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帝王心:第一宠妃》第315章


上,渴望自己的人生也能翻开新的一页。
过了元宵后,柯里颀便离开了姑苏,我一路将他送到城门口,挥别之际仍念叨:“记得来接我。”他坚定地答应我,终头也不回地离去。
如是,我继续做回我的小公主,在外祖家人和姐姐姐夫的庇护下,开始我在姑苏无忧无虑的生活。
然快活的日子总是转瞬即逝,从十五岁成长到十岁,除了看到建毅天天在长个儿,除了璐儿益发亭亭玉立,除了外婆的银发越来越多,我看不到自身有的任何变化,每每站在镜子前,看到的仍旧是我三年前离京时的模样。
便会苦笑:初龄,你还是没有长大?
还有让我不知该喜该忧的是,这三年里京城一切太平,我的两个弟弟还如从前一样和睦相亲,立储的事不见一丝涟漪。我曾问姐姐:“这是好事吗?”她只笑而不语。
时光毫不留情地滑向隆政二十一年的五月,终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
初夏,宁静的姑苏徒然热闹起来,自京城而来的人马打破了姑苏百姓悠闲自在的生活。据说容朔自京城将我的凤辇护送而来,进城时金碧辉煌的凤辇引得全城老百姓围观相迎,甚至很多人到如今才晓得,姑苏竟住了两位公主。
初三这日,璐儿腻在我怀里娇滴滴地问:“小姨真的要走了?”
建毅虎着脸坐在一边,岁的他还很稚嫩,虽然每天和我斗智斗勇地掐架,可心底还是喜欢我这个小姨的,他闷闷地回应姐姐一句:“你老问这句话干嘛,小姨都回答你百遍了。”
我欣然揪了揪他的耳朵说:“小姨走后,你可不许欺负姐姐,不然我从京城赶来揍你。”
他站起来神情纠结地看看我,竟是哼了一声后就跑开了,璐儿柔柔地说:“昨晚他还哭了呢,其实心里很舍不得小姨走。”
“小姨也舍不得你们,可惜姐姐她不跟我一起回去,不然带你们去京城看看,那里还有好多舅舅姨妈兄弟姐妹,比姑苏热闹多了。”我搂着她,想了想又说,“不过还是姑苏好,你们在这里,纤尘不染。”
“嗯?”璐儿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我也没有细说,带着她整理了一些东西,除了替换的衣物,我一件东西也不带走,更对璐儿说,“回头告诉你娘,这屋子别动,小姨还回来。”
璐儿自然答应,后来想到我真的就要走了,终是哭了许久,好不容易哄住了,外婆又过来,亦搂着我半天不说话。
虽然不舍,可心底是暖的,在这个宁静的地方,有那么多人喜欢我记挂我,将来京城容不下我,我还能来此处,而哪一日这里也容不下我,也有人会带我去北国,可是答应我的那个人,到今日还未出现。
是日夜里,姐姐与我同眠,我们依偎了半夜都没有说话,我迷迷糊糊要入睡的时候,她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小丫头,那一天总会来的,你是金贵的命格,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起来。”
不记得迷糊的自己有没有答应,醒来时已然天亮,五月初四。容朔奉旨来接我的日子,我和柯里颀相约一起回京的日子。一大早外婆和姐姐为我梳妆,一家人默默地用了早膳,璐儿一直依偎着我,直到家仆来禀告说接驾的人到书院,小丫头终忍不住哭了。
老嬷嬷将璐儿拉开,我坐在原地不动,姐夫则已迎出去,不多久带着一个颀长的男子进来,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而那一把声音,虽然只对话几句,却好像刻入心骨,多年未曾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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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被欺负() 
他周周正正地向我行礼,口中道:“臣奉旨迎接公主回京,凤辇已在书院外等候,随时可以起驾。”
我未看他一眼,只是冷冷地说:“本宫自会回京,然不需容大人护送,你何处来回何处去。”
姐姐端坐一旁没有说话,但似乎是示意众人退下,一时屋子里不见外婆和璐儿他们,唯独我和姐姐姐夫还有他。
容朔已起身,平静地重复刚才的话,更强调了是奉父皇的旨意。我漠然听之,不予以理会,屋内气氛冷凝僵持。
“初龄,柯里颀答应会来接你?”终是姐姐先开口,我无声颔首肯定,目光又幽幽地转向别处,就是不曾看容朔一眼。
“大公主,微臣想和舜元公主单独说几句话,斗胆请大公主和驸马回避。”容朔突然这样对姐姐说。
“快一些,本宫还有很多话和妹妹说。”姐姐淡淡一句,随即与姐夫离去。
我心中恨恼,就在容朔走近我的时候霍然起身,双眸刻到他的脸上,恨恨地质问:“放肆,谁容你近本宫面前?”
