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攻》第229章


力竭地跪在地上,邱锐之寒齿磨动间,渗出暗红的血沫来,他好似厉鬼般,十指嵌入冰冷的冻土之中,流淌在骨骸中每一分恨意都在吱嘎作响,直震颤的心头都要滴下血来。
“邪儿我的邪儿绝不能!!!”
“江云赋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临近傍晚,好不容易将两儿子都给哄睡着了,易邪百无聊赖地托着腮,终于开始想念起幺蛾子夫君来,邱江冷在他怀里啃着老虎馒头,小模样专注得很,易邪笑着揉揉他的小脑袋,问道:
“你说你另一个爹怎么还不回来?早上生的那点气值得他气到现在吗?跟几个孩子较劲,他还没完没了了”
说到最后,易邪倒有些像自言自语,他趴在书案上,盯着外面似要滴血的夕阳,恍惚间就隐隐约约瞧见院子里走进个人影来。
“咦?说曹操曹操就到,真是不抗念叨。”易邪虽然嘴上这么嘀咕着,却还是欣喜地坐起身,整了整衣衫下摆,颠颠地朝外头跑出去。
刚一出门,一声声堪称狂躁的犬吠声就震彻易邪的耳膜,易邪连忙捂住耳朵,定睛一看,却是见小八状若疯狂的死死咬住邱锐之的裤腿,那呲牙咧嘴的模样叫易邪吓了一跳。
小八别是害了什么病吧?往常见到邱锐之都贱兮兮的,摇头摆尾都来不及,这时候怎么突然变这么勇敢?
究竟是小八得了狂犬病,还是邱锐之把狂犬病传染给小八了?
反应过味来,易邪连忙跑上前,做出扬手要打的样子来,喝道:“小八!!去去!不要命了你,赶紧松口!!”
小八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但仍不肯松口,它恶狠狠地盯着邱锐之的裤腿,就像看见了八百辈子的仇人。
“靠!这狗东西现在是越来越不服我管教了。”易邪义愤填膺,仰起头来对邱锐之道:“之之,你快踢它一脚,它就不敢跟你呜呜渣渣的了,估计是睡毛楞了还认不清人呢。”
“不用,一只小狗而已,犯不着跟它计较。”邱锐之说着就俯下身来,手缓缓抚上小八的脖颈,小八脖子上的毛立时全都倒竖起来,惊吓般地跑到一边,冲邱锐之呜呜恐吓着。
易邪一愣,有点奇怪,邱锐之平常都叫小八畜生、牲口来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难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人一狗握手言和了?可是邱锐之眼下的样子虽像不计前嫌了,但小八却好似换了一个狗一般,竟然敢和邱锐之叫起板了,真是不可思议
“之之,你是不是”易邪疑惑地开口道。
“怎么了?”邱锐之站起身来,神色不易察觉地有些紧绷。
“是不是烧坏脑子了?”
易邪说着就踮起脚去探他的额头,然后一只手又摸摸自己的,奇怪道:“不烫啊?我还以为是因为你早上没穿好衣服,就嘚嘚瑟瑟地跑出门去,所以染了风寒呢”
说完,易邪就收回手,搓了搓指尖,有些嫌弃道:“噫你脸上怎么这么凉。”
邱锐之却仿佛愣在了原地,他缓缓抬起手掌,覆在易邪曾触摸的额头上,那上面残留的温度已然消散,可却是将不可磨灭的痕迹留在了他心中。
第198章 什么最可怕() 
邱锐之却仿佛愣在了原地;他缓缓抬起手掌;覆在易邪曾触摸的额头上;那上面残留的温度已然消散;可却是将不可磨灭的痕迹留在了他心中。
他垂下眸子,眼中划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情愫;似是欣喜;却又好像心酸。
无论是巧笑嫣兮的神情;还是关怀备至的呵护;都只是对着这幅皮囊的。
与他无关。
另一边;易邪抱起了小八安抚着;见它还不停朝邱锐之的方向呲牙咧嘴;心下不禁生出些怪异感来;微微蹙起眉道:“小八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让寒露到外面寻个兽医来给它瞧瞧?”
说着就喊了两嗓子;却是无人应答。
宽敞的院子中寂静得有些反常,唯有梅树枝头的簌簌落雪回应着他的呼唤。
邱锐之闻声抬起头;半张侧脸沉浸在夕阳的余晖之中,他缓缓转过身来;高大的身躯背对着夕阳;一时间整张轮廓深邃的面容都变得阴沉而晦暗。
“不必叫了;我让他们都撤出主院了。”
“啊?”易邪一怔;随即问道:“为什么?”
