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质子不好惹》第47章


楚邑循声望去,只见山坡下冲来一队人马,为首的竟是太子离更和那个病秧子王爷封淼。
封淼骑在马上气喘吁吁地嚷嚷着“累死。。。本王了!”
“太子?四弟?”楚邑诧异地叫道。这个时候他们来,估计没什么好事。
离更和封淼都听到了燕束和朔华来栖乌洞的消息,也都打探到了霄皇派楚邑前来围剿他们。所以两人不约而同地出城往这边赶来,只是二人的目的却各不相同。
离更下了马走上土坡,扫了一眼燕束等人,一抬头看见了吊在树上的朔华,不禁皱着眉头道:“二弟,你这是干什么?”
“奉旨除妖!”楚邑指了指旁边人手里的圣旨。
“三哥也是妖?我怎么没看出来?”封淼一摇三晃地总算“爬”上了山坡纳闷地问。
楚邑不耐烦地挥手道:“你们不知道!待我先收拾了这群妖孽再说。”
封淼颤悠悠地走到朔华的面前转身护住他,不满地说:“既是奉旨,那拿来我看!”
楚邑的手下踌躇着,不知该不该给。好歹封淼也是个王爷呐,但没得到楚邑的允许谁也不敢动。
封淼怒了,一个不被尊重的王爷有个屁用!
“你!那个拿圣旨的,给我过来!”他指着楚邑身边拿圣旨的校尉说。
校尉不敢不从,只得硬着头皮走到封淼面前。
封淼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校尉捂着脸懵了。
“还想挨打不?”封淼一伸手,吓得校尉急忙将圣旨塞到他的手里。
展开圣旨,封淼摇头晃脑地读了起来,当读到“将夜永、朔华一干人等带回审问”时,他惊讶地望着楚邑说:“二哥,父皇是让把他们都带回去审问,可没说要杀呀。”
封淼把圣旨递给离更,“大哥你看看是这意思不?”
离更接过圣旨看了一遍点头道:“是带回去。”
他看着楚邑冷笑。
离更之所以风风火火地赶过来,就是为了见机行事得些好处:倘若夜永等人真是妖孽被拿下,日后他也可以吹嘘这里面有自己的一份功劳;但若不是,则可以借机打压一下楚邑的骄横,让他知道谁才是太子,谁才是将来大霄国的主人。
“所以,二哥你可不能抗旨哦?”封淼笑嘻嘻地说。
楚邑心中搓火,这病秧子什么时候变得爱管闲事了?大老远的跑来也不怕死在半路?虽然恨得牙根儿痒痒,但毕竟离更和封淼都在场,想要随心所欲地杀人已是绝无可能了。
他瞪了封淼一眼恨声道:“你个药罐子今早吃药了吗?狗拿耗子!”
一拂袖,楚邑大步走下山坡,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全都给我带回去!”
燕束总算松了口气,旁边已经有士卒上来将他们都绑了,朔华也被解下来,碍于王爷身份没人敢绑他。他径直走到燕束面前,低声问:“你没事吧?”
燕束趁着忙乱将一团纸悄悄塞到他的手里,小声说:“这是杜贵人的信。”
朔华明白,燕束恐怕自己会被搜身,所以将信交给他保管,毕竟没人敢从王爷的身上搜东西。
封淼这时走了过来,打量着燕束,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的意味。
“这位就是夜永皇子吧?久仰。”
燕束微微一笑,“广福王见笑了,没想到初见面竟是这般场合。”
旁边有士卒推了燕束一把道:“快走!”
封淼和朔华几乎同声喝斥那人道:“滚!”
那士卒吓得一哆嗦,急忙缩到后面再也不敢吭声了。
壮观的禁军队伍押着燕束等人走下山去,留下了一地如乱草般的箭支,颇像刚刚发生过一场两军之间的恶战。

