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焚爱逆欢》第148章


拦住他的人是殷锦熙,女子娇艳如花的容颜,不知何时,添了些许苍白,她坚定地站在柳墨言的前方,挡住他的去路,在面对自己的丈夫时,许久不见的笑颜再次闪现。
"舅舅派人告诉我,皇后的父亲景阳侯还有长乐公主,召集朝中不少大臣,准备让皇帝广选天下秀女,充实后宫!"
女子的声音轻轻柔柔,仿若春日的水波,夏日的荷叶一般,舒展悠缓,便像是她的整个人一般,从来给人以无害动人的感觉。
只是,殷锦熙的话语,却是让柳墨言的心情,从颇为不错,急剧下降,慢慢地泛起了冰点子:"他们想要做什么?"
广选秀女,充实后宫,先不论柳墨言本身对于这件事情的排斥,便是对着杨彤箬的了解,他也不觉得对方打着的是真的为了段锦睿身边塞人的意图,他现在最恨的便是想要算计段锦睿的人,比算计自己还要可恨。
殷锦熙对视上柳墨言一瞬间变得杀机凛然的双眸,下意识凛了一下,却马上反应了过来柳墨言为何如此,什么惧怕全部抛诸脑外,她蹙起了纤秀的眉头:"我知道那个人对你很重要,但是,你现在更加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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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墨言没有出声,收起了自己潜意识表露的情绪,疑惑地望向殷锦熙。
女子苦笑一声:"皇后不知道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或者是发什么疯,认定了你便是蛊惑他的人,让她独守空闺,这一次广选秀女,充实后宫是真的,她想要逼你站出来,或者是以后待得那些重臣的女儿都入了宫之后,让你成为众矢之的,除非"
"除非我不再和阿睿保持独特的关系,除非,我们只是单纯的君臣,是吗?"
柳墨言冷笑一声,似是鄙夷,似是不以为然。
殷锦熙看着他冷冷的带着些许自嘲的笑意,心开始慌乱,她害怕对方明知道怎么做可以规避危险,却还是执拗地去沾染那些要命的东西,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衣角,若不是这样,她会忍不住拽住男人的袖子,她知道两个人之间无言的距离,不愿意逾越,让柳墨言更加心烦或者厌恶她,她不想要让柳墨言心中自己那可能不存在的小小的角落,彻底消失。
无法保持刻意的淡然,娇柔的嗓音变得急切,殷锦熙劝说道:"皇后所提议的这件事情,因为牵涉了大部分人的利益,定然会成功的,他便是再强势,初登那个位置,也不可能真的冒天下之大不韪,墨言,求求你,不要让自己真的陷入那种境地好吗?你们,你们若是真的那么相爱,只要还能够活着在一起,不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吗?"
她用了一个求字,求着自己的丈夫保重自己,连柳墨言一直冷落,不去亲近她,殷锦熙都从未曾用过一个求字,男子愣住了,眼底的冰寒与杀机,便像是化了冰的水流一般,潺潺的温柔的流动,手微微抬起,向下探了下,到底没有将自己的手抚在女子的云鬓之上:"不用担心,我不会去做傻事的!"
他灿然一笑,那绝美的容颜,让面对着的女子苍白的面颊上,忍不住泛起一抹红晕:"嗯,你自己想通便好,那我,我走了!"
声音顿了一下,压在心中的酸楚,淡色的罗衫掀起一阵涟漪,皑皑白雪间,女子的身影恍若消失,单薄的吓人。
"为什么?"
杨彤箬恨他是应当的,为什么,殷锦熙却是如此地表现,他不怀疑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感情,正因为如此,才越发疑惑。
"能够活着相守在一起,便已经是一种幸福了,不是吗?"
殷锦熙没有回头,柳墨言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得见乌黑的鸦羽随着风儿飘动,仿佛是浮萍一般,无力摆脱命运的玩弄,偏偏,执拗地不愿意离去。
"云溪,抱歉!"
柳墨言突然出声,不是第一次对这个背对着他的女子说抱歉,只是,第一次,柳墨言真的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挑乱那一颗少女纯真的心,只是为了,和段锦睿赌气。
绣鞋顿住,殷锦熙的声音有些飘渺:"若是先遇到的是我,你会爱上我吗?"
曾经,作为云溪的她问过这个问题,柳墨言的回答是,没有如果,冷彻了一颗心,而现在。
男人张了张唇,声音哑哑的:"会的!"
