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攻》第227章


“我是生人?!”纵使不喜欢两个胖玩意儿,邱锐之心中也极不舒服,脸色不悦地问道。
“谁让你连抱都没抱过他们?再加上我每次哄他俩的时候,你都光杵在那假装木头杆子,我要是儿子我也不知道你是谁。”易邪翻个白眼道。
邱锐之:“”
“行了。”易邪从被窝里钻出来,无精打采道:“快把笑笑放回去吧,我估计他俩是饿了,叫奶娘来喂下奶吧”
邱锐之闻言便满脸嫌弃地单手拎着小孩,就着这个姿势将他缓缓放回了摇床中。
那软若无骨的东西一离手,邱锐之便感到身上一阵恶寒,赶紧用披在身上的衣衫擦了擦手,不耐烦道:“我早说要把他们放到别的院子里,直接交由奶娘来带,也不至邪儿现在连睡觉都睡不好,阁中又不是缺那一两个看孩子的人手,每天平白遭这种罪是做什么?”
易邪顶着两个黑眼圈摇摇晃晃地坐起来,叹口气道:“你说得对。”
邱锐之一愣,刚要露出喜色,易邪就抬手一脸沉痛道:“但是不行!本来儿子要是随了你的性子就很可怕了,若还不时刻放在身边教养着,哪天真跑偏了我得更后悔”
邱锐之恨得牙痒,但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闷声闷气地往旁边塌上一坐,表情阴森。
最后还是易邪穿好衣服下了地,招来了守在外面的寒露,叫他去将奶娘带来给两个孩子喂奶。
寒露动作也快,没一会儿奶娘便来了,怀里还抱着邱江冷,对易邪笑道:“夫人,江冷少爷自打那天见过两个小少爷后就念想得紧,总想着要看看两个弟弟,我便将他抱来了,还望夫人莫怪。”
“这有什么可怪的,将江冷放在这吧,正好孩子多了也热闹。”易邪苦中作乐道。
奶娘连声应着,俯下身慈爱地将邱江冷放到地上,小双儿一获自由就欢快地跑向摇床边,趴在上面瞧着两个甚是可爱的小东西,亦欢亦笑似也识得他,当下便止了哭声,睁开眼好奇的打量着。
于是屋里瞬间就变成了孩子的欢闹场,被彻底忽视的邱锐之仰天扶了下额,站起身来,从木施上抓起衣服边穿边往外走,冷着脸道:“邪儿,我出去下,晚些时候回来。”
易邪哪还顾得上他,敷衍两声知道了,就又将注意力放到了三个孩子身上。
邱锐之拳头攥得吱嘎作响,转头狠狠摔上了门。
还没踏步走出院子,远处清明就朝这边奔了过来,跪在邱锐之面前,低声道:“阁主,江夫人现在已经准备启程离开,可说是想在临走前再见阁主一面。”
邱锐之脸上看不出神色喜怒,只是沉默地将手探进怀中,缓缓摩挲着那冰凉地小瓷瓶,再抬头便倏然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道:
第197章 谁是恶鬼() 
晌午的日头有些阴郁;恍惚是起风的征兆;马车正停在门口候着;帷幕的一角不停被微风拂起;隐隐约约地露出里面女子窈窕的身姿来,让路过的行人不禁为之侧目。
邱锐之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这一幕;还未冷笑娑弗罗强装门面;就听到马车里面传出动静来;是娑弗罗的声音;平静道:“此番离别过后;若想要再见恐怕是难了;我心下有些不舍也不知邱阁主能否赏脸送我一程?”
“你那日对邪儿出言不逊;我没下手杀你就已然是开恩了;你竟然还敢在我面前摆出这副虚情假意来,看来江夫人忘性之大真是较之那栏中牲畜也不遑多让啊!”邱锐之稳步走下阶梯;刻意朗声道。
“不过就是送出几里地而已。”娑弗罗却并不在意他话中的嘲弄,笑笑道:“邱阁主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吧?”
“呵呵可惜你的面子在我这还不够看了点!”邱锐之讥讽道。
他话音刚落地;马车帷幕就倏然被一阵气浪掀开;娑弗罗坐在当中;嘴角虽然是上扬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甚至带着些许挑衅道:“邱阁主该不会是不敢吧?”
邱锐之嗤笑:“就凭你?怕是还没到那个火候!”
