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之花颜劫》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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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卷碧不过轻声提醒道:“妙凝,妙凝。玄女她们已走远,咱们也该往喜堂观礼去了。”
妙凝犹自沉浸在内心的怨恨中,不甘愿道:“不去,我为什么要去?那明明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大悲剧,一个可笑的闹剧,这样的婚礼,又有什么可观的?”
卷碧连忙掩住她的嘴,防止她再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来,压低声音劝道:“我的小祖宗,你可消停些吧。无论你心中是怎样想的,那到底是咱们王母和玄女都看重的人。最要紧的是,从今日起,无论生死,她都是名义上不二的北冥仙君夫人了。你怎敢对她这样不敬?此话莫说北冥仙君,若教咱们家玄女听见了,只怕也饶不了你。有些事,便不为别人,只为了保全自己,你也最好是掩埋在心底,烂掉最好。”
听见这话,妙凝蓦地睁大了眼眸,彷佛不可置信般地望向卷碧,震惊得连话也说不清楚了:“卷、卷碧,你你你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卷碧垂下眼帘,勾唇笑得无奈而伤感:“我能知道些什么呢?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情愿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妙凝,在这世上,除了玄女之外,你便是我最亲的人了。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住你才是。”
说罢,她轻轻握住妙凝颤抖不止的手心,语含叹息道:“走罢,再不走,怕是又要引起旁人不必要的疑心了。只是在去礼堂之前,有句话我总是要嘱咐你的。倘若你还想平安无事地活在这世上,则有些情绪你便努力克制一下了。否则,即便我肯帮你掩饰,只怕你也逃不过北冥仙君和玄女的锐利目光。须知眼下他们是被若华公主的死给占据了整幅心神,倘若来日缓过神来,只怕就要着手彻底那日之事了。而以你眼下的心虚无措,只怕很容易会引起他们的猜忌与怀疑。妙凝,我虽则不赞同你的行为,但我更不希望看着你出事,你明白么?”
一番话听得妙凝感动不已,热泪盈眶道:“是,我知道了。卷碧,多谢你肯为我隐瞒,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谢你才好。”
虽则多少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但听见妙凝亲口承认,却又是另一番感受。
卷碧满眼伤痛地看着她,颤声道:“果真是你下的手么?妙凝,为什么?若华公主为人一向沉默温柔,与玄女情同姐妹不说,待咱们姐妹亦很好,你究竟是为什么要对她下此毒手?”
听见她的问话,妙凝着实沉默了好半晌,在卷碧的催促下方缓缓答:“哼,为什么,还用得着问为什么么?要怪,便只怪她不该痴心妄想,喜欢上一些原本不属于她的人!”
卷碧惊得瞠目结舌,痛心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她指着面前神色癫狂的女子骂道:“你,你必定是疯了!依我看,痴心妄想的人不是若华公主,该是你才对!你且看看眼前的情形,若华公主那是痴心妄想么?北冥仙君于她分明是大有情意的,倘若日后教他知道了你的所作作为,只怕非要杀了你为心爱的女子报仇雪恨不可。妙凝你你实在是糊涂啊!”
妙凝眸色血红,神情偏执彷佛入了魔般,语气森然道:“不,卷碧你说错了,我才不糊涂。王母和紫霄仙君都曾答应过我,只须我听命行事,便会令我如愿以偿。终有一日,仙君他会明白我的心意,晓得这世上唯有我妙凝才是待他最真心的女子。”
“什么,王母和紫霄仙君?你的意思难道是说,若华公主的死与他们二位有关?”卷碧瞠然而惊,显然万万没料到此事竟会牵扯到这二位身份尊贵无比的人身上去。
妙凝迟疑了片刻,才答:“此事说来话长,只怕一时之间倒也无法给你解释。眼下婚礼只怕即刻要开始了,咱们还是快些赶过去,省得教人生疑罢。”
说罢,她举步便要往前走,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女子微含哽咽的一句:“妙凝,怎么办,我忽然间觉得你不是我从前认识的那个妙凝了。你,变得好陌生。”
妙凝心中一缩,袖下暗自握紧拳头,回首嫣然浅笑道:“傻卷碧,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可不就是一向与你朝夕相对的好姐妹么,哪里又有什么不同来着?”
