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焚爱逆欢》第154章


“这就是那只一日能够往来千里的宝贝鸽子,不会有错的!”
亲卫还不明所以,信誓旦旦道。
柳墨言道:“它现在的个头,还是信鸽吗?”
那分明是只肥母鸡。
“咕咕,咕咕!”
饱胀的肚腹中发出不满的声音,不知是否是因为听懂了柳墨言鄙视的话语,胖鸽子猛地飞起来,扇动了下翅膀,然后,在雪白的羽毛飞舞中,啪嗒一声,掉落在了桌子上。
“厄”
满面笑容的亲卫迟疑地转过了脑袋,瞅了瞅经由自己喂食的鸽子,已经无事一般重新站了起来,它的皮毛油光水滑,昂头挺胸,神态很是威武,不过,好像真的有点儿,太胖了
“是属下的错,请将军责罚!”
柳墨言看了看真心羞愧的手下,还有骄傲的无比凌然的鸽子,真是的,军营中再是努力喂养,也喂不出这样的体型毛色,估计,还是在宫中被段锦睿重视,所以像是大爷一般,长了这么多的膘!
方才的一丝恼怒,消散的很快:“不关你的事,你先下去吧!”
那只因为做了皇帝和他的信使,而被双方手下照顾的人好吃好喝喂养的白白胖胖,眼看着快要飞不动的鸽子,那双黑色的绿豆般的小眼眨巴眨巴的,故作可爱。
柳墨言面无表情地盯着它,忽然伸出手,按在鸽子的头顶上,那肃然冷煞的气息,蕴含着久经风霜历练出的的凶煞之气,明显不是什么人能够承受住的,更遑论胆小的格勒鸽子?
在小东西受惊想要逃开却不能的情况下,那小小的黑黑的绿豆眼都要直愣住了的时候,面目冷煞的男子,灿然一笑,然后,那只有力的,因为握着兵器日久而磨出一层厚厚茧子的手指,轻轻地,近似温柔地点在鸽子的小脑袋上:“我不管你现在有多肥,养着你的目的便是乖乖地把信送到!”
柳墨言说着话,温柔地将放着一叠信纸,且已经在里面折叠地尽量小巧的小小锦囊吊在了鸽子的脖颈上:“要是连这个都办不到的话,我不介意建议阿睿尝一尝红烧乳鸽的好滋味儿!”
格勒吱的一声,脑袋承受不住地下垂了一下,然后,在柳墨言威胁的眼神下,小爪子按了按几案,重新挺起了自己的小身子。
看着歪歪斜斜好容易升上了半空,然后努力地挥动了几下翅膀,终于成功地穿入了云层的雪白小点,柳墨言哑然失笑,他会一改对格勒的态度,只因为忽然想到,段锦睿有些洁癖,定然不会亲自沾手鸽子,估计还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各族被养成了这个样子。
他以后再对着段锦睿提起格勒的时候,那时候男人的表情,定然是很有趣,很美妙的,他很是期待呀!
待到再相见之时,那会是他收到的最有趣的礼物。
第一百六十八章战火Reens。() 
柳墨言这种恶劣的小心思,远在京城的段锦睿不会知道,他便是知道了,其实也只是淡淡挑唇罢了,毕竟,柳墨言的性格,他自始至终都深深地了解。
不过,现在男人没有心思去揣测那些不靠谱的恶作剧了,他所有的心神,都安放在了那最后一张纸上,墨色与前面形成了些微对比的,一行潇洒恣意的行书:"我明年开春回京!"
只是这么短短的几个字,只是这么仿佛随口一句的话语,段锦睿却觉得心脏渐渐不受控制地跳动,他修长的指尖,一个字一个字地摩挲着那浅浅的,惟有他才能品出的思念与满足。
最下方,是另外一行蝇头小字,稍微不注意,便要忽视了去:"回来的时候,想要看到大美人阿睿,而不是一个因为整日忙于公务,未老先衰的老头子!"
