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剑侠》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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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我从你这园子里挑选些身强力壮的,充入军籍;其余的人罚作奴婢。暗地里,我再花些钱财打通关节,管保让每一个人自由自在,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你瞧怎样?”
程在天道:“这个方法好是好,只不过……我这里几百口人在春园住惯了,忽然就要远走高飞,不知道他们心里会怎么想。”钱镠苦笑道:“能活命就谢天谢地啦,还顾得上想别的?眼下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钱某想不出第二个来了。”
程在天怅然若有所失,问道:“难道……难道春园也要从此绝迹了么?”钱镠道:“这个你倒不必担心!董将军之所以乐意派我来,明里是器重我办事得力,暗里却是有意送我一个大便宜。我把你这春园占了,收归自己名下,那就什么都不怕了。别人就算不肯给我钱某三分薄面,也要看看董将军的面色,谁敢动春园一根毫毛?只是钱某为了保住你这春园,只好自己霸占了它,倒有些强夺的意思了。”
他哪里知道,程在天早就想让他接管春园,这一番话正中下怀。只见程在天击掌笑道:“好,好!我正想把春园转手给钱将军,没想到我还没开口,将军倒先说出来了。”钱镠道:“惭愧,惭愧!钱某不是劫匪,胜似劫匪,真是惭愧得紧。”
程在天道:“钱将军千万不要这么说。在下无德无能,早就想将春园让与将军啦。将军肯接手,最好不过了。”钱镠道:“你尽管放心,要是这几百人里头还有留恋春园的,钱某一定想方设法,让他们重返春园。毕竟他们熟门熟路,有他们在,我打理春园也方便多了。”
程在天道:“钱将军说的是。”忽的摇头道:“不对,不对!钱将军,我没学过律法,可多少也听过一些。要说我园里的仆人、武夫可以免罪,那也说得过去;可我……我跟他们并不相同,家兄是聚众谋反的首恶,千刀万剐也嫌不够,我是他的亲兄弟,如何能够脱罪?”钱镠问道:“在这园子里头,你有多少亲属?”
程在天眼前先是晃过了母亲的脸庞,继而又闪现了法媞梅的笑脸,便答道:“只有两个,其他虽很亲近,却算不得亲属。”钱镠道:“那就好办了。你的武功如此了得,带着两个人逃难,想来也不是难事罢?”
程在天道:“不难。只是……我们该逃向何处?”钱镠道:“你那两个亲属会骑马么?”
听了这话,程在天眼前又浮现了法媞梅在西域信马由缰时的风姿。她一向以楚楚可人的形象示人,唯独在马上却是气度非凡,一点也不输于豪壮男子,叫外人刮目相看,自己更是为之迷醉不已。
程在天想着想着,脸色微微泛红,知道自己失态了,捂了捂嘴,答道:“会,有一个会。”
钱镠笑道:“那不就成了?待会儿你假装挟持我,跟我同骑一匹马;你那两个亲属骑另一匹马。手下将士看见我被挟持着,投鼠忌器,哪个敢来追赶?
“出了园外,我带你们到一个无比清静快活的所在。那里与世隔绝,风光比桃花源还要秀美,管叫你们在那里安安生生,没有官吏辖制,用不着交粮纳税,只要你们不出去,外面的民变、兵灾,全与你们无关。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
程在天不觉为之神往,问道:“真有这样的地方?”钱镠笑道:“不着急,到时你就能亲眼见到了!”
