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之席卷天下》第100章


一个老农扛着农具,哼着小曲,卷起裤管,漫步在曲径通幽的乡间小路上,突然,一个手持大刀的壮汉拦住去路,顿时吓了他一跳。
“你……你要干什么?”老农举着农具,颤抖着询问:“这可是刘荆州的地界,你可不要胡来。”
壮汉翻转战刀,朝老农施了一礼,告罪道:“在下并非山贼,只是有一事相询!”
老农依然没有放下戒备之心,仍高举农具:“你说!”
“老人家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女孩,大概四五岁,这么高……”壮汉细细地将女儿的样子描绘出来。
原来是女儿不见了。
老农放下戒备之心,又将农具杠在肩,转身指着他刚刚来经过的山路道:“有是有,但是有两个人,一个小女孩,一个八尺壮汉。”
“他们去往了何处?”壮汉急忙询问。
“诺,沿着那条山路下山后,径直朝官道的北面走了”老头回忆着刚刚撞见小女孩的一幕。
“多谢老丈!”
壮汉一抱拳,提着三亭砍山刀回到家中,解下战马,朝着新野通往南阳的官道驰骋而去。
壮汉就这样在官道上纵马驰骋,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前方的官道上传来孩童的嬉戏声,在惨淡的月光下,掩映出两道模糊的身影。
一大一小,壮汉急迫地拔出三亭砍山刀,放声怒骂:“贼人,还不放了我女儿?”
那道雄壮的身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落荒而逃,而是牵着孩童的手,缓缓转过身来。
借着月色,壮汉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容,他急忙一勒战马,收起战刀:“文长,怎么是你?”
还未等魏延答话,黄舞蝶早就蹦蹦跳跳地朝黄忠跑来,笑嘻嘻道:“父亲!”
黄忠翻身下马,一巴掌拍在她的肩上:“你去哪里了?让父亲好找!”
黄舞蝶猝不及防,一踉跄,瘦下的身躯直接摔到在地,她抿着嘴,眼睛涌出泪花,下一刻,她哽咽着痛哭起来。
“兄长……”魏延急忙抱起黄舞蝶,凝眉道:“蝶儿是我拐来的,你打她作甚?”
黄忠看着魏延怀中的黄舞蝶哭得梨花带雨,心里一阵心痛,那是真正的心痛,如果黄舞蝶真的被他弄丢,那他的人生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魏延一边安抚黄舞蝶,一边朝黄忠告罪:“兄长,小弟为了让兄长随我去并州,故出此下策,还望兄长责罚!”
“回家!”黄忠指着黄舞蝶。
黄舞蝶吓得一哆嗦,紧紧依偎在魏延怀中,只知道哭泣。
“回家!”黄忠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黄舞蝶吓得哇哇大哭,抹着泪从魏延的怀里走出,慢慢踱步走向黄忠。
黄忠健步上前,将女儿抱在怀中,旋而翻身上马,扬长而去,魏延望着黄忠绝尘而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第127章 一斗米难倒英雄汉() 
清晨,一阵山风席卷而来,吹得屋外的花草扑簌簌乱舞,黄忠穿戴好甲胄,戴上虎牙盔,准备去新野巡防,他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女儿,不禁在她额头上嘬了一小口。
黄忠的动作惊醒了黄舞蝶,她揉了揉余温犹存的唇温,睡眼惺忪道:“父亲!”
黄忠蹲下雄壮的身躯,粗糙的手掌轻抚黄舞蝶的额头:“父亲赶早去买了汤面,饿了就去吃!”
一听到有汤面吃,黄舞蝶立即搂住黄忠的脖子,赏给了他一个吻:“父亲最好了。”
感受额头上传来的湿润感,黄忠终于找到了一丝慰藉,把黄舞蝶抚养成人,这或许是他一直坚持下去的理由。
“记住了,除了父亲,任何人叫唤都不许开门!”黄忠起身,佯装严肃地叮嘱。
“女儿记住了!”黄舞蝶的小脑袋蜻蜓点水。
“记住了吗?”黄忠再次询问。
黄舞蝶重重地点头:“记住了,不开门,任何人都不开!”
黄忠柔情一笑,转身打开房门,却瞧见魏延跪在自家台阶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黄忠将房门一闭,气不打一处来:“你跪在这干嘛?”
如果换做旁人,昨天他早就一刀结果了他。
“嘿嘿,兄长!”魏延一抹颌下的虬髯,佯装询问道:“兄长这是要到何处去?”
