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尾弃魂狐:回转千年》第39章


这样,生活会变得简单单纯的多。
下定决心般,她迅速打开盒子,将狐尾取出,随后运了体内九尾天狐的真气,逼出了她的原型,将最后一条狐尾完整的接回了原处。
魄尾,代表了她所经历的记忆。那个取她尾巴的人将魄尾割去,就是为了操纵她的记忆,让她的某段记忆成为空白。
而在尾巴接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开始,源源不断被忘记的事情重新展现在脑海之中,如同电影回放的慢动作一般,真真切切的在司空伊汐脑海中印出一幕幕画面。
街巷中那个不在意她是鬼魂的男子,湖畔处吹着忧伤曲调的男子,将她逼入九尾天狐躯体并亲手斩掉她狐尾的男子……
那个穿着蓝衫,有着俊美容颜的男子,竟然是他!
心中的伤感忽然再次涌上心头,司空伊汐惊怔得杵了许久,一点一点消化这魄尾所带给她的意外记忆,甚至开始后悔自己重新接回了这条尾巴。
这样的记忆,让她一时接受不了……
……
东易挣扎着醒来了,睁眼却不见心中挂念的女子。背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让他顿时清醒了许多,正想着什么,便见司空伊汐缓缓走进了帐篷,脸色苍白,似乎受了惊吓。
“怎么了?”他微微吐着气。
“啊……你醒了。”司空伊汐没有想到他恢复的这么快,如此便苏醒了,于是轻呼一声,遂又平静下来,淡然笑道:“醒来就说明没事了,太好了……”
前所未有的患得患失
“嗯。”东易点点头,看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司空伊汐一直沉默着,不主动开口,又是莫名的冷漠和疏远,东易感觉得到。
一见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司空伊汐便觉自己失了分寸,刚刚她还信誓旦旦、言辞凿凿,下定了决心离开这里。可一见到他呢?先前才决定好的事情便又犹豫不决了。
她始终无法放下他,又怎么可能毅然决然离他而去……
“我梦到一个女子。”抿了抿嘴,东易最终选择了说出口。
“嗯?”司空伊汐似乎还在出神,只是无意识的应了一声,随后才反应过来,不解的看向东易。
“她有着和你同样的容貌……”东易定定得看向她,顿了顿,才开口又道:“名叫‘樱萝’”
他的话音才落,司空伊汐便觉自己的心跳一瞬间露了节拍,浑身发冷。
“哦。”她又微微应了一声,眼神闪烁,极力表现得很平静。可这样的小动作如何骗的过东易眼睛,她明明知晓什么,明明在撒谎……
“她、都和你说过什么或者带你去过哪里么?”司空伊汐徘徊着,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为什么东易也会梦到那个人?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纠葛?
“呵呵……”东易愣了片刻,还是选择了放弃,他淡淡一笑道:“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莫非伊汐吃醋了?”
他放弃追究一切和她有关的过去和背景,不论好坏,一切的一切,只要她现在能在他面前,只要她未来过得好,一切的一切都不再介意。
“哦。”司空伊汐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却也不再多加追问。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但凭一旁桌上的烛光一闪一烁映在两人的脸颊上,忽明忽暗,竟照得出那么丁点不易察觉的伤感。
“东易。”司空伊汐深深叹息,一边唤着他的名字,一边帮他掖好被子,如此平常的动作,却让东易感觉到莫名的失落,好似眼前这个女子,马上就要消失不见一般。
那么的患得患失,前所未有。
“东易。”司空伊汐垂下眼睑,淡然继续道:“如果我说……我没办法陪着你去找那个害你的人,你会不会……怪我?”
