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凰归来,惊世特工皇后》第66章


饶是瞳歌水性不差,给他这么贸贸然的一扔,眼前一黑,还是呛了好几口凉水。
浮上水面,发尾滴水。
望着岸边背着阳光,抱臂而立的夜景琰,瞳歌头冒青烟,咬牙道:“澜凤!你跟我是不是有仇啊?”
不就是麻烦他陪自己跑了几天,不就是害他染了一身黑泥,不就是害他被老鼠追赶么?
至于用这么凶狠、想要溺死她的力道,将她往江里边扔么?
此时的瞳歌哪里晓得,夜景琰确实是在记仇,记她一脚将自个踹进寒池的仇!
“抱歉,一时手误。”夜景琰漠漠的瞧着站在水里的瞳歌,薄凉的声音,一听便没甚诚意。
“……你这手误,倒是误得ting顺溜!”瞳歌面色不善。
见他站在岸上,没有要下水的意思,月眉一蹙,“我说澜凤,这么脏兮兮的一身,站在岸上,你就不难受么?”
“我好得很,不劳王妃费心。”夜景琰挑眉,不为所动。
虽然身上又脏又臭,确实难受的紧。比起被她作弄,他倒宁愿待在岸上,至少安全!
瞧出了他面上的戒备,瞳歌脸上的薄怒散去,好笑道:“你不会是怕我趁机报复,才不敢下水的罢?放心,澜凤你好歹帮过我,我没那么忘恩负义的。”
“王妃确实不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大抵也差不多,不是么?”就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信她才有鬼!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嫌难受你就待着罢。”瞳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恍然觉着好像少了些什么。
心头一惊,“澜凤!你有没有见着我的剑?”
夜景琰一愣!
她的剑刚才为止,不是自个一直拿着的么?
莫非——
不确定的指了指江水。
瞳歌眼尾一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潜下水去!
……
夜景琰瞧着瞳歌,连着上水面来换了好几次空气,仍旧没有找到她的剑。心里蓦地愧疚。
正犹豫着要不要下水,以旱鸭子之身,扯扯她后腿……
“哗”的一声,瞳歌再次冒出/水面,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红色的剑鞘赫然握在她手里。
心下一松,正想道歉。瞳歌高声一句:“澜凤!接着!”
凤鸣剑准确无误的落入手里,还没说话,便又瞧见她深呼吸一口气,再次扎入了水里!
心里一阵疑惑。
等了片刻,方才见她再次浮出/水面,揪着衣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刚要发问,却见她再次扬手扔了个东西过来,“澜凤!接着!”
冰冰凉的物什在手,拿下来定睛一看,却是个手掌大小的蚌。
“澜凤,给你的晚餐,哈哈哈……”瞳歌捂着肚子笑,也不晓得自个究竟在瞎乐活些甚。
只是恍惚觉着,有个人不计功利的待在身边,陪着自己瞎闯瞎闹,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夜景琰一手拿剑,一手托着蚌。见她笑的快意,情绪不由受她感染,唇角弯了一抹暖暖的笑意,眼神c溺的望着她。
既然她说这蚌是晚餐,晚上他就吃这个好了。
……
笑够了,瞳歌爬了爬湿哒凌/乱的头发,正色道:“澜凤,你还是下来洗洗罢。你要是不放心,最多离我远点也就是了。”
夜景琰见她背过身子,水里窸窸窣窣的整理打结的发尾。稍一迟疑,搁下手里的剑还有他的晚餐,踩了下去。
如她所言,不敢靠她太近。不是怕她使坏,而是怕她发现自个不会水的事实。
随意浸泡清洗了下/身上的灰衫,听到身后她转过身来的潺/潺水声,一紧张,忙上了岸。
望着他逃也似的背影,瞳歌忍俊不禁。
她又不会吃了他,至于这样么?
阵风回来,些许凉意。
瞳歌揉了揉手臂,随意绑了个高马尾,也上了岸。
早便清洗完毕的李哲拿过来两件披风,递给瞳歌并夜景琰。
瞳歌微笑着接过,随意往身上一披,“谢谢。”
“那个洞窟,你打算怎么做?”夜景琰转过身来,将她的剑递了过去。
瞳歌稍一思忖,说:“能烧则烧,不能烧就填掉。”
看向李哲,“这事就交给你们来办罢。有问题么?”
