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炼金术与爱情》第64章

。毕竟，自己捧在心尖上养大的宝贝女儿，辛苦去倒追其他男生，什么父母都不会有好脸色看。再加上洛伦希娅刚遭了罪，他们心里有气，莱姆斯更是平白遭了一番迁怒。
不过，他们脸色虽不好看，却没有提过反对两人恋爱，莱姆斯不希望洛伦希娅忧心，也就将此事按下不提。他转移了话题：“你还没见过我父母吧？我母亲想见你很久了。”
“没有。”洛伦希娅瞪大了眼睛，“她……打算见我吗？”
“我父母都想见见你，实际上他们早就想见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莱姆斯说。
“这……会不会太着急了？你父母真的想见我吗？”洛伦希娅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紧张起来，“他们怎么说我？不对，他们还没见过我，你是怎么跟他们说我的？”
“不必紧张，我当然只说过你的好话。”莱姆斯笑了，“我认识你不久，跟他们说起新工作的时候就提到过了，我妈妈还来店里转过一圈，只是当时你在后面工作室，没有见到。父亲夸你学识渊博，魔法掌控也非常精巧，他说现在这样年轻就能达到这种水平的巫师不多见……他们都很喜欢你上个圣诞节送的双面镜。”
“是吗？我还担心那次的礼物太简陋了。”洛伦希娅笑了笑，“上个圣诞节我还在忙着课题的事项，礼物都没有来得及好好准备。”
“怎么会简陋？你太夸张了。”莱姆斯笑道，“对了，说起你的课题——是提前结束了吗？我记得你写信时提到过预定的课程时限是四年，怎么两年就结束了？”
“是提前结束了——一方面是我们的进度远超预期，另一方面是，到了最后，大家开了几次会，所有人都一致觉得这个方向都不该继续下去了。”洛伦希娅说，微微皱着眉头，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莱姆斯补充道：“如果有保密限制或者不方便，你可以不回答的。我不是非得知道……”
“是有保密限制，不过你都知道了詹姆和莉莉是怎么幸存下来的，也就不要紧了。”洛伦希娅说，但她仍旧本能地抬头张望了一下四周，哪怕他们四周只是箱子里栽种的花木。他们走到月桂树下的长椅旁坐下了。“课题的题目是《以魔力…生命力转化为基础的循环式魔法理论研究》，我想你还记得。初期目标是建立一个完整的循环式魔法理论体系，这个很快如期做到了。我们发现，新理论的建立使得循环式魔法的即时反应能力提升到了一个极高的速度，可以在一秒钟内实现几百上千次的魔力自循环。你知道的，我之前就在研究魂器，我非常胆大包天地向我的导师提议，是否可以考虑将这种自循环系统用于防御魔法，吸收攻击性的魔法能力来增强物品的抵抗性。
“这个研究方向和第二阶段目标相距不远，只是增加了参考魂器原理的这样一个小小的提议，所以很快就通过了。第二阶段的目标我们在一年零三个月左右的时候完成，已经提前了预计进度半年，研究进展得太顺利，大家开始有点盲目乐观起来——当然，那时候谁都不觉得。研究组的副组长，巴顿夫人提议，我们或许可以定一个更加雄心勃勃的目标，比如，对抗死咒。
“你可以想象这个提议对于一屋子的天才来说有多令人兴奋，在我们那个阶段来看，实现这种效果并不是不可能，于是我们修正了策划书上的第三阶段目标，转而去研究对抗死咒，詹姆和莉莉戴的挂坠盒就是第三阶段的最终成果。它的基本原理是，魔法物品首先需要与拥有者的生命力进行连接，拥有者唯一且不可更改。在日常无事的时候它处于休眠状态，但一旦拥有者被攻击，挂坠盒会在咒语及身的时刻瞬间激活。它会以极快的速度吸收攻击咒语的能量，在多重魔法循环中进行魔力…生命力转化，并将生命力反馈给拥有者。也就是说，如果使用不那么致命的咒语攻击，比方说昏昏倒地之类的，每个咒语都只会让对面变得更加强大。”
“这听起来……有点危险。”莱姆斯温和地说。
“是的，但当时我们有点……可以说，太激动了。”洛伦希娅说，“我们的组长，特丽萨夫人，是邓布利多和尼可·勒梅的老朋友，她向两个人都去了信。他们一开始都不同意，但几个月后，随着研究的进展，邓布利多教授让步了，他同意出借已经被损坏的魂器，要求是每个人都要发下牢不可破誓言，不可说出魂器的存在；并且他要参与研究进度。在两年零一个月的时候，我们的研究出了成果，只是未经检验。那之后尼可·勒梅给特丽萨夫人和巴顿夫人各去了一封长信。