卷碧定定望着她,忽然间便也笑颜如花,走过去握住她的手道:“是,原是我一时多想了。你从未变过,仍旧是那个爱与我嬉笑打闹的好姐妹。”
方才四目相对的一瞬,她分明看出了妙凝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即便妙凝极力掩饰,但朝夕相对多年,她和她彼此间熟悉得就如连体婴儿般,又有什么心事是能瞒得过对方的呢?
如此一想,心下愈发寒凉刺骨。
第232章 恕难从命() 
待妙凝和卷碧并肩携手来到礼堂时,婚礼早已结束。仙婢们正低头鱼贯入内,沉默地将一室的大红绸布拆下,换上雪白的绸缎。
从喜到悲,原来竟只是一线之隔。
而今夜的女主角正安静躺在殿内正中央的水晶棺内,四周洒满了圣洁的花瓣,衬得她的秀丽容颜栩栩如生,彷佛下一刻就能活转过来般。
礼毕之后,王母和天帝等人早已陆续离去,留下的不过是北冥、紫霄、重华和辛夷等人。
紫霄来到扶棺神色哀伤的女子身畔柔声劝道:“辛夷,你身子刚刚大好,不宜如此悲伤过度,还是先随我回去歇息罢。”
重华亦跟着劝说:“是啊,辛夷。眼下你身子弱,不宜在此守夜。再者,今夜是北冥和若华的洞房花烛夜,你这个做姐姐的留在此处也不像话不是么?”
就在辛夷迟疑不定时,北冥忽然抬头轻轻说了一句:“若华惨遭杀害,想来此刻走在黄泉路上正是担惊受怕的时候。今夜若有能一位和她关系亲密的人留下与我一起为她诵经祈福,想来会让她走得安心一些的吧。”
如此说,却是在变相地挽留辛夷了。
辛夷听了这话当即道:“不错,听说若华临死前至死不肯闭眼,想来心中必有许多的怨恨不甘。身为她的姐姐,我的确该为她祈福守夜。”
紫霄和重华皆是一脸的不赞同之色,“可是”
辛夷摆手,“好了,我心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劝说了,都回去罢。”
北冥的疑心,妙凝早已寻了机会报告给自己,是以紫霄实在拿不定北冥留下辛夷的用意为何。他神色不定地望着守在棺旁的清冷男子,想了想,忽然便微微咬牙道:“那好,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随你一起留下就是。”
北冥眼帘儿轻挑,不过轻描淡写一句便断绝了紫霄的念头:“重华适才也说了,今夜是我和若华的洞房花烛夜,你觉着你一个外姓男子留下来合宜么?”
紫霄毫不示弱地回绝一句:“倘若我一个外姓男子留下来不合时宜,那么辛夷一个外姓女子留下便合适么?北冥,你难道不觉着自己的话有些自相矛盾?再者漫漫长夜,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怕也有诸多不便吧。倘若我留下,倒是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流言纷扰。”
紫霄此话,倒也很有几分道理。
北冥扯了扯唇角,眼中却看不见一丝玩笑之意,忽的伸手指向辛夷道:“那么你且问问,辛夷心中是如何看待若华的。倘若她是将若华当做亲生妹妹般爱护,便算不得是外人。亲人亡祭之夜,至亲至爱之人留下祈福守护又有什么不妥当之处?再者,你方才提到孤男寡女四字,若你如此想,便是大错特错了。这殿内虽则只有我和辛夷守夜,却绝不会是什么孤男寡女。若华虽去了,可在我心中,她早已是我立誓要忠诚一世的妻。试问已有妻室的我,又能和旁的女子生出什么流言蜚语来?紫霄,我一向敬你是个有情有义有担当的好男儿,但你今夜的这一番话却委实令我失望极了。我留下辛夷,不过是为了令若华走得安心罢了,谁知在你眼中却成了龌蹉之事,实在是令人无言以对。”
这话,却是听得辛夷和重华皆十分不忍。
重华忍不住站出来道:“算了紫霄,眼下他他正是伤心的时候,你又何苦去与他争执?便让辛夷留下守夜罢,倘若你担心辛夷身子吃不消,便嘱咐妙凝和卷碧加倍用心伺候着就是了。不过一夜而已,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紫霄不觉沉默,但眼见辛夷望向自己的眼中亦写满了不赞同的微责之意,只得叹气道:“好罢,便当是我枉做小人好了。你们既已商量好,便按着自己的心意来行事罢,我这就走,再也不留下来讨人嫌了。”
眼见一向庄重持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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