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堕》第125章


“白秋寒,他说我们命该如此,说我们是必须要彼此伤害,必须拼得你死我活的。”
“他说的当然是对的,只是可惜了……”良久,白演转身离开,白秋寒的屋里才幽幽摇晃了烛光。
白秋寒坐在桌前,凝了一根妖力细针来挑烛火,也不知想了什么,只是这夜觉得,漫长得不像话。
……分割………嗝…………熬夜眼睛疼………
“如何?”秉辜北擎执笔蘸墨,落笔当是龙飞凤舞,而头也不抬,听到动静后只是冒出这么两个字。
“回主子,尤形已经顺利进了秦祠堂。”苍迈步上前,很是自然的站到秉辜北擎身侧开始研磨,而后才开始详细说明。
“苍只是远远的看着,今夜参与的势力也就是永生会,千蛊伊庄,屹鎏帮这三个古老传承的势力,再加上陈国摄政王,狐岐山的狐王,妖族的白秋寒,加上苏小姐……”说到苏堇的时候,苍下意识的停顿,偷偷瞥了秉辜北擎轻微变化的表情,苍动了动嘴角,就等着秉辜北擎打断他了。
果然,秉辜北擎就顺势落了“苏”字的最后一点,然后顿了顿,“苏堇也去了?”
执笔再次蘸墨,或许是为了掩饰什么东西,秉辜北擎又说,“她去凑什么热闹。”她不知道她手里的东西有多少人还惦记着吗!
“这,苍也没有过多的了解。”
“只是主子,国主此番没有让主子去护送尤形,甚至都没有让主子知道这件事,反而……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苍都没有听过的人,这……”
那个所谓的大人,和苍了解的存在都不符合,而偏偏是个玄法第七层的强者,偏偏还为凉国国主做事。这也太奇怪了。
秉辜北擎这才真真的停笔,似乎是陷入了深思,所以就算墨水顺着笔尖落下,晕染了一片,秉辜北擎也没有功夫处理。
苍盯着那处晕染的墨迹看了好一会儿,自家主子的怪癖苍是清楚的,正因为清楚,才更反应了事态严重。
这是连秉辜北擎也毫无头绪的事件,如此,也就有得调查了。
“是苏潇然。”许久之后,秉辜北擎突然开口,话里满满都是肯定。
“可是主子……国主不是和苏潇然……”闹翻了吗,闹到无法挽留,闹到人仰马翻吗?
“呵,坐在那个位置的人,怎么可能把事情真正做到无法挽回呢。再说,苏潇然,毕竟是苏潇然!”
“……”苍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可这种时候不能表现出他没懂,会被鄙视的,那就……点头吧。
“原来如此。”苍故作高深。
昌林给云凉河泡脚,末了抬头,“主子方才说苏潇然,与凉国国主的算计,他们都不共戴天了,还能有什么共同的算计呢?”
“嗯,连作为旁观者的你都觉得他们不共戴天,可见这场戏演出了水平。”云凉河缓缓把脚抬起来,旁边的容洇立马拿了干毛巾给他擦干。
昌林一惊,“主子的意思是……这从头到尾都是苏潇然和凉国国主的算计,包括给人的不共戴天的假象?”
“倒不如说是临时回转的将计就计。”披了衣衫,云凉河回到榻上。末了自言自语一般,“这子时拿百年份的龙草泡脚作用也不大了,又该改方子了。”
容洇给云凉河盖上被子,“主子好生歇息,改方子这事就交给容洇。”
“……”昌林顿顿,这倒洗脚水的事情就放手给昌林了。
(啊啊啊………又有便宜亲戚结婚……啊~这就是过年~~~~晚安大宝宝们。)
第一百四十章:神灵监督() 
这样的季节难得见着太阳,好容易有暖软的阳光落下,百姓也乐得慵懒一回。三五成群的围拢,总少不了八卦。
“明天就是国典的启始了,那些被安排在馆舍的别国使者明天就该入宫了吧?”老妇人一边穿针引线做衣裳,脸上还满是兴奋,“还是这种举国大事好啊,到时候大赦天下,我家狗儿也能回家了。”
“可不是吗,明天就是启始,使者们都得入宫去呢。啊……”小妇人突然拍了大腿,“大娘没出门,可是没看到这些天那街上的人多得哦,那叫一个热闹,那些使者不太清楚凉国的情况,买东西那才是大方。”
“大方?在咱们这些卖小东西的妇人面前哪有真正的大方,得是在玉人阁那样的地方,那叫什么……嗯,书呆子们说的什么……什么一……什么千金?”