“我不知道信里在说什么，但她们读完信后，召集了其他所有人，我们开了很多次会议。”洛伦希娅继续道，“她只给我们展示了尼可·勒梅信中的一部分，那里面指出这个方向继续研究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是的，我们也许可以抵御死咒，但同样的魔法和炼金术稍微扭曲，就可以轻易地变成吸取别人的生命力来壮大自己的黑魔法。想象一下，如果有个伏地魔这样的黑巫师四处杀人，将杀死的人的生命力全部转化为自己的魔力，他最后将会变成多么可怕的怪物？如果伏地魔真的有这样的能力，以他杀死的人数计算，现在邓布利多都早已不是他的对手，谁都不可能战胜他。勒梅先生的信给所有人泼了一盆冷水——我们当时已经做出了挂坠盒的原型，甚至已经有人嚷着要找只动物来测试它能不能抵御死咒，但是冷了几天，研究的热情消退下去之后，当大家真正意识到这个研究成果可以被转变成多么可怕的黑魔法，所有人同意了停止这个项目，并将研究成果永远守密。”
“那你现在跟我说了，不要紧吗？”莱姆斯担忧地问。
“跟你说这些没有关系。具体的魔法原理、咒语的使用和组合，挂坠盒内部零件与符文的设计，这些才是关键，这些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洛伦希娅说，“事后邓布利多承认，他同意借出被损毁的魂器，实际上就是为了自己能够参与监督研究进度，将方向不太对的研究路子提前掐死……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尼可·勒梅明明已经掌握了制造魔法石的奥秘，却一直不公布出来，看着我们这些后辈盲目摸索。”
她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已经变了，方才她一直是有点失落、也有点羞愧的神情，如今脸上却是一派的伤感与失望。这与她往日谈起炼金术时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全然不同。莱姆斯轻轻将手环过她的肩头，搂住了她。
“以往邓布利多好多次劝过我不该研究魂器，现在我明白了。有些炼金术对于现在的魔法界来说还太危险——这些道理我是知道的。”洛伦希娅说，“我只是……我们无法以那种纯粹的热情来寻求知识了，明明前面仍旧有更高的路可以攀登，却不得不因为外在的种种原因而被迫中止，不是走不下去，而是不能继续走下去，这真的……真的很令人伤心。”
莱姆斯苦笑一下：“毕竟世上的很多事情没有学术研究那么纯粹。”
“道理我都懂的。我只是……毕竟这是曾经倾注过很多心血的课题。我知道它不能再继续了，但真的很难过。”洛伦希娅说，郁郁地将头倚在莱姆斯肩膀上，“等找到方法唤醒詹姆和莉莉，我就打算放弃这个方向了。如果研究出来的知识只能自己知道，那还有什么乐趣呢？”
莱姆斯安慰地抚了抚她的头发。但世界就是这样的，她不可能真的活在一个只有纯粹的学术研究的象牙塔里，他也没有办法安慰。“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也许去读个麻瓜大学。”洛伦希娅说。莱姆斯惊讶地高高挑起了眉毛，她看着他吃惊的表情，唇角终于露出一点笑意，“以前迫于局势需要，我总在改装那些武器……但麻瓜科学的很多理论其实挺有意思的。也许这会成为我的下一个研究方向，谁知道呢。只不过，这样的话，不知道家里的店还打不打算继续开下去了。我看爸爸似乎也不太感兴趣再管那边，想要专心搞研究的样子……”
“我正想同你说这件事。”莱姆斯说，“邓布利多邀请我去做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
“真的？”洛伦希娅眼睛一亮，“太好了！你肯定会是很好的老师。”
“这么高兴吗？”莱姆斯假作伤心，“我以为你不会这么急着把我赶走。”
“当然不。”洛伦希娅笑道，“但你喜欢黑魔法防御术胜过喜欢炼金术，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不过，我感觉等詹姆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