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湖伯到玉皇大帝》第239章


当然,那屠户县令对这儿子却是宝贝得紧。
知道儿子看中了那公孙邈的女儿,于是就去提亲,这屠户还算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能当上县令凭的是不入流的手段,这种身份骗骗拼命尚可,若想去威慑一下那世代经商家大业大的公孙家,后果可能是吃不了兜着走,最好的结果也是讨不了好脸色。
在试着提了一次亲被公孙邈骂的狗血喷头后,这屠户县令心中也生出了气。
多方打听方知,这公孙邈为人正直,善帮助人,虽然口碑甚好,但是得罪的也不少,其中就有清微庙里的人。
这下好了,麻烦来了。
偶然一次机会,公孙家的娘子公孙长遥去了庙中为爹爹祈福后,便日渐憔悴起来。起初公孙府的人未有察觉,可随着时间推移就发现,小娘子醒时少睡时多,且厌饭食,身体一天比一天饥瘦,直至有一天醒来之后,忽然变得疯疯癫癫,闹得公孙府里里外外不得安宁,也让镇内好些人看了笑话。
这事被那屠户县令知道后,就立马又派人过来提亲,说什么我家傻子配你家疯子,绝配之类的话,把公孙邈给气的,当场把所有人打将出去。
公孙邈就是这样一个直脾气的人。
他头脑聪明,一看屠户县令的样子,还有自家女儿的模样就知道这问题所在。凭借着家业,他花上点银子消灾解难也未尝不可,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低不了这个头。如果连他自己都像清微庙屈服了,那整个镇子还有谁反抗?
清微庙只手遮天之日,估摸着也是整个公孙府被吞掉之时。
而且公孙邈不信邪,一个劲地请着各地方的大夫来为女儿看病,结果……刚才把被赶出来的,听说其老师还是当朝御医。
听完了关于事情前因后果的敖炎,对此一阵感叹。
“这公孙邈倒是好脾气好性子,是个清明人物。”敖炎点着头赞许道。
“可不是么,前些年旱灾的时候,这公孙老爷不知道出了多少力呢,那时候这清微庙还没来,别说这镇子,就是整个郡都有不少地方得了公孙老爷的恩惠,大家心底感激着紧呐。唉……只可惜,好人没好报……”一旁百姓应声道,眼神愤愤,拳头紧握,仿佛恨不得冲进去帮上一把,只可惜连那大夫都治不好,自己又能做什么?
“有原则有血性的人,往往更加值得欣赏与帮助,因为这样的人会有这坚定的立场,而不是一棵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敖炎慢慢离开人群,自言自语道。
“大人难道想帮这公孙邈一把?”一旁辛十抱拳说道。
“帮……怎么不帮,不过我帮的目的不是帮他,而是要看看这清微庙的端倪。”敖炎心中另有打算。
当!当!当!
三声铜锣声清响,将敖炎的目光再次吸引到了公孙府门前。
就见一个管家状的人抱着卷纸走了出来,用浆糊刷着将卷子贴在了门柱上,管家和府内奴仆的人脸色都不好看。
看这幅样子,那些围观的百姓已经猜到,公孙长遥的病情又加重了。
“自即日起,非清微庙中者,非屠户县令者,无论人鬼畜生,但凡能治好小女病,皆可得公孙府所有家业,同时迎娶小女。”
有识字的人连贯读出,话毕,周围百姓一片哗然。
“公孙府都有自家商行,整个家业大得离谱,而且公孙老爷言出必行,驷马难追,这……”
有人已看透其中意思,没全部说出来只在心中震惊,而有看出来的,则接着说了下去。
“这是要和县令还有那清微庙杠到底啊!”
“值得么……唉……依着公孙老爷的脾气,这已经是放狠话做狠事给清微庙还有那屠户看了。”
“何必呢……”
周围百姓一阵慨叹。
“可惜我没那个本事,若是有我就……”
“你就去要人家家产,娶人家女儿了?”
“哼!只要心不是被狗吃了,是个人岂会这样想?公孙老爷的大恩大德,我等永生难报,只恨平白受了人家恩惠却不能报答!”
