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心似刀》第585章


“我怕你担心啊。”
妻子的眼泪终于夺眶而下,用颤抖的声线说道:“如果我真的跟你说了,你不就是现在这样的反应吗?你能保证不多想吗?”
我感觉肺都快炸了!
这能叫多想吗?是个正常男人都会这样想好吗?
哪有这么荒唐的作风!
“什么都不能成为你掩藏的借口!”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陈安琪当即上来一把将我抱住,带着哭腔说道:“我问过安宁哥了,他说真的和我没有什么!”
“我也怕自己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也难过,我也害怕,我也不想这样,我也在折磨之中啊!”
我觉得心里一片冰凉,在她略带恐惧的目光中,缓缓挣开了她的怀抱。
将抽尽的烟头扔在地上,我深深看了她一眼,嘶哑道:“你让我静一静。”
说完这句话,我直接离开了厨房,向防盗门走去。
我突然莫名地感觉,这一刻像极了曾经因为韩恩赐那件事,她挣开我的一幕。
“老公,你去哪?!”陈安琪焦急地跟来,在身后问道。
“你不要管!”我真的感觉自己快要爆火乍了,直接跑出家中。
“砰”的一声!
我还穿着拖鞋,便直接将防盗门摔了回去,哭着冲进了电梯。
电梯里还有其他两个人,看到我一个大男人这样狼狈地哭着跑进电梯,神色显得相当诡异。
但我没有说什么,直接按下了一楼的按键。
电梯门迅速合拢,在最后那一道缝隙中,我看到妻子冲过来的身影。
身边的人要去按开门键,让她进来,我直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这个人被我吓了一跳,估计我现在的神色有些狰狞,他又规规矩矩地退了回去。
下了电梯后,我近乎是逃避现实一样地飞奔。
漫无目的,就是出了小区一阵狂奔。似乎只有这种身体上运动的极限,能让我心里稍微好受一点。
到后来,我的身体素质也不允许我再发疯了。
我实在跑不动了,就像条夏天的狗一样喘着气,眼睛一阵酸涩发胀,两腿沉重得像是灌了铅一样。
我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坚强到可以面对一切,再不会被任何事伤到。
但现实就像个狰狞笑着的魔鬼,嘲笑着我,讥讽着我:“看,你所谓的成长和坚强,在我看来屁都不是!”
“不管你怎么努力,老子都能把你玩弄于手心,让你知道命运是注定的!”
我没用,我窝囊废!
我被它打垮了。
我直接坐在了街上,想着想着眼泪就放肆而下。
快三十岁的人了啊,我竟然在街头哭得泣不成声,瘫坐在了地面。
我不甘心,我也不明白。
我心心念念,恨不得让天下都知道自己要当父亲了,有了自己的孩子。
现在告诉我说,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不是我的,而是江安宁的?!
“卧槽尼玛的个巴子!”
我哭着吼了出来,把行人吓得不轻,跟看疯子似的,离我远远的。
真的是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感觉都快陷入疯癫状态了。
如果我不知道,是不是要瞒我一辈子?
是不是老子有可能要戴一辈子绿帽子,还要给江安宁把孩子养大?!
是,不,是?!
第七百八十章 就让我随你去() 
我都挺看不起自己的,真的太狼狈了。
就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孩子,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真的不应该!
在李宇想要弄死我的时候,我没有哭;
在何琳出卖我,让我像狗一样被监禁,像狗一样被羞辱,甚至差点丧命的时候,我没有哭;
在弄死李刚后我面对良心的谴责和未来的担忧,我没有哭;
在看守所我差点没命,经常没事就被往死里一顿毒打,我也没有哭。
为什么我就突然哭成这幅煞笔的模样了呢,让自己都感到厌恶?
我想,是因为在意。
那种在意已经超越了一切,让我几近癫狂,快要丧失理智。
我狠狠抹了一把脸,几乎是眼泪鼻涕一把抓,手上和脸上都弄得黏糊糊的,很脏。
必须强调一次,我是个处女座。
这种手上和脸上的触觉,一度让我想吐。
妈的,老子怎么能这么恶心?!
