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也要谈恋爱》第77章


得逞了的俞襄嘻嘻地望着他笑,拽紧领带,不松手。
——邢觉非在总部时总会戴着眼镜,这副斯文模样,让她平白生出些调戏的恶趣味来。
把人拉到跟前重重一吻,邢觉非按住俞襄想松开领带的手,问她:“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男人的领带,不能随便扯。”
“?”
俞襄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人腾地抱起来往里间的休息室去。
这里是邢觉非用来小憩的地方,四十见方的套间里有浴室有床铺,窗边还有个不小的景观鱼缸,配置齐全。
头回进来的俞襄心里一惊:卧槽这大哥难道要玩办公室play?!
她忙说:“这样不太好吧?”
邢觉非把人搁床上,双手撑在俞襄身侧,一脸平静:“别装了,你眼睛都亮了。”
“……”
“没你会装,一装就是大半年。”
俞襄稍稍支起上半身,不服气地昂着下巴,用牙齿轻轻咬住邢觉非的镜框,扯下,再扔到一旁,说:“而且上回我扯你领带的时候,不也没什么吗?”
“有什么。”
邢觉非抓住俞襄的手让她帮自己解开领带、衣领和皮带扣,再附在她耳边低语:
“我当时就想这么干了。”
这句话里的重音,被邢觉非意味深长地落在了某个暧昧字眼上。
——很粗俗直白,很不邢觉非的字眼。
俞襄浑身一颤,心想:dirty talk什么的,果然还是得由衣冠楚楚的帅男人讲出来,最带劲。
她主动吻了回去。
虽然办公室大门的智能锁外人打不开,里面这扇门也厚实隔音,行事过半俞襄却始终紧咬牙关,死活不出声。
邢觉非故意顶了顶,她明明已经化作了一滩水,却只从齿缝间溢出点轻哼,再憋回去。
“这又是在玩什么?嗯?”他问。
俞襄低低笑着,声音轻软,音调里仿佛带着钩子,会转弯:“刺激,像偷/情呢。”
不过是“霸道总裁俏秘书,海岛度假激情一夏”的延续。
领会到精神,邢觉非把俞襄翻过面来,捏着她的下巴接了句:“宝贝儿,要我给你算加班,还是算奖金?”
“都要。”
“看你表现。”
话说完,他全神贯注地惹得她一次次失守,轻喊出声,两人一起享受这虚拟的背德快感。
俞襄最近熬夜熬得厉害,洗完澡就倒在休息室的床上睡着了。邢觉非收拾齐整出去,接通了谭磊打来的第十四个来电。
徐可来了。
在小会议室里枯坐了半个多小时的大明星,此时脸色并不好看。
徐家最近风波不断。
徐宏文在董事局会议上被邢觉非下了一城不说,徐凯自从动保事件后与家人大吵一架,竟是负气出走,过年都不回家。
结果等再有消息传来,他已经在境外赌场欠了一箩筐赌债,被赌场主扣押在本地,交钱才能放人。
据外界谣传,徐凯输掉的金额起码有3000多万……
美金。
欠款账目都被做得相当漂亮,有进有出、条目明确,对方还有专业的律师团队,徐家是想赖都赖不了——这一切,环环相扣,专业严谨得并不寻常。
至于徐凯真正欠下多少……也只有徐家人自己清楚了。
为了填窟窿、救儿子,徐宏文方寸大乱之下紧急抛售了手下两处房产,还减持中江股份、套现一个多亿,在董事局的地位频临极限。
连邢江来听了都感叹:养儿如是,不如养叉烧。
邢觉非对这种求仁得仁的故事兴趣不大,不予置评。
徐可进来,他礼貌地让秘书Tina送了咖啡来,却不去细问她喜欢喝哪种,只客气道:“不好意思,刚刚有点事。久等了。”
徐可也不是傻的。她忍住不快,接过摩卡直接放到茶几上,却在低头的瞬间,看到了地毯上散落的一支口红。
淡定地收回眼神,她望向某个男人。
邢觉非的领带被弄皱了,办公室这边又恰好没有可供更换的,他便索性没系,领口微敞;虽然面对徐可时神色依旧冷硬,但凭着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她知道,这人现在的状态很不一样。
那种克制而谨慎的气场,已经被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惬意与舒适所代替。
这气质意外的性感,却不知道是拜哪个女人所赐。
“邢总位高权重事务繁多,我理解。”徐可话里有话。
邢觉非垂眸细细擦拭着眼镜片,重新戴好,又屈指轻弹桌面几下,半晌才问道:“徐小姐最近在休息?”
