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门小派》第135章


人的实力。
冯长老很清楚,比人望,他比不过谢冬。哪怕此时谢冬成了厚颜无耻的贼人,人望略失,冯长老也无法确定究竟失了多少,不敢赌。
但如果比拼实力
想到这里,冯长老自信地笑了。他伸手指了指那掌门令,“废话少说,让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好。”谢冬很干脆地点了头,将那光芒璀璨的掌门令高高抛至空中。
下一刻,两人同时抬手一指,灵气裹挟着神识从体内狠狠打出,争先恐后窜入进掌门令之中。
而后冯长老脸上自信的微笑便有些僵了。
他惊疑不定地看了谢冬一眼,头上冒出了冷汗。谢冬的灵气有些虚浮,这是当然的。刚刚突破,没有时间稳固,本身还是依赖药力的突破,不虚浮才叫不正常。可悲的是,冯长老自身也不是什么稳扎稳打的实力派。他本以为他至少有着凝元数年的积累,面对此时的谢冬应该犹如摧枯拉朽,结果竟然陷入了苦战。
半个时辰之后,冯长老已经摇摇欲坠,谢冬却依旧神色自若。
空中的掌门令开始闪烁。
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后,冯长老浑身灵气猛地一震,不由得后退一步。
掌门令已经彻底收敛了光华,重新暗淡下来,飘然而落,稳稳回到谢冬的手心。是谢冬赢了。
冯长老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冬,“难道你并非是依赖药力?”
谢冬摇了摇头,“不,我此番突破,确实是依赖药力没错。这对我的潜力有极大的损害,使我无法得到正常突破到凝元时该有的实力,这也没错。但哪怕是大打折扣的实力,也让我赢了你,仅此而已。”
言外之意,这都是因为谢冬天资卓越,而冯长老是个废物。
冯长老脸都绿了,却半晌没憋出一句话。
在谢冬确实获得胜利,得到掌门令的承认,成为新任掌门的那一刻起,四周已经成了欢乐的海洋。
常永逸一把扑过去,揽住谢冬的肩膀,“师兄果然厉害!”
其余弟子也纷纷上前道喜,一口一个谢掌门,要多真诚有多真诚,其欢喜劲儿甚至盖过了刚刚痛失前任掌门及一众长老的哀伤。比起那个冯长老,谢冬在弟子之中本就受欢迎得多。
谢冬笑着对弟子们点了点头,又将常永逸的胳膊扒拉下去,“先都回去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议。”
说着,他转了身,缓缓朝着掌门仓库重新走了进去。
“你等等。”冯长老在后面阴沉着脸色道,“谢谢师侄,谢公子,谢掌门?你以为你已经坐稳了掌门之位吗?别做梦了!”
谢冬停下脚步,“怎么,冯长老还不服气?要不要换另一种方式,再来比一次?”
冯长老被噎了一下。看看众弟子此时欢快的表现,他要是还想和谢冬比人望,那就是真正的自取其辱。
但仅仅片刻,冯长老便再度阴下了脸色,“我不和你比,要和你比的不是我。偌大一个宗门,只要有一个人是你比不过的,你就别想坐稳这个位置。”
谢冬摇了摇头,不想搭理此人,再度迈开了脚步。
眼看着仓库大门又要关上,常永逸眼疾手快,侧身冲了进去。谢冬瞥了他一眼,倒是没赶他走。
“师兄,”常永逸反手就帮忙把门给关严实了,“你究竟有没有事?怎么脸色还是这么差师兄!”
只见谢冬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都倒在了墙边的柜子上。
常永逸赶紧过去搀扶,浑身吓得直冒汗。
谢冬摇了摇头,将人推开,“没事,只是刚才太拼了一点,休息一会就好了。”
此时此刻,冯长老依旧在门外叫嚣。
“偌大一个宗门?”谢冬想起这话就要发笑,“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常永逸汗颜,“师兄,别把我们自己也骂进去啊。”
谢冬笑着摇了摇头,撑着柜子想要起身,结果又摔了回去。这一撞,就把放在柜子顶端的一卷画轴给撞了下来。
“真正有资格坐这个掌门之位的,还另有其人呢!”冯长老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只要何师侄回来,看你拿什么去和他争!”
