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质子不好惹》第57章


“这样。。。”朔华低声道出了他的计划。

酉时。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府衙的衙役骂骂咧咧地开了门,只见二十几个大理寺衙役抬着一具担架站在门口。那衙役立刻换了一副笑脸,毕竟人家是京城里来的。
“各位有事吗?”衙役问。
燕束身着大理寺官服厉声道:“王爷突发急病,快抬进去请知州大人看看!”
衙役有些懵了,看病不是应该找郎中吗?找知州作甚?但京官不好惹,他只得打开大门,飞快地跑去报信了。
不一会儿曾凡急匆匆地赶来,看到躺在担架上的朔华大吃一惊。一个时辰前还好好的,怎么这就病了?
他走到担架旁俯下身子刚要问安,朔华却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
“你很狡猾啊,连本王都敢骗!”朔华起身,一把将曾凡推到燕束和断肠的面前。
此时,跟随着的大理寺衙役们已经控制了厅堂里的曾凡的人。
曾凡愣了,顿足道:“王爷何出此言?”
朔华将“寂世”架在曾凡的脖子上冷笑。
“说!楚邑在哪儿?”
“不在这里啊。”曾凡貌似急得快哭了。
朔华手上微微一用力,“本王可是拿着圣旨的,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
曾凡吓得脸色灰白,急忙说:“在后宅!”
朔华啐了一口道:“按我说的去做,否则。。。”
曾凡此时已吓得魂不附体,连声称是。
片刻之后,曾凡带着两个衙役走向后宅。
穿过回廊,已经能看到后宅的灯光了。这是一个挺大的院子,正房是曾凡和家眷们的住处,东西厢房是客房,有十几个楚邑的随从正在巡逻。
“大人,有事吗?”一个随从打量着曾凡问。
曾凡回道:“呃。。。我给王爷送点儿酒菜御寒。”
他指了指身后断肠提着的一个食盒。
随从咽了口吐沫,这么冷的天,他也很想喝酒。
“请。”他依依不舍地盯着食盒,还在不停地咽口水。活像一只鼓噪的青蛙。
曾凡带着燕束和断肠向东厢房走去,楚邑住在那里。
“王爷,我给您送酒菜来啦。”曾凡敲着门说。
屋里没动静,他忐忑地提高了嗓音又说了一遍。
许久屋里才传出一声“进来吧。”
曾凡长舒一口气,楚邑只要还在就好,否则今晚他的脑袋就得被朔华的“寂世”砍下来。
曾凡推开门,害怕地望向燕束。
燕束一摆手,断肠提着食盒走进了房里。
屋里忽明忽暗地点着烛火,楚邑脸侧向里面睡在床上。
断肠将食盒放到桌上,轻轻地走到床边说:“王爷,请用膳吧。”
“都有什么啊?”楚邑懒懒地问。
“红烧卫王,清蒸卫王,干锅卫王,焦溜卫王。。。”断肠悠闲地说着。
“啊?大胆!”楚邑忽地翻过身做起来,怒目瞪着断肠。
断肠一把扣住了楚邑的手腕,凄凄怨怨地说:“卫王,那些真得很好吃呀。您不尝尝?”
楚邑大惊,结结巴巴地说:“你。。。何人?”
断肠愣住了,眼前的这个人穿着楚邑的衣服,也有楚邑一样的臃肿身材,样貌也很像,但他却不是楚邑。
替身!
就在这时,院子里响起了一阵阵吆喝声,那是埋伏在院外的朔华带人冲了进来。
门口的燕束高声叫道“楚邑已经被抓住了,尔等都束手就擒吧!”
谁知那些随从并不放弃抵抗,各挥兵刃与朔华和大理寺衙役们打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燕束纳闷地想。
屋里传来断肠的声音“这是个假的!”
“糟糕!”
燕束想起楚邑熟读兵法,往日里虽然骄横,但那时并没有性命之忧危机,所以显不出他的狡诈。现在不同了,朔华已经来到了榆林,他自然要小心应对。
突然,西厢房里窜出一个人影,楚邑从房里冲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剑奔向正房,一脚踹开门。
屋里传来几个女人的尖叫声,那是曾凡的妻女。
曾凡“啊啊”地大叫着,扑向正房,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摔倒在地。
只见楚邑用剑逼着三个女人缓缓走了出来。
他扫了一眼院内的众人,喝道:“都住手吧,不然这几颗人头就会落地!”
院子里的打斗停止了,楚邑的随从们聚到了他的身边。
