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又疯了》第119章


莫道桑有些同情那个扮鬼的小兄弟,碰见秦风只能说是他的不幸了,然而他自己也没有多想现在见到这个人,他感受着自己内心在一瞬间的难以置信与挫败后迅速地平静下来,直接就无视了那张越来越近越来越艳丽简直像是下一刻就会忽然变成什么可怕东西的脸,比哪一次都快地退开。
他听见了身后有剑破空而来,不由地想自己对秦风的印象居然是这种吗?得不到就毁掉,真的有点同情楚攸宁啊。
总算剑声临近的那一刻便突兀地消失了,莫道桑想这系统总不算太坑。
然后他就立刻吸了一腔烟尘。
莫道桑看着面前举着巨阙一路砍砍砍瞬间就从面前直线消失了的林闻天勉强从烟尘里露出来的那一片黑色衣角,半响才从肺腔的难受中缓过来,他短暂地犹豫了一下,才喃喃着开口:“原来是林闻天吗?原来是他吗?”
这种疑惑的思想还一直在脑海中停留着,面前已经换了一个样子。
一袭白衣身形挺拔的人挡在身后楚箫韶的面前一言不发,尽管他的衣袍被抓得发紧牢牢卡着了他的脖子他也只是略蹙了下眉,然后便继续分辨起了这里的方向。
最后选定了一条路带着身后的人走进去。
他身后应该是鬼屋的入口,比别处都亮的布料缝隙里一小片水泥地刷得平坦又漂亮。
因为逆着光,莫道桑明白自己应该是眯了眼,那样窄小了些的视线里,却好像因为有着那么一个人,他根本什么都没注意到。
没有任何动作任何表示。
直到那双眼望过来,四目相对的刹那,他仿佛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迸溅的光。
同样盛开在他的心中,蔓延起一种钝钝的疼。
伴随着那种仿佛还未消散的感觉,他的眼缓缓睁开,看着头顶雪白的墙壁莫道桑心底一种莫名的感觉扩散开来。
若是现世不是如今这个样子,工作起来他也就管不了了。
毕竟他是个根本不喜欢回顾甚至承认自己错误的人。
然而如今无所事事之下,他不断怀疑起了自己的心,怀疑着早先归结于信任和有趣的某种感情,明明没有那么纯粹他却一点都不想去注意。
然而已经晚了,当初以为再无瓜葛所以凡事都做得那么绝,没有可能了。
第一百零二章() 
“骏惠”
“骏惠”
模模糊糊的声音又在耳边响着,只是这回的声音仿佛不再像以往那么遥远,甚至在一点点靠近着,然后渐渐身上有了重量。
莫道桑有了意识的时候还不禁在想这个没完没了的梦居然也会变吗?他还以为就那么样了。
只是意识越来越清醒,他也能感觉到胸口的重量越来越重,最后甚至压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无可奈何睁开了眼。
然后他就看到一双蜷曲着睫眼尾微红的眸子,莫道桑忍不住笑了,明明令仪是那么温和可靠的性子,在他脑海中,仍旧是如今这幅表情让他记得最深。
半阖眼眸偷偷地看他,让他忍不住就想捏捏他同样微红的鼻头,好好哄哄他。
想着不过仍旧是一场梦中梦,莫道桑没有打算压抑自己,抬手就想去摸摸他。
只是手才抬起,还没离开床榻就迅速被压了回去,温琼华终于抬头,只是那半阖的眸子里哪有半分方才的惹人怜惜,满满都是忌惮与害怕。
在莫道桑有下一步意识之前,他四肢都被压上了极大的力道,然后袖子整个被扯了下来,他仓促地想说什么,却一下喉头就被狠狠地咬上,那力道大得让他觉得自己只要稍微说句话就会被直接咬碎。
莫道桑总算觉得不对劲起来,毕竟是他自己做的梦,这么惨实在是不应该,视线被压着偏到一边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手边散着两块红色的小石头,跟他用来回去的石头一模一样。
似乎明白了什么的莫道桑看着神情越发疯狂的温琼华,无声地吞了下口水。
然后就感觉到喉间一阵尖锐的疼,随后身上的人似乎震了一下,变成了一阵湿热的触感,虽然那力道已经变得柔软,可他张口,呼出去的仍旧是杂乱的气流。
事情已经完全无法挽回,最后衣物离体的一瞬,一阵剧痛刷得劈开了他的身体。
然后是风雨飘摇一般的震荡,像是根本无法自主一样身体的每一处都失去了控制,甚至是神智,到最后莫道桑不甘地昏了过去,也没能说出自己想说的一个字。
再次醒来的时候,莫道桑已经猜出了自己大概是睡梦中无意启动了这扇门才会重新回到这里,至于为什么是令仪身边,之前他或许还回疑惑,但想了一夜才终于想通的莫道桑在心里默默地念了句自作自受。