常永逸边赶紧再度把谢冬给扶稳了,边茫然问道,“什么何师侄?他在说谁啊?”
与此同时,之前从柜子上头掉下来的那副画轴,正在两人面前慢慢摊开。
一个人慢慢从画中露出了自己的身影。
那是一个模样俊逸的青年,身穿一身艳丽的红衣,却面若寒霜,腰间还别着一把剑。既艳且冷,分明是极不和谐的场景,配上青年冠玉一般的面容,又叫人只觉得美极,只看一眼就挪不开视线。
“这又是谁?”常永逸瞪大了眼。
“你两次问的是同一个人。”谢冬心情复杂地告诉他,“来认识一下吧,这是我们的大师兄。”
何修远喉头滚动,显然已经十分动摇,却无法下定决心。毕竟他当年之所以会离开玉宇门,总是发生过一些事情的。多年的隔阂,并非那么容易消除。
还得再加一把力才行。
谢冬叹了口气,侧了身,“抱歉,是我太着急了,我不该逼你这么紧但你好不容易回来,至少多坐一坐吧,喝口茶也是好的。”
说着,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推开眼前的一间房。
那正是历代掌门的书房,也是谢冬这几日一直待着的地方。
何修远刚一走进去,抬起头,便看到了那张挂在书桌正前方的画像。那是他自己的画像,盛气凌人,红衣灼眼。何修远猛地便停下了脚步,甚至伸手扶住了门框。
他直直看着这副画像,胸口起伏,好半晌才淡定下来,“谁把这种东西挂在了这里?”
谢冬瞥了他一眼,“当然是师父。”
何修远瞪大了双眸,满脸都是震惊之色。
“这里本来是师父所用的书房啊。自从我入门的第一天起,这幅画像就在这里了。”谢冬告诉他道,“如今师父陨落,我住进来,一时间忘了摘下罢了。”
何修远看着他,突然道,“你说谎。”
谢冬眼皮子颤了颤,面色却一点也不着慌,“那你觉得是谁挂的?”
何修远答不出来,一时语塞。
“我的师父是你的父亲,你是他的儿子。”谢冬道,“我也曾经觉得奇怪,问过他为什么要把这张画像挂在这里他告诉我,他有整整八年没有见过你了,只有这张画像,能叫他每时每刻都能看到你。仅此而已。”
何修远站在那里沉默了半晌,拳头握紧,有些发颤。
他将脑袋扭到另一边,不叫谢冬看见他的脸,“那为什么偏偏是这张?分明只要一看见这画像,就会想起我与他当年是如何争吵的吧。”
这倒是谢冬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但谢冬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会被这种问题难住。仅仅片刻,谢冬便开口答道,“那你还有别的什么留下来吗?”
果然,何修远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而且师父也很后悔吧。”谢冬继续,“每一次看到这画像,他心中的后悔一定会更深一层。说不准,这其实是他对自己的一种惩罚。”
第一百一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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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冬原本满脸都是期盼的神情;闻言顿时僵了一下。
这小子怎么还在说这种话?
好吧;他还没有清醒,还在做梦;梦中大概还没有想起之前发生的事。
这么想了之后,谢冬忍不住叹了口气,“也是够可怜的。”
常永逸听到凌溪呢喃出的内容,更是有些动容,“这是怎么了?他和他家的师兄吵架了吗?”
“如果只是吵架就好了。”谢冬摇了摇头,将凌溪与季罗那档子事儿给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说着说着,谢冬又皱起了眉头。凌溪对季罗的感情这么深;依恋这么浓,可怜归可怜;对眼前的情况而言却无疑是一个坏消息。
常永逸听完也瞠目结舌;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那究竟是怎样的人渣?这小子又究竟怎样的蠢货?”
“可不是吗?”谢冬忍不住笑出了声。
然后谢冬也不再管边上的人,就这么坐在床沿;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摸了摸何修远的额头。大师兄的身体没有之前热得那么厉害了;但温度比平时依旧高着不少;还在烧着。谢冬叹了口气;又开始摸何修远的脸。
常永逸看着辣眼睛;赶紧把凌溪给从地上弄起来;搬去到隔壁的客房里面。
而这个时候;凌溪确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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