“当初我在这主院布下天罗地网,就是为了防止山雨盟在邪儿临产时动什么手脚;而如今邪儿你已平安为我诞下双子;自然是不再需要如此紧张了。”
邱锐之说着就一步一步地走向易邪;在他身前站定,伸出手掌抚了抚他的头道:
“有我在,足以护你周全了。”
易邪的身子僵了僵。
小八在他怀里猛然蹿动了一下:“汪汪——”
易邪回过神来,赶紧按住小八的脑袋,仰起头来冲邱锐之干笑道:“可是没了寒露他们,我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大习惯。”
邱锐之深深看了他一眼:“你会慢慢习惯的。”
说罢,就负手转身,朝屋里面走去。
盯着他的背影良久,易邪目光才露出不可置信来,他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甚至指尖已经开始紧张得发麻。若不是先前有在死城的那一遭的经历,打死他也不敢相信不敢相信
易邪不自觉地后退半步,脑中顿时轰鸣作响,千头万绪纷乱地如同一锅沸水,直到感觉到麻木的双手上传来一阵湿润,他才后知后觉地低下头,却正对上小八乌黑的眼睛,里面竟好像盛着道不明的担忧担忧!?易邪猝然间如醍醐灌顶。
江冷!还有他两个尚在襁褓的孩子,都还在屋里!
易邪登时举步生风,满脸焦急地闯进屋里,还未喘口气就将眼前情境映入眼帘,却是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邱锐之将亦欢抱在怀里,孩子正哭得声嘶力竭,邱锐之却看不出神色喜怒,一双黑眸古井无波,手掌缓缓抚过孩子的脸庞,停在他脆弱的脖颈上。
“你做什么!?”易邪连忙扑过去,一把将孩子抢了下来,紧紧抱在怀里。
他一边柔声哄着孩子,一边心念急转,垂下头勉强颤声道:“你你手下一向没有轻重,就别添乱了,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吧!我看着欢欢笑笑就好”
“爹爹”邱江冷跑过去扯住易邪的衣衫下摆,他有些不明所以,只是觉得两个父亲之间的气氛突然不太一样。
“你何必这么紧张?我不会伤了他们的”邱锐之缓步走近易邪,探出手来想摸摸他的脸,可当指尖离那白皙的皮肤只余一厘的时候,却又倏然一顿,喉结上下动了动,终是收回手来。
“那我也放心不下你”易邪垂着眸子,睫毛宛如编钟上的露珠那般微微颤动着,他抱着亦欢,强自镇定着走到床边坐下,将哭声渐弱下去的孩子缓缓放到金丝软枕上,同时不动声色地将手探入枕下,触摸到那温凉的器物,心下不由定了定。
邱锐之听到他这么说却有些晃神,这句话可以理解为两层意思,一个是埋怨他带不好孩子,另一个是就是字面上说的——放不下他。
无论哪一个,都叫他心热不已。
都让他有种夫妻间正过着温馨小日子般的错觉。
而最平淡的,亦是他眼下最渴求的。
哪怕只是一个虚幻的梦境,他也宁愿一头扎进去,永远沉睡不醒。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世上有很多人放着正经门道不做,却偏偏要去偷、去骗、去抢因为最好的,最让人靡日不思、望眼欲穿的宝物——总是在别人的怀里。
邱锐之走过去,坐在易邪身侧,两人之间距离近到不过几寸,他甚至能隐隐约约地嗅到易邪低下的脖颈处,散发着一股雪梨甜香的味道,淡淡的,却萦绕在他鼻尖,直沁心脾。
“原来我在你这儿如此没有信任可言吗?”邱锐之低喃着,那暗沉的声线下仿佛埋藏着什么暧昧的、不可告人的情绪,他犹如被蛊惑般盯着那一截纤细的颈子,在即将克制不住低头吻上的时候,易邪却忽然回过身来。
易邪暗暗将象牙匕首滑入袖中,虽然他那面价值百两的小镜子叫邱锐之给打碎了,但这把从摆摊小哥那淘换来的象牙匕首却是逃过一劫,易邪平日就将它贴身带着,眼下总算派上了用场,久闻象牙辟邪,他也不知是真是假,可到这个节骨眼上也只能放手一搏了,但求漫天神佛能赏他孤儿寡父一个面子。
在如此近的距离当中回过身,易邪的鼻尖霎时就擦过邱锐之的下巴,肌肤相触的诱惑,哪怕只是须臾,也能叫早已发情的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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