李哲笑着摇头,“没问题,属下待会回去便差人来办。”
“这事马虎不得,底下人办事我不大放心。就辛苦你一些,好好的监督他们一下罢。”瞳歌郑重其事。
经过这么些日子的相处,李哲的办事能力,她还是很能信任的。
“是!”李哲拱拳。
这瘟疫的事,等端木残做完最后的确认,应该就能告一段落了罢?
“澜凤,你住哪?我送你回去!”瞳歌接过底下人送过来的马缰,朝夜景琰道。
夜景琰一愣,摇头道:“不必了,忙活了这么许久,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罢。”
见他想也不想的推辞,瞳歌心里一阵失落。
勉强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先这样罢。……明天,你还会不会去闾左大棚?”
“嗯。”夜景琰这次很快的点头。
在石淮镇的这场瘟疫,彻底结束之前,他会暂时的留在这里。
“是么?”瞳歌放下心来,勾唇浅笑,“回去罢。”
……
“端木公子,那些瘟疫患者的病情怎么样了?”
用罢晚饭,瞳歌坐在椅子揉着酸疼的肩膀,看向旁边的端木残,随口问道。
端木残放下手里的茶杯,沉索道:“都好的差不多了。再观察两日,确定病情没甚差池之后,我们再回王府交差。”
“对了,在下听说你今日派人烧了堤坝基底洞窟?那里边有甚东西么?”
“饭前不是同你说,瘟疫传染源头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么?”喉咙有些干燥,端了茶杯喝了些茶水。
“那个洞窟里边的事情,不提也罢。总之,这两日若是没有新的瘟疫患者送进大棚,几乎就能确定,那个洞窟,便是此次瘟疫的万恶源头了。”瞳歌神色淡淡,心里想着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端木公子,你此番过来石淮镇,就只为了这瘟疫一事么?”这话前几天她就想问他了的。
许是有过类似经验,端木残对处理这场瘟疫,似乎没甚特别棘手的地方。
真要说棘手,也就这传染源头的事情,稍稍麻烦了一些。
不单是他端木残,游大夫对处理瘟疫,亦是得心应手。
想到某种可能,瞳歌蹙眉,“你有没有问过游大夫,他是什么时候得知瘟疫发生的?”既然知道医病的法子,之前死的那么多人,是不是有点太过冤枉了?
“问过了。”端木残颔首,晓得她在怀疑什么,“游大夫是外出游医时候,路经这个镇子,无意发现其正盛行瘟疫的。他们抵达这个镇子的时间,也不过比你我早了两日。”
“那么那些被活活扔到白屋山的人呢?明明知道治病的手段,为甚还要放任那些士兵,将患者带走?”不是她要怀疑游大夫,实在是因为那厮有不/良前科,她没法相信他的所谓‘医德’!
“你也知道那些个士兵,在被你狠狠整治之前,行/事特别的嚣张跋扈。”端木残叹息。
她似乎总是在这些需要驯服人的手腕上,表现的特别出类拔萃。若非她身为女子,倒是很适合混迹军营,训练兵士,发号施令!
“更何况,据游大夫所说,那些白天被士兵扔到白屋山的患者,当天夜里,便会给不知名的人,偷偷的送回来。连着两晚都是这样。”
听游大夫提起这茬的时候,他还觉着很不可思议,“所以,游大夫也懒得再同那些士兵争辩说理。既然扔人能让他们安心,索性由着他们去了。”
听了他的解释,瞳歌心里疑虑稍稍打消了一些,却还是觉着有甚地方不对劲。
一时间理不清头绪,便也不再纠结,回到先前的话题,“我听说汅江上游的那座坍塌了的堤坝,是由工部直接派人下来主持修建的。你知道这件事么?”
“知道。”端木残颔首,面色漠漠,就这个问题不欲同她多谈,“这事不该在王妃你的关心范围,你就别操心了,早点休息罢。”起身离开。
瞳歌望着他背影,清眸划过一道冷光!
多管闲事确实不是她性子,但是,若能多掌握一些同御凌墨谈条件的筹码,她倒是很乐意帮他抓抓耗子的!
……
是夜,骤地下起了瓢泼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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