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权保镖女少主》第103章


宁绒的心一紧,无神的大眼一黯,是啊,自己的人生已攥在别人的手心里,自己还有什么资格任性?她原本难看的脸色更是泛青,衬着已是瘦削的面庞,越发憔悴,她紧抿着唇,哑着的声音透着冷冷的味道:“你放心,一个星期后的订婚不会耽误的!”
她话音一落,池洛丞倒是僵住了脸,神色浮出难堪,眼里滑过一丝明显的受伤。
“我不是这个意思!”好一会儿,池洛丞才出声,声音涩滞。
宁绒胸口一闷,一丝愧意已是生起。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池洛丞面色黯然,语音低沉,嘴角勾着一丝凄凉的自嘲。
明知她是万般无奈之下才勉强自己,可知道她最终答应母亲的那一瞬,巨大的狂喜仍像海啸一般将他整个人卷住,投到幸福的至高点,他明知这样的幸福是偷来的、抢来的,可他还是贪恋,在战战兢兢之余又忍不住生出满心的憧憬。
可刚才的那一瞬,他一直想要埋藏的真相像纸一样被轻易捅破,露出它让人不忍直面的那一面。在宁绒面前,他和他的幸福实在是太过卑鄙了!若说以前只能单恋她时,是求而不得的苦楚,那么,如今,他却失了这痛苦的资格,因为,他的感情,永远不能光明正大了!
宁绒懊恼而疲倦的无声叹息,也许,自己是有意无意地将一腔无可排遣的愤怒发泄到了眼前的男人身上了。可他哪里有错?他只不过恰巧是喻开兰的儿子,又恰巧喜欢上她,她有什么权利那样对他?
“对不起,洛丞!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现在,心很乱,也很累!我不是故意的!”宁绒无奈的绞着手,道着歉的沙哑声音里透着一种深深的苦恼。
池洛丞的心一揪,眼前仿佛晃过第一次见面时那清逸出尘,笑容甜美的宁绒,再看看眼前被痛苦重重辗过的宁绒,他似乎有种感觉,像是这辈子,她都再也不会对他真心展颜而笑了。一想到这,他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天知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一个人究竟承受了多少的痛?而他,那颗爱她的心,明明就是想看她幸福、想看她快乐,却为什么偏偏会成了加在她身上的一把刀?
“我还真有些饿了,你不是说去吃东西吗?走吧!吃完东西,再去买点退烧药吃就好了!”池洛丞的心中还在百转千回,宁绒却是再开了口,她尽量让自己的面色自然起来,并且有意转移话题。
池洛丞抬眸看她,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才轻柔的扯了扯好看的唇角:“好!”
他和她,注定不会是一个美好的开始,如果他用一辈子的努力去爱她,可以改变两人之间的结局吗?
宁绒却无法迎视他的眼,那里盛着太多的疼惜、愧疚和爱恋,像火一样炽烈,又像甘泉一样清润。
她只能装作要收拾东西,低着头忙忙碌碌。
对不起!洛丞,我这一生可以给你,但我能给你的,只能是一个无心的人,因为,我的心,早就丢失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这一生,再也找不回来了!
不要幸福要江山,值得吗() 
不要幸福要江山,值得吗
宁绒并不像自己认定的那样没事,饭才吃不到一半,她就吐得一塌糊涂,迫不得已跟着池洛丞去了医院的急诊室,一量体温,已是三十九度三,而且血压偏低,强撑了两个星期,她的身体终于严重抗议了。
那一晚,任她再不情不愿,还是入了院。
一直住到第三天,烧才全部退了。
那日下午,她午睡刚醒,护工给她倒了一杯开水,她靠坐在床头慢慢的喝。
门忽然被人急急推开,她闻声望过去,因病了几天无神却显得愈大的眼眸骤然涌出喜色。而撞入她眼底的那张脸,一开始只是紧紧绷住,却在眼神触到她那一脸病容后,一愣之下,就换上了大片的惊骇和心疼。
“niki!”宁绒眯着眼,心口酸软,已经好了很多的声音还是微显沙哑,那一刻,已然哽咽。
聂红柳几步冲到病床前,圆黑的大眼焦急的在她脸上和上半身来来回回的扫,眼眶已是迅速泛红。
“你,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样!”聂红柳又急又惊,一把握住宁绒那已是青筋浮凸的手,声音不觉拔高,原来揣着一肚子的郁闷瞬间化作了心痛。
眼前的好友苍白、瘦弱,神气全无,直若纸片一样的单薄,她从小到大,从没见过她这么狼狈、这么虚弱过。
宁绒眨了眨眼,想将眼中已是白花花的一层薄雾眨掉,随后嘴角勾出一抹生动的笑弧,像一朵冉冉而放的白梨花。
“前几天发烧了嘛,现在都没事了,明天应该可以出院了,你别担心啊!”宁绒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好友的手,柔声安慰着,然后下巴朝病床边的椅子努了努,说:“快坐!”
