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尸娘》第324章


李浅望着对方,伸出一只手臂:“请。”
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看似平淡却凶险无比的对决。
没有想象中的惊涛骇浪,也没有视觉上的强烈冲击,两个人只是站在那里对视着,但我却能够感觉得出来,他们都已经将力量拔高到极致,仿佛满弦的弓箭,随时能够射出箭去。
无形的力量在空气当中对撞,谁也不肯相让,他们俩一个面上保持微笑,一个绛紫色的眼底满是冰寒,就那么对视着,都尽可能地将自己的力量再向更高的一层压榨着、拔高着。
我看着他们,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毛孔中都满了紧张的气息,我甚至已经放出我的魍魉,随时准备冲过去,给予那个男人致命一击。
“如果本座是你,就不会轻举妄动。”鬼王心在我身体开口。
“可是,李浅他正在”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
他叹了口气:“笨丫头,你是当局者迷啊!这两个人的对决是精神力量和道法的对抗,你用阴气所化的魍魉过去,无非是自寻死路,只会白白送死。”
缓了缓,鬼王心劝我:“不如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本座觉得应该快结束了。”
话音刚落,那男人毫无征兆地喷了一口血出来,弄得地面上都是,均匀得如同一层血雾。
李浅的脸色也十分不好,只是他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你果然够厉害!”中年男人擦了下嘴角,气息微微有些混乱,“是我技不如人,不过你也不要得意,这还不是我全部的力量。”
“哼,你觉得爷会放你走吗?”李浅说着,至阳血符已经出手,朝他飞过去。
中年男人突然白眼一翻,直接躺在地上,我却分明看到一股红色的烟雾离体而去。
“什么人?!”我刚要放出魍魉去追,就被李浅喝止。
“月儿!”我扭过头去看他,“穷寇莫追。”
“可是”我才说了一个开头,他就嘴角渗出血迹。
“李浅,你没事吧?!”我吓了一跳,自然收了魍魉,跑过去扶住他的身子,“你怎么了,刚才受伤了吗?”
“没什么大碍。”他气息不稳,说话也有些勉强,“他比为夫想象的厉害。”
我扭头去看那个倒在天台上的男人:“我们过去看看他吧。”
那人似乎是昏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其他不妥,我给李长泽打了个电话,他很快就来把人带走了。
李浅有些不舒服,我下午又没有课,索性直接打车回了家。
“月儿”一进门,他就直接把我扑倒在沙发上,温热的气息传来,带了那么一丝诱惑。
“李、李浅”我才开口,又被他堵住唇。
霸道又不失温柔地在我唇上攻略之后,他终是开口求我:“月儿,替为夫疗伤。”
泠熙这时候正在上班,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索性丢了所有的羞怯,和他在沙发上缠绵。
说来也怪,这男人不论是人是鬼,一旦受伤,总是要我用体内阴气替他疗伤,阴阳交…合之下,很快他便恢复了以往的生龙活虎。
肆意纵情了之后,我靠在他身上,如一只猫一般蜷缩着,听着他胸口有力的心跳。
“月儿,谢谢你。”微微出了些汗,李浅那张脸显得愈发好看。
“你已经没事了吗?”我还有些不放心,将手放在他胸口,探着他身体里的情况。
“嗯,已经无碍了。”李浅点头,“月儿比世上任何疗伤圣药都好。我们两个既是夫妻,自然一心同体,只要你没事,为夫便无大碍;同样的,若是你受伤,为夫也不会好过。”
“这也是你爹李淳风的功劳吗?”我略略侧头,李浅的身体很温暖,肌肉线条又分明,很有诱惑力。
“嗯,这算是一种牵绊,叫做‘姻缘引’,命中红线相牵的人,会心系着对方,也能够相互疗伤。”他勾唇淡笑,手指在我鼻梁上刮了一下。
“我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奇怪。”鼻子有些痒痒,我低头在他胸口蹭了蹭,“道尊明明已经知道你复活了,却只派地威星和地辟星两个人来取我的心脏,不觉得有些轻率吗?前几天去夺你身体的时候,可是出动了不少人呢!”
