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之我的侍卫大人》第66章


心理平衡。
懒得和白王多加计较,刀摩在白王对面坐了下来,说道:“老皇帝病重,他那几个儿子,个个都在蠢蠢欲动,白王殿下倒是沉得住气。看来你是打算坐山观虎斗到底了”
“怎么,刀君心急了?”
“本座倒是不急。”刀摩笑了笑。“毕竟皇帝的儿子怎么内斗,都与我没有关系,只不过与白王你,颇有关系。”
“皇帝那个人,本王看不透他。”沉默了片刻,白王才说道:“他那几个儿子里,看起来良王承璧是最得宠的,可是他对其他几个儿子,也都个个不差,很有些雨露均沾的意思。而良王看似最得圣心,却并没有得到过什么实际的好处,反而成了最显眼的靶子。本王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对良王的这份宠爱究竟是真的,还是有别的想法。”
“所以良王不能死,因为你不知道皇帝真正的心思。”
刀摩略一点头,捡起一块光滑的卵石在手中把玩,笑道:“这个老皇帝有点意思,白王你固然是在养蛊,这老皇帝养儿子,何尝不也像是在养蛊?不愧是一家人,就看看你们,谁的手段更胜一筹了。”
五指用力一握,坚硬的卵石在他掌心碎成了粉末,手掌张开,纷纷扬扬的洒落在了风中。
皇帝已经病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他的病情,至今都没有好转。
尽管这宫中活下来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在这宫廷之中求生,绝对不能多说多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今上病重即将不治的流言,还是悄悄地在这宫帏之中传了开来。
但哪怕皇帝病重至此,还是一直都没有透露出要立储君的愿望。他并不是病重得醒不过来说不了话,事实他昏睡的时候虽多,但每天还是有清醒过来的时候,而且他清醒的时候神智非常清楚,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口谕或者动向,也不知他是不是对自身的病情完全没有自知之明,又或者是其他原因。现在每一个人都在观望,表面上看起来依然风平浪静,但暗里的波澜汹涌,不可深窥。
就这么一天一天的拖下去,就在人们几乎都要以为,皇帝是不是打算就一直这样拖到龙驭宾天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召见,打破了眼下这微妙的平静。
皇帝下旨,召良王承璧进宫见驾,良王身边的首席慕僚司马严续,也一并伴驾随行。
这次的召见非常隐秘,屏退了所有侍候的宫人,皇帝单独留下良王和司马严续谈话。也就是说,除了这在场的三个人,没有人知道皇帝和良王谈了些什么,只知道良王离开皇帝寝宫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很明显是哭过了。
皇帝要不行了!
良王得到了传位的诏书!
不得不说,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尽管没人知道那天寝宫里发生了什么,良王离开的时候只不过是红了眼睛,就有种种丰富的流言,在暗潮涌动中传播开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父皇就是偏心老七!三哥你总说时候未到时候未到,你看看吧,这会子老七就要当上太子了,等他继了位登了基,咱们兄弟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行了六哥,你别叫唤了,没看见三哥也在烦恼吗?”
九皇子承玖安抚下暴躁的六哥承钰,转脸对三皇子承珏说:“三哥,事到如今,不是已经很明白了吗?父皇他不是假偏心,就是真偏心,在他的心里,只有老七才是他亲儿了,其他的都是捡来的!”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承珏不悦地道:“父皇岂是你我可以妄议的,为人子的孝道都到哪里去了!”
“三哥!”承玖委曲地道:“我不是替你感到不值吗?六哥有句话说的对,老七跟我们一直就不对盘,他继了位,没咱们兄弟的好果子吃!”