回到霄京已是傍晚时分,霄皇有旨,先将夜永等人押入天牢候审。至于朔华,则派御前侍卫看守在府邸不得外出。
楚邑在房内如坐针毡,今日里朔华说他是乱臣贼子,显然自己要造反的事已经败露了。他想来想去,估计问题一定出在亡灵石上。倘若亡灵石现身,那么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所以,最彻底的方法就是让亡灵石永远消失。
他拍了拍手,门外立刻闪进来一个侍卫,高大的身材,彪悍的样貌,眼中精光内敛,是个武功高手。
“去,把栖乌洞的亡灵石给我灭了。你知道该怎么做。”楚邑看着他说。
那人点点头,当年巫人在栖乌洞设巫术时他就在场,知道如何从安全的地方进去,也知道如何找到亡灵石。
侍卫走了,楚邑走到门口,望着外面的夜色叹了口气。从今夜开始,真正的角力开始了。要么成功夺到皇位君临天下,要么就是被定上谋朝篡位的罪名拉出去五马分尸。
他阴阴地笑了一下,为什么不搏一搏?难不成等着离更继位他跪在下面三呼万岁?同样都是皇子,为什么自己就只能一辈子屈居人下?这些年来他已暗中扶植了一批势力,只等拿到兵符便可名正言顺地号令外州兵马聚齐,接着便是起事逼宫,到那时谁手里有兵谁就说了算!
但现在先要解决那个难缠的夜永,还有那个让他头疼的朔华。要解决夜永,还要在霄皇面前添一把火。他想到了那只画眉神鸟,霄皇一直忌惮着神鸟说的“天意不可违”,那么就让他看看什么是天意。
楚邑狞笑着,一个恶毒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诞生了。

月华如水,朔华站在窗前沉思着。外面是一队队巡逻的御前侍卫,感觉这里不像是王府,倒像是皇上的寝宫。明晃晃的刀枪在月色下闪着寒光,侍卫们的甲胄反射着阴冷的白光。
这是一座没有上锁的牢笼,囚禁的是朔华的人,但他的心却在想着被关在牢里的燕束。也不知他现在怎样了?虽然同在一片天空下,但却处在不同的环境里。天牢他没有去过,想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燕束能习惯吗?
这样想着,朔华扶着窗框幽幽地叹了口气。

天牢。
燕束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粗大的木栅栏,一床几乎发霉的被褥,还有一个闻着就让人作呕的尿桶。
他倚坐在墙角闭着眼,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接替夜永假扮质子后发生的事情。现在的局面是他没有料到的,本来只是替猪草寻找他娘亲的遗物,却不想被卷进了楚邑谋逆的风波。一切似乎都是无意,一切又似乎避无可避。该来的总归会来,不如安然面对。
忽然,他想到了朔华,心中涌起了连自己都无法言明的感觉。贴心、踏实,又有那么一点兴奋。
燕束苦笑着摇摇头,喃喃自语道:“你个蠢货!都在想些什么?”但随即又不自觉地念叨着“朔华。。。”

翌日。朝堂。
霄伦帝坐在龙椅上打着哈欠,昨夜他气得几乎一夜没睡,得到的消息是他的四个龙子都在栖乌洞凑齐了。再想想这些年这四个混蛋都没有在朝堂上聚齐过,真是长脸!这都是拜那个质子夜永所赐。
“皇上,人都来啦。”贴身的老内监细声禀报。
霄伦帝苦着脸一挥手,内监高声宣进。
离更、楚邑和封淼鱼贯而入,最后则是被侍卫“护送“进来的朔华。紧接着,孙丞相和一众大臣踏进殿来,行礼之后分站两边。
霄皇生气封淼昨日也去凑热闹,所以没有给他赐座。既然有力气去爬山,那就在你老子面前多站会儿。
“父皇,儿臣已将夜永等一干妖孽捉拿回来,请父皇发落。”楚邑恭敬地说。
“带上殿来。”霄皇又打了一个哈欠,皱着眉说。
燕束、断肠和猪草被押了上来,猪草的“娘”则因太过恐怖被丢在了牢房内。三人都被戴了木枷镣铐,尤其是燕束和断肠,几乎是一步步挪到了殿上。
金碧辉煌的大殿,霄皇高高在上,威严地看着这几个“妖孽”。
“夜永!你作为质子不安分守己,裹挟着顺昌王去什么妖洞,今番你有何话说?”霄伦帝怒道。
燕束还未开口,朔华却抢先道:“父皇!不是他裹挟儿臣,实在是儿臣裹挟着他去的呀。”
大殿里议论纷纷,众位臣子都知道霄皇的用意,那是在替朔华开脱,怎的这个三皇子反倒承认自己是主谋了?这不是打他老子的脸吗?
“混账!”霄伦帝龙颜大怒,“我看你是被妖术弄得昏了头了,待我先将夜永问罪,再来治你!”
“夜永何罪?”朔华问。
“他是妖孽!”
“有何凭据?”
霄伦帝语塞了,其实他还真没有什么证据,但在他但心里一直认为这个质子不简单,单凭能让朔华死心塌地的追随这一点就很让人捉摸不透了。
朔华傲然而立,用安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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