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咬君》第20章


“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破绽嘛。”麻雀歪着脑袋说。
山鸡摁了摁麻雀的小脑袋瓜,说:“所以说你们麻雀脑子小智商低。”
麻雀恼道:“你们山鸡的头也很小吧!”
山鸡恼道:“你说谁小呢?”
“好了,本官来说句公道话,”狐侍郎调停,“你们俩都小。”
“……”
——狐侍郎的调停显然相当成功,这俩鸟类都不吱声了,现场一片沉默。
阿虎干咳两声,打破沉默,又说:“那现在该怎么办呢?只能找别的突破口了?”
“啊!”兔簪想起了什么,说,“小福子的家人!”
“小福子的家人怎么了?”山鸡问。
兔簪说:“我和小福子聊天,说起他的家人的时候,他的神色不太自然。会不会是他的家人被犯罪组织挟持了,所以他才这样守口如瓶呢?”
“很有可能。”阿虎点头,但眉头却是紧皱,“他的家人在西陲蝙蝠岛,这个岛向来与世隔绝,离本地又远,一时间很难找到他的家人呢。”
“但也得去找啊。”兔簪认真地说,“如果他的家人有危险的话,这也是无辜受害,我们不能够坐视不理。”
阿虎点头,说:“话是这么说,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撬开他们的嘴巴啊!家人这招恐怕暂时行不通。”
兔簪摇头晃脑地说:“无妨,我还有招儿!”
“你有招儿?”专案组几个成员都吃惊地看着这位连乔装鸡精都一秒失败的兔子精,似乎感觉不可置信。
兔簪却胸有成竹的点头:“嗯!”
山鸡半信半疑:“那你说来听听啊?”
“现在还不能呢。”兔簪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手表,“等明儿一早,应该就可以了。”
大家狐疑不已,似乎都不太相信这个看起来大脑不太发达的小兔崽子有妙计。
大约是感受到了大家沉默凝视中透露的不信任,兔簪不服气地叫嚷:“怎么啦?看不起兔——看不起鸡吗?”
狐侍郎拍了拍兔簪的肩膀,说:“大家都累了,今天先到这儿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就等小簪的招儿。”
组员们虽然心存疑虑,但现在老大发话了,他们自然也听命,便收拾收拾回去宿舍楼休息了。
兔簪也跟在狐侍郎背后一起走。因为兔簪现在的身份是“侍从”,所以他一路跟着狐侍郎进一屋子,旁人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狐侍郎甫一进屋,便将纤长的手指勾在了绣着暗纹的藏青色领带上,领带松了一节,却又是似解非解的挂在脖子上,比起一般的西装革履,徒添了几分慵懒的滋味。
兔簪忍不住盯着狐侍郎的手指看,那手指线条优美,指甲圆润,在灯光下散发着天然贝母一样的光泽,真是再好看不过了。
“去洗澡吧。”狐侍郎说。
“啊?”兔簪的耳朵都要竖起来了,幸亏被针织帽罩着,没有露出来。
狐侍郎伸手指了指一个方向:“公共浴室在隔壁,你趁现在去吧,晚了人多。”
“公共——”兔簪没想到刑部条件那么艰苦啊,连侍郎都要去公共浴室冲澡!兔簪紧张地按着自己的帽子,严防兔耳朵蹦出来:“哦,好。我马上去。”
兔簪养尊处优多年,可一点都不习惯和被人共用浴室。
想到这一点,兔簪赶紧打开行李,随手抓起了居家服,拔腿就往公共浴室里赶。
和兔簪想的不一样,刑部其实条件并不算很艰苦,公共浴室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逼仄、潮湿、陈旧的所在,反而看起来相当的干净、宽敞,雪白的瓷砖、优雅的香薰、流动着干净暖水的浴池,看起来还像是高级的温泉酒店呢。
兔簪松一口气,脱下衣服跳进浴池里:“哇啊……我入宫多年都没泡过这么大的池子呢!”
正说着,兔簪的耳朵动了动,仿佛听到了声响,十分紧张地缩到了角落。他的听觉灵敏,应该不会有错,是有人要来了。
确实,兔簪的听觉是对的。
狐侍郎已经走到了浴室门外,但他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用指纹打开了浴室玄关处的壁柜,拿出了一块写着“请勿入内”的牌子,挂到了门上。随后,狐侍郎把门从里面锁上,走进了浴室内部。
第30章 
兔簪听到进门的脚步声,赶紧用浴巾裹住了头,将耳朵收起来。
他戴好了浴巾,一扭头就看到了狐侍郎缓缓走来,身上的白衬衫、黑西裤,一双脚上套着白袜子,是衣衫整齐的模样。
兔簪凝神看着眼前的男狐,仿佛被池水蒸腾得太热,脸庞红彤彤的:“啊……你、你怎么进来了?”