“巡防!”黄忠冷漠回答,手摁佩剑从魏延的旁边走过。
魏延急忙起身跟上,苦口婆心的劝解:“兄长,你我皆身出寒门,在刘磐处根本不受重用,如此蹉跎岁月,倒不如直接北上投到温侯帐下,就凭你我的武艺,至少也能做个校尉吧,又何故在刘磐处当个小小的牙门将,这样岂不埋没了兄长的武艺?”
黄忠顿足,语气平淡:“这件事不要说了,刘太守与我有知遇之恩,我岂会贪图名利,弃他而去?”
黄忠不说刘磐还好,一说到刘磐,魏延就被气得青筋鼓起:“知遇之恩?恕小弟直言,若不是兄长武艺了得,他岂会对你礼遇有加?”
他顿了顿:“听说他要升任长沙太守,那长沙是何地?毗邻海昏、建昌,一旦和江东交战,长沙首当其冲,刘磐帐下都是庸才,无勇无谋,他之所以……”
“行了,”黄忠伸手打断了魏延的话,淡淡道:“不要再说了,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魏延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黄忠早已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魏延跺了跺脚,注视着黄忠消失在视眼里,良久,一阵饥饿感席卷全身,他摸了摸肚子,从昨晚到今日都未曾进食,先填饱肚子再说。
他健步走到黄忠的家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是谁?”屋里传来黄舞蝶弱小的声音。
咚咚咚!魏延又敲了两下。
“你不要敲了,屋里没人!”黄舞蝶坐在榻上,戒备的看着房门。
魏延的红脸一黑,笑道:“蝶儿,我是你魏叔父,快开门。”
黄舞蝶慢慢走下床榻,小跑到门前,果断的拒绝魏延:“父亲说了,不准给陌生人开门,特别是叔父!”
这是什么道理,魏延仍不甘心:“叔父饿了,快开门,叔父煮好吃的给你吃!”
黄舞蝶听说有吃的,扭头看了一眼桌上热腾腾的汤面:“父亲已经给我买了汤面,叔父要是饿了,就回家吧!”
“你这丫头”魏延颇有些无奈,他转眼看到外屋墙上挂着一支强弓,另有几支羽箭斜插在箭壶内。
他走过去取下强弓,将箭壶别在腰间,只身窜入林中。
半会的功夫,魏延就从林子里窜了出来,手中拧着四只肥硕的野兔,他走到院内的水井旁,拎起短刀把野兔开膛破肚,剥皮去脏,用水清洗了一番。
然后点燃篝火,将野兔放在上面熏烤,一炷香之后,兔肉的香味在院子里飘荡,让已经饥肠辘辘的魏延垂涎三尺,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里。
“叔父,你在吃什么?”房门掩开,露出黄舞蝶的小脑袋。
魏延不答话,他扯下一块兔子肉,轻轻吹了一下,然后放在口中大口咀嚼:“嗯,真香,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油!”
说完还不忘嘬了嘬手指。
黄舞蝶吸了吸鼻子,端着一碗汤面走了出来:“叔父,你尝尝这个,这个可好吃了!”
魏延故意不理她,拿着烤兔肉放在鼻前闻了闻,旋而一口咬下去,卡兹一声,一条兔腿被他吞入口中。
黄舞蝶馋涎欲滴:“叔父,好吃么?”
魏延被黄舞蝶古灵精怪的模样逗得抚髯大笑,将一只烤好的兔子递给她:“慢点吃,小心别烫着!”
黄舞蝶将碗放下,接过魏延递过来的兔肉,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别烫着……”魏延急忙叮嘱。
黄舞蝶喜滋滋地摇头,含糊不清道:“一点也不烫!”
魏延看着黄舞蝶风卷残云的样子,不由得重重一叹,别人家的孩子都在享受父母的疼爱,而黄舞蝶却幼小失怙,与父亲相依为命,小小年纪便吃透了那冷冰冰的人情世故。
想到此,他扭头望向新野城放下,心情变得极为复杂。
新野城,县府。
刘磐见黄忠心不在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于是开口问道:“汉升,我见你眉宇见带着些许忧愁,所谓何事?”
黄忠回过神来,朝刘磐抱拳道:“多谢将军关心,末将无事!”
刘磐抚髯一笑,朗声道:“你我虽为僚属,却情同手足,汉升有事,但说无妨。”
黄忠的嘴唇嚅嗫了几下,最后说道:“将军,前年拙荆不幸染病亡故,家中只剩小女一人,末将又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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