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质子不好惹》第49章


燕束缓缓地把头埋进两手之间,闭起眼。
突然,他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口哨声。是从小铁窗那儿发出来的。
燕束抬头望去,铁窗上显出了一张脸,遮住了大部分的月光,迷蒙中看不太清楚。
又是一声口哨,带着调侃的音调,仿佛在调戏着他。
“爷都惨到这份上了,谁这么无聊?”燕束怒怒地想。
他站起身走过去本想破口大骂,话到嘴边却生生地咽了下去。
是虎煞,脖子上还挂着燕束送他的那块玉,晶莹剔透。
“你是谁?是夜永吗?俺是不是走错牢房了?”虎煞看着燕束惊讶地问。
“没走错。只是我的脸换了。”燕束指了指虎煞脖子上的那块玉,“这是从我的峨冠上抠下来的。”
“对对!”虎煞咧嘴笑了,随即纳闷地问:“脸还能换?”
燕束无奈地回了一句:“怎么不能换?”
“先不说这个了。喂!你咋被关起来了?”虎煞摇晃着脑袋问,还是那副痴傻的状态。
“你怎么来了?小心被人发现。”燕束反问道,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牢门,幸好此时狱卒都不在。
虎煞一摇头,“没人难得住俺们,只要俺们想来。飞煞在外面守着呢。”
他闻了闻牢里的味道,立刻捏着鼻子道:“这么臭!你拉了多少屎啊?恶心不?”
燕束小声怒喝道:“滚!”
虎煞满不在乎地笑了,胡人自有胡人开玩笑的方式。
他从怀里摸出一只大鸡腿递给燕束,“饿不?”
燕束咽了口吐沫一把抢过来狼吞虎咽地吃着。
虎煞啧啧的挖苦道:“俺们草原上的饿狼都比你吃得好看!”
燕束瞪了他一眼,把吃干净的鸡骨头一下子杵在了他的脸上。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他抹了一把嘴问。
虎煞也不生气,接过鸡骨头随手丢掉,咧着嘴笑道:“俺们来救你出去。”
“吹!就你们?”燕束撇撇嘴。
“真的!”虎煞极其认真地说,“俺们救你出去后就去大漠,勿图部的首领是俺们的兄弟,保证没人敢动你!”
“勿图部?”燕束思索着。
勿图部是胡人的一支,素来以彪悍著称。当年楚邑围剿胡人时可是被这支胡人教训的不轻,据说几百勿图部的胡人凭借着高超的骑术和神出鬼没的能力就将几万霄国的军队拖得筋疲力尽。最后楚邑不得不弑羽而归。
“你们不是远走大漠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燕束问。
“俺们是走了些日子,但勿图难答让俺们给他置办点儿霄国的东西,所以俺们就来了。一来就听说你这质子被抓进天牢等着砍头,俺们一商量,得救你出去。不然这世上又骚了一个好人。”虎煞一口气讲了这么多汉话,舌头已经开始打卷了。
燕束知道,勿图难答就是勿图部的首领,名叫难答。他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主意。
“虎煞,你们和难答关系如何?”
虎煞粗声粗气地回道:“那还用说?都是一个草窝子里滚的,尿都尿在一处!”
“哦哦。”燕束尽量熟悉着虎煞的表达方式。
“那你们能不能让难答出兵假装攻打一下霄国的边境?”
虎煞瞪大了眼,问:“为啥打架?”
“为了帮我呀!现在霄国要打夜国,你们先打了霄国,霄国就不会打夜国了。听懂了没?”燕束用最直白的语言说。
虎煞摇摇头,“帮你为了啥?”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摸了摸脖子上的那块玉。
“为了咱俩能尿到一处去呀。”燕束现学现卖着说。
虎煞一撇嘴,“你们汉人的比俺们胡人的小多了,尿不到一处去。”
燕束垂头丧气地想“说着说着就说偏了,虎煞你真行!”