“不行!”
我咬着牙,强撑着酸痛乏力的腿站了起来。
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来,我又一次将它掐断,并且直接关机了。
为什么会有“我想静静”这句话?
因为人是情感动物,总会有难以承受,需要像小狗一样默默舔伤口,自我疗伤的过程。
我现在就想静静。
而谁要是现在开我“静静是谁”这种玩笑,我说不准真能把他往死里捶。
我茫然地走在大街上,到小商店拿了包纸,那个收银员都很怕我的样子,神色特别诡异。
我没有在意,擦了下手和鼻子,走向了最近的垃圾桶。
记得曾经有一次,我似乎情绪过激把纺专的垃圾桶踹翻了,然后自作自受,回去又把它给装好了。
现在我干不出那种事了,哪怕难过到一度想死。
我突然觉得自己蛮可笑的。
不是总裁吗,拥有大家都应该羡慕向往的身份和生活。
为什么离开了家,离开了公司,在蓉城却连个朋友的家都去不了?
走着走着,我看到了一家酒吧。
我在门口稍微迟疑了一下,想到陈安琪荒唐地喝酒闹出的破事,鬼使神差地就走了进去。
“先生你好,请问要喝点什么?”女酒保向我躬身询问。
“威士忌。”我毫不犹豫道,心完全没和身体在一起,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
“好的,先生稍等。”
女酒保似乎也兼职调酒师,手脚麻利地为我调和上一杯威士忌。
加了冰块,也加了汽水和两片柠檬。
“五十。”她将酒杯推向了我。
我刚想拿出手机付款,突然想到可能又会接到电话,便摸索出了现金。
嗯,现在都流行微信和支付宝付款,我身上竟然只有一百现金。
行吧,喝两杯总没问题。
我递过钱,酒保找了我五十,我端着酒便走到了酒吧一个小舞台下面。
我不太了解酒吧,也不想过多了解,但就从各种环境也能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个“清吧”。
不乱,不嘈杂,有个抱着民谣吉他的中年人,在缓缓地拨弦唱歌。
我喝了一口威士忌,那股劲道简直让我感觉食道有一道火线向下蔓延。
呛得我直咳嗽,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
半杯下肚,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借酒浇愁愁更愁”。
诗仙酒仙李白,他说的话果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老子越想越难过,越难过越想喝,越喝越难过,似乎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甚至连陈安琪烂醉躺在床上,江安宁缓缓压在她身上的画面都蹦了出来,挥之不去!
酒意很快上来了,我看着台上的歌手,毫无形象地说道:“会弹越过山丘吗?”
“会,你要听吗?”歌手愣了一下,随后回道。
“不,我要唱!”我说着,直接向台上走去,一时间不知道多少人惊讶地看着我。
歌手都呆了。
然后我把他拽下了话筒前面,对他说道:“你弹。”
全场鸦雀无声,估计不知道我是什么操作。
但即便如此,歌手还是弹起了吉他。
二四拍的歌,他用的g调指法。主歌弹分解和弦,副歌扫弦,加强递进感和感情表现力。
“就让我随你去,让我随你去。
回到二十岁狂奔的路口,做个形单影只的歌手。”
我借着歌曲抒发着一腔的负面情绪,全部放在了嘶吼之中。
其实音唱高了,我知道。
但谁在意?
“就让我随你去,让我随你去。
逆着背影婆娑的人流,向着那座荒芜的山丘,挥挥衣袖。”
我不知道别人听起来怎么样,反正我是给自己整哭了。
人矫情起来还是很可怕的。
我甚至都想像歌里那样,回到二十岁的路口,做一个形单影只的歌手。
可二十岁的我,如果真在山丘那头相遇,又会不会问我是否过得幸福?是否和陈安琪在一起了,过上了他想要给陈安琪的生活?
如果真能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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