恰在此时,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天儿,答应他!”只见屏风一拉,法媞梅搀扶着程母,两个人款款从房门里走了出来。
钱镠惊慌失措,叫道:“这两位是谁?咱们之间的密议,可不能叫别人听见!”程在天道:“将军不必恐慌,这两位就是在下的亲属,右边是家母,左边是在下的相好。”钱镠喘了口气,说道:“那倒还好。”
程母道:“钱将军,你思虑周到,为我们三个指了一条生路,我们三位都要跟你说一声谢谢才是。”钱镠道:“如此说来,我方才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程母和法媞梅都点了点头。
钱镠道:“那就好极了!事不宜迟,程兄,你们赶紧收拾好东西,一会儿出发罢。”程在天道:“好。不过今日一别,不知此生是否还能再会,我要跟大家道别再走。”
钱镠道:“你糊涂啊!事态危急,哪里还有闲工夫道别?倘若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钱某的计划,你我都是性命难保!”程母道:“天儿,如今不比平常时候,你还是听钱将军的话,马上走罢。”法媞梅也道:“程大哥,将军说的在理,咱们还是赶紧走罢。”
程在天低下头来,想起了任劳任怨的管家魏乾,想起了来自东瀛的三剑客鬼泣、鬼嚎、鬼愁,还有其他形形色色的人。
孙晢死后,自己主管春园,跟他们关系虽有亲疏,心中实无高低贵贱之见,对他们一视同仁,可谓相亲相爱,不出一年就生出了深情厚谊。
而今到了离别之际,他对大家万分不舍,却连一句道别的话也不敢说出来,个中滋味,着实叫人难受。
第180章 连理双栖(大结局)() 
钱镠却顾不得他的感想如何,催促得越来越紧。程在天只好匆匆跟母亲、法媞梅打点包袱,装进衣物、珠宝、盘缠和各类杂物。
程在天忽的叫道:“对了,我差点忘了!别的东西不打紧,这一件物事一定要交待清楚,要不然就愧对孙老先生英灵了。”便对钱镠道:“钱将军,这园里没有什么珍宝,却有一本上好的医书,名叫‘黑参经’,就放在回春阁内的书柜,书上记载着十多种药方,其中的‘黑参蚕鹿膏’更是有起死回生的功用。在下要避世隐居,又不懂医术,拿着这本书也是无益,索性就放在园里了。将军接手春园之后,请务必寻觅各地名医,将这十多种药方传承下去,不说别的,光是给军中将士疗伤,也有用得很。”钱镠道:“你放心!既然是有用的东西,钱某一定不会任其埋没。”
程在天又想起了阿友,叮嘱道:“西边数百里外有个‘火炉山庄’,也是归春园管的,只是隔得太远,出了事情难以接应。将军接手春园后,还请多派人手,替庄主颜尚友分忧。”钱镠道:“这个自然。只是钱某不认得路,你园里有谁是识路的?”
程在天道:“我园里的管家魏乾去过好几次,将军让他指路便是。对了,魏管家办事得力,将军有什么疑问,只管问他。”钱镠道:“好!钱某听你的,到时仍旧用他作管家。”程在天交待已毕,终于心满意足。
那数百将士在门外等了又等,看不见一个人出来,还怕钱镠遭逢了什么不测,但一个时辰之期未过,只能是干着急。
便在此时,程在天用剑挟持着钱镠,大步走出门外,程母和法媞梅在后面紧随。众将士眼见得钱镠命在旦夕,谁敢轻举妄动?只听程在天喝道:“快备两匹好马,要不然我就杀了他!”众将士只好照做,牵过来两匹银白色的骏马。
程在天胁迫钱镠跟他同骑一匹马,法媞梅和程母上了另一匹马。程在天手中宝剑仍然架在钱镠脖子上,喝道:“要是有人追上来,我就让他人头落地!”钱镠叫道:“不要追,不要追!”自己却亲自拿着马鞭,策马奔腾。众将士面面相觑,只能在原地傻站着。
钱镠驱使宝马的技艺高超,身下那匹马跑起来就像风火轮一般。法媞梅笑道:“你想跟我比快么?”也是跃马扬鞭,跟钱镠那匹马比起来竟是毫不逊色。程母是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这些纵横沙场的武技,连连摇头;程在天也没学过骑马,只能自叹弗如。
法媞梅看出他的窘态,嗤嗤笑道:“程大哥,你瞧啊,我总有比你强的地方。”钱镠也冷嘲热讽道:“是呵!程兄是个气概不凡的伟丈夫,没想到白璧微瑕,马上功夫稍有欠缺。”
程在天苦笑道:“我只是个贪生怕死的软蛋,一没志向、二没胆量,本来就算不上什么伟丈夫。”法媞梅道:“程大哥快别这么说。我不要你当什么侯王将相,只要你保护得了我,能让我跟你好好地过日子,我就别无他求啦。”程在天回过头去看着她,眼里满含着爱意。钱镠和程母瞥见他们眉目传情,也心生欢喜。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四人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堆怪石,堆叠得错落有致,远远望去,倒像是古时作战用的阵法。
钱镠道:“咱们到了。”四人翻身下马,来到那堆怪石中央。钱镠拔出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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