虎煞自言自语地说:“不过这事可以和飞煞商量一下。”
“好啊!赶紧让他过来。”燕束心道“总算还有一个脑子正常的。”
虎煞一声呼哨,不远处飞来一个黑影,如夜里的一只大鸟,眨眼间就来到了铁窗旁。
第42章 救
“你是?”飞煞茫然地看着燕束。
“飞煞,在下夜永。原来那张脸被烧坏了,换了张脸。”燕束解释道。
飞煞冲着燕束一抱拳,“皇子。”
“三哥,夜永说要和俺尿尿。”虎煞愣头愣脑地来了一句。
“啥?”飞煞听得莫名奇妙。
燕束无奈地只得将方才地话又对飞煞说了一遍。
飞煞阴沉着脸,悄悄地将虎煞拉到一边,虽然声音很低,但燕束还是听到了。
“老五,夜永毕竟杀了大哥、二哥和四弟,咱们来看看他,最后给他收个尸也就对得起他了。没必要趟这趟浑水。”飞煞小声说。
虎煞摇摇那颗大脑袋,“你说得不对。大哥、二哥和四哥死了俺也很难受,但毕竟是咱们先要杀夜永,技不如人被他杀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夜永不杀俺们就是恩人,恩人的忙是要帮的。而且他还给了俺这块玉。”
他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脖子上挂的那块玉。
飞煞叹了口气,“就算你说得都对,那难答凭什么帮他?况且难答还等着咱们找药回去呢,没有时间帮他啊。”
听到这里燕束心中一动,应该是勿图难答病了,急需到霄国来找药,那这事就好办了。
他双唇一撮吹了个口哨,虎煞立刻惊讶地望着他问:“你也会吹哨?”
燕束招招手让他们过来,低声说:“飞煞说得有道理,难答和我没交情,必须得先帮他做事才行。说说你们为他找什么药?”
飞煞想了一下说:“半月前难答忽然全身瘙痒,身上的皮一块块都起了红疹,看了好多郎中都说没法治,眼看着那红疹越来越大,难答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他觉得霄国名医多,所以就让咱们来找找能治这病的法子。”
燕束笑笑,指了指旁边的牢房说:“我这里就有天下第一神医,名叫鬼师。若是他医好了难答的病,难答能出兵帮我吗?”
“那还用说?要是治好了他的病,他肯定和你尿到一处!”虎煞拍着铁窗就差喊起来了。
飞煞一捂他的嘴,看看四周没什么动静,这才低声说:“皇子,你这话当真?”
燕束点点头说:“你们先把鬼师救出去,等医好了难答的病再请他帮我。只是。。。”
他犹豫着问:“这里可是天牢,你们有办法救他出去吗?”
虎煞“嘿嘿”地笑着说:“瞧俺的吧!”
他说完往后退了几步,运足了力气猛得撞向天牢的墙。
“咚”的一声,虎煞被撞得眼冒金星,但墙连个裂纹都没有。
燕束痛苦地想“就这法子?”
虎煞纳闷地自语道:“不对啊!这墙咋如此结实?俺们那边的牢墙一撞就破。”
“这是霄国的天牢,不是大漠里的土房。”燕束说。
“这样吧,你们先到旁边的牢房向鬼师要个治病的方子,就说是我请他给你们治病。把方子带回去给难答,如果治好了,就请他发兵帮我。”
飞煞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
他一拽虎煞道:“走!”
虎煞拍了拍坚硬的牢墙,闷闷不乐地咕哝着走了。
燕束重又回到墙角坐下,现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如果勿图难答不肯出兵,那怎么办?
夜,寂静。但燕束的心却并不安宁。
过了片刻,飞煞的脸又贴在了铁窗上,燕束急忙起身走过去。
“那个老头儿给了我们一张药方,说是保证药到病除。”飞煞将信将疑地说。
“没问题。只管照他说得去做。”燕束压低了声音接着说:“还有一件事劳烦你帮我去办。”
“说。”
“你以最快的速度去趟夜国,告诉夜王霄国准备攻打夜国了。要他做好准备。”
“这事好办,但就怕夜王不信我啊。”飞煞说。
燕束除去外衣,将里面贴身穿的宝甲脱下来交给飞煞。
“这是夜王的宝甲,他认识。交给他,自然会信你。”
飞煞接过宝甲拱手道:“我这就去办。让虎煞拿着药方去见难答。别过皇子。”
燕束点点头,望着飞煞和虎煞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他稍微松了口气。
忽然,牢房门口有人在轻声说话。
“就是这间?”一个女人的声音低声问。
“是。”
燕束走到牢门口,只见绝姬带着一个随从提着两个食盒站在那里。
“公子。”绝姬叫道,虽然相别才几日,但燕束看上去明显消瘦了许多。
燕束笑道:“这里可比不了水月坊,你怎么来了?”
绝姬冲着带他来的狱卒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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