聂红柳吸了吸鼻子,慢慢在椅子上坐下,宁绒也抽出自己连杯子一起被握住的手,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对还在一旁站着的护工说:“你先出去吧!”护工依言退出了房间。
聂红柳重新拉住宁绒的手,眼光被宁绒双手手背上又青又瘀的一片吸住,那些针眼简直触目惊心。她眸心一紧,知道宁绒血管细,挂针对她是件很痛苦的事。她的拇指指腹不自觉已是怜惜的轻抚上那些被针扎过的痕迹。
宁绒心头一热,反手握住了好友的手,轻轻说:“已经不疼了!”每天晚上,池洛丞都会拿土豆片为她敷手背,但她可能特别不适宜挂水,即使这样,手背上被扎针的痕迹还是很明显。
“鬼才心疼你!”聂红柳抬首,鼓起两腮,瞪着眼睛:“你那么英雄,这点病痛算什么呀!”
被好友这样不客气的抢白,宁绒反倒是轻笑了笑:“好好好!我就是个自作孽的,那让老天再罚我病多两天好了!”
聂红柳一听却急了,忙啐了一口,气急败坏的开口:“你疯了!有你这么咒自己的吗?”
宁绒不以为意的呵呵笑了两声。
房间的气氛便有些舒缓下来。
“lesy;你一定要这么做吗?如果是男人,那是爱江山不爱美人,别人还要称他一句英雄!可你不要幸福要江山,这样赔上一生,值得吗?”静了一会儿,聂红柳仍是忍不住将压在心头的难受倒了出来。
自三日前和宁绒通过电|话后,聂红柳就像被万蚁钻心似的难受。这才一下飞机,她就急不可待地过来看宁绒,本想好好问问她、劝劝她,却不想一下就被宁绒那判若两人的病容唬住。在她看来,宁绒与其说是被公司的危机折磨到这样不成人形,倒不如说是因为被那样残酷的选择逼得如此凄惨。
去年宁绒被爷爷一天一个电|话的劝,要她回国执掌家业,她并不愿意,但聂红柳却是极力赞同的,在旁边也没少敲边鼓,因为她知道好友心头有个厚厚的心结,或许,回国有助于帮她打开这个心结。可她却没想到,宁绒回来后,心结是慢慢打开了,现在却为了另一个执念,竟然要赔上自己的婚姻。站在她的角度,对这件事是全然的无法接受!
闻言,宁绒这些天难得的笑脸骤然凝住,笑意在面上如雾慢慢消散,好不容易才有些神采的眼眸又暗了下去,她微垂下眸,盯着自己身上那蓝白相间的病服,良久,才凄凉开口:“niki,不论谁的一生,总要做一些选了会痛苦,不选却会后悔的决定!”
“那你这样决定,以后真的不后悔吗?”聂红柳面上发急,不依不饶。
宁绒黯然闭了闭眼,喉咙里像是被什么生生梗住。后悔么?自她做了决定后,她就失去后悔的权利了!
两人僵持间,房门却是又被推开,两道挺拔的高大身影一前一后的进来了。
宁绒微愕,敛了面上的神情,问池洛丞:“你们怎么这时候过来了?”说着向他身后怀抱一束鲜花的严晋点头示意了下。
池洛丞这几天一直不离宁绒左右,今早见她终于退烧,中午才被喻开兰叫回去商量订婚宴的事,本来说好今晚再过来的,所以看他突然又现身,宁绒不免奇怪。
池洛丞和善的看一眼聂红柳,走向床边,眉眼蕴笑,柔声说:“晋哥刚出差回来,听说你病了,就来瞧瞧你。”
聂红柳没见过池洛丞,但她从他看宁绒那柔情满怀的神态中猜出了他的身份。池洛丞那俊逸无俦的样貌微微让她一愣,紧接着却是很快皱起了眉。
一贯冷峻的严晋绕过聂红柳,将那一大束花放在床头柜上,人便站在聂红柳身边,看向宁绒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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