敖炎、辛十、长明三个对视一眼,看来这公孙邈的人缘品性真不错啊。
不错不错,这人挺有号召力的。
敖炎眯着眼从人群中走出。
众人见着这黑衣年轻人从人群中走出,都知道这人是想试试,不论如何,如有本事治好公孙小娘子,解了公孙府的围,众人都只会对他感恩戴德。只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年轻人嘴上光光,显然二十岁还没满。这年轻人……该不会是来捣乱的吧?
十有八九是来捣乱的,说不定还是清微庙派来的。
虽然咱得罪不起清微庙,可也不能让里面的人害公孙老爷不成,哼!
镇内百姓们纷纷拥挤,仿佛瞬间达成了统一意见,要将这不明所以、不自量力的小子给挤下去。虽然不能确定这小子就是清微庙的,但年纪轻轻又能做什么?
可挤着挤着,众人就发现啊,这小子不简单。
……
第245章 竭水咒,破() 
……
三五六个大汉,个个牛高马大,默不作声围上了他,躲都没躲,避都没避,直接硬生生把这些大汉给撑开。
等快走到府前了,几个大汉终于再也按耐不住,从暗中使劲直接变成明里阻拦。
这黑衣年轻人看也不看众人,脚步就在人群最前停下,对着门柱上的纸勾了勾手指。
这时,震惊所有人的一幕发生了,那张纸轻幽幽地从柱子上飘起,飞到了年轻人身前。
“这榜本道解了。”黑衣年轻人说道,对着目瞪口呆的管家,扬了扬手中白纸。
“那不是浆糊粘着的么?”
“是啊,浆糊不是干了么?”
“就算是用刀子割下来都没这么快和轻松啊……”
“你傻啊!没看见人家招招手就拿到了手?”
百姓们议论纷纷,窃窃私语,讨论来讨论去,最终讨论的话又转到了那画面中,顿时哗然一片,这人莫非是神仙不成?
这榜本道解了——简简单单六个字,落入管家耳中,老管家方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连连点头称是,这真是太好了,小娘子有救了。
管家以前经常跟公孙邈在外,有些见识,不会去多想,一心只想着那公孙长遥的安危。
“是、是,道长快请进……你,快去通知老爷。”老管家舔了舔嘴唇,渴的咽了口唾沫。
从对方字里行间,已然明白对方身份。
这人自称“本道”,那就绝不是清微庙那些自称“贫道”的道貌岸然的家伙。
而且老管家自觉在看人方面,还是颇准的,此人气宇轩昂,眼眉之中带着自信清光,绝非贪婪恶人一辈,也非是那种伪君子一类。
二话不说,便带着这黑衣年轻人入了中堂。
这时一个奴仆模样的人领着一人从走廊一侧走来。
“大管家,这是……”
老管家瞥了一眼身后之人,这小子他认得,舔着干枯的嘴唇说道:“自己去帐房领些银钱,别吝啬,就说我说的……”
“咦?神仙!神仙您怎地在这?”
熟悉的声音响起,那奴仆后面的人已小跑过来,对着黑衣年轻人一个劲打招呼。
“兄弟你乱叫什么,这可是……”那奴仆已经着急了,有人揭榜之事已传遍了府内,这黑衣年轻人显然便是那揭榜之人,本事尚且不知,但却不能得罪,他自己也怕这来卖山货的人冲撞了对方。
“无妨。”敖炎一抬手,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之人,正是孙常恭。
老管家在一旁没作声响,眼中闪烁,目光在敖炎和孙常恭身上来回转动,显然是在思量着什么。
“神仙,你怎么在这?”孙常恭道,脸上有惊讶也有好奇。
“呵呵,镇上走走,看到有些业障作祟,顺便出手修理下,免得肆无忌惮。”敖炎这话若是同为修道之人当然听得懂,只是无论孙常恭还是老管家,都是一头雾水。但和孙常恭一头雾水不明白不同的是,老管家觉得他解了榜是来救人的,如今却说是“修理”,这便是一幅有着极深沉本事、甚至是得道高人的模样。
再者,这小伙子怎说这黑衣小子是神仙?
这小伙子他认识,人实诚,他也挺喜欢的,还打过招其来府邸做事的心思。
他都这么说,显然来人定有些厉害之处,另外,这下可以完全放心这小子不是那清微庙的了,自己心里也更为安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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