他一愣,但旋即镇定,炯炯双目大胆地承接我的目光,没有一分君臣、男女的避忌,好像我已是他的妻。
亦是这一瞬,我被他的形容怔住。
犹记得坤宁宫的一瞥,犹记得护国寺模糊的一眼,更清晰记得掀开他面罩的那一幕,可是眼前这个容朔,除了眼眉口鼻不变,浑身散发的气场,已全然不是从前那个人。
“柯里颀不会来接你,而你若不随我回京,将一辈子也见不到他。”他很平静地说完这句字字威胁的话,恭敬地后退半步,欠身道,“请公主起驾。”
只觉得胸前一窒,半晌不知如何应答。
“公主,请起驾。”见我无语,容朔再重复,这一回算是用了敬语,“早一日到京城,您早一日能见到柯里颀,不然他永不见天日,您也见不到他。”
“容朔,别忘了你做过的事,我会让你为之前的行径和今天的话后悔。”我几乎想伸手扼他的脖子,将利刀刺入他的胸膛,至此,我对这个男人深恶痛绝,更恶狠狠道,“柯里颀若有半分不妥,我会让整个容家付出代价。”
他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终是恭谦地垂首道:“请公主起驾。”
“本宫要再和大公主话别。”我冷然道。
他默声答应,静静地退了出去,不久姐姐独自进来,我扑到她怀里说:“父皇为什么信任这样混账的人。”
姐姐却问我:“他说你愿意跟他走了,怎么了?”
我呜咽道:“柯里颀在他的手里,我无能为力。但是到了京城,我决不会放过她。”
“路上小心些,不论如何珍重自己的身子,姐姐过些日子也会回京,到时再见。”姐姐这般说,再没有提别的事,请来外祖母、唤来孩子们与我惜别,终究将我送上了凤辇,我听不见容朔在车下和姐姐姐夫说什么,很快我们便出发了。
仪仗经过热闹的街道,三年来我时常便服出游的地方,晴天带着璐儿飞奔追赶建毅的地方,雨天撑着油纸伞踏着青石板上水塘厮闹的地方,聚集了无数的百姓,他们夹道为我欢送,争先恐后一睹我的芳容,可我却冷漠地端坐车辇,不愿见到他们的脸,甚至连声音也不想听见。
“告诉容朔,快些走。”我冷冰冰地朝陪我坐在凤辇里的侍女吩咐,她应着便出去了,可是车辇没有半分加速的动静,依旧缓缓行过每一条街,那侍女也一去不返。
我咬牙忍下,心中恨:一切的一切,来日定慢慢和你计算。
终于离开姑苏,因为那些恨恼而冲散的不舍又慢慢地浮现,走了半日后仪仗停下休息,我站在车下眺目远望早已远离的城镇,耳畔仿佛能回响暮钟的嗡鸣,三年来我除了恣意纵乐,留下的记忆除了欢笑,竟再无其他。
“公主。”容朔走近我,我没有回身,只冷声道,“本宫已说过,不许你随便到面前来。”
他那里静静地,似没有半分不悦,回答:“臣有事要与公主说明。”
我漠然,也不说听不听,只是朝前走了两步离他远些。他仿佛有跟上来,语调平和地说:“关于柯里颀,臣并不知道他在哪里,自然他没有来姑苏接您的原因,也不得而知。”
我霍然回身盯着他,好像没明白他的意思,然心里的熊熊怒火已然窜上来。
“为了公主能顺利跟臣上路,臣冒昧欺骗您,望公主恕罪。”他话虽这么说,却并无半分愧疚之态。
“你是不是觉得之前的事不够死罪,所以才一次次试探本宫的底线?”我压抑怒火,冷声道,“此刻本宫抽出你的佩剑将你斩杀于此,父皇也不会怪我,你们容家也不能奈我何。容朔,你信不信?”
他很淡定地回答我:“信。不过臣现在不会让自己死在您的手里,无论如何将您送回京城,是臣事先向皇上许下的诺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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