“来洗澡。”狐侍郎的回答简短、明了。
兔簪倒不好意思起来:“是、是吗?其实……其实现在还早,我们可以错峰洗澡啊?”
狐侍郎说:“为什么?”
兔簪便说:“我不习惯和他人共浴。”
“哦。”狐侍郎似乎被说服了,道,“那我便不下池吧。”
“哦……”兔簪松了一口气。
“我去淋浴吧。”狐侍郎道。
说着,狐侍郎伸手放在胸前,逐颗将白衬衫上的纽扣解开。
兔簪觉得自己非常失礼,居然盯着别人看,但是又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真是可悲的色 欲啊!
狐侍郎似乎没有被人盯着看的自觉,神色自如,将白衬衫解开,还煞有介事地将衣服折叠好,手臂的肌肉线条随着行动而起伏,分外有美感。
兔簪完全无法移开目光。
狐侍郎将衣服叠好,放在旁边的架子上,又回头,对兔簪说:“小簪,你这是要看着我脱裤的意思吗?”说这话的时候,狐侍郎已把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搭在了拉链上,仿佛随时要往下发力。
“不!”廉耻心让兔簪疯狂摇头,并紧紧闭上了眼睛,“对不起啊,侍郎大人!”
眼前是黑昏昏的——因为兔簪闭上了眼睛。可是他的耳朵还是在尽职地工作的,他听到裤子除下的窸窣声,衣服放在架子上的声音,还有帘子拉开——又合上了。
听到帘子合上了,兔簪才敢睁开眼睛,便见到对面淋浴间的拉帘垂下,传出了花洒水流声。帘子并不着地,但也遮住了狐髻大半的身影,兔簪所见到的不过是散发着热气的水流滑过一双肌肉紧致的小腿。
兔簪看了半会儿,才勉力仰头扯开自己非礼的视线,双手捂着发烫的脸庞,自我嫌弃:我可真是只无药可救的色兔子!
眼瞅着狐髻正在洗浴之中,兔簪赶紧从浴池上爬起来,披着浴巾就跑去更衣了。
“簪。”狐髻忽然开口,声音隔着浴帘传来,“帮我从公共消毒柜里把拖鞋拿来一下,可以吗?”
“啊,是的,大人。”兔簪嘴上应允着,从消毒柜里拿出了一双拖鞋,一扭头,就看到狐髻扯开了浴帘。
看到这一幕,兔簪手里的拖鞋都险些拿不住了:“啊……”
“过来。”狐髻说,“给我。”
“什、什么……”
“拖鞋。”狐髻指了指兔簪手里拿着的拖鞋。
“啊、啊、是……”兔簪低着头、双手递上了拖鞋,“请、请拿去吧!”
兔簪像是隐约听到了狐髻轻笑,他便疑惑地抬起头,却见狐髻还是那清正平和的样子,没什么笑容:“放在地上就好。”
“哦,是的。”兔簪赶紧把拖鞋放地上,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从浴室回到房间,兔簪脑子里还是晕乎乎的。
他瘫坐在沙发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
时钟滴答滴答走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狐髻回来了。
他身上散发着沐浴液的清香,头发和平时的一丝不苟不一样,因为刚刚洗浴完毕的缘故,看起来相当凌乱。但尽管如此,也不使他看起来狼狈。相反的,穿着随意、头发乱糟糟的狐髻看起来也散发着平常没有的魅力。
兔簪抬头看着他,目不转睛的。
狐髻嘴角微微扬了扬,像是笑了,又像不是。
兔簪总觉得自己有错觉,毕竟狐美人亲口说了,他本人不爱笑。
狐髻说:“等我睡觉吗?”
“睡觉?”兔簪被这一提醒,想起了什么,“我睡沙发吗?我看这儿只有一张床。”
“睡床吧。”狐髻说,“我和你一起。”
兔簪说:“这、这怎么好意思?”
明明和狐美人什么都做过了——兔簪还是感到不好意思。也许因为上辈子没有做、这辈子也没有做吧!
狐髻似乎没在意兔簪这句话,打开了卧室的门,说:“时候不早了,快休息。明天还要看你的妙招。”
“哦,好的。”兔簪嘴上说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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