“那如此便没什么可顾忌的了;我不过是有些话想与邱阁主单独说说罢了。”娑弗罗说着就让开一处地方;给邱锐之比了个“请”的姿势来。
“阁主”
清明迈出半步;刚要张口,就被邱锐之抬手制止,低头吩咐道:“不必跟着。”
说罢,邱锐之就抬脚朝马车走去,刚要弯腰踏入轿厢时,他眼角却似乎瞥见半空中一道黑鸟的影子顷刻闪过,他登时蹙起眉转身眼神四下一扫,却再不见任何异状。
“邱阁主在找什么?”娑弗罗问道。
“没什么。”邱锐之收起疑窦,随即钻入马车中,与娑弗罗面面相对,他态度轻慢地整了整袖口,道:“不知江夫人想和我说什么?我正洗耳恭听呢。”
马车开始跑动起来,娑弗罗在那轻缓的颠簸中,脸色忽明忽暗,半晌才混合着一丝呼啸的风声,压低声音道:
“我知道邱世炎的死跟你定然脱不了干系。”
邱锐之举止微停顿了一瞬,下一刻却仍旧神安气定,抬头挑眉道:“哦?”
“你不必急着反驳。”娑弗罗道:“知子莫若母,从见你那第一面开始,我就知道你和我是同一类人,都是不甘于埋没在尘土里任人作践。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你是我所有儿子当中最肖似我性子的一个,我现在还真有些后悔当年丢下你了不过话又说回来,玉不琢不成器,若是没有这些年来的忍辱负重,你又怎么会有今日的苦尽甘来?”
“你究竟想说什么,不会就是想让我感谢你当年的遗弃之恩吧?”邱锐之漠然道。
“如果我所猜没错,邱世炎定是死在你的手里,对吧?”
娑弗罗紧盯着他的眼睛道:“因为我的缘故邱世炎可谓恨毒了你,若不是还顾忌着世人的风言风语,我想他早在我离去的那一天起,就会将你按在水里溺毙了,所以只要他还活着一天,你就会永无翻身之日,而凭你的性子是断然忍不下去的,哪日起了杀心也不奇怪我说的没错吧?”
“哼!光凭你空口白话的臆断,就想让我认了弑父夺位的罪名吗?”邱锐之不以为然地冷笑道:“娑弗罗,你是不是急昏了头,已经开始疯魔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说你此举能做到天衣无缝,绝对让人查不出端倪吗?”娑弗罗不理会他的讥嘲,兀自逼问道。
“所以你最后的招数就是孤注一掷地讲一些疯话,甚至还妄想以此来要挟我救江城一命?”邱锐之道:“你以为我会怕?”
“你或许从前不怕,毕竟凭借你的本事,就算东窗事发,身败名裂,但只要能舍下一切远走他乡,你在哪都能够过得自在逍遥。可现在却不同了你有了与其两情缱绻的妻子,他最近更是为你新添了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他们就是你安身立命的寄托,也亦是你的铠甲和软肋,有他们的地方才算得上是你的家,你忍心抛下这一切离开吗?就算你能将他们都带走,你又能够舍得看你的妻儿跟着你风餐露宿,担惊受怕吗?!”
娑弗罗仿佛胜券在握,她一字一句地诉说道:“邱阁主,一无所有不可怕,可怕的是拥有后再失去。人一旦见识过太阳,就再难以回到阴暗逼仄的洞穴中去了——这一点我可谓再明白不过。三人成虎哪怕我没有根据,只凭几句空穴来风的谣言,想必也够让你那天真烂漫的小妻子心神疑窦了吧?你能忍受他为此而渐渐疏远你,甚至是害怕你、厌弃你吗?”
邱锐之眼底划过一丝森寒,不得不说,娑弗罗还有点脑子,知道用邪儿来威胁他最有成效,只可惜她不知道的是邪儿早已将他阴险丑陋的面目瞧了个遍,却依旧愿意陪伴在他身边,不过他与邪儿之间的种种恩怨痴缠,想来是这毒妇穷其一生也无法揣摩到的吧?
虽然心中嗤之以鼻,但邱锐之还是可以摆出一脸阴鸷的表情,装作思虑了一番,沉声道:“江家多行不义必自毙,就算是我也回天乏术。”
“无所谓,我只要你保全江城的性命!”娑弗罗见他有所松动,立刻急切道。
“江城的名声我是挽救不了了,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再推波助澜,剩下的事你们自己来处理。”邱锐之说完,眉宇间就仿佛忍耐着怒意,缓缓将手探入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来,冷声道:“还有这瓶五轮还灵丹,它的功效说是生死人肉白骨也不为过,拿去医江城的心病绰绰有余,如此一来,你该得偿所愿了?”
娑弗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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