“我是说,我一定会兑现我的诺言,我说过会陪你到邪石解除那一刻就一定会陪,只不过……世事难料,如果我真的做不到的话……”
傻丫头
东易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才动了动唇齿,还未张口,司空伊汐便又将话抢了去。
“如果真是那样,请你原谅我……”
心中一颤,东易刚刚那患得患失的感觉像是被她的话证实了一般,心中压了沉沉大石,无法喘气。
“傻丫头。”他勉强勾出一抹笑容,缓缓坐起身子抚了抚她的长发,眼底似水的柔情掺合着不忍和犹豫。直到现在他还不大确定,他是否可以平静的让她离开他的身边,是否能做得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而不会痛心。
或许,他根本就做不到,从开始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每时每刻,东易都是希望看见她的。
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只对司空伊汐而言。
于是,刚刚本来早已打好的腹稿,想要她放宽心去做她想做的事情,愿意她什么时候走都可以随时离开,这样的话,他如何都不愿意开口说出来。
“嗯。”司空伊汐笑着点点头,任他温和的手掌接触着自己的长发,那自掌心散发出的微弱体温,时不时透过长发传过她的脸颊,给人以心安的感觉。
“这种假设是很傻,大概是最近休息不好,胡说八道了罢。”司空伊汐继续说着,缓缓起身,逃离了他的温柔:“不说这些无聊的事,你才刚醒要好好修养,我先出去了。”
说着,她再不敢多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伊汐。”东易忽然唤了她的名,深沉而不舍。
“嗯。”司空伊汐停下脚步,只是点了点头。
“……没什么,明天见了再说罢。”他话语轻松,却透着无形的沉思。
司空伊汐身形一震,顿了顿才言:“好……明天见。”
随后,毫不犹豫得掀开帘子,迅速冲了出去,这才让忍了许久的泪水决堤而出。
东易,原谅我,你要好好的……一定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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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伊汐离开了,这是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没有任何原因,她就趁着大家各怀心事的那晚,完完全全消失了去。
就在卓雅他们不解得到处寻找时,东易却一如既往的保持着自己的冰冷和平静,不闻不问,不管不理,甚至只字不提“司空伊汐”这个人。
冷漠的有些怕人。
“药。”崔昊将药碗端进帐篷时,东易正沉默着拭剑,看不出任何表情。
紫枫
不知怎的,他一见东易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虽然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就算再急神仙姐姐也不会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只不过她最在意的男子如今却表现得如此冷漠,崔昊无论如何都接受不来。
东易闻声,等了许久才慢悠悠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端起药碗来一饮而尽,随后重新擦拭起了他的爱剑。
“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么?”崔昊强忍着心中的不满道。
“自然,伤口尚未愈合,还需要一段时日静养。”
“我不是说你伤口,是说——”
“有什么事能比养伤更重要。”
东易打断了他的话,他知道崔昊想说谁,既然知道,就不必让他说完整。再提一次那个人,就相当于在东易的心上再割一刀。
他何尝不想早点找到司空伊汐,可是他深知,她的这次出走绝非以往,如若她执意不回来,再找也没用。
东易有一种预感,他和她再见之时说不定会是一场血腥之争,当下之际,唯有养精蓄锐。
崔昊的话被硬生生逼回了肚子里,那种有话却说不出口的感觉闷闷的,他没好气的跺了跺脚,一屁股坐到东易不远处生气了闷气。
帐篷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东易擦拭剑体所发出的摩擦声,随后——
“你还真能忍得住。”崔昊轻轻呼气,将刚刚的一干臭脾气统统从身体里赶走,说起了正经话。
拭剑的人依旧沉默。
“这剑有来头的吧?”见他如此爱惜手中那把紫色的长剑,崔昊好奇问道。
东易微微摇头:“不知。只是在七岁那年醒来时,就一直佩戴着了。”
说到这里,他悄然闭目,似乎是在回忆儿时的往事。
那年他在凊山之顶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庆生童稚的笑容,之前的事情他全都忘记,甚至连他的名字都记不起来,脑海中如一张崭新的白纸,空空如也。
庆生说是他的父亲从山间将东易捡回来的,除了发现他的手背早已嵌有一颗奇怪的石头,就只有他身边安静的躺着一把古剑。
卫长凊称那剑为“紫枫”,东易便一直唤它“紫枫”。
如今辗转各地十余载光景,东易早已成熟内敛,不似孩童时代,而这把剑却依旧光泽照人,亦如他头一次见到它一般崭新,没什么变化。
永远无法厮守
总之,如卫长凊所言,是把旷世好剑。
“你有没有好奇过你是谁?为什么会有这把剑?”
崔昊一语惊醒了沉思的东易,他诧异抬头看向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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