也就是,你很闲的意思。
徐可无视了他的冷嘲热讽。
深吸一口气,她嗓音微颤:“觉非哥,我、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误会,可是你应该也能感觉到,我对你——”
徐可期期艾艾的一番衷情没述完,预备好的眼泪也没酝酿好,就听见内室传来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重物砸到地上,随后,一句“我靠”也飘进了她的耳朵。
是个女人。
年轻女人。
忍住涌上来的笑意,邢觉非对着徐可丢下句“我进去看看,你稍等”,便推门走进了里间休息室。
果然,俞襄正抱着被子坐在地上,手揉着后脑勺。
“这都能摔下来。”他笑。
“都怪你这床太小。”
“不比你那沙发床大?”邢觉非把人抱回床上,安抚地摸摸头,问:“还摔着哪儿了?”
丢人丢大发了的俞襄翻过身不理人,邢觉非掀开被子看了眼她臀上的红印子,笑着拍了拍。
跟个孩子似的。
他逮着机会哄道:“要不然,还是搬去我公寓吧?那边床大,够你折腾。”
“不要。”俞襄干脆把头蒙在了被子里。
无奈,邢觉非只能气闷地掐了掐她臀上的软肉发泄:“再睡一下,我待会儿回来给你上点药。”
再出来,徐可已经站起了身:“邢总,我临时有事,就不多打扰了。再见。”
她已经猜出来,里面的女人是谁了。
徐可来这一趟,不过是因为中江刚好在徐凯欠账的境外赌场所在国,半援建、半投资了一个基建项目,与当地政府有点交情。
徐宏文虽是股东,但出面哪里有邢觉非顶事?他害怕人财两空,也怕时间拖长了有所不测,却也不想拉下面子求助,便只好派了徐可来。
徐可来之前准备好了所有凄切示弱的台词,甚至连眼泪流到几分都有排练过,有相当把握能说服邢觉非帮忙,或者将两人的关系来个突破……
毕竟,这个男人对她来说,也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一举两得。
结果呢?
不过是自取其辱。
带着满身愤懑与嫉妒回到家里,徐可将手里的稀有皮名牌包狠狠扔在地上,正准备与父亲控诉邢觉非的轻慢与不讲情面,徐宏文却捡起包包,笑着走过来,递给她:
“可可,你去换身衣服吧。爸爸晚上带你见个朋友,一起吃顿饭。”
“谁?”
“去了就知道了。”
看着父亲的表情,徐可浑身冰凉:“您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去的。”
徐宏文叹气,半个月都没心思去染黑的鬓边,白发丛生:
“可可,凯凯他情况很不好。指望邢觉非出手是不可能了。你爷爷住进了医院,到现在都没醒。爸爸什么法子都试过了,也没有进展。如今,能救凯凯、救徐家的,只有你了。”
说到后面,徐宏文拉住女儿的手,眼中已有泪光:“算是爸爸求你了,好吗?”
甩开父亲的手,徐可默默上楼,在衣帽间的镜子前站定。
她有一百句凭什么想问,到最后也只是拉开衣橱的门,看着一排排的昂贵布料,静静流泪。
*
因为徐宏文短时间内的大量减持,股市流言频出,中江股价维持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上升态势被打破。
邢觉非不得不分出更多的心神与精力在公司事物上。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个多事的三月,富源佳苑模板坍塌事故中的重伤员——也就是莹莹的父亲刘树元,在重度昏迷大半年后突发急性感染,短短一周进行了好几次抢救,这才堪堪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
但医生明确告知邢觉非,以刘树元现在的状况,下次再有什么状况,他几乎不可能扛过去。
如果刘树元真的死了,对于莹莹一家来说是阴阳两隔,而对于中江集团……可不止是人财两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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