旁边有小妇人翻个白眼,刻意加重了音量,“一掷千金!”
“哦,对,一掷千金。”妇人放下手里的针线,一副市井表情,“你们说那些使者是不是笨,还是说男人都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免不了偷腥,那玉人阁,牌子打的再怎么高雅,那也是……妓院!”
“说不得说不得。”老妇人颤动了双手去按住说话的妇人,脸上莫名惊恐,“卢家媳妇儿,国典前后的忌讳你可小心别犯了,虽说国典是大事,会大赦天下,可……在这期间犯事就是一个死啊。”
“哎哟…那…那可不得了。”妇人背脊一凉,不自觉的快速吞咽几口唾沫。
“大娘,上次国典我才九岁,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大娘您就再给我说说,这国典,咱们这些平头百姓要怎么保全小命?”
“是啊大娘,您也是经历过好几次国典的老人了,不像我们,上一次国典的时候还小,又记不得该注意什么了,可别真惹了祸事。”
老妇人长叹一气,又放下了针线,沉默良久,才终于在一众妇人期待的目光中开口。“这国典呐,本来就是凉国从古至今的大事,其中很多事情到现在也无法解释,都说是神灵监督,这期间……”
“不能什么?”苏堇的手猛然一颤,手上茶杯里的清茶自然就洒了一些,而苏堇没有功夫去在意茶水浸了衣裳,只是盯着绿芙,不可置信般,“不能诋毁别国使者和皇室?”
之前没有人给苏堇说过这种事,可……苏堇怎么觉得听起来这么不靠谱呢!
“确切的说,是十岁以上的人不能诋毁。”绿芙上前拿手帕擦拭苏堇衣裳上的茶水,之后抬起头来望着苏堇,“本来绿芙也不记得这些事了,毕竟……十年,可街头那个老妇人说,说什么启始之后的神灵的监督,若是犯了,会受到神灵的惩罚。”
“不是…这,这也太夸张了吧,夸张到……叫人一听都觉得是假的。”苏堇很久没有表现出这种连内心也尴尬的一面了,所以这确定不是拿来骗小孩子的恐怖故事吗?苏堇眉头一皱。
“唉,小姐,都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还是注意一点,尤其……小姐还要去参加国典,去和那些使者,和皇室面对面。”
绿芙顿了顿,又小心翼翼道,“小姐作……作风晟的时候,虽然有几分温润的意思,可…改不了骨子里言语的讽刺,所以小姐千万千万要忍住,不要诋毁啊。”
“绿芙什么时候见我诋毁过谁,你也说了,那是讽刺,讽刺…不等于诋毁。”苏堇摇头,末了起身,“这事情,还是找娘亲去确认一下……不能诋毁?这个被判定诋毁的标准又是什么?”
“这个确实没有办法解释,而确是真的。”菀萝揉揉苏堇的脑袋,“就算子时会有所谓神灵的叮嘱,娘也是打算亲自叮嘱一下堇儿的,却不想堇儿先有察觉。”
“至于堇儿问的判定诋毁的标准,娘亲没有办法给堇儿一个标准,因为这……到如今依旧是个不能解释的现象。从国典启始到国典终末,诋毁了使者和皇室的人,都在一夜之间变成干尸,毫无征兆,自然也毫无头绪。”
苏堇的脸色有些难看,“照娘这么说,若我们在国典期间救爹出来,就算是心里憋屈想骂他国主一骂,都不可以?”
“嗯。”菀萝点头,“所以堇儿要知道,救你爹这件事,咱们只管制服阻拦之人,而不能诋毁皇室。”当然了,不能诋毁,却可以杀。菀萝轻轻垂眸,掩去眸底那一闪而过的杀意。
国典时候所谓的神灵的监督让人无法解释,甚至连菀萝都毫无头绪,所以这世间,是不是真的就存在神灵监督!
苏堇一直觉得自己是无神论者,可这个世界,有妖,有玄法,有灵,那么神……苏堇只觉得自己的信仰遭到了威胁,所以这件事,还非得弄出个所以然来。
拿出许久没有出场的那颗从无机里吐出来的小球,也就是苏堇的万古书,苏堇再也不是一目十行了,而是逐字逐句的看,深深的印进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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