果然是柳墨言的语气,一点儿都不客气,便是关心的话语,说起来,也像是挑衅一般,将最后这张信纸慢条斯理地折叠好,方方正正的纹路,很是仔细认真的样子,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平息心底隐秘的喜悦与激动。
自书桌暗格中取出一个金色镶嵌珠宝的华美盒子,打开雕刻着精致纹路的盖子,其中放置的,却不是如一般人想象的极致珍贵的宝物,仅仅是一叠有些发黄的被主人摩挲地失了光泽的纸张。
将那一页折好的信纸放入了最下端,阖上盖子,咔擦一声锁住,然后重新藏在暗格中,这一系列的动作,段锦睿都是做熟了的,冰冷如同雕刻的五官,此时此刻,在烛火明灭不定的光芒照耀下,仿似,染上了一层温暖而璀璨的光晕一般,格外动人。
将独属于自己的宝贝放好之后,段锦睿低头望向桌案,正好看到了一堆堆摞起来有小山一般高的奏折,他还有不少奏折没有批完,才批复了一半,其中也许有些事情耽误不得,他有些懊悔自己没有在傍晚开始之前便将他们批奏完,而不是后悔光顾着细细品味柳墨言给他的信,甚至将大多数时间浪费在发呆上了。
方才将人都打发走,为了单独一个人看信,现在想要赶快批阅奏折却发现没有人伺候了。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喊人,说实话,段锦睿更加喜欢的,始终是单独一个人的环境,那会让他有种安全感,若是有谁是例外的话,那个人现在也远在千里之外。
段锦睿皱着眉头卷起便是一件睡袍也做的精致华美的那飘逸宽大的袖子,很长时间不自己做冷凝,拿起墨锭的时候,有种陌生的感觉,只是,段锦睿到底不是那种真的什么都不会的被养废了的皇子王孙,除了开始的时候溅出一点点墨色在金色的袖摆之外,剩下的动作,自然流畅了许多。
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段锦睿想到柳墨言有的时候意外的懒散,发现自己多锻炼些能力还是很有用的,比起他回京之后,用一个陌生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去照顾他,伺候他起居什么的,都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比起以后心底堵闷,还不如从现在开始自己努力呢。
紫毫玉笔饱饮了墨汁,手中的笔划不停,眼睛,却随着时间的便宜,不由自主地瞄向寝宫中铜镜的方向。
瞄了一眼,距离很远,什么都没有看到,失笑,他怎么傻了,都是男人,难道还要在意些外表之类的小小问题吗?
月色已经挂上了树梢之间,时辰是真的不早了,一直安静地守在外面的胡横已经进来小声地提醒过几次时辰已晚,该就寝了。
虽然知道胡横是为了他好,段锦睿以前都是不搭理的,总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奏折还要看,人员还要观察,政务还需要再考虑,现在,却是让胡横诧异的,居然在他提醒第三遍的时候,放下了手中的笔。
那支制作出来才仅只有几日时间的精致玉笔,因为长时间使用,都有些卷毛了,段锦睿扫了一眼还剩下一小摞的奏折,对着喜形于色地手快脚快地收拾着奏折,就怕他会改变主意的胡横,忽然要求道:"去拿面照得人比较清晰的镜子!"
"?"
胡横脸上打了个小小的问号,不过他的行动力很快,马上便想到了哪里有段锦睿要的东西。
段锦睿没有等多大一会儿,胡横已经捧着一面巴掌大小的银质镜子回来了。
"这是商路畅通之后,从海外来的什么玻璃镜,最是照得清晰,不过太清晰了,所以有些人觉得不祥"
胡横还在解释,段锦睿已经毫不忌讳地从对方手中拿过那面小镜子,紧绷的面色,俊秀的深刻的五官,幽冷的眸子,他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看到过自己的样子,段锦睿却没有什么好奇心,其他的地方看起来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让他在意的,是鬓间闪烁的一点光芒。
若不是段锦睿细细的,认真地寻觅,眼睛一眨间,可能便忽略了过去,可是,他看到了,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便再也不能够忽略过去,甚至是,越看越明显,越看越刺目。
"这是什么?"
冷涩的声音响起,悠悠荡荡,恍如鬼魅。
段锦睿的身上散发出更形寒冷的气息,阴风阵阵,让身子僵住的胡横,有种身处于外面天寒地冻的不怎么美妙的滋味儿。
胡横倒是想要偷偷拽下来藏起来,宫中都是这样伺候的,可惜,段锦睿那双眼睛,就那么看似冷静的冷冷地盯着,他不敢动。
"皇上,这个,可能是因为您最近太过劳累,才会出现一根这样的头发,找苏太医看看就好了,没什么的,谁都会这样"
"您看奴才,这才多少岁,也就是比您大上个那么四五岁而矣,那脑袋上,可已经能够找到不下二十根的白头发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