不是欺骗,是真的,这个女人爱着他,如此地真诚乃至于虔诚,若不是段锦睿前世死的时候,在他的心底留下的那一抹深刻的影子,他会忘记男子之间的恋情,他会,尝试着去接纳一份如许动人的感情,而不是,让那份甜蜜美好渐渐地,一日日化为了苦涩。
"真好"
殷锦熙喃喃着,莲步轻移,身影缓缓地消失在了渐渐飘落下的雪花之间。
足够了,真的已经足够了,曾经是不甘心的,曾经是愤恨的,曾经,想要独占,只是,当她知道心爱的男人为了自己爱着的人,宁愿付出生命时,当她知道,他的决绝,他的认定时,她所有的不甘与怨愤,已经褪去。
殷锦熙没有欺骗柳墨言,她现在最大的幸福,只是能够活着与他相守在一起,一日又一日,一年复一年,她是他的妻,这已经是她仅有的,唯一能够祈求的幸福了。
轻轻地捻转着皓雪般洁白的腕子上那串佛珠,一颗一颗又一颗,余生愿在佛前祈求,惟愿来生,我能够先于他,遇到你,我能够,长伴在你的身侧。
第一百六十三章夺子(一)() 
朝堂中渐渐地形成了一股子强大的风潮,像是殷锦熙所告诉柳墨言的一般,坚持新帝选秀纳妃的声音已经开始扩大,终至连段锦睿本人也无法阻挠的地步。
段锦睿也不是好惹的,借机很是办了几个活跃分子,只是,单个人的声音,尤其是刚刚登上皇位的帝王的声音,还不足以将那些异议者全部铲除,段锦睿的坚持,越来越艰难,只是短短的十日时间,连民间都开始有了些许不同的声音。
柳墨言不是不想要让段锦睿不要再无谓地坚持下去,他们之间,到了如今这样的感情,他相信他,也愿意为了对方,做出一些曾经以为永远做不出来的让步,不是怯懦,不是虚伪,只是太过爱,不愿意对方为难,可惜,他去找段锦睿提议对方先应下这件事情的时候,段锦睿的答案是断然拒绝。
"今生我既然认定了你,便不会去招惹别人,彤箬是不得已,她的例子,只要一个便足够了!"
"而且"
段锦睿苦笑:"我给不了其他任何女人真心,将那些无辜的女子困入宫中,一生韶华流逝,徒留红颜白发,我还做不到"
段锦睿前面的解释,虽然让柳墨言感动,却不能动摇他想要劝说对方的决心,但是,男人的后半段话,却是让柳墨言无言以对,也不愿意再去反驳,因为,柳墨言知道,段锦睿想到的,是他的母亲,虽然得到了帝王的所谓爱情,宫中的波谲云诡,人心的变化无端,却让那个美好的女子终究是憾然而终。
"阿睿,不要太过逼迫自己!"
最后,柳墨言能够劝说的,却只有这么一句话,是呀,面前的男人看似冷漠,却比他柳墨言多了许多许多的人情味儿,他会心软,他会不忍,他的感情,纯粹炽|热如同烈火,不容许丝毫的瑕疵,柳墨言再劝说下去,便只是徒然惹得两人感情伤怀而矣。
段锦睿面上的苦涩敛起,薄薄的唇勾起一个优美的带着浅浅的暖意的弧度,抬手轻轻地揉了揉柳墨言脑袋上乌黑顺亮的发丝,为了那不同一般的好手感,心情越发地放松了些:"此事我自有道理,你只要保护好自己,便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这种像是哄小孩子一般的话语神态,若是旁人来说,柳墨言定然觉得对方看他不起,早已经炸了毛,上前教训了,偏偏是段锦睿说,柳墨言唯一的,最大的感觉,便是烧红的面颊,那里火辣辣的。
柳墨言表面上看起来自是偃旗息鼓,保持着让所有知情|人意外的沉默,像是无知无觉一般,实际上,他暗中的势力早已经延展出去,他不可能让段锦睿真的古今奋战。
在听过了京城中最新的,更加荒诞的流言之后,柳墨言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流言这种事情,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端看如何使用,杨彤箬?景阳侯府?他们想要逼迫他,何尝知道他柳墨言也容不得这些不稳定因素在段锦睿身边蹦跶!
掩盖最初目的的最佳方法,不是去拼命的平息,柳墨言也平息不了,不能平息,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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