感受描述了一遍，也不知道老头听懂没。
宋太爷表情严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万航觉得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打扰老头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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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森海，月天河的办公室，他正在通过虚拟会议，参加各大家族的紧急会议。
“还不能确定是时魔的代言人吧。”吴氏首脑吴长辉说，“每次时魔有关的大事件，总会伴随着非常大的动静，现在地面上没有哪儿搞出什么大动静来啊。月老，您就在地面，您觉得呢？”
“我同意这个看法，”月天河赞同道，“而且我们的探测技术已经被多次证明是有效的，时魔的代言人搞事，不可能侦测不到。这次不是时魔，不是。”
常氏首脑常光看着月天河：“感觉月老还有别的话要说啊。”
“我时常想，那个圣物，真的是用来探测时魔的吗？说白了，探测时魔什么的，只是我们认为它的功能如此不是吗？超人类制造这个东西，完全可能是用来做别的事情的。而这次，它不过是发挥了本来的功能。”
“看来月老的超人类历史再发现工程，又有不少新进展啊。”有人扔过来这么一句。
月天河摇头：“谈不上进展，只是一点点微小的发现。我们一直认为，时魔是一直存在的，是我们的超人类祖先一直在对抗的远古邪恶，但是最近发现的一些小细节，让我开始怀疑这点。如果时魔并非是从更加遥远的过去就一直存在于这个宇宙中，那么，它是怎么来的呢？”
“您难道想说，时魔是超人类变成的吗？”常光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按照您这个想法展开的话……”
“我们一直在探寻重现超人类光辉的途径，”月天河继续说，“一般认为，超人类普遍都有名宗以上的实力。而名宗境界的先觉者，已经拥有可以随着自己的意志来影响现实的强大力量了，如果超人类更在这之上，他们说不定能从更加本质的层面上来影响这个世界。”【~*爱奇文学i7wx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月天河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就像时魔那样。我们当中不少人都和时魔的化身交战过，都能感觉到时魔使用力量的方式，比我们要更加高明，更加的……贴合世界的本质，最起码我自己，是通过和时魔化身的交手，才坚信确实存在比大师巅峰，甚至比名宗巅峰还要更高层次的境界。”
在座的各位都保持着沉默，没人反驳月天河的说法。
因为确实就是这样。
没有接触过时魔化身的人，说不定会怀疑名宗只是都市传说，说不定会认为名宗以上就再也没有境界了，但是任何一个和时魔交过手的人都知道，前面还有境界，自己离真正的巅峰还早着呢。
这种真正的巅峰，诱惑着强者们。
如果不是时魔对大多数根本不屑一顾，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把时魔视作跨越境界的捷径，纷纷投靠呢。
时魔有自己的一套标准，它非常严密的执行这套标准，不符合标准的人，连成为时魔的信徒都办不到。而且，它无法被欺骗，这是最关键的。
如果时魔真的想要用力量来诱惑先觉者们，它早就成功了，月之民绝对已经四分五裂。
对此，在座的各位都心照不宣。
月天河接着说：“如果，时魔不是从宇宙诞生时就一直存在，那我们可不可以假设，时魔——也是我们可以达到的境界之一？也许时魔就是当年超人类中的最强者，他最终破碎虚空，成为了和这个宇宙的自然规律一个等级的存在？”
月天河看了眼众人。
“在座都是大师境界，想必都很清楚，大师境界的人，多少都会有些偏执。名宗只怕更甚，而时魔的种种特征，也很像是一种病态的偏执，不是吗？”
整个虚拟空间一片寂静，所有人的表情都十分严肃。
没人反驳月天河。
不光是因为月天河是超人类历史再发现的权威，还因为他们自己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猜测，现在月天河不过是代替所有人说出来罢了。
终于，常光开口道：“根据这个假设，那我们手里的这个圣物，很有可能是探测‘破碎虚空’的，可是，这个太阳系里，有人能做到这种事吗？”
月天河说：“既然超人类的活动范围是整个银河系，甚至扩展到了外银河，那圣物的探测范围，肯定不局限于我们这个太阳系啊。超人类肯定有办法超越光速，能同时监视银河范围内的一切，并不奇怪。”
“所以，银河系其他地方有人突破了？”吴长辉皱着眉头，“那不就糟糕了吗？一下时魔变成了两个……”
“也可能他们会先打起来。”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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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民开虚拟会议讨论圣物的反应的同时，万航这边，宋太爷沉默了许久之后，突然问万航：“你没学过多少古代人的科学理论，对吧？”
“对，我没怎么学过，怎么了？”马沙疑惑的问。
“难怪。古代人的科学理论，是建立在他们对世界观测手段的基础上，他们根据他们能看到的部分，进行了分析和推测，找到了一套可以解释他们观测到的现象的理论。他们这种做法，观测手段越先进，总结出来的规律就越贴近世界的真实。直到有一天，有个古代科学家提出了‘测不准原则’，具体的内容已经不可考，也许月之民知道，但是这个原则，说明古代科学家们对我们宇宙的观测，永远不可能达到能洞察所有一切的等级。”
宋太爷看了眼万航：“这也就意味着，古代的科学家们永远不可能用自己的理论来描绘整个世界。”
万航疑惑的问：“那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古代科学家们虽然永远不可能用自己的理论描绘这个世界——当然他们相信借助一些数学，比如统计学什么的，还是可以做到尽可能的描绘世界。然而事实就是，他们做不到。但是他们的理论却很有蛊惑性，会形成一种条条框框，限制人类的想象。
“而你，因为你没学过这些，所以并没有被条条框框限制住。所以你反而下意识的理解了你透过各种荒兽的身体器官所观察到的‘真正的世界’，你大概没有办法描述你看到和感受到的一切，但是……也许那种东西本来就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总之，虽然没法和人分享你了解到的东西，但是你确实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那是什么？”万航更加疑惑了。
宋太爷一边使用技能制作着玄机，一边回答：“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变过荒兽，也没有用荒兽的器官来观察过这个世界。不过我想，说不定超人类们都知道世界的本质是什么，这说不定是他们和我们最根本的区别。现在我们对超人类历史的再发现，还有我们掌握的关于先觉者的力量的一切，都来自超人类留下的甲骨文，你敢信么，那那些看起来像是原始社会的原始文字的玩意儿，信息密度是现代文字的几千几万倍。”
宋太爷咂舌：“没有掌握世界的本质，大概也做不到这种事情吧。你更喜欢什么样的玄机收纳形态？”
万航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宋太爷最后那句是在问他，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喜欢墨镜形态。”
宋太爷又问：“哪种款式的墨镜，你说清楚，别我到时候造错的款式。玄机可不是普通的机械，玄机不能拆了再做一次，拆了最珍贵的材料“荒兽核心”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