但这么下去不行,身体难受得厉害,莫道桑强自压抑着自己那种夹杂了无措羞耻还有些惊喜的心绪,认真地思考起来。
虽然他根本没有想到会再回到这里,但既然已经回来了,他也后悔不得,只能尽力不要让事情变得更糟,看现在的样子令仪还是不想跟他说话,只是用的是比毒哑温和了不知道多少的方式。
不管怎么样,只有开了口才有解决问题的可能。
于是他偷偷张了眼找到床边人的位置,在他发现自己的动静立刻就要走开时一下抓住了他的衣角,只是莫道桑高估了自己现在这副惨遭的身体,稍微一动整个身体都酸得要死,温琼华大概只是轻轻一挣那衣料就从莫道桑手里滑了出去。
见着这人居然还是想走,他直接说:“令仪,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武功去了哪里,为什么我掉下了山崖最后却没有死,或者你是不是最想知道,为什么我一旦藏起来你就找不到我?”
每一个问题都掐在温琼华的要点上,他虽然仍旧背着身没有转过来,但脚步却已经停了下来。
效果是不错,只是莫道桑听着自己那简直丢脸到家的沙哑嗓子,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耐力能把这句话说完。
他往床头看去,发现自己的那两块石头仍旧好好的放在那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方才这人不管不顾进来的时候,这石头应该是被撞到地上还骨碌碌滚了好远的。
看着这石头似乎就能想到令仪脸上都是焦急地在四处寻找着这么两个小得难以发现的东西,大概是怕他更生气,一时心都柔软了下来。
于是语气也前所未有地轻柔,他拿起床头的那两块石头,说:“这是两扇门,我用我的内力打开了它,所以我可以用它躲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
看着令仪的背影已经紧绷起来,手心也攥成了拳,他接着说:“你把它留下来,是想再放我走一次?”
温琼华霍地转身,眼睛直直盯着他的手心眼眶都有些发红。
莫道桑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问题,只是看着这样的令仪让他压力实在很大,于是保持着面上的笑把石头递给他:“你要吗?”
明明石头都已经被令仪握进了手心,莫道桑看着那几乎要暴起来的青筋,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却更明显了,于是本来不打算告诉他的东西最后还是斟酌着说了出来:“里面剩下的力量已经不够再用一次了,我这回身体亏损没有个一年半载也恢复不了,你不用担心我还会走。”
温琼华终于抬头看了他,那一双居然含着戾气的眸子此刻仿佛茫然着:“你,不走了吗?”只是声音里一点底气都没有,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莫道桑的话,哪一句还可以相信了。
这声音,和他不知道多少次在梦里听到的声音重合在一起,莫道桑心里的情绪终于积到了顶点,似乎要冲破一贯的自制和仅剩的那一份自尊爆发出来。
他深呼吸了好几次脑海里的理智才终于回归,然后矜持着只用了平时的力道把温琼华拉下来,然后抱住了他,反问着说:“不走了,不然我为什么要回来?”
温琼华一直被他抱着也没有说话,直到莫道桑看过去他都仍旧是一副还没明白的样子,或许是莫道桑的视线太过直白,温琼华这样都喃喃地开了口:“我不知道。”
莫道桑大概也是想起来了自己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然后不说话了。
许久无话,屋子里起了声音:“令仪,我有些累了,陪我睡会。”
然后又是一阵静默,最后仿佛有人说了句冷,寝被掀动的声音终于在过于寂静的屋子里响了起来,最后只剩下浅浅的呼吸。
窗边的阳光渐渐移了进来。
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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