楚邑冲着朔华得意地笑道:“三弟来得好快啊。不过你能奈我何?”
第49章 郝七郎
“放他走。”燕束说。
楚邑大笑着,命令手下裹挟着三个女人向院外走去。曾凡破口大骂却也无可奈何。
“不要跟来,否则我立刻杀了她们。”楚邑临出门前阴狠地说。
院子里陷入了沉寂。半晌,曾凡瘫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拿了!”朔华吩咐道。几个大理寺地衙役上前将曾凡绑了起来。
“为什么不让我悄悄地跟上去?”断肠问。
燕束扭头看着他,“楚邑身边的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万一有什么闪失,那几条人命就算在咱们头上了。”
断肠点点头,这是燕束一贯的性格,宁可错失机会也绝不冒险。看来只有明日再做打算了。
翌日。
燕束几乎一夜未睡,他在想楚邑能跑到哪里去呢?最有可能的就是神木军了。但若是就这么前去,恐怕他们都会被扣在军营里。
朔华推门而入,兴冲冲地说:“封淼来了!”
燕束一愣,他们前脚走,后脚封淼就跟来了?
阳光撒进屋里,给这个萧瑟的冬天带来了温暖,但燕束却阴沉着脸,封淼究竟是不是公子?
“我来啦。”封淼边说边走了进来,一脸轻松地看着燕束。
“你来干啥?”朔华问。
封淼一指燕束,“奉旨捉拿他。”
朔华一瞪眼道:“你敢!”
封淼笑嘻嘻地坐下来,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夜永不告而别,父皇震怒,下了海捕文书捉拿他。我便讨了个差事来这里抓他,顺便看看三哥。夜永的人我是见到了,但抓不到怎么办?”封淼很无辜地一摊手。
朔华乐了,就连一向不笑的断肠嘴角都泛起了笑意。
燕束附和着笑了笑,随即警惕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封淼不慌不忙地回道:“我招了个人,想必你们都认识。”
他冲外面喊道:“进来吧。”
门口闪进一人,尖嘴猴腮,一身粗布衣裤,个子不高但很结实。尤其是那两只眼睛,机警、睿智。
“针眼儿郝七郎!”燕束忍不住叫了起来。他在多年前与郝七郎有过一面之缘。现在他明白了,有郝七郎在,打探什么人的行踪都不是问题。
“我就说你们都认识吧。”封淼笑道:“这可是我花重金请来的,夜永你说他值那么多钱吗?”
燕束笑笑,“只要郝七郎开口,多少钱都不贵。”
郝七郎一抱拳道:“多谢皇子抬举。”他的眼睛在燕束的脸上转了转,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朔华一拍郝七郎的肩膀道:“你来得正好,就请你探探楚邑那孙子去哪里了。”
“人家可是要收钱的。”燕束提醒道。
“钱?那是个事吗?”朔华大大咧咧地说。
郝七郎笑着拱手道:“小的这就去打探。”
他转身出门,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又回头看看燕束,狡黠地笑笑,飞身而去。
见郝七郎走了,燕束这才问封淼:“王爷,那日我离开后你是怎么脱的身?”
朔华也想问同样的问题,便一起看着封淼。
封淼摸了摸头痛苦地说:“禀告给父皇的版本是这样的:当时我只觉得后脑被人用花瓶砸了一下就晕过去了,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真实的版本是:夜永走了后,我就抄起一只花瓶砸在自己的脑袋上晕过去了。总之,本王的脑袋是被花瓶砸了。”
朔华笑道:“好兄弟!来,让三哥给你揉揉。”说着就要去摸封淼的脑袋。
封淼乖巧地把头凑过去让朔华揉捏着,不禁动容地说:“三哥,小时候我从树上摔下来你也是这样给我揉的。”
朔华感叹道:“那时楚邑还是咱们的好二哥呐。”
两人沉默了片刻,燕束笑着开口道:“我们还是去找鬼师看看广福王的头吧,朔华你这样的揉法不管用,小心四王爷再被你给揉傻了。”
朔华笑呵呵地立刻停了手,他知道燕束这是要他们从回忆中解脱出来。儿时的天真不代表长大后的狡诈,残酷的现实总是要面对的。

午后,燕束徘徊在封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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