“大概只是为了试探我的实力,好看看我又没有资格做‘他’的对手吧。”李浅想了想反问我,“你可知道,今日和为夫动手的那个中年男人是谁?”
我摇摇头:“不认得,难道你知道?”
他点头:“他只是个傀儡而已,附在他身上的那个人,就是血雾。”
第二百九十五章曾倩的请柬()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个毁了我村子,杀了所有人的家伙竟然就在我眼前溜走了!
“你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为什么还要放过他?”莫名的烦躁袭来,虽然知道这事不怪李浅,但我还是有些想不通。
“不是为夫放过了他,而是那种情况下,我们俩都不能将他留下来。”李浅低声开口,“为夫已经试过了,他虽然也受了伤,但那具身体并不是他自己的,所以他本人应该会比我的伤势轻一些。”
“而且,我们尚且不清楚道尊是否在他周围,贸然追过去的话,怕是会吃亏。”他说完,看着我,“为夫当时阻止你,也是希望你能够理解。”
我冷静地想了想,李浅的做法的确是最为稳妥的,如果我当时不顾一切地穷追猛打,万一落入对方的圈套里,就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嗯,我明白了。”用力攥了攥拳头又松开,“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计划,我们也一定能够消灭血雾和道尊,为奶奶报仇的!”
这时,我的电话响起来,是李长泽打来的,他说那个男人已经醒了,问我们要不要过去了解一些情况。
简单收拾了一下,我们便出发,到了警局里,看肖华正和李长泽一起在办公室里隔着一张桌子说话。
我和李浅敲了下门走进去,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李长泽示意我们坐下,肖华的目光很快被李浅吸引过去:“戚月半,这次这位又是谁啊,总不会又是你的哪个‘哥哥’吧?”
我还没说话,李浅就接过去:“肖警官,我不是她哥哥,我是她未婚夫。”
“哎,你怎么知道我姓肖,我们在哪里见过吗?”肖华满脸不解。
“自然是因为李警官总是会不时在嘴边向我们提起你。”李浅淡淡勾了下唇角。
肖华脸上立刻有些红晕泛起,随后语气也变得八卦:“这样啊,你们竟然都谈婚论嫁了,那很好,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等月儿二十岁的时候。”李浅微笑回答。
我暗暗翻着白眼:这家伙竟然还挺享受当现代人的感觉,而且三两句话就把见了我没有好脸色的肖华给驯服了。
李长泽有些不悦地低声呵斥:“肖华,你还有没有点正事可做了,那么八卦干嘛!”
肖华闻言耸了耸肩膀,李浅则挑眉看向李长泽:“倒是肖警官和李警官,你们二位打算什么时候办事啊?”
“我”肖华听了更是满面红云,嗫嚅道,“这这就看他了我都行。”
李长泽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肖华同志,我们是来办案的,你能不能严肃点!”
继而又转过来指着李浅:“还有你,能不能说点正经有用的,我叫你们来是一起查案子,你怎么还八卦起来了?”
“你就这么和我说话?”李浅故意拉长了声调,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
李长泽一怔,不甘地把头扭向一边:“行行行,你真是我祖宗,麻烦您别管我的事儿了,聊聊那男人吧。”
“行。”李浅也不矫情,眼中却是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快意,“那男人你们都调查出什么来了?”
李长泽向肖华示意,她立刻换了一副认真的面孔,打开手里的文件夹,将资料递给我们。
这男人叫庞千山,在城里某个建筑工地做工人。关于怎么来到学校里的事情,他一概不清楚,只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在工地起夜,然后身子一凉,然后就断片了。
“你觉得他说得是真是假?”李长泽捏了捏眉心,“我们是用了一切手段来问话了,可是他坚持说是这样,如果你们还有所怀疑的话,我可以陪你们一道,再去问一次。”
“应该是这样了。”李浅点头,“他是被附身的,中间的记忆自然不记得,他没有说谎。只是爷更担心血雾那家伙其实就藏在这个城市里,必须尽快铲除。”
我心头一凛:“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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