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从来没有停歇过,更别提还曾经明刀暗箭地对付过七皇子。七皇子从小到大遇到过大小多少次的性命之忧,虽然并不一定都和他这些兄弟们直接相关,但也绝不是完全没有关系。从后宫争斗,到朝堂党争,杀人未必都要见血。有的时候就算是他们想要退步,但在他们背后支撑着他们的力量,也不容许他们退步抽身。
良王承璧性情温和,在臣子之中口碑一直不错。但他的口碑,却并不是通过拉党结派,收买人心而来。他母妃早逝,母族也并不算得力,也并没有特别亲近的兄弟,虽说也有几个关系还不差的,但也就是不差而已,不会像三皇子承珏身边的那几位,来往密切得好像几个人穿一条裤子都嫌肥。但是他做事公道,勤恳敬业,待人处事既不苛不酷,也不故显怀柔,甚得皇帝喜爱,在朝堂中也相当有一部分的清流力量支持他,认为他有明主之风,可堪大任。
但再有明主之风,对于那些从来都是恶意满满的兄弟,大权在握之后能够宽容到什么地步,那就实在很难说了。
“好了,别说了。”承珏阴沉着脸打断了承玖。他转过脸,看向从一开始就始终端坐在一旁,一直纹风不动的男子。
“白先生,你看呢?父皇召见老七,是真的打算……”承珏犹豫地问。
“圣上要不行了。”白先生语出惊人,毫无犹疑。“圣上大限将至,最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什么?”三位皇子齐齐变色。“你是说真的?”
“不错。”白先生说:“想必圣上终于认清了这一点,才在这个时候召见良王。殿下认为,圣上在这个时候召见良王,是为了什么呢?”
说到白先生此人,其实承珏也不清楚他的来历,此人三年之前来到他身边,一直在暗中助他,他也想了解此人的真实身份,但神通广大,竟一无所获。但他的消息极其灵通,从未有误,承珏因为他的帮助,多次化解了棘手的麻烦,虽不至于对此人言听计从,却也颇为看重。此刻听他言之凿凿,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那么父皇为什么不直接下诏?”相比两个兄弟的急躁,承珏想得要更多一些。“若是中意老七,父皇大可以直接下旨册立太子,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圣心难测。”白先生说:“也许圣上只是想备不时之需,也许圣上是认为,自己的病情还能痊愈。总而言之,我们的这位圣上,似乎并不愿意在他有生之年,亲眼看到一位太子的册立。”
这是跟太子有仇吗?非得等死了,任他谁上位都眼不见心不烦?若他的父皇是这样的想法,承珏只能说,确实圣心难测,已经到非常人所能理解的地步了。
但不论皇帝在想什么,有一件事是肯定的,若良王上位,包括承珏在内,这几位皇子的下场都不会太好。承璧诚然不会杀他们,但敌对多年,一旦他登了基,自己这干人轻则被赶出京城,重则甚至可能终身软禁,无论是哪一个结果,都不是他们愿意接受的。
“有句话,殿下应该听过。”白先生说:“先下手为强。圣上既然未发明旨,这就是殿下的机会,这说明,一切都有可变之机。”
承珏蹙眉沉思,白先生话里隐含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但兹事体大,一旦事败再无回转之机,要下定这样的决心,绝非易事。
☆、挑衅
不论外面多少惊涛骇浪,在司马严续的院子里,还是一片宁静安祥,似乎并不受外界的干扰。流火依然每天练剑,叶寻依然每天咳嗽,小双依然每天担心,与以前所不同的是,七月这段时间也住在这里,而且还多了他的弟弟小风。
关于七月的事,除了良王和司马严续,并没有让其他任何人知道。在不知情的人眼里,七月只是旧病又复发了,而且这次病发得比较厉害,没有办法,只好暂时住到司马先生那里,接受治疗与调养。而在某些见不得光的知情人眼中,只觉得无比蹊跷。
七月受伤虽重,但恢复得也很快,其惊人的痊愈速度令司马严续都为之惊叹。他当日受了重刑,遍体鳞伤,但现在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痕,都已经收拢结痂,大部分的痂已经脱落,痂下新生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色,与原有的肤色不太一致,昭示着那些曾经受过的伤害。
流火轻轻地摩娑着七月的背,有些着迷地抚过那新生的肌肤,只觉得不可思议。当日七月鲜血淋漓的样子鲜明地犹在眼前,短短不到十天的功夫,那么深的伤口就愈合收了痂。在亲眼验证了本命蛊的神奇作用的同时,既有惊奇,更多愤恨。这原是一位母亲的爱子之心,却被他人利用来伤害她的孩子,实在是件悲惨至极的事。
新生的肌肤很敏感,流火温暖的手抚过那里,动作轻柔,引起了不由自主的颤栗。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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